十二個小時過去奧利佛沒有收到四個吸血鬼的訊息,他們消失了就好像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出現過一樣。奧利弗雙眼中華光閃爍,玄信集團內部究竟有什么?難道是龍潭虎穴?
暴怒的奧利佛在屋子內走來走去,走去又走來,就好像是一只被困在牢籠內的困獸。十八個小時過去了,護法金剛們也沒了信息,這一下讓奧利佛警覺起來,四散的眼線都跑了回來,對奧利佛說出昨夜種種見聞。這一下奧利佛才警覺,玄信集團果然很不簡單。
就這樣在躊躇中,奧利佛度過了二十四小時,他并不知道玄齊擒拿了護法金剛,并且在五十米深的地下閉關,因為他的躊躇錯失對付玄信的最好機會。
五十米深的地下掩體中,同款的十字架多出來了四個,赤裸身軀的護法金剛被鋼牙以同樣的方式五花大綁。
玄齊先把雙手壓在魯本沖的身上,全身的功法逆轉,真氣逆行,身軀內的雷池被一點點的逆變,慢慢的注入到魯本沖的身軀內。
覺悟的俘虜還在酣睡中,他并不知道在睡夢時發生這么多的事情,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至少不用活的那么累。
把雷池還給魯本沖后,玄齊把四個護法金剛擺在四個地方,確認都固定牢固后,玄齊的雙手雙腳觸碰著他們的氣海,心神一分為四開始施展偷天換日。
護法金剛為了更加強大,所以四個人的功法相近,而且修煉的還都是同一種功法,氣海內的雷池頻率近似,這就等于是四個人共用一個大號的雷池。
被打暈的護法金剛,就好像是周身赤裸的羔羊,玄齊一分為四的真氣勢如破竹,在他們身軀內的經脈中運行。一圈圈的顫動之后,玄齊的真氣包裹了四個雷池。
老黿忽然在玄齊的耳邊問:“要不要搞一把大的?把四個雷池分解,而后在自己的身體內組建出一個新的大號雷池。”原本玄齊是把四個雷池都吸納到身體里,是平行的四個,現在老黿讓他粉碎四個雷池凝成一個雷池。
“要怎么做?”富貴險中求,玄齊也相信老黿不會坑自己,所以不假思索的想要重塑一個大雷池。
“左手左腳的雷池融合在一起,然后右手右腳的雷池融合在一起,等著四個雷池完全融合成兩個后,再你的體內合二為一。”老黿生怕玄齊不懂,還低聲的說:“因為你的功法還沒有大成,所以無法吸納四個雷池……”
玄齊默默的點頭,示意自己聽的明白,而后功法旋轉,把明雷和明電兩人的雷池在明雷的體內融合。把明閃與明暴的雷池在明暴的體內融合。
這一切說起來緩慢,做起來卻非常的迅捷,因為他們本身就修煉同樣的功法,再加上玄齊已經奪取過一次雷池,做起來輕車熟路。不大的工夫就把四個雷池融成兩個。
“接下來你要全神貫注。”老黿的擔憂也是有緣由的,人類的手掌與腳掌構造有著極為明顯的不同,如果放任玄齊手腳并用的話,很容易就會造成失誤,繼而前功盡棄,現在不用雙腳,只用雙手,數量也從四個變成兩個,成功的幾率又大了許多。
玄齊重重的把頭一點,老黿這樣做也是有道理的,至少給玄齊依次觀察雷池融合的機會,有了經驗又不用一心四用,玄齊自然自信十足。
左手右手不斷的施展真氣,隨著真氣顫動,不大的功夫就從明暴與明雷的身軀中吸納而出了雷池。
四合一的雷池在玄齊的內體升華,隨著雷池完美無瑕的融合在一起,玄齊就感覺周身的雷電之力雄厚,就連一呼一吸間都狂雷閃爍。
老黿欣喜的望著玄齊,低聲囑咐說:“越是到了緊要關頭,越要靜沉氣,雷池已經融合在一起,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熟悉這種強度的雷力。”
玄齊默默的點頭,而后盤腿而坐,五心向天,舌頂上腭,這可是四個真氣化液,并且修煉同等功法而鑄就的雷池,不管是從功力,還是從功法上來說,都比魯本沖的強了百倍。
呼吸時兩個鼻孔往外噴吐乳白色的雷龍,頭發根根直立,黝黑色的頭發上有著刺目的雷光。全身的毛孔開闔,一條條已經凝成龍形的小雷龍搖頭擺尾,在虛空中逐漸凝成了一條大雷龍。
龐然的雷龍繞了玄齊身軀三圈,而后把腦袋安放在玄齊的腦袋上,本該是死物的雷龍居然有了一絲靈性,非常擬人的和玄齊同呼吸共命運。
玄齊默默的調息著,胸口上的安魂玉忽然間發出一陣陣的清涼,雷法是這個世界上至剛至陽的產物,修煉久了難免會性格暴躁,一些雷法高深的玄修同樣性如烈火,行事講究殺伐果斷,久而久之多會走上歧途,念頭不夠通達,繼而修為難得寸進,久而久之心魔叢生,最終死的凄慘異常。
這也就是為什么修煉雷法的玄修雖多,但最終能夠得道,虛空破碎的就那么幾個。因為至剛至陽,剛猛霸道的雷法也是有弊端的。
