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這個天道強者和邪君的手下對轟一拳,拳頭碰撞處立刻有驚人的衝擊波激盪開來,空氣都爲之扭曲。嵐恆站在他們身旁,頓時感覺到一陣陣勁風就像風刃一樣刮到自己臉上,還挺疼的。
但不得不承認,邪君的手下終究是蓄力攻擊,而天道強者只是倉促應(yīng)對,本就落了下乘。再加上這個天道的強者戰(zhàn)鬥已久,體力早已經(jīng)大不如前,這一拳的力量頓時讓他悶哼一聲,然後倒飛出去。
嵐恆心中一嘆,無奈地想:“既然明知道自己不敵,爲什麼還要勉強自己?這時候不是應(yīng)該自己跑路嗎?唉,這次真算我倒黴了。”
看到這傢伙因救自己而受傷,嵐恆實在不好再冷下心腸,只好搖搖頭追向那強者。
可嵐恆剛剛動身,邪君就有很多手下發(fā)現(xiàn)這強者失去戰(zhàn)鬥力,然後就像蒼蠅一樣圍上去。如果真被他們得逞,那強者的下場可想而知。
嵐恆心中一緊,立刻將能量集聚在兩手手心之中,喊道:“玄光沖霄!”
“轟!”
嵐恆全力攻擊,一道白色的光柱頓時像彗星一樣拖著長長的尾巴攻出去,把邪君很多手下都洞穿。一些比較倒黴的,甚至直接被轟掉腦袋,無力地墜落到地上。
那爲了救嵐恆而被轟飛的強者看到這,眼珠子都險些掉了一地,說:“他怎麼擁有這麼強大的力量?難道他身上沒有鮮血是因爲邪君那些手下根本無法近他的身?可是,要做到這一點,他最少也得有道主的實力才行。”
除了這個強者外,嵐恆這一招還吸引了不少高手的注意,其中就包括天道之主和邪君。但看到嵐恆出現(xiàn),他們的心情明顯各不相同。
天道之主氣得牙癢癢,但同時又鬆一口氣,想道:“這傢伙終於來了,合我們二人之力,應(yīng)該能擺明眼前的困局。”
邪君依然翹著兩手,看上去非常淡定從容,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才說:“終於忍不住了?但人間道能拿得出手的強者就一個嵐恆,一個饕餮,根本做不了什麼。面對數(shù)十萬地魂境強者的圍攻,就是我也要掂量掂量。”
邪君話音剛落,嵐恆已經(jīng)如虎入羊羣般在衆(zhòng)多強者中來去自如,每一次出拳都能將邪君一個手下打成血霧。當他衝到那個救他的強者身邊時,身後已經(jīng)留下漫天的血霧,看上去頗爲妖豔。
那強者捂著骨折的右手,兩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嵐恆說:“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會擁有這麼可怕的修爲?”
嵐恆還沒有回答,天道之主突然一個閃身出現(xiàn)在嵐恆身後,咬牙切齒地說:“嵐恆,你不覺得自己動作太慢了嗎?你還不如等到我天道被推平纔出手。”
嵐恆乾笑兩聲,連忙打個馬虎眼說:“我那不是思考對策嗎?要不然,僅憑我一個人的力量也做不了什麼,要想出對策才能戰(zhàn)鬥。”
天道之主當然知道嵐恆在扯淡,只是大敵當前,他也不好和嵐恆撕破臉皮,當下只好皮笑肉不笑地說:“原來如此,那你在人間道想了這麼久,可有想出什麼好對策來?”
“當然有!”
嵐恆拍著胸膛信心滿滿地答應(yīng)一聲,然後將久未使用的卷麟刀抽出來,說:“好久沒有使用兵器戰(zhàn)鬥了,不過現(xiàn)在這場合使用正合適,渾天霹靂!”
嵐恆用力揮動一下卷麟刀,漫天刀芒頓時像雨點一樣灑下來,把邪君數(shù)十萬手下都籠罩進去。天道一些打膩了的強者看到這一幕,立刻眼巴巴地說:“好強的大範圍攻擊招式,如果攻擊力足夠強,也許一招就能將這數(shù)十萬混蛋擺平了。”
“要是我也有這種招式,剛纔就不用辛辛苦苦地戰(zhàn)鬥了,混蛋。”
“不知道道主有沒有這種招式,難道那個少年比我們道主還要厲害?”
當然,這種招式也只能騙那些實力差嵐恆很多的人罷了,看在同級別的高手眼裡,嵐恆的做法就有些莫名其妙。
天道之主聽到這些聲音,臉色頓時臭臭的,再加上他清楚看出這些招式其實殺不了邪君的手下,立馬熱嘲冷諷道:“嵐恆,你不遠萬里從人間趕來就爲了放這場煙花嗎?這一招的攻擊力雖然不錯,但根本不可能殺死這些對手,甚至連打傷他們都不一定做到。”
嵐恆早就知道天道之主會這麼說,慢悠悠地迴應(yīng)道:“你當我傻啊?我當然知道,當一招招式的力量分散成這麼多份,攻擊力肯定會減弱很多,但我本來就沒指望這一招來殺敵。”
“那你浪費這麼多力量是想幹什麼?”
