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蓮花杯,外行或許不是很懂,但是凡是有點見識的或者有點真才實學(xué)的風(fēng)水師和玄門中人,基本上都聽說過,古風(fēng)林也不例外,只是剛才突然間沒想起罷了。
風(fēng)水論“氣”,氣分陰陽,同時也根據(jù)這種氣對人的影響分為煞氣和福氣,所謂福氣,自然就是好運,正所謂鴻運當(dāng)頭,一帆風(fēng)順,福氣高照,遇難成祥。
然而煞氣則是對人不利的一種“氣”,又稱霉運,亦或者晦氣,被煞氣纏身,要么諸般不順,要么臥病不起,嚴(yán)重的出門被車撞,喝涼水嗆著也不是沒有可能。
有煞氣,自然就要消除,因此風(fēng)水中就有許許多多用來調(diào)節(jié)煞氣的方法和器具,這些器具大多都有靈性,被稱之為寶器,又被稱為風(fēng)水寶物。
通俗的講,一般住宅放的魚缸,院子的假山,等等都有化煞的作用,山主貴,水主財,運用得當(dāng),自然能招財納貴。
除此之外,同時具有化煞功能的風(fēng)水寶物還有,石獅子,石獅子大一點往往放在宅院大門口,小一點的甚至可以放在辦工桌。
同時還有麒麟、龍龜、銅羊、馬、銅象、寶塔、葫蘆、八卦、風(fēng)鈴,財神、五帝錢等等,這些東西麒麟龍龜之類的都是祥瑞,可以鎮(zhèn)宅化煞,麒麟祥瑞,龍龜長壽,其他的也都各有功效,是風(fēng)水中最常用的。
除此之外,同樣還有諸多寶物,比如桃木劍,鎮(zhèn)宅符紙等等,蓮花杯也歸于這一類,相比前面的那些比較常見,比較有型的,后面這幾種就顯得比較玄妙。
比如桃木劍,不是隨隨便便的桃木劍都可以辟邪,往往需要開光,需要用特殊手法制作,符紙也是一樣,蓮花杯自然也有講究。
這蓮花杯說起來其實異常簡單,所需的無非是一杯清水,三顆紅棗,具有吸納衰氣的功效,但是能用這么簡單的東西達到這個效果的,卻不是人人都能做到,最起碼古風(fēng)林自認(rèn)為自己沒這個本事。
江世豪和江世平以及那個一直沒怎么說話的中年人或許不懂這蓮花杯的奧妙,但是古風(fēng)林卻門清,聽黎川河驚呼,他也是一驚,期待的看向?qū)庍h。
自打江世豪和他從火車站接到寧遠,古風(fēng)林就知道江世豪就有些小失望,后來改**度,還是因為寧遠的古玩見識,但是風(fēng)水方面,寧遠卻沒怎么表現(xiàn),眼下寧遠要用蓮花杯,古風(fēng)林是既期待又興奮啊,這玩意可不是隨隨便便能看到的。
江世豪看到古風(fēng)林的臉色,就急忙問道:“古大師,這蓮花杯是什么,有什么講究?”
江世豪這么一問,江世平也湊了過來,一直跟著江世平那個中年人雖然沒動,卻也明顯在凝神聆聽,很顯然,大家伙都被黎川河一聲驚呼,勾起了好奇心。
古風(fēng)林呵呵一笑,神秘的道:“江總且看著就是,現(xiàn)在說破了,等會兒就沒意思了。”
江世豪和江世平三人見到古風(fēng)林還故作神秘,都有些小失望,不過也沒逼問,索性等著,他們倒要看看,寧遠究竟如何破解這個局,這個蓮花杯究竟是什么玩意。
此時黎川河也是一聲不吭,看著還在魚缸邊上打量的寧遠,眼神灼灼,心中想著對策。黎川河在上江市好多年,一直都是上江風(fēng)水第一人,古風(fēng)林歸來,黎川河之所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那是因為古風(fēng)林對他構(gòu)不起威脅,可是寧遠若是真能擺得出這個蓮花杯,那么就絕對不簡單。
之前黎川河和寧遠置氣,只是被寧遠激起來了,原本還以為自己是前輩高人呢,最后卻成了晚輩,自然要找回場子,但是眼下,這可就牽扯到他本身的利益了。
玄門中人雖然神秘,但是卻也不能免俗,自然也要生活,而且花費也不是一般的大,特別講究法、侶、財、地,這幾樣?xùn)|西,這幾樣?xùn)|西可沒有一樣不是要花錢的,因此玄門中人給人看風(fēng)水相面算卦,那都是要收錢的,沒有白看的。
上江市雖然是南方城市,靠近邊海,卻也不算大城市,只是二線城市,甚至在二線城市中也不怎么靠前,如此一來,利益自然有限,黎川河可不想讓寧遠這么一個人來和他搶飯碗。
