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對我有信心。”展云歌無奈極了,她從來不覺得自己運(yùn)氣好,一直都覺得自己是最倒霉的哪一個,不過這一世好像運(yùn)氣是不錯,也許是前幾世把霉運(yùn)都用光了吧。
看著眼前敞開的塔門,素手一揮,豪氣沖天的道,“走吧,去撞撞運(yùn)。”
南宮玄笑了,靈動的人兒看著就像墜入凡間的精靈,更加的美了。
兩人正要進(jìn)去,就聽到后面?zhèn)鱽硪坏缆曇簦罢乖聘琛!?
展云歌停住腳步,怎么哪里都有他,轉(zhuǎn)過身看著陶清時,露出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笑容道,“好巧啊。”
陶清時緩步走到兩人跟前,看了看塔門道,“你們也是奔著月光珠來的?”
“廢話,來這里的人那個不是為了月光珠來的,難道你來是專門看著我們拿走月光珠的?”展云歌收了笑容白了他一眼。
陶清時一噎,多久沒有人敢這么跟他說話了,這個展云歌別看年紀(jì)小膽子可不小,想到她是從小是被展家人捧在手心里寵著長大的,又是圣宇的太子妃,的確有目中無人的資本,他對這些含著金湯勺出生的人沒有什么好印象。他雖然也出生在大家族里,但是并不受重視,要不然他也不會拜進(jìn)錦陽宗了,誰不知道錦陽宗的名聲不好。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家里人寵著,未婚夫?qū)欀陀X得自己高高在上,完美的無人能及了?”陶清時語氣陰冷,其中的嘲諷意味絲毫不加掩飾。
展云歌揚(yáng)著小下巴,“你這人心里很陰暗,這是典型的見不得別人好啊?”
陶清時面色一僵。
展云歌繼續(xù)道,“你難道不知道圣宇帝國的人是怎么評價(jià)我的?紈绔、廢物什么的是我的外號,你認(rèn)為有這樣外號的我會自認(rèn)自己很完美?還是你很希望你自己是完美的?”
陶清時想到展云歌的名聲的確一直不怎么好,也就是最近半年多,才有些好名聲。才回過味來,眼前的這個少女根本不在不她自己的名聲是什么樣的,這樣恣意的人展露出來的才是真性情吧!
“你要是有這樣的想法可要改改了,一個人怎么可能把所有優(yōu)點(diǎn)集于一身呢?你想想啊,荷花再圣潔,也要從淤泥中沖出來,牡丹花再美,也只能盛開幾天,一個人再有天賦,又會有被超越的一天,千萬不要因?yàn)橐粫r的成就而目中無人,強(qiáng)中自有強(qiáng)中手,還是低調(diào)點(diǎn)的好。”展云歌一副我為你好的表情和語氣。
“各憑本事。”
陶清時被她這番大道理給說的目瞪口呆,自己居然被個還沒及笄的小姑娘給訓(xùn)了,深吸一口氣,瞥了眼兩人扔下四個字率先進(jìn)了塔門。
“哼,先進(jìn)去也不代表能拿到月光珠。”展云歌沖著陶清時的背影翻了個白眼。這月光珠放在這里已經(jīng)一千年了,先他們進(jìn)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了,不是還好好的放在塔頂。
“走吧,晚上我們還要啟程。”南宮玄看著氣鼓鼓的人兒握住她的手走進(jìn)塔門。
這座塔雖然有十三層高,但是里面的空間并不大,進(jìn)去門就看到旋轉(zhuǎn)的階梯,階梯很窄,只能容兩人并排而過。
踏上階梯,展云歌才發(fā)現(xiàn)為何大多數(shù)人都無法走到塔頂去了,一上來她就感覺到,這階梯的特別,仿佛有極強(qiáng)的吸附能力,腳一落上去就被吸附住了,想要往上走,就需要你使用魂魄之力了,當(dāng)然了,他們使用的是靈力。
