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忠在自己的仁王府裡待著,自然是不知道這兩日宮裡的發生的事情,只是後來三首過來說,太子府裡送來不少的珍貴藥材,還有不少的名畫古玩之類的東西,說是來看望病中的兄弟。趙忠這纔有些奇怪,讓三首去打聽了一番才知道了。
“太子是當真扶不起了。”連容宜主都這樣說,“若是真要在皇上的面前表露自己的問心無愧和對親兄弟的關心,無論如何也該親自前來一趟纔對,只派人送了這些東西來算是怎麼回事?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得周全,論起來又有誰肯信他?”
趙忠對太子的做派也是不屑一顧,“他看重的只是自己的名聲,他可是太子呢!他不願意的事情,還有誰能逼得動他呢!不願意來也正好,本王也懶得見他,虛與蛇尾罷了,本王還嫌累得慌!”趙忠一派雲淡風輕的樣子,著實是對太子不屑得很了。
容宜主一邊替他換藥,一邊問道,“那你打算接下來怎麼做?”
“用不著怎麼做,本王還是繼續養病就好了。反正父皇的耳目多得是,太子幹了什麼,自然有人會告訴父皇,用得著我做什麼?不過是多做多錯罷了。另外,三首!”趙忠還是要吩咐下去,“你去告訴府裡的人,這幾日都給本王把嘴巴閉嚴實了,誰要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不必來回報本王了,直接拖下去打死!也不許底下的人生事,若是遇上了太子府裡的人,只一味恭謙著就是了。”
三首躬身道,“是,奴才會吩咐下去的。”
趙忠取了一份地圖出來,對容宜主道,“宜主啊,本來也沒有想過會這麼快的,只是如今駐守月氏的消息傳來,說是失了兩座城池了,不出三日,奏章也就會傳到父皇手裡了。”趙忠一向在軍中都有自己的暗探,所以他的消息倒是比其他的人都要快得多,連奏章都還沒有傳到京城,他已經收到了準確的消息了。
“只要我養好了傷,大約我就要出征了。”趙忠的眼神裡不免有幾分愧疚,他本想趁著這一次回來,替容家翻案,只是如今看來,這事情只怕是要推遲了。
“這麼快?”容宜主也有些吃驚,趙忠回京城到如今也不過七八日的時間,卻又要出征了,“那你想好了什麼時候要走嗎?”
“自然是越快越好,我這一次回來本來也就是爲了探探這京城裡的情勢再下手,如今只怕是要往後再推些時間了。一旦開始打仗,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了,倒是對不住你。”其實趙忠又何嘗不著急,他想要給容宜主一個正式的身份,但是隻要容宜主還是罪臣之女,他就不可能娶她爲妻。這一點不管他自己身份低不低,這皇上那裡就肯定過不了。趙嬴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容許自己的兒子娶一個罪臣之女爲妻?
容宜主點頭,“我都明白,就單單看如今太子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就算你留在京城,一時間也是不可能成事的。我有的是耐心,只要能爲父親翻案,我有的是時間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