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京都大酒店。
齊寶山坐在總統(tǒng)套房的沙發(fā)上臉色陰沉,這次他前來燕京扼殺寧遠,原本是勢在必得,卻沒想到竟然失手了。
作為元神高手,齊寶山自然有著自己的傲氣,縱然他只是初進元神,不過是凝神初期,然而元神高手就是元神高手,和靈識化形性有著天壤之別。
元神境界和靈識化形一個是先天一個是后天,一個是識神,一個是元神,差距之大絕對不是用語言可以形容的,這也是為什么當江湖上傳出寧遠三十兄弟合理擊敗元神高手高一凡之后那么多人吃驚的原因。
作為元神高手,除非遇到寧遠賀正勛等人那樣擁有逆天的陣法,要不然七八個靈識化形高手也絕對不可能是元神高手的對手。
靈識化形之間斗法,被對手逃了倒不算什么,可是元神高手親自出手,竟然讓靈識化形高手逃了,這絕對是很丟人的。
在齊寶山看來,只要他親自出馬,對付寧遠絕對是手到擒來,因此壓根沒有讓其他人幫忙,卻沒曾想寧遠的手段竟然一個接著一個,生生的從他的手上逃了。
回想起近半個小時,他竟然始終追不到寧遠,齊寶山就氣得咬牙切齒,回來之后甚至沒臉找人商量,若是被他的手下知道,他一個元神高手尚且對付不了靈識化形的寧遠,他以后還有什么威望。
“寧遠!”齊寶山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眼中閃過一絲殺機,冷聲道:“你逃得掉一次,我就不信你逃得掉兩次,貓玩老鼠,這才剛剛開始。”
齊寶山自我安慰,這一夜卻依舊有些難眠,四合院內(nèi),寧遠經(jīng)過一夜恢復。第二天就已經(jīng)精神奕奕,恢復到了巔峰狀態(tài),昨晚上他畢竟沒有受什么傷,也只是消耗太大而已。
因為齊寶山的原因。寧遠早上起來特意給徐小姌打了一個電話,讓徐小姌幫他請了幾天假,在宗門大會沒有召開,齊寶山的危機沒有解決之前,他自然是不能再去學校了。
給徐小姌打過電話,寧遠走出房間,姚鑫年和姚晨姚楠已經(jīng)在飯桌上等著了,寧遠走過去坐下,捏了捏姚楠的鼻子,向姚鑫年道:“姚師弟。小楠和小晨這兩天就讓休息一下,我親自教他們功夫。”
“呵呵,我也是這個意思。”姚鑫年點了點頭,九星門前來燕京,姚鑫年也操心有人對姚楠和姚晨動手。因此已經(jīng)給兩人請了假。
若是別人動手,姚鑫年還不至于擔心,江湖中人最忌諱的就是禍及家人,然而九星門已經(jīng)算不得江湖門派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誰也不敢保證他們下一步會不會對姚楠和姚晨出手。
吃過早飯,寧遠讓姚楠和姚晨先去一邊連馬步。他自己則和姚鑫年來到石桌邊上坐下道:“四師兄,眼下我們兩人在燕京,也絕對擋不住元神高手,齊寶山什么時候動手,我們也猜不準,而且我們九玄門也需要一個落腳點。總不能每次都這么狼狽,所以我打算在四合院布置一個大陣。”
“布陣!”姚鑫年愣了一下,苦笑道:“這個想法我也有過,可是想要防備一般高手的陣法好布置,能防備元神高手的陣法卻不多。難道小師弟已經(jīng)有了注意?”
“有一點想法。”寧遠點了點頭道:“我打算布置一個九宮轉(zhuǎn)靈陣,九宮陣和聚靈陣結合,九宮陣不僅有防守和攻擊的能力,聚靈陣也能讓四合院靈氣充沛,修煉起來事半功倍不說,即便是常人住在里面也能延年益壽。”
“九宮轉(zhuǎn)靈陣!”賀正勛倒吸一口涼氣,看著寧遠喃喃道:“小師弟你會這個陣法?”
