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敏兒屬于那種識大體的性格,雖然家里有錢,從小嬌生慣養,但也從小養成了很好的人品和性格.
此刻的她打量著毛蛋:“這名字誰給你取的?毛蛋,感覺有些不雅。”楊敏兒將疑惑說出,擔心傷害毛蛋的自尊心,繼而微笑話鋒一轉:“其實名字也無所謂,自古那些大才大德的人,名字都只是代號而已!”
毛蛋低著頭,內心還是有些許自卑。
而小月冷淡的依舊如此,在幾天的交涉中,和林軒,楊敏兒兩人有了共同的話題,將之前那冷淡的性格一掃而過,但面對毛蛋這個新朋友,依然是那副冷淡的話語:“我們不是壞人,你也不要問我們過多的東西,該知道自會知道,不該知道的也別去打聽,明白嗎?”
毛蛋此刻頭依舊低著,絲毫不敢直視兩人,論姿色,楊敏兒可謂是美女中的美女,而小月雖說帶著面罩,看不著面容,但身材也是別具特色,整體形象絕對算是氣質皆佳的女子。
林軒走到三人跟前,將手放在毛蛋胳膊上:“毛蛋,既然有緣分認識,我們就是朋友,抬起頭,勇敢面對,內心不要自卑,永遠要保持一副微笑!”
林軒說完,見毛蛋沒反映,嘆了口氣。
片刻的安靜過后,毛蛋慢慢的抬起頭,小步走到林軒面前,臉色稍紅,問道:“軒哥,我能和你一起去嗎?我想將爺爺埋葬在這里。”
林軒聞聽,連連擺手:“不行,你現在肯定是警方緝拿的重點人物,不能貿然露面,何況人多地方,如果你受傷出血,那么受難的人會更多。”
“可……你們都是神仙,可以保護我嘛!”
小月迎步上前,呵斥道:“不該問的別問,我們怎么做自然有我們的道理,你等信就好了。”說完小月朝著林軒使了個眼神。
林軒心領神會,朝著楊敏兒和毛蛋說道:“你們兩在這里一切先聽小月的,我去去就來。”
沒等幾人開口,林軒便消失在幾人面前。
林軒走后,小月率先盤膝坐在青草上,沉思冥想,借助山林秀麗的靈氣幫自己療傷。
而楊敏兒走來回走動,嘴里還不時說著:“空氣真新鮮,景色也秀麗,如果在這里修造一座別墅一定挺好,不過晚上肯定有些陰冷。”
楊敏兒的話語,沒有得到兩人的回復,毛蛋則緩緩朝著那小河流走去。
毛蛋走到河流旁,彎下腰一直朝著河水看著。
楊敏兒顯得無聊,也走了過去,待走到毛蛋面前時,開口問道:“你在看什么?”
“在看我自己啊!”毛蛋回道。
楊敏兒俯身看著水面的波瀾,看著河水倒影著兩人的臉龐:“對了,還不知道你多大了呢?”
“18歲。”毛蛋回答的很干脆,這個年紀是否真實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18歲是毛蛋此時對自己年齡的認識。
“喔!”楊敏兒應了一聲:“看著河里的倒影,看出什么了嗎?”
“看清了自己的面相,我從小就被別人看成怪胎,我想清楚看看自己到底哪里怪了!”
“咿!”楊敏兒不禁來了一絲好奇,扭頭認真看著毛蛋,道:“其實你長的也不差啊,這丹鳳眼挺有特色的!”
或許是毛蛋第一次聽到別人夸耀他,不禁抬起頭看著楊敏兒,顯得有些高興:“謝謝,沒人這樣說過我,你是第一個,我剛才看水里的自己,我明白了一點,其實我一點都不怪,是那些人覺得我怪!”
“嗯,這樣想就好了,別太在意別人的評論,你活著就是為自己而活,如果想活出特色,活的漂亮,就要拋棄別人對你的評價和指點,這句話是我爹地跟我說的!”
“爹地?”毛蛋顯然不明白這個詞是什么意思。
楊敏兒輕拍了一下額頭:“哦,忘記你不懂,爹地就是爸爸的意思!”
“哦!”毛蛋也看了看楊敏兒:“你爸爸一定是個特別有學問,特別厲害的人!”
“還行唄,你為什么這么覺得?”楊敏兒反問著。
“因為我爺爺說,一般厲害,有學問的人都能說出有學問的話,那些有學問的話,像我們這些沒學問的人根本聽不懂。”毛蛋的耿直讓楊敏兒嘖嘖兩聲后,豎起了大拇指。
說完,毛蛋又朝著水面看去,而楊敏兒則回頭朝著小河小步走著,沿途欣賞著。
“啊!蛇!”
楊敏兒的一聲大叫,讓正在冥想的小月大為一驚,連連站起身朝著楊敏兒身旁跑去。
而毛蛋也沒閑著,火急火燎的跑到楊敏兒身旁,一條眼鏡蛇樹立著頭部,極為兇惡,似乎在警告幾人,如果在靠近,就會對他們不客氣一樣。
小月跑到楊敏兒身旁,看了看這條蛇:“還沒成型,沒靈氣,不用怕!”
