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接引者在秘境代表什么,寧遠自然清楚,別的不說,單看這一次程天福遇害,三宗八門的態度就可以知道了。
接引者雖然往往只是煉神返虛境界,然而代表的卻是三宗八門的臉面,即便是返虛合道高手也絕對沒幾個人有膽子膽敢隨意殺害接引者。
通俗的說,若是成為了接引者,那就等于受到了三宗八門的保護,等于有了一道護身符,只要自己不是太過分,在秘境之中,除了金丹高手,基本上不會有人會隨意招惹。
寧遠如今還不過是元神境界,放在世俗,或許還算是高手,然而放在秘境,絕對只能算是墊底的,然而有了接引者的身份,即便寧遠只是元神境界,在秘境也幾乎可以橫著走了。
“不錯,我們打算讓你擔任這一屆的接引者。”一氣真人笑道:“按說程天福擔任接引者還未到期,不過因為這次的事情,他也已經不算是接引者了,這新的接引者人選我們覺得你很合適。”
“一氣宗主說的不錯。”孟云生也笑道:“按說接引者也確實應該長期在世俗,不過如今世俗靈氣稀薄,不適合修煉,煉神返虛高手長期在世俗很是耽誤修行,既然寧遠你暫時不打算前來秘境,倒不如兼任一下接引者,也算是幫我們一個忙。”
“幫一個忙?”
這話幸虧沒有被其他的煉神返虛高手聽到,要不然絕對會罵娘,多少人打破頭皮爭搶的接引者。如今到了孟云生口中。竟然是讓人幫忙。
寧遠當然知道這是孟云生的客套。同時孟云生這也是示好的意思,急忙謙笑道:“孟宗主客氣了,既然諸位前輩厚愛,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以后諸位前輩若是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自當全力幫忙。”
這話要是別的元神高手所說,在坐的諸位掌門自然嗤之以鼻,一個區區的元神境界高手。能幫他們什么忙,別說元神高手,就是煉神返虛境界在在坐的這些宗主掌門眼中也絕對算不得什么。
然而這話是寧遠所說,那意義就大大的不同了,說穿了在坐的這些宗主掌門之所以對寧遠客氣,并不是看在寧遠的修為,而是看在寧遠的醫術。
作為修行者雖然很少生病,卻不代表不會生病,即便是不會生病卻不代表不會受傷,一般的小傷自然無所謂。然而一些致命的傷害呢?
秘境之中自然也不乏醫者,事實上玄門中人大多數都多少會一些醫術。比如賀正勛,姚鑫年,即便是田一峰也懂一些中醫,而且醫術不比一般的醫生差多少。
同時到了煉神返虛境界,就會修出真火,可以煉制丹藥,丹藥中自然也不乏療傷的藥物,可是想要做到起死回生的卻絕對沒有。
要知道寧遠的轉陰陽針法可不僅僅是能起死回生,更能修復破碎的識海和丹田,丹田和識海對于修行者來說絕對不亞于第二條生命。
要是在世俗之中,修為盡失還可以像普通人一樣生活,然而在秘境之中就不行了,秘境之中大多數的煉神返虛高手都在上百歲,脫離外界很久很久了,真要修為盡失,即便是放他們去世俗,他們也早就和社會脫節了。
“呵呵,有寧遠你這句話就好。”張儀年笑呵呵的道,他們這么交好寧遠,自然不是毫無目的的。
“既然寧遠答應成為這一屆的接引者,等會兒我會讓人送上接引者的身份牌,同時我們三宗八門也有給接引者的獎賞。”孟云生也笑道。
“對了寧遠,聽說你和那個張劍鋒黃漢明有仇怨,這兩個人我們還暫時留著,就等著你親自發落,等會兒讓錢串子帶你前去。”一氣真人道。
黃漢明和張劍鋒在一氣真人等人眼中自然算不得什么,張劍鋒的師父元陽真人都被當場斬殺,更別說黃漢明和張劍鋒了,之所以留著黃漢明兩人,也是一氣真人等人交好寧遠的手段,畢竟很多人都有著一些特殊的嗜好,比如喜歡折磨自己的仇家,喜歡親手手刃仇人等等。
“謝謝幾位前輩了。”寧遠急忙拱手道謝。
“黃漢明襲殺接引者,已經犯了忌諱,我們也不過是順手為之罷了。”張儀年笑著道。
寧遠和一群三宗八門的宗主掌門整整聊了一個多小時,這才離開了大殿,大殿外面,錢串子早就在等著,見到寧遠出來,急忙拱手道:“寧遠,恭喜恭喜。”
“錢前輩客氣了。”寧遠笑著道。
“呵呵,見外了不是,你見了田一峰都叫大哥,見了我確實錢前輩,是不是看不起我啊。”錢串子假裝不悅的道。
“哪里,我哪里敢看不起錢大哥。”寧遠急忙賠笑:“既然錢大哥厚愛,那我就高攀了。”
“什么高攀不高攀。”錢串子呵呵一笑道:“不瞞你說,當年我在世俗就是一個當鋪掌柜,整天拿著算盤算計,這才被人稱之為錢串子,我這人就是好交朋友。”