不過因?yàn)閮扇说男逓椋绞沁€很輕松,不過等會兒應(yīng)該就需要消耗靈力了。
兩人腳步?jīng)]有停留,一步一個階梯不快不慢的往上走去,兩人并沒有察覺到陶清時的氣息,以他的修為現(xiàn)在應(yīng)該走了一半了吧。
南宮玄走的還是很輕松的,但是展云歌走到第四層時就需要使用靈力了,她看了眼依然很輕松的南宮玄,想到兩人修為之間的差距,覺得自己要好好修煉了,她可不想跟他差距太大。
越往上走,吸附力越大,消耗的靈力也越多,南宮玄將就她,所以速度很慢,展云歌松開南宮玄的手,“我在前面走。”
南宮玄點(diǎn)點(diǎn)頭,落后她一個階梯,看著她一步一步的往上走去,她走一步他就跟上去一步。
走到第八層,展云歌頭上冒出一層細(xì)密的汗珠,她現(xiàn)在明白了,恐怕登上塔頂?shù)娜硕际歉叩却箨懙娜耍缃袷侨诤铣鲮`盤空間的人,比本大陸人的修為都要高,爬到八層都這么費(fèi)力了,本大陸的人怎么可能爬上塔頂,能爬到六層都不錯了。
難怪這塔不用人守護(hù),根本沒有那個必要。
她在第八層站著歇息了一會兒,然后繼續(xù)往上爬,南宮玄默默的跟在她后面,不問她累不累,能不能挺住,因?yàn)樗私馑@丫頭倔的很,毅力驚人,她想要做的事,必定能做成的。這樣也好,他帶她來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修煉,爬到塔頂,她的靈力就消耗的差不多了,再恢復(fù)過來的靈力必定比之前的更加多且濃厚。
此時,陶清時已經(jīng)來到塔頂,上來并沒消耗他多少靈力,他以為這月光珠鐵定是他的了,可是到了頂層看到月光珠時他愣住了。
月光珠真的跟夜空中懸掛著的冷月一樣,懸浮在正中間,有圓盤那么大,發(fā)出清冷的光輝,如果不是知道這里是塔中,真的讓人懷疑它就是夜空中的冷月。
他一步一步的接近月光珠,走到跟前抬起手,慢慢的伸過去,忽地,一層阻礙阻隔了他的手,他一怔,又伸手觸碰一下,這層阻礙好像有彈性,按一下瞬間就彈回來了,但是彈回來的力道是他用出去的力道的兩倍。
陶清時蹙起了眉頭,原來是結(jié)界,這種結(jié)界他知道,只有那些稱之為神的強(qiáng)者才有的本事。你用力越大,反彈回來的力量翻倍的大,他嘆口氣,看來自己跟月光珠真的是無緣了。這月光珠不是你實(shí)力強(qiáng)就能拿走的,他敢保證,自己要是運(yùn)氣靈力強(qiáng)制的去拿,后果可能會很慘。
又看了一會兒,就轉(zhuǎn)身想要離開,忽地想起后面的南宮玄和展云歌來,他到是想看看他們是不是真的如他們說的有那么大的運(yùn)氣。
打定主意后就站在一旁等著,他已經(jīng)察覺到,兩人已經(jīng)爬到十二層了,馬上就要上來了。他很詫異,展云歌居然能爬上來。
又過了一會兒,滿頭汗,小臉紅撲撲的展云歌從門口走進(jìn)來,后面緊跟著南宮玄。
一進(jìn)入塔頂?shù)氖龑樱欠N吸附感瞬間就沒了,展云歌渾身一松,用手扇了扇,一屁股靠著墻壁坐在了地上,“累死我了。”
“就這點(diǎn)本事還想去爬龍階?”陶清時看了眼沒什么形象的坐在地上的少女,用言語擠兌她道。
“你本事大,怎么月光珠還在啊?”展云歌給他一個白眼,上氣不接下氣的道。
陶清時頓時又被噎住了。
南宮玄拿出水袋,蹲下去遞給她,“喝點(diǎn)水。”
展云歌接過水袋,咕咚咕咚的喝了好多水,這才覺得舒服多了,也沒起來,依然坐著休息,恢復(fù)一下靈力,天地之靈源源不斷的把靈氣散發(fā)出來,丹田內(nèi)的小金人就通過丹田跟靈盤空間的聯(lián)系吸收著靈力,恢復(fù)丹田內(nèi)消耗掉的靈力。
不過,她可沒閑著,仰著頭,一雙水汪汪的杏眸看著懸浮著的月光珠,“好美啊!”
