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族并不是真正的一個民族,而是一群已經(jīng)在海市上生存了數(shù)百年的人,慢慢集合而成的一個組織。
發(fā)展到現(xiàn)在,海族已經(jīng)成為了整個海市上最為強大的勢力,除了董韻詩的鳩合堂以及一直神秘之極的靖海會還,還沒有任何一家勢力能夠單獨與他們抗衡。
海族在海市的中心,真正占據(jù)了一個大型島嶼,命名為初陽島,意思是這里是這里是太陽初始之地,可見極其囂張!
初陽島上碉堡林立,防衛(wèi)森嚴,一般人在沒有得到海族準許的情況下,貿(mào)然登島,絕對是九死一生的結局。
這天一大早,初陽島外的水域一片肅殺,無數(shù)海族守衛(wèi)操控著小船,不斷在四周巡視著。
隨著日頭漸漸升高,幾艘船只慢慢從四面八方,向初陽島緩緩駛來!
這些船只每一艘都不是很大,但每艘船幾乎都是經(jīng)過能工巧匠鍛造而成,甚至其中有幾艘船只身上,還篆刻著一些四五級的排水陣圖,用來提高船只的速度和舒適度。
隨著這些船只逐漸靠近初陽島,守衛(wèi)在初陽島四周水域的衛(wèi)兵們,慢慢分散開來,分別帶領著一艘艘船只,想著初陽島上,早就流出空位的碼頭行駛而去。
不多時,這些船只,就全部都停靠在了初陽島的碼頭至上,各自有人,從沒搜船中,緩緩走出。
這些走出的人中,有老又少,但共同點卻是一個個氣質不凡,修為高深。
眾人一上岸,立即就有人迎接過來,把人給初陽島的深處。
楚原和萬慶春兩人,一大早稍作收拾后,約定了一些突發(fā)狀況是的反應后,就操船向初陽島行去。
一接近初陽島,楚原就發(fā)現(xiàn),這次鄭志陽搞得舉動似乎非常大,楚原從四周行駛過來的船只中,不但看到了靖海會的船只,還看到了鳩合堂的船只,甚至就連烏龍幫和一些大大小小,不知名幫派組織的船只,也看到了不少。
楚原和萬慶春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疑!
隨著海族衛(wèi)兵,把船停靠好后,楚原兩人就在海族人的引導之下,沿著一條小徑,向初陽島深處走去。
穿過一片樹林,一座三層小樓出現(xiàn)在了眼前。
“鎮(zhèn)寶閣!”楚原抬頭看了眼小樓上掛著的牌匾,走慢兩步,估計落到萬慶春身后,才跟著萬慶春向下樓內(nèi)走去。
一進小樓,就見滿臉精明地中年人,從里面迎了出來,哈哈大笑道:“歡迎光臨,里面請,里面請!”說著印著楚原兩人,走進了一件裝飾華麗的房間。
一進房間,就發(fā)現(xiàn)房間中已經(jīng)來了好多人,先前在外面看到的那些船只的主人,全部都集中到了這里。
在人群中,楚原發(fā)現(xiàn)了很多修為高深的戰(zhàn)力高手,特別是哪個英姿颯爽的女人,以及距離她不遠處,默認獨自,一身陰沉之色的中年人,給楚原的感覺更是特別強烈,從他們身上隱隱透出的戰(zhàn)力波動,楚原估計兩人差不多都把戰(zhàn)力修煉到了第六層戰(zhàn)王境!
楚原現(xiàn)在修煉最高的土戰(zhàn)力,也只是修煉到了九階戰(zhàn)兵境而已,以高出三階戰(zhàn)力,可以越級挑戰(zhàn)一層的情況看,楚原在六階戰(zhàn)士境以下的實力的人群中,可以說無有敵手!