就在黎川河心中打起小九九的時候,被寧遠吩咐出去的那個女職員已經(jīng)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托盤中放著一杯清水,邊上一個器皿中放著三顆洗的干干凈凈的紅棗。
這個地方是江氏集團分公司的辦公樓,自然不可能有紅棗,這個女職員這么短的時間能找到三顆紅棗,還洗的干干凈凈也著實不易了。
寧遠接過女職員遞來的托盤,笑著道:“謝謝姐姐了,改天請你吃飯。”
女職員臉一紅,沒有說話,邁著步子走到遠處繼續(xù)忙碌去了,不過眼光卻時不時的掃過來,也不知道是好奇呢,還是好奇呢,還是因為寧遠剛才的那一句請她吃飯的話害羞呢。
要是平常遇上,寧遠來上這么一句,女職員八成要動怒,奈何剛才寧遠進門的排場太大,女職員現(xiàn)在還搞不清楚寧遠究竟是干什么的。
古風(fēng)林她倒是知道,這一陣總在這里忙活,在女職員看來,那就是江湖騙子,黎川河剛才她也打聽了,是個更大的江湖騙子,至于寧遠,看上去很秀氣,像是鄰家小弟弟,從眼下正在干的事情中看出,極有可能又是個小江湖騙子,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女職員就是沒法把寧遠和小江湖騙子聯(lián)系起來。
寧遠自然不知道,這么快就有人開始把他和江湖騙子聯(lián)系起來了,接過托盤之后,他把托盤直接放在魚缸上面,端起里面的清水,仔細(xì)的看了看,伸出手指,在清水里面沾了一下,輕輕的彈了彈,濺起一片水珠,這才把清水放在魚缸上面。
寧遠放的時候很是隨意,風(fēng)輕云淡,江世豪和江世平自然看不出什么門道,但是黎川河卻下意識的瞳孔一縮,臉色再次變得凝重了。
這一杯清水,自然不是隨隨便便放的,放的方位也有講究,自然要放在煞氣最重的地方,寧遠那隨意的一放,卻正是魚缸上方煞氣最重的一處,絲毫不差。
寧遠放好魚缸,然后輕輕的拿起盛放紅棗的器皿,依舊端詳了一番,輕輕的捻起一顆紅棗,放在鼻尖聞了聞,然后輕輕的拋進了水杯,再次濺起幾滴水珠。
之后是第二顆......
第三顆......
等到三顆紅棗全部扔進去,寧遠輕輕的把器皿放在托盤上,拍了拍手,然后端起托盤,走了過來,把托盤隨意的放在邊上的茶幾上,這才笑道:“差不多了,我們是在下面等著,還是先上去轉(zhuǎn)轉(zhuǎn)?”
“差不多了?”江世豪滿頭黑線,他還沒有看出門道呢,只是看到寧遠把一杯水放在了魚缸上面,給里面扔了三顆紅棗,其他的是一丁點也沒看出來。
說句難聽的,剛才寧遠所做的,要是換他上去,也一樣會做,不就是那一杯清水,給里面放三顆紅棗嘛,難道還有別的講究?
最主要的是,此時魚缸上面放了一杯里面扔著三顆紅棗的清水,那看上去是非常的不協(xié)調(diào),他們江氏集團那也是大集團,總不能就這么扔著吧,知道的人還知道這是蓮花杯,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們員工懶的收拾呢。
而且在江世豪看來,這前來的人中估計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都認(rèn)不出來這是什么玩意,最起碼要是黎川河和古風(fēng)林不支聲,他就不知道這是什么東西。
古風(fēng)林和黎川河雖然解釋了一下,但是江世豪現(xiàn)在也沒搞明白,這玩意有什么用,唯一感覺出來的就是很不協(xié)調(diào),要是他路過,搞不好要發(fā)火,極有可能隨手給扔了。
江世豪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有心說等著吧,又怕掃了寧遠的面子,有心上去吧,心中全是疑惑。
還好這個時候黎川河開口了,他呵呵一笑,用著不知道是欽佩還是吃味的語氣道:“寧前輩不愧是九玄門的門主,果真有一手,川河佩服,這蓮花杯已經(jīng)放置好了,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有效果的,我們就不用干等著了,還是先上去轉(zhuǎn)轉(zhuǎn)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