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四女所住的院落,就看到葉清,葉玉,葉潔三女在院子裡就地點火燒水,然後把滾沸的熱水送入一間房間。
“老爺。”葉清剛剛從房間裡出來,就看到了葉逸,連忙行禮。
葉逸隨意揮了揮手:“不用多禮,葉冰現在怎麼樣?”
葉清目光有些躲閃的道:“大姐她……還,還好,老爺不用擔心。”
葉逸皺了皺眉,他怎麼看不出葉清言不由衷,於是大步向葉冰的房間行去。
“老爺……”葉清一驚,急急的喚了一聲,但想到她們的身份後面的話又咽了下去。
“老爺!”葉玉,葉潔也看到了葉逸,當她們的老爺闖入了葉冰的房間,一時之間面面相覷。
對也三女的異樣表情葉逸倒是沒有多想,以爲是她們不想自己擔心,所以纔不希望自己去看葉冰。對這葉逸頗有些無奈,四女雖然把自己當成葉家的人,但放到的位置卻是下人的角色,可是自己並不希望四女這樣,他的潛意識裡並沒有身份貴賤之分,反而是非常反感,可四女自幼在宮中長大,主僕意識已經根深蒂固,想要改變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葉冰的房間並沒有關上,葉逸直接走了進去。房中因爲熱水的緣故蒸汽瀰漫,白霧朦朦,但以葉逸的實力當然可以輕易看穿一切。
房間中央擺放著一隻大木桶,而葉冰正坐在木桶中,香肩裸露,潔白修長的脖頸上水澤點點,清冷秀麗的容顏隱在朦朦水霧之中更增添了一種出塵的氣質。
葉逸尷尬萬分,沒想到進了屋竟看到這樣的場景,但現在退出來面子上掛不住,於是硬著頭皮走了過去,當他靠近木桶之時臉色一肅,因爲他感到了一絲寒氣,不是冷風的寒氣,而是一股寒性的能量,沁人骨髓,而寒氣的源頭明顯就是葉冰。
此時不再顧忌什麼男女之分,葉逸站在木桶邊仔細的打量著水中的葉冰,現在他才發現絲絲白氣從葉冰的頭頂冒出,眉毛頭髮上已經結上了一層冰霜。他神色凝重的伸出一隻手搭在了葉冰的肩上,一絲冰寒的能量直接傳入了自己的體內,葉逸皺了皺眉,帝心真氣一提直接將這縷寒氣消融,然後繼續運轉真氣緩緩的探入葉冰的體內,開始尋找寒氣的源頭。
葉逸已經不是第一次探查鬥氣修煉者的身體,知道鬥氣修煉者的鬥氣都是直接散入全身百骸,並沒有進入經脈,但葉冰體內的寒氣卻是來自於經脈,這讓葉逸異常驚訝。
控制真氣在葉冰的經脈中一路攻城掠地,寒氣節節敗退,一條條經脈探查過去,終於找了寒氣的源頭,竟是十二正經之中的足少陰腎經,葉冰體內的這條經脈極度萎縮,已經產生病變,絲絲寒氣就是從這條經脈中散發出來的。
人體之中腎五行屬水,足少陰腎經病變會產生一種極陰的寒性能量,現在葉逸已經有些明白葉冰的身體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於是緩緩的收回了真氣。
葉冰因爲體內的寒氣被葉逸暫時祛除,嚶嚀一聲醒了過來,一眼就看到葉逸站在她的對面,小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老,老爺……”葉冰幾乎不敢擡頭去看葉逸,她們這些劍侍一般都跟著公主生活,一輩子都很少見到男人,更別說被男人看到身體了。但公主既然已經把她們送給了葉逸,那她們就是葉逸的人,完完全全屬於葉逸,這些她們早有覺悟,別說就是看她們的身體,就是葉逸讓她們侍寢也是理所當然,這並不是跟公主爭寵,而是她們這些劍侍地本分。
“你醒了?”葉逸現在到沒有什麼不好意思,因爲他的心神都系在葉冰的病情上,他看了一眼葉冰沉聲問道:“你的腎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疼的?”
葉冰睜大了雙眼看著葉逸,有些驚訝的問道:“老爺怎麼知道?”
葉逸搖了搖頭:“這些不重要。”
“是,是從十年前開始。”葉冰想了一下道。
“已經十年了嗎?你知不知道自己還有幾年可活?”葉逸突然問道。
葉冰神色一黯,低下了頭道:“屬下知道。”
葉逸眼中閃過一絲慍怒:“公主知不知道。”
“知道……啊,不知道……”葉冰有些笨拙的掩飾道,她一邊不想對葉逸隱瞞,一邊又不想對不起公主,心裡矛盾萬分,嬌軀在水桶中不安的扭動了一下,露出大片春光。
但葉逸卻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心裡充滿了失望,原來自己心愛的女人跟他見到的那些噁心的貴族沒有什麼兩樣,爲了自己的利益可以什麼都做得出來。
葉冰看到葉逸神色不對心裡更加慌亂,焦急的解釋道:“老爺,公主不是您想的那樣,這些是我們自己的主意,您知道,要培養一名強大的劍士需要很長時間,但公主等不起,我們只想儘早幫到公主,所以就不顧公主勸阻強行修煉那種速成的法門。”
聽了葉冰的話葉逸神色一鬆,看著葉冰笑了笑安慰道:“不用太緊張,公主的事先別說,我要先將你身上的暗傷治好。”
葉冰眼睛一亮驚喜的道:“老爺能夠治我們的暗傷?”