對上修煉到第四層戰(zhàn)師境的人,雖然差了一點,單比實力,楚原不是對手,但要是再加上他修煉的金戰(zhàn)力,以及身上的戰(zhàn)器和陣器,到是也有一拼之力!前不久他在那座小島的樹林中,偷襲滅殺烏龍幫的那個中年人,正是如此!
但挑戰(zhàn)戰(zhàn)師境的高手,已經(jīng)是楚原現(xiàn)在實力的極限了,要是面對的是,修為達到第五層戰(zhàn)宗境,或者是第六層戰(zhàn)王境的高手,他就只有被滅殺的份了!
這個小樓中,沒想到竟然一下子聚集了這么多的高手,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真實身份,楚原今天可就要真正地載在這里了!
只是當時他是黑袍罩身,和現(xiàn)在沒有一點相同之處,也沒有人能夠認出他來。但能夠把戰(zhàn)力修煉到那種地步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貨色,只要楚原不小心露出一絲馬腳,都有可能被懷疑到身上。
到時候以他們在海市上的通天手段,即使有萬慶春幫助楚原掩護,楚原也很難擺脫困境!想到這里,楚原不由更加小心起來!
萬慶春雖然平時是個一心煉藥的死宅,但靠著不錯的煉藥技術,以及萬壽堂中無數(shù)品質各異的各種煉藥器材,萬慶春在海市上也算名氣不小,更何況今天被邀請到這里來的,大多都是和煉藥制藥有關的人士,算是同類人士,萬慶春在這里,倒也是頗受歡迎。
只是這些人看向萬慶春身后楚原的時候,卻不免都露出一絲疑惑地光芒。
“老萬,你什么時候開始收徒弟了?我可記得你整個萬壽堂,已經(jīng)整整十年沒有要過人了!”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老者,在和萬慶春打過招呼后,笑著問道。
“閣下誤會了,這可是我老萬剛剛出來歷練的師兄,本事比我老萬高多了!”萬慶春面容一肅,鄭重地道!
“什么?”房間中的眾人聽到這個消息,頓時都驚詫起來!
萬慶春已經(jīng)在海市上生活了幾十年,從來沒有聽說過他的師父是誰,沒想到這個時候,竟然突然冒出一個年輕的師兄來!
紛紛向楚原打量過去,想看看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師兄,究竟有什么稀奇之處。
被眾人盯著,楚原心里哀嘆一聲,知道自己不想碰見的場景,還是剛一來,就遇到了。
本來楚原是想這次扮作萬慶春的徒弟的,這樣可以讓自己隱入到人群之中,不那么顯眼。但萬慶春卻是一個特別尊師重教的人,讓楚原找個正牌的師尊給自己這個徒弟裝徒弟,萬慶春差點沒被嚇死,不斷磕頭請求楚原收回成命。
楚原見他那樣子,估計就是自己強硬逼著他同意這個辦法,到時候他在自己面前也裝不出師尊應該有的威儀,最后只得放棄這個辦法,想了一個折中的方案,扮作萬慶春的師兄。
這樣雖然也會引人注目,但看在自己年輕的份上,別人估計最多以為自己出身金貴,是個師二代,拜了個輩分較高的師父而已,并不會對自己本身太過在意。
眾人在房間中又絮絮叨叨地相互閑扯了半天,就見房門突然開打,一個容貌嫵媚地女人和一個清瘦的老人,一起走了進來。
兩人一進來,本來屋內(nèi)正熱鬧的氣氛頓時一窒,安靜了幾秒鐘之后,才重新恢復了正常。楚原一眼就認出了這兩人,正是靖海會的首席拍賣師嚴如云,和鑒寶大師傅姚老!
姚老本名很少有人知道,但作為海市的老人和同行,萬慶春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知道他的本名叫做姚幀!
此時姚幀臉色非常難看,進來后,勉強向周圍人群打了聲招呼,就徑直找了個位置做了下來。嚴如云尷尬一笑,卻是不敢有絲毫臉色,只得自己一個個過去招呼!