而在別的修士眼中的弊端,在玄齊眼中并不什么,擁有安魂玉可以抵擋域外天魔的玄齊,會在乎雷法中那么一點點的雷嘯之氣?早就被安魂玉給化解。
運轉功法三十六個周天,安魂玉清涼三十六次,把雷龍中如火的爆裂氣焰化解,不大的功夫原本還暴虐的雷龍,頃刻間變得祥和起來。
再行功三十六個周天后,雷龍一點點的進入了玄齊的體內,盤在地上的玄齊身軀周圍雷光閃爍,刺目的雷光好像是正午的太陽,光芒萬丈后逐漸的化為虛無。
睜開眼睛,玄齊感覺迎接了新生,體內的真氣裹帶著雷池里的雷力洶涌顫動,玄齊感覺即使遇到了雷霄宗的宗主,自己也有一戰之力。更何況現在玄齊的體內還有那么多未化解的因果之力,一旦完全化解后,玄齊的戰斗力必然能成倍方的遞增。
“很好完美的融合”老黿欣喜異常,不斷的出言稱贊玄齊:“接下來你要把制造生化病毒的家伙揪出來,接受這一份的大善因。”
玄齊微微點頭,而后望著地面上的四個護法問:“他們怎么辦?”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既然我們和他們已經成了敵人,那就把他們都煉制成人丹。”老黿說著還怕玄齊猶豫不定,便又繼續低聲說:“現在你還不夠強大,一旦招惹上了別的宗門,恐怕會被轟殺而死。索性把事情做絕了,多拖一天是一天。”
相對年輕的玄齊,做起事起來是沒有老黿老辣,當然心性軟弱是沒有老黿殺伐果斷。修士法則與凡人法則不同,說穿了就是弱肉強食,優勝劣汰,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所以老黿不光教導玄齊功法,也在一點點的磨練玄齊的心性。
聽到老黿這樣說,玄齊一時間陷入了沉吟,呆滯了半晌后,重重的吸了吸鼻子,而后把頭狠狠的一點說:“那就這樣辦”聰慧的玄齊很清楚,既然走上了逆天改命的這條路,就要學著和光同塵,別的修士能做的,自己必須也要能做,要不然就會被成為被人的墊腳石。
伸手從虛空中拉出白玉藥鼎,老黿把煉制人丹的功法傳授給了玄齊。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這個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是非對錯,全都是一團可供傳承吸納的靈氣罷了。
老黿明白玄齊的秉性純良,但隨著大災大劫臨近之后,老黿早焦急下也開始變得不仁起來,勝利者書寫史書,后世只會銘記活下來的人,淡忘早就化為黃土的尸骨。
白玉藥鼎迎風見漲,成了法器之后隨著真氣的注入是可以改變形狀,整個區域空間足夠大,四個人被丟進了藥鼎中,玄齊盤腿而坐,頭頂上的真氣往外移動,乳白色的藥鼎頃刻間變成了赤紅色。
人丹說起來很容易,做起來卻非常的不易。玄齊表面上看著平靜,但心地卻充滿了抗拒。雖然也煉制過幾次人丹,但那都是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而為之,現在這般的做,罪惡感充斥了整個心胸。
老黿低聲的在玄齊耳邊說:“天地終有一劫,滅世傳說由來久已,并非是空穴來風,而是的確如此,你現在要快速的強大起來,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就是那應劫的人。”
玄齊終于從老黿口中聽到關于大劫難的傳說,也知道了老黿一直在遮掩什么,聰慧的玄齊眼珠一轉,不由得出聲追問:“難道二零一二真的是?”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老黿聲音中透著前所未有的慎重:“萬萬不可泄天機。”
面對神神叨叨的老黿,玄齊已經完全無語,隨他去吧原本心中的不忿,也在這個瞬間化為了虛無,眼睛微微的瞇起,專心致志的煉制人丹。
“我看魯本沖這孩子不錯,你要是有心可以把他拉過來稍加培養,經過一番打磨雕琢,必然能夠成大器……”
聽出老黿的意思后,玄齊微微的點頭:“煉制成人丹后,我會把丹藥給他服用”白玉藥鼎終究還是神器,隨著真火煅燒一瞬間就丹香四溢。真氣再次流轉一個周天,懸在半空的藥鼎不斷的縮小,最后變成巴掌大小,懸停在玄齊手上。
緊閉的鼎蓋忽然間開闔出一片縫隙,一顆閃著藥香的人丹發出奪目的華光。玄齊的手掌往下一壓,而后藥鼎微微傾斜,手掌往藥鼎下輕輕的一拍,張口喊了聲:“去”
人丹化為一道流光,沒入了魯本沖的嘴巴,命運的齒輪終于開始了轉動,好的?還是不好的?且容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