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辛明此時多么希望自己是聾子啊,他要是聾子,就絕對不會這么尷尬和難受了,也不會聽到寧遠那讓人討厭的聲音。
可是,他不是,他不僅不是聾子,還是上江市有名的杏林名醫(yī),上江市同仁堂醫(yī)館的老板,上江市中醫(yī)藥協(xié)會的理事。
正是因為身上有眾多的光環(huán),此時的同辛明才覺得非常的難熬,臉上火辣辣的疼,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但是,醫(yī)務(wù)室光蹭蹭的地板磚上,別說地縫了,連螞蟻洞也不可能有。
感受著邊上眾多人的目光,同辛明只能硬著頭皮轉(zhuǎn)過頭來,看向?qū)庍h,干笑道:“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長江后浪推前浪,將來這上江市還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我們這些人真是老嘍。”
“同老謙虛了,老也是一種資歷嘛,您是杏林前輩,德高望重,想必應(yīng)該言而有信,不會失言于晚輩吧。”寧遠不溫不火的說道。
“罵了隔壁!”
同辛明恨不得爆上一句粗口,他剛才那句話已經(jīng)算是服軟了,原本指望著寧遠看在他是杏林界前輩的份上,這件事就這么揭過去了,沒曾想寧遠依舊不買賬。
這個家伙究竟是哪里來的愣頭青,竟然一點也不懂規(guī)矩,同辛明有些想不通,這么一個什么也不懂的家伙,究竟是怎么學(xué)的這么一身醫(yī)術(shù)。
可是剛才他已經(jīng)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把話撂在哪兒了,此時真是騎虎難下。此時同辛明的心中是欲哭無淚,有心道歉吧,卻又抹不下最后一點面子,只能下意識的把目光看向譚東林,希望譚東林能幫他打一個圓場。
譚東林看到同辛明的求助,苦笑著搖了搖頭,有心不管吧,他和同辛明也算是有點交情,只能硬著頭皮看向?qū)庍h,笑道:“寧遠啊,同老醫(yī)術(shù)不錯,在上江市也很有人脈,救治過不少患者,就是脾氣有點不好,你也不要和他一般計較,這樣,等會兒同老做東,我們一起吃個飯,互相認識一下,以后在上江市,有同老幫襯,你也能更好的行醫(yī)濟世嘛。”
“可別。”
寧遠根本不認賬,擺了擺手道:“譚老,我什么脾氣您知道,今天這個事,別怪我不給您面子,大家都是成年人,要言而有信,一口唾沫一個釘,同老的醫(yī)術(shù)我不知道,不過這個時候尚且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想必醫(yī)術(shù)也就那樣,馬馬虎虎。”
“你……”
同辛明此時可以說是百般忍讓,忍氣吞聲,不過還是被寧遠的話差點氣得吐血,奈何剛才已經(jīng)吃癟,此時他是強忍著沒發(fā)作。
“罷了,不愿意道歉我也不強求,正所謂強扭的瓜不甜,我寧遠還真不喜歡強人所難。”
見到同辛明依舊拉不下面皮,寧遠淡淡一笑,嘆了一口氣,轉(zhuǎn)過頭去向趙騰龍道:“趙校長,既然這邊沒什么事了,我就先回去上班,時間也不早了。”
“呵呵,上班就不用了,今天上午學(xué)校的主要活動就是給你這個大英雄頒發(fā)獎狀,學(xué)生們估計已經(jīng)在大禮堂等著了,讓韓主任先陪你過去。”
趙騰龍一邊笑呵呵的說著話,一邊看向韓偉鵬,韓偉鵬自然知道趙騰龍此時也有些坐蠟,恨不得寧遠趕緊走,急忙上前一步,拉住寧遠就向外面走去。
寧遠被韓偉鵬拉著出了醫(yī)務(wù)室,趙騰龍才笑著向同辛明道:“同老,您就不要和他一個小年輕置氣了,年輕人火氣大,不耐說,都有逆反心理。”
同辛明冷哼一聲道:“趙校長,您也看到了,我不過是隨便說兩句,其實也是為他好,你看看他,不領(lǐng)情就算了,竟然還擠兌我,這……這成何體統(tǒng)。”