“以前不會,不過現(xiàn)在會了,當然能不能布置成我也不敢肯定。”寧遠點了點頭道,這個大陣他也是從圓明園的布局中領悟出來的。
圓明園布局完美,其中也有眾多大陣,當時他進入心盤,在心盤中沉浸百年,可以說親眼目睹了圓明園的修建,領悟頗多。
當時參與圓明園修建的玄門中人不少,很多都是陣法大家,寧遠原本也涉獵玄門大陣,親眼目睹圓明園修建之后更是受益良多。
原本寧遠就有在四合院布置大陣的想法,卻因為布陣需要的資源很多,他們九玄門眼下資金緊張,資源欠缺,寧遠這才擱置,可是齊寶山的事情給他敲了警鐘,若是沒有一個安定的后方,以后真要遇到什么高手,他甚至連一個逃竄的地方也沒有。
就拿昨晚的事情來說,若不是陳雨欣幫忙,齊寶山暫時沒膽子在國內(nèi)鬧得太兇,他昨晚可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即便是逃回四合院,加上姚鑫年和殷金龍,也不見得是齊寶山的對手,九星門的元神高手可不止一個。
九星門的門主陳道全也是天資聰穎,齊寶山都能進階元神,陳道全不可能還是靈識化形,搞不好陳道全都已經(jīng)是化神高手了。
正是有了這件事給寧遠敲響了警鐘,寧遠才迫不及待的打算在四合院布置大陣,即便是不為了他,為了姚楠和姚晨,這個陣法都必須盡早布置,要不然和九星門或者地宗斗起來,姚楠和姚晨兩人連一個落腳之地都沒有。
“既然小師弟你已經(jīng)有了打算,那就放手施為,需要我的地方盡管開口。”姚鑫年點頭道。
“這個陣法我也是只才琢磨清楚其中的關竅,少不了四師兄幫忙,同時布置這個大陣需要的東西不少,我列了一個清單,四師兄盡快找人采購,同時問問三師兄那邊,有的讓三師兄張羅,沒有的問問其他宗門,價錢好商量。”寧遠說著話把列好的清單遞給了姚鑫年。
“沒問題。”姚鑫年點了點頭,接過寧遠遞來的清單,看了一眼也沒多說,這清單上面的東西不少,但是為了以后眾人的安全,卻必須去辦。
看著姚鑫年離開,寧遠回頭看向邊上蹲馬步的姚楠和姚晨,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和賀正勛現(xiàn)在算是孑然一身,倒是不怕九星門,奈何姚鑫年已經(jīng)有了孩子,他們就不能不顧及。
寧遠也猜不到齊寶山會什么時候再次動手,眼下只能干等著,隨時防備,只希望布陣需要的東西姚鑫年能盡快弄到。
中午午飯的時候,姚鑫年就回來了,同時告訴寧遠,清單上面的東西大都湊齊了,賀正勛下午也會來到燕京,這讓寧遠暫時松了一口氣。
于此同時,各大宗門也都接到了殷金龍的通知,九星門派出元神高手前來燕京,不知道有什么打算,九玄門懷疑九星門想重回國內(nèi),因此邀請各大宗門前來燕京召開宗門大會,商議如何針對九星門。
九星門和內(nèi)地各大宗門都有仇怨,和形法派差不多,唯一不同的是形法派早已經(jīng)消失,只剩下一些漏網(wǎng)之魚茍延殘喘,翻不起什么浪花,然而九星門卻不同,如今在海外勢力很大,內(nèi)地宗門都一直防備著。
九星門的門主陳道全和幾位山主的長輩父母都死在了內(nèi)地宗門之手,寧遠這個消息放出去,沒有人敢不重視。
即便是地宗的何云堂得到消息也非常慎重,畢竟九玄門和九星門的私仇沒人知道,眾人都不認為九星門派出高手前來燕京只是針對寧遠的。
當天下午距離燕京最近的一些宗派就來到了四合院,前來的有爵門斗家家主斗闞,武當派掌門虛空道長,風門長老喬松年,流云派掌門張峰河等。
無論九玄門眼下情況如何,在名義上卻是天下第一門,有著督查江湖各派的職責,因此寧遠召集江湖各派召開宗門大會,也算是名正言順。
“寧前輩,東南鑒寶會一別,沒想到您竟然來了燕京。”張峰河來到四合院,笑呵呵的向?qū)庍h拱手道。
“張掌門客氣了,歡迎前來參加宗門大會。”寧遠客氣的招呼張峰河進了屋子,里面有斗家派來的一些人招呼著。
按說這種宗門大會,喬松年是沒資格來的,不過他也算是幫過寧遠的忙,這才被寧遠邀請了過來。
下午六點,賀正勛也來了,整個四合院頓時熱鬧了起來,靈識化形高手至少五人,內(nèi)勁高手兩人,靈識內(nèi)斂境界高手十幾人,如此陣仗也讓寧遠安心了不少,有這么多高手在場,即便是齊寶山也不敢貿(mào)然前來吧。
京都酒店的齊寶山原本還打算晚上再去找寧遠的麻煩,接過晚飯的時候就得到了消息,不少江湖宗門齊聚寧遠的四合院,寧遠竟然發(fā)出邀請,準備召開宗門大會。
得到這個消息,齊寶山當場就掀了飯桌,氣得臉色鐵青,咒罵寧遠無恥,他這次只是針對九玄門而來,寧遠倒好,直接召集江湖各派,打算集體針對他們九星門。
別說江湖各派,單單賀正勛前來,就讓齊寶山不敢貿(mào)然動手,寧遠和姚鑫年賀正勛三人聯(lián)手高一凡尚且不是對手,齊寶山可沒有自信對付寧遠和姚鑫年三人聯(lián)手。
正所謂一步錯,步步錯,昨晚上因為自傲讓寧遠逃脫,轉(zhuǎn)眼間寧遠就開始針對他實施了行動,齊寶山的郁悶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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