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電是沈識硯爺爺沈昌義,沈識硯剛撫平的眉心瞬間又打了結。
老羅趁機退了出去。
沈識硯:“爺爺。”
沈昌義:“我沒你這個爺爺!”
沈識硯:“...”
沈昌義咳嗽聲,“被你氣糊涂了,你還知道有我這個爺爺。”
沈識硯:“爺爺,您老人家怎么發這么大脾氣,誰惹您生氣了?”
沈昌義:“明知故問,除了你還能有誰,我問你,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繼承家業?”
沈識硯:“爺爺,我們不是約好了嗎,給我三年時間!三年后,我就回家繼承家業。”
沈昌義:“行,三年就三年,這事先放下,我再問你,什么時候結婚生子?”
沈識硯:“爺爺,我女朋友都沒有,何談結婚生子。”
沈昌義:“那你就去找啊,爺爺像你這么大的時候,你爸爸都滿地跑了,你可倒好,連個女朋友都找不到,怎么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女人還找不著嗎。”
沈識硯:“...”
沈昌義:“你是不是還忘不了楚宜?”
沈識硯:“...”
沈昌義:“我就知道,你呀你,她已經失蹤一年了,不會再回來了。”
沈識硯聲音冰冷,打斷沈昌義:“爺爺,你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
沈昌義:“還真有件事,楚宜她妹妹楚蕓現在醫院呢,你有時間去看看她。”
沈識硯:“她怎么了?”
沈昌義:“楚蕓受傷了,就是參加你們那個什么起飛吧,兄弟姐妹的節目回來,車速太快飛起來了,撞樹上了,樹撞歪了,腿骨折了。”
沈識硯大感意外:“行,我知道了,等我有時間就去看她,還有事嗎?”
沈昌義暴躁的聲音傳來:“有事?什么時候結婚?什么時候生孩子?什么時候回來繼承家業?你一個男孩子,在娛樂圈要好好保護自己...”
沈識硯:“...”
沈識硯聽得不耐煩,揉著眉心,直到老爺子發泄完了,才掛斷電話。
提起楚蕓受傷,沈識硯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折霧模糊的身影。
昨天在后臺那神棍說什么來著,說楚蕓有什么血光之災,還真讓她說著了。
這神棍太會裝神弄鬼的,讓這樣的人晉級,指不定掀起什么風浪呢。
此時,手機界面有微信提示。
沈識硯打開手機微信。
<起飛吧,妹妹>導師群內。
秦晚意:“明天長隆影視基地的開機儀式,我參加不了啦。”
許坤:“怎么了?”
秦晚意:“今天早晨起來就惡心想吐,胃里老是反酸。”
許坤:“是不是吃壞了東西?”
秦晚意:“沒有啊,昨天沒吃什么啊,今天就沒有胃口還想睡覺。”
許坤:“你不是懷孕了吧?”
微信里頓時詭異的沉默。
片刻后,秦晚意:“臥槽,不會吧。”
許坤:“沒準,我老婆懷孕的時候,和你現在的癥狀一模一樣。”
秦晚意:“...”
秦晚意沒再回復,可能是去測試了。
沈識硯對這種話題不感興趣,專心看明天的節目流程。
不一會兒,手機嗡嗡不停震動。
沈識硯拿過手機,漫不經心瞥上眼。
導師群里的秦晚意正在瘋狂刷屏。
當他看清秦晚意發的文字,視線瞬間凝固了。
秦晚意:“我懷孕了,我竟然真的懷孕了!!!!!那個神棍神了!!!”
導師群里的秦晚意激動地語無倫次。
“坤兒,你知道的,我要孩子都三年了,一點動靜都沒有,沒想到昨天做完法今天就驗出了好消息。”
要不是秦晚意和折霧都是女的,沈識硯真有理由懷疑秦晚意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折霧的,天底下哪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秦晚意沉浸在喜悅中:“天啊,那個神棍也太神了吧,她的嘴是不是開過光,我一定要給她封個紅包。”
許坤:“等我再見到她,讓她給我算算,我什么時候能脫單?”
秦晚意:“可惜啊,昨天她被淘汰了,不然我還想找她問問別的。”
沈識硯:“她晉級了,作為替補,你們還有機會見她。”
沈識硯打完這行字,撈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起身就往外走。
正巧,老羅端著兩杯咖啡走進會議室。
老羅:“硯哥,去哪?”
沈識硯:“回家。”
老羅在后面扯著嗓子。
“硯哥,需要保鏢嗎?最近京城可不太平,出了好幾起怪事。”
“不用。”
沈識硯甩下兩個字,消失在電梯口。
黑色邁巴赫駛出颶風大廈地下停車場。
沈識硯一轟油門,邁巴赫如離弦的箭般向著三環內的御苑別墅駛去。
他面容平靜似水,腦海中思緒翻飛。
如果楚蕓受傷是巧合,難道秦晚意懷孕的事情也是巧合嗎?
想起她昨天說的樁樁無稽之談,兩件都應驗了,那剩下的兒子事件...
沈識硯面容逐漸冰冷。
這女人...到底懷著什么心思?
黑色邁巴赫停在御苑別墅五十九棟。
早有管家和傭人迎了上來。
精神矍鑠的吳管家接過沈識硯的外套,恭敬說:“少爺,您回來了,在家里用午餐嗎?”
沈識硯:“不了,昨天我穿的外套呢?”
吳管家:“張媽正要送出去干洗,怎么了,少爺,有問題嗎?”
沈識硯:“左邊的口袋里有點東西,送到我書房。”
他說完,噔噔走上二樓書房,背影消失。
吳管家趕緊去找少爺要的東西。
十分鐘后,沈識硯望著書房桌子上的長命鎖陷入沉思。
長命鎖由上好的和田玉制成,做工極佳,中間鏨有長命百歲字樣,底部鏨刻蓮花圖案。
背面鏨刻寶相花紋,正中一個顏體楷書沈字筆力雄強圓厚,氣勢莊嚴雄渾。
這件東西他再熟悉不過,正是他從小佩戴的貼身物件,是沈家的祖傳之物,怎么會在神棍手里。
看著攤在旁邊的電話號碼。
他恍然大悟,原來折霧對她說的是:“打給我,孩子他爸!”
他壓下心底焦躁,撥通折霧的電話。
嘟音過后。
“沈識硯。”
干凈的女聲驟然傳來。
沈識硯無端心口一緊。
“你怎么知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