寧遠一走,同辛明倒是瞬間變得有理起來,一點也沒有了剛才的尷尬,一副自己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
譚東林有些看不過去,淡淡的開口道:“老同,不是我說你,你今天可真是過分了,那個寧遠絕對不是一般的年輕人。”
“怎么的,難道我連教訓(xùn)一下晚輩的權(quán)利也沒有了?”同辛明說著露出一副悲天憫人的神情,長長嘆了一口氣道:“怪不得現(xiàn)在的中醫(yī)越發(fā)的沒落,中醫(yī)人越來越少,這真是怨不得別人啊,現(xiàn)在的年輕人,心浮氣躁,竟然是一點也聽不得別人說教,如此以往,中醫(yī)不沒落才怪。”
發(fā)表了一番長談,同辛明向趙騰龍擺擺手,有些落寞的道:“趙校長,我就不就留了,先告辭。”說罷,施施然走出了醫(yī)務(wù)室。
譚東林苦笑著搖了搖頭,既然同辛明不聽勸,他也沒辦法,言盡于此,只希望同辛明不要記恨寧遠,心生報復(fù)。
雖然譚東林和寧遠認識時間不長,他卻隱隱猜得出,寧遠絕對不簡單,不是好招惹的,別人不清楚,譚東林卻多少知道一些,寧遠來到上江市的第三天,就帶人砸了馬寶成的場子,然而現(xiàn)在卻平安無事,依舊大咧咧的在上江市過得好好地,就憑這一點,同辛明就絕對惹不起寧遠。
同辛明走后,譚東林和剩下的兩個人也沒多留,向趙騰龍打了一個招呼,一起告辭了。
譚東林幾人走后,趙騰龍才苦笑的搖了搖頭,招呼了一聲趙剛濤,一起向?qū)W校的大禮堂走去。
復(fù)海大學(xué)的大禮堂是近幾年才重新修建的,里面非常的寬敞,足足能容納下三萬人,用于平常過節(jié)學(xué)校舉行各種演出活動或者進行頒獎儀式。
今天的大禮堂,所有師生早早已經(jīng)在大禮堂就坐,大禮堂的主席臺上面一條寬大的橫幅上面幾個字很是醒目。
“復(fù)海大學(xué)校醫(yī)寧遠寧醫(yī)生以身涉險,拯救師生,大公無私,舍己為人。”
主席臺下面,所有的師生端坐在座位上,不時的竊竊私語,這些學(xué)生基本上都已經(jīng)聽說了昨天下午發(fā)生在連云山的事情。
有大一歷史系的七十多個師生宣傳,昨天下午的事情基本上被宣傳的栩栩如生,頭頭是道,特別是寧遠當(dāng)時孤身一人沖向巨蟒的場景,更是被不少人津津樂道。
寧遠被韓偉鵬帶著,從大禮堂的偏門進去,直接來到了后臺。看到大禮堂里面黑壓壓的師生和大禮堂上面掛的各種橫幅,寧遠也禁不住有些膛目結(jié)舌,看著韓偉鵬苦笑道:“韓主任,這陣仗未免有些太大了吧。”
“呵呵,這陣仗和你昨天舉動比起來可是小巫見大巫了。”韓偉鵬呵呵笑道。
“嘖!”
寧遠忍不住砸吧砸吧嘴巴,很想說其實昨天自己真不是什么舍己為人來的,而是好奇心泛濫。
不過這話他也只能在心中想想,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的,即便是說出來,估計韓偉鵬也八成不信。
和韓偉鵬在后臺等了一會兒,大禮堂的偏門又進來兩個人,進來的兩人都是一身的警服,走在前面一位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女警,英姿煞爽,一身警服勾勒出她身上迷人的曲線,來人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意,進來后就笑吟吟的盯著寧遠打量。
“咳咳,我說警察姐姐,你能不能不這么看著我,被你這樣盯著,我還以為自己是什么通緝要犯呢。”
看著陳雨欣的目光,寧遠很是不自然的咳嗽一聲,苦笑道。
“小樣。”陳雨欣白了寧遠一眼,沒好氣的罵道:“我今天可是代表警局,來給你頒發(fā)英雄獎?wù)碌模銊e不識好歹。”
“獎?wù)拢 睂庍h眼睛一亮,湊過去問道:“有獎金沒有?”
陳雨欣當(dāng)下滿頭黑線,頓時無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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