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事(1)
一夜之間,神異宮消聲滅跡,雷晟看著毫無生氣的諾大宮殿,面容冷厲,然後平聲吩咐道“派十個人留守,五個人追蹤,其餘人和我回京?!?
翻身上馬,一羣人浩浩蕩蕩的踏上回京的旅程。
蘇杭歐陽山莊
二少安靜的吃喝玩樂,老莊主慈祥的笑著滿意的握著夫人的說“這樣纔是我們的二少。”
而歐陽夫人的眼睛裡隱隱的透著一絲憂心。
同時間,歐陽家招募的丫鬟內,多了一張慧妍秀麗的面容,堂站在角落看著那個沒心沒肺傻笑的二少,也跟著微笑。
二少低頭,努力阻止自己想要回頭的心情,繼續悠然的逗著籠中的鳥兒,低聲喃喃“我們都是一樣,鎖在籠子裡,你過得開心麼?”
次日
歐陽夫人看見二少院落內的那個丫頭,擡手冷聲說“如果有誰把這事說出去,你們知道我的規矩?!?
所以丫頭諾諾稱是,歐陽夫人目光復雜的看著那個看似漫不經心的少兒,又看著那明顯深愛少兒的女孩子,低頭,良久,不發一語不動一下。
直到身旁傳來男人關切的問句“怎麼了,一個人傻傻的站在少兒的院子裡?!?
她才轉過頭來,那個女孩子早就不見了,揚起笑容說“老爺,我只是在想,我們對少兒的愛,是不是用錯了地方?”
乾清宮
琉璃經歷過宿醉後拍拍頭,然後起身,看見香兒擔憂的神情,問“誰把我帶回來的?”
香兒細聲說“皇上抱您回來的?!?
琉璃哦了一聲,然後喝下香兒遞來的湯水,說“我去老太太那裡一趟,要是他來了就直接和他說我去哪裡了就好。”
香兒還未應聲眼前的人影就迅速閃走。
琉璃沒料到的是,路上碰見了一個歷史上不應該遇見的人,赫舍裡皇后,支支吾吾半天,倒是赫舍裡溫和的說“怎麼了?急匆匆的?”
琉璃忍住心中的疑惑,說“嗯,奴婢參見皇后娘娘,”才欲下跪就被赫舍裡扶住,說“你不必這樣客氣,大家都清楚,這宮中的女人,只有你住進了皇上的心裡。”
琉璃心中一震,看定赫舍裡,赫舍裡的笑容還是那麼包容溫暖,毫無惡意,溫和的對她說“聽說這陣子你和皇上出了些問題,皇上日理萬機,可能對你有些忽略,你不要介意。”
琉璃迅速搖頭,心中仍是驚疑不定,據她可憐貧乏的歷史知識來說,此時孝莊太后還有赫舍裡皇后都已去世了,而現在,她們好好的活著呢,是歷史錯了,還是她所在的時空錯了呢?
赫舍裡拍拍她的手說“我也不打擾你了,皇上,他並不真正懂得怎樣去愛一個女人,你多擔待。”
琉璃福了一福,放棄去慈寧宮,在一處無人經過的小角落停下了,優雅的跪坐在地上,沉靜的想著,最初自己以爲是穿越時空那樣簡單而已,所以並沒有注意到,很多歷史並無記載的事情,例如她這個人,還有聖兒,還有尚未過世的孝莊和赫舍裡,那些並不氾濫的妃嬪,這些,她都沒注意過,可是現在,這一切是那麼的驚悚。
腳步聲漸近,琉璃擡頭看見常寧的俊顏,拽住常寧的下袍說“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我又到底是誰?”
常寧驚愕的手足無措,迅速蹲下,和琉璃眼對眼,然後關心的問“你到底怎麼了?”
琉璃鬆開拽著他的手說“我如果知道我怎麼了就好了?!?
這時聽見孝莊的聲音“丫頭,拿我當藉口不好哦~燁兒還真的傻傻跑到我這裡來找你?!?
琉璃眉毛攢在一塊,心想,這什麼情況?愛新覺羅家族羣聚?
孝莊看看臉色蒼白的琉璃還有滿臉關切的常寧,疑惑懷疑的看向琉璃,琉璃沒好氣的翻個白眼,孝莊安心的鬆口氣。
其間交流數句
孝莊:嚇死我了,臭丫頭,我以爲你紅杏出牆了呢。
琉璃:神經病,我幹嘛在你們眼皮底下出牆?
孝莊:那你臉色那麼蒼白乾什麼?貧血?
琉璃:我心裡發慌不行?。?
孝莊:發慌?那你還沒出牆?
琉璃:看你這老太太平時挺聰明的,今天怎麼笨蛋成這樣?
孝莊:………你臉色蒼白是裝出來的吧!
玄燁淡淡開口“皇弟好興致?!?
常寧微笑著回道“皇兄也同樣,想不到這個小牆角這麼風雅,惹人喜歡。”
玄燁目光盯住琉璃,道“累了一晚,怎麼不去休息?”
琉璃迷惑的說“累了,一晚?”
玄燁柔聲說“昨天晚上辛苦你了,可能我太粗魯了些?!?