蹲在她身邊的南宮玄也抬頭看去,從他們這個角度看到的月光珠比站著時看到的要美多了,這個角度真的好像在賞月一樣。
“玄哥哥,這個月光珠太大了些,要不然鑲嵌你的玉冠上正合適,清冷的光輝和你的氣質(zhì)很配。”展云歌看到月光珠就想到了這個。
南宮玄抿唇笑了,在丫頭心里不是沒有寶貝的概念,而是在她心里寶貝就應(yīng)該給她喜歡在乎的人。
“我到是覺得給云歌做鳳冠正好。”南宮玄柔聲的道。
陶清時無語了,這兩人是不是太自大了,說的好像月光珠已經(jīng)是他們的了一樣。
“月光珠還不是你們的吧?”陶清時提醒道。
“現(xiàn)在不是,不等于等會兒不是,反正不是你的到是可以確定。”展云歌的毒嘴功夫可不是吹的,是跟陌師父學(xué)出來的。
陶清時氣噎了,明知道她嘴毒,自己就不應(yīng)該說話,索性不看她,扭頭看著月光珠。
月光珠他是見過的,但是都只有龍眼大小,沒有什么大作用,只是用來照亮用的,但是這個月光珠可不是他們尋常用來照亮的月光珠,雖然他不知道哪里不同,但是這個月光珠肯定不凡就是了。
展云歌依然休息,南宮玄站起來,走到月光珠跟前,伸手碰碰,陶清時眸光一瞇的看著他的動作,想著如果他能拿到手里,那么自己就搶了。
可是他失望了,南宮玄的手也被阻隔住了,而南宮玄試探一下后就明白,這月光珠還真是需要有緣人才能得到,不過即便是這次得不到,親眼看到了也行,反正歷練云歌的目的達(dá)到了。
展云歌看到陶清時的眸光嗤笑一聲,“玄哥哥,幸好你沒拿到月光珠,要不然就被某人搶了。”
南宮玄淡淡的勾了下唇角,陶清時的情緒變化他察覺到了,并沒擔(dān)心,“要是能搶走,它早就不在這里了,明顯的月光珠在等它的有緣人,這個有緣人可不一定是修為強(qiáng)大,既然是它的有緣人,就是他人無法搶走的。”
“說的有道理,看來某人是白費(fèi)功夫了。”展云歌說著話從地上站起來,體內(nèi)的靈力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大半。
陶清時憋了滿滿一肚子的氣,可是他自己都奇怪,自己居然沒有對她發(fā)泄,這可不是什么正常現(xiàn)象。
看著一身水藍(lán)衣裙的嬌美的人兒,慢慢的向月光珠走去,走到跟前,她也沒急著伸手去拿,而是站在那兒絮絮叨叨的跟月光珠嘮叨起來。
“美麗的月光珠啊,你一個人待在這里多無聊啊,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跟我回家,我會給你找個玩伴的。”
“你看,你待在這里一年都見不到幾個人,就算是見到了,也都是打你主意的人,沒有人會跟你聊天的,你好好考慮一下,跟我走絕對很劃算的。”
陶清時嘴角一抽,說的好像你不惦記月光珠一樣,不過你確定這樣跟月光珠聊天就能把月光珠給聊到手?
“你要是喜歡塔,我給你找個比這個更好的如何?”
“真的,霧海國霧氣太大,你待在這么高的地方什么也看不見,多無聊啊,跟我走吧。”
就這樣,展云歌絮絮叨叨的跟月光珠聊了半個時辰,還有繼續(xù)聊下去的意思,陶清時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也聽不下去了。
“它是個死物。”他忍無可忍的提醒道。
展云歌瞥了他一眼,她當(dāng)然知道月光珠是個死物,她不過是想把陶清時忽悠走,心里暗暗的嘆口氣,唉,看來這個陶清時是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拿到月光珠會不會離開的,好吧,那就試試吧。
其實(shí)她一走進(jìn)月光珠她就有種這東西原本就是她的感覺,所以心里確定自己一定可以拿走,只是陶清時虎視眈眈的在一旁看著她擔(dān)心拿到月光珠就會被搶了,算了,要是被搶了那就不是自己的東西。
“你要是同意了,就不要反抗哦,我這就帶你離開這里。”展云歌忽閃著大眼睛,纖纖玉手伸向月光珠。
陶清時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她的手,原本預(yù)料中的阻礙沒有,就看到那纖細(xì)白凈的手準(zhǔn)確的托住了月光珠,怎么可能?
難道她嘮叨了這么半天還真有效果?不會這么狗血吧?
展云歌心里一松,果然自己是能拿到月光珠的,她轉(zhuǎn)過身,對陶清時道,“你是不是想搶啊,不用費(fèi)力,只要你能拿走,月光珠就送給你了。”
南宮玄笑了,狡猾的丫頭。
陶清時愣住了,她說自己能拿走就送給自己?瞬間他就明白了,她是擔(dān)心自己搶,所以就直接送給自己了,畢竟他們都不是自己的對手。
眸光落在距離自己這么近的月光珠上,那清冷的氣息感覺的更加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