嵐恆用一種很不屑的眼神瞟了天道之主一眼,然後雙手緊握著卷麟刀喝道:“看好了,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強大,也沒有絕對的弱小,邪君這一招看起來雖然厲害,但也有其弱點存在,這個弱點就是以彼之道,還之彼身!拔魂劍!”
趁著邪君手下都被渾天霹靂吸引注意力的機會,嵐恆適時打出一道道刺目的劍光,讓戰(zhàn)場看起來就像一片星空。不過在這美豔的外表之下,一場血腥的屠戮正在進行。邪君的那些手下在面對普通攻擊時雖然無畏無懼,但只要被拔魂劍擊中,就會瞬間融化,感覺就像一塊冰屑掉進灼熱的巖漿之中。
天道之主大吃一驚,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說:“好驚人的威力,爲什麼會這樣?我之前和這些傢伙戰(zhàn)鬥,雖然也能輕易殺死他們卻需要消耗一點力量,爲什麼你看起來很輕鬆的樣子?而且你剛纔使用的招式是拔魂劍?那不是九幽的招式嗎?”
嵐恆想起當初拔魂劍的事,哭笑不得地說:“這算是邪君送我的一份禮物,至於這一招能輕易殺死對手的原因,以你的修爲應(yīng)該很容易理解纔對。要不然,你也別當這個天道之主了。”
天道之主怒瞪向嵐恆,但也隨著嵐恆的話語慢慢冷靜下來,還真被他想到一些端倪。
稍微組織一下語言,他將信將疑地說:“難道是因爲這一招的特異性?是了,邪君弄來的這些強者已經(jīng)沒有神智,嚴格來說只是用一些強者的靈魂碎片聚集強大的力量產(chǎn)生。只要將他們引以爲根基的靈魂碎片擊碎,這些傢伙自然也就真正死亡,想不到九幽那傢伙還真做了一件好事。”
這時,邪君的手下已經(jīng)有一半以上化爲血水消失,就算依然茍活著的,也幾乎都開始融化。邪君看著自己好不容易纔弄到的數(shù)十萬高手居然落得這個下場,那感覺就像一個普通人努力了一輩子的積蓄在一夜之間被人揮霍光,喊道:“爲什麼會這樣?”
嵐恆笑著指向邪君,說:“天道道主,現(xiàn)在就只剩下一個邪君比較好難對付了,但她畢竟只是一具能量分身,戰(zhàn)鬥力有限得很,憑你的實力應(yīng)該能輕鬆打敗她,靠你了。”
天道之主的臉皮一陣顫抖,其實不太願意。
畢竟以邪君的手段,想知道殺死她分身的人簡直易如反掌,要是因此激怒邪君那傢伙就得不償失了。
可天道畢竟是他的天道,身爲天道的道主,他有很大的責任保護這個世界。現(xiàn)在邪君殺到他的世界來,他要是當縮頭烏龜只怕會被人嘲笑千萬年。
嵐恆這番話剛說完,同屬天道的衆(zhòng)多強者都眼巴巴看向天道之主,眼中有憤怒的火焰在跳動。
“道主,那女人害死我們這麼多兄弟,讓我們的大地血流成河,這筆賬絕對不能就這樣算。”
“我們是打不過那女人,但道主你有這個能力,你可要爲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道主,現(xiàn)在可不是憐香惜玉的時候,那女人根本就是魔鬼,不能因爲她長得好看就放過她。”
嵐恆慢慢聽著這些強者的話,心裡都快笑翻了,想:“讓你不想得罪邪君,現(xiàn)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不過邪君都已經(jīng)打到你臉上來,你居然還要當縮頭烏龜,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男人。”
當然,嵐恆心裡能這樣想,但真說出來肯定會把天道之主得罪死。所以,他只能微笑著說:“天道道主,你別忘了畜生道、餓鬼道還等著我們救援,現(xiàn)在不是遲疑的時候了。”
天道之主還沒有下定決心,邪君突然紅著眼睛擡起頭來,說:“我的本體是暫時不能對你下手,但這個能量分身卻沒問題,有本事你就到我世界找我算賬好了,殺!”
很明顯,因此嵐恆和天道之主給她帶來的損失實在太大,邪君已經(jīng)失去理智了,現(xiàn)在的她只想將天道之主幹掉。
“砰!”
邪君如流光般衝到天道道主身前,一手肘撞在天道道主的膻中穴上,頓時讓天道道主慘叫一聲,口吐鮮血倒飛出去。
嵐恆心中無喜無悲,搖搖頭說:“自作虐,不可活,早知道這樣,你還不如直接動手將邪君斬殺。”
“轟轟轟!”
一眨眼功夫,邪君和天道之主的戰(zhàn)鬥就蔓延到數(shù)百里外,不過天道之主終究是天道之主,就算被邪君偷襲也很快扳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