琉璃的臉跟點燃的煙火一樣砰的紅個滿臉,不會吧,真的酒後亂性了?腦袋用力的搖著,就聽見玄燁繼續火上澆油,說“既有夫妻之實了,那名分總不能少了吧?”
在此時臉色蒼白的變成了常寧,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鎮定,淡淡笑著說“恭喜皇兄了。”
然後看看琉璃紅白不定的小臉,溫柔的說“如果有什麼煩惱,我會細心傾聽?!?
玄燁揚聲道“皇弟是否太過孤單?”
常寧瀟灑一笑說“臣弟早說過喜歡閒雲野鶴了?!比会岽蟛阶哌h。
琉璃還維持著坐在地上的姿勢,玄燁走上前,無視孝莊和蘇茉兒好奇八卦的目光,一把抱起琉璃就往乾清宮走。
一進琉璃的屋子,琉璃就回光返照,把時空錯亂的事情忘在腦後,頭腦自動清晰,口齒自動伶俐,指著玄燁的鼻子說“好啊你,沒想到一國之君也會撒謊!”
玄燁若無其事的問“朕何時撒謊了?”
琉璃哼一聲,衝進內室,把牀單揪出來,抱著長長地牀單說“你別把我當傻子,要真有什麼事兒,這牀單上怎麼沒落紅?”
玄燁面不改色的說“你昨晚是在我屋子裡歇的。”還沒等琉璃邁步就又補充道“牀單奴才們早換了,怎麼,你還覺得朕會拿這種問題開玩笑?”
琉璃沉默半晌,今天醒來時是覺得渾身痠痛,可那不是宿醉的原因麼?也不能啊,好歹自己也會做個春夢之類的吧~
然後瞇眼瞪著玄燁,說“你別蒙我,這種事我比你清楚的?!?
玄燁哦了一聲反問“怎麼你有過經驗麼?”
琉璃臉又通紅,他就是欺她沒經驗,然後也惡意微笑,說“你別忘了,我以前可是在青樓混的,我一個朋友孩子都這麼大了。”手還示威的在腰間比一比,“青樓裡這種事情多了去了,我什麼不懂?”
玄燁卻在此時猛地貼在琉璃身前,說“那你知道不知道昨天你有多快樂呢?嗯?”
琉璃尷尬的移開目光,牙齒緊咬說“你就是來和我說這些?我可沒忘了昨晚上你怎麼惹我的!”這個說不贏他,但是昨晚上可是他惹自己的,這筆帳可一定要算清楚。
玄燁鬆手說“昨晚上?我們不是很開心的解決了麼?你說你原諒了我了啊?!?
琉璃握拳陰森的說“喂,不要太囂張,酒醉這個梗不要用那麼多次!”
玄燁無辜的說“可是事實是這樣??!”
琉璃深呼吸,然後用力的推玄燁,吼“我不想和你討論了,你出去!”
玄燁抱緊琉璃說“別生氣啊,昨天是有點痛的,可是我發誓,今天我讓你休息,只要一起睡就好了?!?
琉璃斜眼看玄燁說“你是不是靈魂錯位了?你是當今皇上不是?”
玄燁英俊一笑說“你說呢?”
然後吻了琉璃的嘴角一下,說“走吧,睡吧?!?
半夜醒來時,玄燁看見月光照映下烏黑的長髮,還有那雙黑暗中隱隱發光的綠眸子,玄燁抱拳一本正經說“多日未見,今天有何指教?”
綠眸掃向他說“本座出來是因爲她開始懷疑自我了,這才因爲意識的薄弱才讓我出現。”
玄燁怔住,心中隱約覺得不祥,綠眸繼續說“相信你並不希望以後只對著本座這雙冰冷綠眸吧?”
玄燁堅定搖頭,說“嗯,朕並不怎麼喜歡冰山。”
綠眸看他一眼說“本座知道昨天什麼事兒都沒發生,你這樣做不過是因爲”
玄燁輕輕咳了幾聲,那雙綠眸首次有了情緒,有幾分促狹的看向玄燁,玄燁別過頭去說“你今天有些怪?!?
綠眸收回剛纔的目光,冷然的說“你如果還是那副該死的德行,就不要怪本座讓她消失?!?
玄燁愣住,好囂張的口氣,她不是琉璃,但是卻有琉璃的特質,綠眸平靜的說“愛是不能逃避不能回絕的,就像是你不能缺掉一顆心而獨立生存,任何事情都能有解決的方式,除了已經逝去的愛?!?
才說完這一席話,綠眸就消失了,玄燁嘆氣,爬下牀抱起昏睡的女人,沉聲說“你要朕怎麼辦?”
甄秀樓
聖兒斜倚著長椅說“都安置好了?”
二護法道“是的。”
聖兒眉眼蕭索,說“西域最毒的蠱毒也已經準備好了?”
二護法把蠱毒恭謹奉上,聖兒低頭看著小瓶子,陰鬱的說“本宮就不信,你們連這個毒都可以解?!?
遙遠的地方傳來一個得意洋洋的聲音,沒人聽見“白癡女,真不好意思我們根本不會中毒。”
嗯,情勢比較複雜,想要什麼劇透的話可以提前申請~我酌情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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