說著話,錢串子帶著寧遠來到一氣宗的一個大殿道:“這兒是我們一氣宗的掌魂殿,既然寧兄弟已經成為了接引者,那也在掌魂殿留下一道魂牌。”
掌魂殿門口執勤的兩位弟子見到錢串子,急忙行禮:“見過錢執事。”
錢串子微微點了點頭,就帶著寧遠進了掌魂殿,掌魂殿并不大,進入里面寧遠就看到密密麻麻的魂牌,最上面一排有六枚魂牌,下面一排稍微多一些,其中一氣真人和錢串子的名字就在里面,再往下魂牌越來越多,整個魂牌就像是金字塔一般。
“這最上面的六枚魂牌正是我們一氣宗的六位金丹長老,下面是掌門執事,再往下是內門核心弟子。然后是內門弟子。外門弟子。”錢串子笑著向寧遠介紹道。
說著話。他同時向執勤的弟子吩咐道:“準備一枚魂牌來。”
執勤的弟子很快拿來一枚魂牌,魂牌也就巴掌大小,是用玉石制成的,晶瑩通透。
錢串子把魂牌遞給寧遠道:“神識侵入魂牌,魂牌就會主動留下你的一絲神識印記,一旦出現什么意外,神識消散,魂牌就會主動破裂。”
寧遠拿著魂牌仔細的看了一番。同時神識進入魂牌,這才發現魂牌之內有著密密麻麻的陣法,這整個魂牌其實也就是一個陣盤,只不過功用不是用來困敵的,而是用來感應弟子生死的。
神識進入魂牌感應了幾分鐘,寧遠這才退出了神識,神識退出之后,寧遠就決絕的他和手中的魂牌有了一種奇妙的聯系,就好像手中的魂牌原本就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不分彼此。
把魂牌遞給錢串子。錢串子接過魂牌,走到邊上寫了一個標簽。然后貼在了寧遠的魂牌之上,竟然直接拿著魂牌放在了第二排的位置,寧遠這才看清楚標簽上面的字:“榮譽長老寧遠。”
“錢大哥這......”寧遠指著魂牌上的字,有些哭笑的向錢串子問道。
“榮譽長老也就是一個頭銜罷了,并不受宗門約束,而且每年還能享受宗門的供奉,這么好的事情我想寧兄弟總不會拒絕吧?”錢串子呵呵笑道。
寧遠更是哭笑不得,這一氣宗明顯是趕鴨子上架嘛,單看魂牌所放的位置,這個榮譽長老的身份可是一點不低,和一氣宗的宗主執事基本上一個身份,除了沒有實權之外,基本上算是身份尊崇了,要知道,之前程天福在一氣宗的魂牌可是放在最下面一排的。
其實寧遠也知道,這是一氣宗拉攏他的一種手段,這種事之前在大殿,一氣真人自然不好說,免得別人效仿。
當然,寧遠成為一氣宗榮譽長老的事情自然瞞不住人,到時候其他宗門說不得也會跟風,然而一氣宗畢竟拔了頭籌不是。
木已成舟,寧遠也不好說什么,一個榮譽長老,他也可以接受,畢竟這算是好事,以他的身份,一氣宗也不可能讓他干別的,最多也就是治病救人罷了。
寧遠和錢串子離開掌魂殿的時候,門口的兩個執勤的弟子還在呆滯之中,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我沒有看錯吧,剛才哪個年輕人難道是返虛合道巔峰的高手?”其中一個弟子不敢相信的道。
“看上去不過二十二三歲,返虛合道怎么可能?”另一個弟子搖頭道。秘境之中看上去比較年輕的返虛合道高手并不是沒有,然而絕對不是很多,要知道基本上煉神返虛之上高手的容貌也就是進階煉神返虛時候的樣子,只有進階煉神返虛進階,容顏的衰老才會變慢。
若是寧遠是返虛合道的高手,看上去二十二三,那豈不是說寧遠二十二三就進階煉神返虛,這要多么恐怖的天賦。
秘境中也不乏一些天才,然而最年輕的煉神返虛高手也是三十多歲,六十歲之上的最多,四五十歲的也只有兩三成。
“不是煉神返虛高手,怎么會成為宗門的榮譽長老,要知道我們宗門也就兩位榮譽長老,他們可都是返虛合道巔峰的高手,而且一般的返虛合道巔峰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另一人不解的道。
“誰知道。”另一人搖了搖頭,同樣很是不解。
兩個執勤弟子的想法錢串子和寧遠自然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此時錢串子已經帶著寧遠來到了一氣宗的地牢,黃漢明和張劍鋒也正關在一氣宗的地牢之中。
ps:今年西。安這鬼天氣,再一次生病了,昨天又耽誤了一天,抱歉,真心抱歉,生病不由人啊,希望書友們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