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燕山一個激靈,機(jī)械的點了點頭,攙扶起包間角落的云沖之,亦步亦趨的走出了包間,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常燕山和云沖之走后,喬松年也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了,只剩下鐵軍幾人面面相覷,哭笑不得,鐵軍做夢也沒想到,今晚上的這頓飯會是這么一個場景。
“鐵爺,那位寧前輩真是太彪悍了,內(nèi)勁高手在他手底下竟然沒有還手之力。”陳云龍忍不住唏噓道。
“寧前輩的事情不是我們能評價的?!辫F軍苦笑著道:“玄門一脈自古神秘,寧前輩又是天下第一門的門主,身手自然不簡單,下面我們還是考慮一下京云門的事情吧,京云門眼下已經(jīng)在天京市除名了,我們東華幫也該做點什么?!?
“任憑鐵爺吩咐?!睂O鴻翔等人齊齊抱拳道,臉上難掩興奮之色,他們東華幫和京云門明爭暗斗這么多年,今天總算是要獨霸天京市了。
“走,去聚義堂?!辫F軍也是意氣風(fēng)發(fā),大手一揮,豪氣干云的說道。
隨著鐵軍一聲令下,整個東華幫都開始緩緩的調(diào)動了起來,整個天京市在夜色下漸漸的蒙上了一層云霧,今晚注定不是平凡的一晚。
天京市豐盛集團(tuán)的地下室,此時一群人也端坐其中,在坐的有京云門的幾位堂主高震,謝文魁、張震澤以及豐盛集團(tuán)的總經(jīng)理云良,董事長常山等人。
一群人默默的坐在地下室大堂的沙發(fā)上,看著墻上的掛鐘,焦急的等待著。眼看著時間已經(jīng)快到晚上七點了。張震澤有些不耐煩的點了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道:“云爺和常爺都去了這么久了,竟然一點消息也沒有傳回來,真是急死人了?!?
“張爺,稍安勿躁,他們是去吃飯的,這才什么時候?!敝x文魁淡淡一笑道:“有喬爺出面,難道他們東華幫還能翻了天不成。”
常山和高震幾人都點了點頭,對于喬松年。他們還是很有信心的,喬松年可是風(fēng)門的長老,風(fēng)門并不是他們京云門這樣的小幫會能比的,勢力幾乎遍布整個北方,是國內(nèi)比較大的組織,而且喬松年本人也是內(nèi)勁高手,別看去的是東華幫總部,東華幫真要敢咋呼,喬松年一個人就能收拾了整個東華幫。
雖說在現(xiàn)今社會,個人武力已經(jīng)算不得什么。但是在江湖上,還是靠拳頭說話的。特別是在國內(nèi),內(nèi)勁高手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
國內(nèi)對于槍械的管理非常嚴(yán)格,對于幫會的壓制也很嚴(yán)格,大規(guī)模的槍戰(zhàn)是絕對不允許發(fā)生的,別說東華幫和京云門,就是地宗若是敢在遼海市和人大規(guī)模的使用槍械,到時候也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眼下國內(nèi)的各大宗門之所以能立足,明面上還是有著宗教宗門的影子,比如九玄門,就在國家宗教局有正規(guī)的登記,屬于道教,賀正勛和寧遠(yuǎn)還有著正式的道士證。
宗派再厲害,最終也敵不過國家機(jī)器,大多數(shù)的江湖人都不愿意正面和政府對抗,在江湖規(guī)矩之上還要遵循一定的潛規(guī)則。
不能大規(guī)模的使用槍械,內(nèi)勁高手就是非常可怕的,即便是偶爾有人用槍,除非那種頂級的槍法高手,一般人在內(nèi)家高手眼中絕對不夠看。
“嘿嘿,我這不是著急嗎?”張震澤再次狠狠的吸了一口煙,把煙頭在煙灰缸掐滅,嘿嘿笑道:“我倒是很好奇那個所謂的青幫大佬,究竟是什么來頭,竟然那么大的口氣,敢開口讓我們京云門解散?!?
“呵呵,我也很好奇。”謝文魁也嘿嘿笑道,不過明顯不是很擔(dān)心。
“對了,小云,昨天晚上風(fēng)少天約你出去究竟是什么事?”高震向云良問道。
“還能是什么事,向我們京云門示好唄?!痹屏嫉恍Φ溃骸皳?jù)說晉軍牢請來的哪位青幫大佬當(dāng)眾打了風(fēng)少天的妹妹,風(fēng)少天氣不過?!?
“哼,風(fēng)少天倒是狡猾?!敝x文魁冷哼一聲,眼中全是不屑。
幾個人正說著話,突然大廳的門被人推開,一位三十歲左右的青年跌跌撞撞的跑了進(jìn)來,氣喘吁吁的道:“謝爺,張爺,大事不好了。”
“什么大事不好了,慌慌張張的,慢慢說?!敝x文魁冷喝道。
“云爺被人打了,看上去傷勢不輕?!鼻嗄晖塘送炭谒?,小心翼翼的說道。
“什么?”云良一把過去抓住了青年的衣領(lǐng),沉聲問道:“你再說一遍?”