“我最怕蛇了,尤其是這種毒蛇!”楊敏兒一頭扎進小月胸前,不敢直視。
而毛蛋則顯得不以為然,反而有恃無恐的朝著那條蛇身邊走去。
毛蛋伸出手指,想朝著那眼鏡蛇的頭部抓去。
“噗!”
那蛇飛快的一擊,咬了毛蛋一口。
小月見狀,連連上前,將毛蛋的手指瞧了瞧,除了還有殘留的籬笆,再無其他。
“你被咬了?”小月和楊敏兒慌忙問道。
毛蛋淡淡微笑著:“是啊,沒事的,我自己都數不清被多少蛇咬過了。”
此刻,三人在回頭看那條眼鏡蛇,此時的眼鏡蛇已經死亡。
小月顯得很平靜,而一旁的楊敏兒被這一幕深深的震撼,連連問道:“這……毒蛇咬你,你沒事,反而毒蛇死了!能解釋下嗎?”
“這就是所有人都叫我怪胎的原因吧,我從小就好像百毒不侵一樣,從來沒有生過病,沒有去過醫院,一切動物咬了我之后,都會在最短時間內死亡,小時候總是被狗咬,結果那些狗全死了。”
楊敏兒“哇”了一聲,滿臉驚訝:“你也算是一大奇葩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小月看了看楊敏兒,說道:“有些人投胎之時,因為輪回隧道,或者是進胎之時,接觸過的東西還殘留在體內,那么就會在這一世顯像,毛蛋擁有這項能力,有好,但也有壞!”
毛蛋連連問道:“你剛才和軒哥騰云駕霧,你們都是神仙,難道治不好我?”
“治得好也不會治,就像人不能將自己的思想強加到另一個身上一樣!”
毛蛋聽完小月的解釋,有些喪氣的低下頭,對于毛蛋而言,要是能治好他的這種怪病比什么都重要,因為這種特殊的能力,讓他從小便飽受冷眼和非議,從小便被冠以怪胎都頭銜,毒人的罵名。
“唰!”
林軒騰空而下,一道強閃之后出現在眾人面前,林軒手提著諸多物品,看了看三人,問道:“你們在聊什么呢?”
毛蛋見林軒沒將自己爺爺的尸體帶回來,問道:“軒哥,我爺爺……”
“對不起毛蛋,你爺爺的遺體被警方強行帶走了,現在和那個被你毒死的城管一樣,法醫正在解剖,要進一步確定兩人的死因!”林軒說完,有些慚愧,低頭看了看前面的那條已經死亡的眼鏡蛇,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們還要將我爺爺的尸體開刀?”
“對!而且現在警方到處在找你,我相信他們要是找到你了,你肯定是會被送進監獄的,等驗尸結果出來后,我更相信一些人會將你強行帶走去研究。”
毛蛋支支吾吾,顯得有些落寞:“那……我爺爺怎么辦?如果我被他們抓住了,他們會如何研究我?”
楊敏兒聽見,走上前解釋道:“我聽我姐夫說過,比如一些特異功能人士,一些稀有能力的人士,都會被那些專家研究,而且是國家的機密,也就是說那時候你的全身,包括內臟都會被研究!”
“啊!”毛蛋驚訝的不敢想象:“那該怎么辦?”
林軒安慰道:“別擔心,我們先在這里待幾天,待一些事情處理好之后,我在想辦法來治你的這種怪血!”說完,林軒走到那條眼鏡蛇旁邊,問道:“這條蛇應該是你毒死的吧?”
“嗯!”毛蛋點點頭。
林軒將眼鏡蛇翻了身,仔細的看了看,笑著:“你的血完全可以媲美鶴頂紅了,劇毒無比!”
“還不止呢?你是沒看見,剛才這條蛇還咬過他,他居然沒死,蛇卻死了。”楊敏兒打著打趣的口吻說著。
林軒一聽,樂呵的笑著:“以毒攻毒吧,眼鏡蛇毒性雖然強,但遇到毒性更強的,只能甘拜下風了。”
林軒說完,將剛買的熟食倒了出來:“大家估計都餓了,先吃點東西充充饑!”
“哇,牛奶!”楊敏兒一手拿起一杯牛奶,一個面包,喝著,啃著。
小月走到林軒旁邊,喃喃說道:“這個人,你打算如何處理?”
林軒知道小月指的是毛蛋,隨即向前走了幾步,小聲回道:“每一個有特殊能力的人,都是有非凡遭遇的,毛蛋的血很可能有什么玄機,而且我覺得整件事沒有我想象的那么簡單,我更相信背后有操控者,似乎將我的路全部都安排好了。”
小月聽完,點了點頭:“能這樣想最好!”
林軒聽出小月這句話里面卻蘊含著一些奧秘,斜眼看了看小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沒打算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