她是靖海會拍賣行的首席拍賣師,凡事拍賣行收到了珍貴至極的東西,幾乎全部都是經(jīng)過姚幀鑒定后,再經(jīng)由她的手中拍賣出去,現(xiàn)在屋內(nèi)大多數(shù)幾乎都在她的手中,拍到過自己心儀已久的寶物,即使沒有從她手中拍到過東西的人,對她也是熟悉之極。
嚴如云一展開聯(lián)誼招呼,立刻再房間內(nèi)掀起一陣陣地熱情響應,畢竟以后誰也不敢肯定會不會從她手中去拍東西,要是給這個女人留下了壞印象,拍賣的時候,稍微使點把戲,那么鐵定就要多花無數(shù)的冤枉錢了!
他們可是聽說,就在焠戰(zhàn)丹拍賣的那場拍賣會上,不知道那個倒霉蛋,最后竟然花了六十萬戰(zhàn)幣,才從她手中拍到幾頁沒用的殘卷!
嚴如云果然不愧是掌控氣氛的大師,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短短一圈,立刻就在人群中增加了很多好感度,讓很多本來準備看靖海會笑話的人,稍微收斂了一點。
等到她和萬慶春招呼的時候,更是一副恭敬有加的樣子,連連夸贊萬慶春一心煉丹,乃是煉丹師中不可多得的楷模,接著又贊譽楚原年少有為,資質不凡,將來一定能夠在師門中獨當一面!
惹得萬慶春笑也不是苦也不是!
楚原站在萬慶春后面,一臉正經(jīng),表面完全一副少年得志的樣子,心里卻在暗笑:“明明我就是那個師尊好不好?”
等到嚴如云招呼了一圈之后,一個一臉剛毅之色的中年人終于走了進來。
“讓諸位久候了,鄭志陽深感抱歉啊!”中年人一進門,立刻抱拳說道。
“鄭族長客氣了,不知鄭族長請我等鑒定丹藥,不知是何種丹藥,竟然需要勞動這么多人?”哪個一臉陰沉,修為達到戰(zhàn)王境的中年人,開通問道。
鄭志陽哈哈一笑:“烏幫主可比明知故問,前段時間拍賣行之事,在整個海市也早就傳得風生水起,烏幫主的寶貝兒子當初也在現(xiàn)場,我鄭志陽請諸位前來,目的還不清楚嘛!”
“哼!”姚幀端坐在椅子上,臉色越加難看,就連一直微笑示人的嚴如云,此時臉色也變得有些僵硬起來。
也是,拍賣行最重要的就是信譽,鄭志陽直接大張旗鼓地請海市所以行家,一起過來鑒定焠戰(zhàn)丹的真?zhèn)危@簡直就是裸地打靖海會的臉,打他姚幀的臉!
烏龍幫幫主烏昇的臉色也是愈加青厲:“殺我兒子的兇手至今沒有找到,還望鄭族長多多幫忙了!”
“好說,好說!”鄭志陽點點頭,然后環(huán)顧四周,道:“眾位應該都知道,在二十多天前,鄭某曾經(jīng)在靖海拍賣行拍到了三粒焠戰(zhàn)丹!焠戰(zhàn)丹是什么東西,諸位都是行家,應該不用我再來介紹了吧?”
見眾人都點了點頭,鄭志陽絲毫不顧及靖海會兩人更加難看的臉色,繼續(xù)朗聲道:“鄭某花了六百萬戰(zhàn)幣的天價拍到焠戰(zhàn)丹后,經(jīng)過將近二十天的修養(yǎng),終于在前幾天服下了其中一粒!而效果……”
聽到這話,本來一直表情平靜的眾人,齊齊把目光盯視到鄭志陽身上,想要看看他服下焠戰(zhàn)丹后,究竟有了什么變化。就連一直緊閉雙目,好似置身事外的姚幀,也猛地睜開雙眼,一雙絲毫不見渾濁的眼睛,死死地釘在了鄭志陽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