“云爺和常爺剛剛回來了,云爺?shù)臍馍瓷先ゲ皇呛芎茫孟袷軅惠p?!鼻嗄瓯辉屏甲ブ骂I(lǐng),有些喘不過氣來,沙啞著嗓子道。
“常爺和云爺人呢?”謝文魁幾人也急忙圍上來問道。
“就在后面,已經(jīng)進(jìn)來了?!鼻嗄暾f話都有些結(jié)巴,臉色漲的通紅。
云良幾人聞言,急忙向大廳外面走去,剛剛出了門,就看到面如死灰的常燕山攙扶著云沖之在幾個人的幫襯下走了進(jìn)來。
“云爺!”謝文魁幾人都急忙圍了上去,云良更是滿臉焦急,拉著常燕山問道:“常叔,我爸怎么了,究竟是誰動的手?”
“完了,京云門完了!”常燕山深深的嘆了一口氣,任憑謝文魁幾人扶著云沖之進(jìn)了大廳,自己一個人卻目光渙散,就像是被人抽了魂一樣。
“云爺,究竟怎么回事?”高震焦急的抓著常燕山的衣領(lǐng),狠狠的搖了兩下,問道:“云爺究竟是被誰打傷的。”
“哎!”常燕山再次嘆了一口氣,這才緩緩的向大廳走去,一群人緊跟其后,云沖之也被云良扶到了沙發(fā)上坐下,探查云沖之的情況。
在場的都是習(xí)武之人,多少懂一點常識,云良只是簡單的查看了一下,就臉色大變,駭然道:“誰,究竟是誰干的,竟然如此歹毒,直接廢了我爸的功夫?!?
“什么,云爺被廢了功夫?”謝文魁幾人聞言都有些難以置信,江湖仇殺除了取人性命,其次就是廢人功夫,這下手的究竟是什么人。
“云爺是被喬松年廢的?!背Q嗌娇酀恼f道,截止現(xiàn)在,常燕山都有些不相信,他們京云門竟然落到了這一步。
“喬松年!”云良咬牙切齒,站起身道:“怎么回事,喬松年怎么會對我爸動手,他不是向著我們京云門的嗎?”
謝文魁幾人也都看著常燕山,明顯不信,喬松年和他們京云門有關(guān)系,前去幫著說和,怎么好端端的廢了云沖之的功夫。
“呵呵,什么狗屁的交情,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是扯淡。”常燕山哈哈大笑道:“出來混的,遲早都是要還的,今天終于輪到我們京云門了?!?
“常爺,究竟怎么回事?”張震喝問道。
“晉軍牢請的那位年輕人,喬松年根本惹不起,僅僅一招,喬松年就被人家擊敗了,連連告饒,口稱前輩。”常燕山道。
“什么?”謝文魁和高震幾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吃驚和震撼,這怎么可能,喬松年可是內(nèi)勁高手,竟然被人一招擊敗了,難道對方是化勁高手,合適對方好像年紀(jì)不大吧。
“常爺,您確定您沒說錯,喬松年被對方一招擊敗了?”云良眼睛緊緊的盯著常燕山,抱著最后的一絲希望,若是真的如此,他們京云門可是真的完了。
“不錯?!背Q嗌近c了點頭,淡淡的道:“對方是玄門中人,喬松年在人家眼中屁都不是,對方已經(jīng)給喬松年放出話來,讓我們京云門就此解散,云爺?shù)墓Ψ蚓褪菍Ψ桨l(fā)話讓喬松年廢的,喬松年根本不敢多說。”
“玄門?”謝文魁眼中露出一絲駭然,高震和云良幾人卻有些茫然,他們根本就沒聽說過所謂的玄門,這玄門又是什么來頭。
聽到云沖之是寧遠(yuǎn)讓喬松年廢的,云良頓時雙拳緊握,脖子上青筋暴露,寒聲道:“就是那個寧遠(yuǎn)是嗎,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小云!”謝文魁走過去輕輕的在云良的肩頭拍了兩下,勸慰道:“對方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京云門就此解散,這樣大家還能有條命在。”
“是啊,謝爺說的不錯,對方根本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常燕山深深的嘆息道,沒有親眼見過寧遠(yuǎn)出手,他絕對想象不到這世上還有那么厲害的人物。
云良被謝文魁拍的一愣,沉聲問道:“謝爺,玄門究竟是什么來頭?”
聽到云良發(fā)問,張震幾人也都盯著謝文魁,他們也想知道。
“玄門是很神秘的一群人?!敝x文魁嘆息一聲道:“他們擁有者非常神奇的手段,甚至可以千里之外殺人,覆手間滅人滿門,手段詭異莫測,讓人防不勝防,說他們是神仙,一點也不為過?!?
“這......怎么可能有這種人存在?!痹屏俭@得眼睛圓睜,口中喃喃。
“小云,沒有親眼見到,你絕對難以置信。”常燕山也走過去拍了怕云良的肩膀道:“對方隨手一揮,就能控制金針飛舞,明明近在咫尺,眨眼間就遠(yuǎn)在天涯,不是我們能招惹的?!?
“云良,放手吧,不要葬送了這么多人的命!”此時坐在沙發(fā)上的云沖之也清醒了過來,發(fā)出了虛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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