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海面不再平靜,堡壘般的閉關場所轟然倒塌,一道帶有淡綠色光芒的劍氣橫斬天地,一道傲人的身姿沖天而起。
孔南飛、雙兒、燕白眉三人豁然抬頭,眼中爆發出抑制不住的驚喜和震撼,均都仰視那在穹頂之下傲然站立的男子!
烈陽因此人而失去了光輝,天地萬物就好似一直在圍繞著此人而運轉,此刻,人皇之名,孟無休當之無愧!
綠意盎然,霸氣橫行,二者交織,方為無休!
“好樣的!”
孔南飛一跳老高,激動的大吼道,眼中流露出極其強烈的自豪。
“無休哥哥最棒了。”
雙兒的一雙大眼睛笑成了月牙狀,望著孟無休那傲然的身影,甜甜的說道。
天空之上,淡綠色的光芒越來越亮,神秘的令人癡迷。
突然,那淡綠色的光芒爆炸而開,緊接著,令人窒息的強大氣息迎面而來。
只見穹頂之下的孟無休深吸口氣,體內融合而成的恐怖元力轟然爆發,綠色狂流席卷空氣,此刻,就連天上的云,都仿佛變成了淡綠色!
“天崩地裂斬!”
低喝一聲,孟無休手持東皇太一劍,步履如飛,在空中留下一道道虛影,緊接著那鋪天蓋地的骷髏劍影便橫行空中,竟連空間都要洞穿一般。
“紫氣東來!”
手腕一轉,與天崩地裂斬截然不同的劍法緊隨而來。
若說天崩地裂斬是一門剛烈至極的劍法,那這東皇太一劍自帶的紫氣東來,便是一門無形之中斬人首級的優雅之法。
手腕輕輕轉動,一縷帶有鴻蒙氣息的紫氣憑空而現,美輪美奐。
“踏破蒼穹!”
“第一踏,第二踏,第三踏!”
孟無休狂笑一聲,雙腿爆發出令人不敢直視的耀眼青光,席卷天地,下方的海面呼嘯浪起,海底深處更是宛如大地震般抖動。
“爽!”
大笑一聲,孟無休收劍,收腿,收元力,一切又歸于寂靜。
突破之后,孟無休想要看看,擁有一個全新元力后的自己,到底有多強!
現在,孟無休得到了答案。
若是能與燕邪云一戰,孟無休有八成的把握會獲勝!
這完全屬于自己的元力,正因為是自己融合而出,契合度之高是天生,所以用起來得心應手,再加上元力的恐怖,孟無休敢拍著胸脯說,刺青大陸,在無敵手!
“無休哥哥,你好棒!”
雙兒第一個沖了過來,乳燕歸巢般撲進了孟無休的懷中,小臉上滿滿的盡是欣喜之色,也不顧及那發育成宏偉規模的雙峰。
在雙兒眼中,無休哥哥永遠是最好的無休哥哥。
在孟無休眼中,雙兒也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措手不及的接住雙兒,孟無休咧嘴笑了。
“多大個人了,一點也不顧及自身形象,以后給你找婆家都難。”
孔南飛緊隨而來,無奈的看著雙兒教訓道,眼中的寵溺濃濃。
“無休,好樣的。”
哪知雙兒根本不鳥他,孔南飛吃癟,急忙轉移話題,深深的看了一眼孟無休,由衷道。
孟無休理所當然的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孔南飛夸人,那實屬不常見,若不大包大攬的全都接下,那可就錯失良機了。
“乖孫,凡師,脫凡大師,超凡大師,你現在是哪個境界?”
燕白眉破云而出,迫不及待的問道。
孟無休這破關后的強大,燕白眉是親眼看到的,心中除了震撼之外就是狂喜。
自己的外孫越強,他這個當外公的自然就越開心!
“凡師巔峰,我有預感,大師三重中境界的差距很大,要想在突破,恐怕要經過很久的元力積累或者戰斗感悟了。”
孟無休仔細感受了下自己的身體,緩緩說道。
“剛突破到大師境界便已經是凡師巔峰,乖外孫,你很好,很不錯。”
燕白眉怔了一下,旋即老懷大慰的大笑道:
“不愧是我燕白眉的外孫!”
靦腆一笑,孟無休深吸口氣,遙望遠方。
“還有多久,最終一戰?”
“兩天。”
孔南飛正色道。
“那么……就去赴會吧!”
“了結了這最后一件事,咱們在……踏足外域!”
“走!”
下一瞬,東海海面之上,再也尋覓不到了孟無休四人的身影。
……
“準備的怎么樣了?”
聽起來讓人感到壓抑的陰沉聲音響徹在幽深的峽谷當中,帶著一陣陰風,十分可怖。
“你想試試嗎?”
李勛伸出殷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十分妖異,鬼魅一笑,幽幽的說道。
“我多年以來的積蓄,成千上萬的極品血脈女子,都已經被你吸食干凈,若你還不能成就自身,那就只好放棄對你的培養了。”
“你已經在與那孟無休的對決中失敗了一次,因此你失去了對你至關重要的傳承,如今的傳承,只是為了彌補你的那次失敗。”
“記住,殺死他,奪取他身上那應屬于你的傳承,然后,光復我方之遠古榮光!”
“去吧,若是失敗了,你也就不用回來了……”
聲音落下,陰風驟起,席卷著李勛的身體離開了這遍布紅顏白骨的森冷峽谷。
“老雜毛,等我成就己身,第一個干掉你。”
李勛陰毒的回頭望了一眼峽谷,舔了舔嘴唇,心中想道。
邁開大步,李勛劍指中州,眼中閃過一絲興奮,興奮之下,掩蓋著的,是那毛骨悚然的怨毒。
“快三年了,終于可以當著你的面,玩弄原本屬于你的女人了,偉大的人皇啊,你只不過是一個綠帽俠罷了。”
“壞了我的那次傳承,我便讓你永墮地獄!”
“你擁有的一切,本該都是屬于我的,屬于我的啊!!!”
……
孟無休與李勛,均都默契的啟程,共赴決戰地點。
與此同時,大陸之上的各方眾生,也都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興奮的緊盯空中的畫面。
人皇的最終一戰,必將聚集所有人的目光!
這場戰斗,孟無休輸不起,他一旦輸了,便輸掉了一切。
“兒子是不是快走了?”
深冬,寒流,雪花飄落。燕青竹站在孟城的頂端,緊緊地裹住了一層皮襖,復雜的呢喃道。
“留不住,讓他自己去闖吧。”
孟千林嘆息一聲,摟住燕青竹的肩膀,相依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