葉逸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這種暗傷別人也許沒有辦法,但對我來說不是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
說到這,他耳朵一動有些好笑的道:“都進來吧,躲在外面不冷嗎?”
隨著他的話音,三條苗條的身影期期艾艾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老爺。”
三女一字站好,扭捏的叫了一聲。現在房間裡的情形著實詭異,一個男人,四個女孩,其中一個還一絲不掛的蹲在浴桶之中。
“老爺,您,您真的能夠治好我們的暗傷?”年齡最小的葉潔小心的問道,眼中充滿了希翼的目光。
葉逸溫和一笑,看了看她道:“你修煉的是火屬性鬥氣,心臟經常疼吧?”
葉潔紅著小臉連連點頭,現在她相信葉逸能夠治好她們了。
葉逸繼續看向葉清,葉玉:“葉清修煉的是風屬性鬥氣,五行風屬金,你應該是肺受傷,葉玉修煉的是地屬性鬥氣,你的是脾受傷。”
“是的,老爺。”葉清,葉潔興奮的答道,世上誰人不想活,她們不過豆蔻年華,還未好好體驗生活,當然更不想死,只是她們爲了報公主的恩情,修煉那些速成的鬥氣法門,但俱都傷及相應經脈肺腑,在這個世界並沒有經脈之學,這樣的傷勢幾乎必死無疑。而且更重要的是,她們自從修煉了那種法門,每過一個月就會受到詭異能量的折磨,一個冷如寒冰,一個如萬劍割體,劇痛難當,一個僵硬如頑石,一個如火焚體,那種滋味真是生不如死。
“我可以醫好你們,但從今往後不準再修煉那什麼速成功法,聽到沒有。”葉逸突然嚴厲的道。
四女齊齊一震,眼睛微紅低聲道:“是,老爺。”
等葉逸從四女的院子裡出來已經是後半夜銀月時分,四女的病變的經脈及受創的肺腑被他修復完好,但足足耗費了他九成的真氣,大周天循環都有些扛不住。
“老爺,要不要沐浴?”老肯特管家還在院外候著,真難爲他這一大把年紀了。
讓葉逸頗爲感動,對這便宜管家生了些許好感。
“不用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葉逸笑了笑道。
“是,老爺。”老肯特沒有矯情,告退一聲眼皮打著架退了下去。
回到房間葉逸坐在寬大的舒軟的牀榻上,從劍心空間取出那塊萬載玄鐵仔細的打量著。玄鐵孕於深海之中,可遇不可求,是極品的煉器材料,葉逸估摸著這一大塊玄鐵煉製丹爐也用不完,剩下的看來還能煉製一柄短劍。想了想將玄鐵收回,盤膝坐下開始修煉玄功……
第二天,葉逸坐上老肯特管家準備的馬車直奔皇宮而去,現在他被天龍大帝按了一個首席御醫的頭銜,當然要先報一下道,然後才能理直氣壯的天天出入皇宮跟公孫明月見面。
“大人,御醫院到了。”帶路的宮廷內侍恭敬的對葉逸道。
葉逸擡頭看了看,“回春苑”三個大字赫然在目。
宮廷御醫署在皇宮中是一的獨立的套院,位於皇宮內廷跟外廷的接壤處,雖然地處偏僻,但環境倒是非常清幽。
葉逸點了點頭:“你退下吧。”
“是。”這名內侍立刻躬身退了下去,對於他們這些在皇宮中伺候皇族的侍從來說,消息可謂是最靈通的,葉逸被留宿皇宮一夜許多內侍都親眼見到,任誰都清楚天龍大帝對葉逸的態度是那麼的不同尋常,更何況隱隱傳聞葉逸跟公主關係曖昧,讓這些內侍不得不小心應付這基本上被內定的未來駙馬爺,不敢逾禮半分。
走進御醫院的院門,滿目遍是花花草草,一名五六十歲的老者正蹲在花草之中擺弄著。葉逸看的眼睛一亮,裡面的花草他全都認識,俱是珍惜的草藥靈藥。
“這位大人,您是……”一個小心的聲音傳了過來。
葉逸收回目光,只見一名三四十歲的中年人不知何時站到了他的面前,此人身材瘦小,眼睛小而靈活,倒是跟他剛進城聘請的那個叫西諾的嚮導有的一拼,穿的還算體面,像是官服,但卻不是御醫的服飾。
“我叫葉逸,前來報到。”
那人臉上一驚然後是一喜:“原來是閣下駕到,小的是御醫院書記官李牧,見過閣下。”
“書記官?”葉逸釋然,這種官職他倒是瞭解一些,應該是管家式的人物。
“李大人,請問我應該在哪裡報到?”葉逸微微一笑問道。
“閣下說笑了,您是本署首席御醫,名案早已登記在冊,不用報到,反而是下官們需要向您見禮。”李牧臉上露出獻媚的神色。
葉逸愕然,想來是天龍大帝已經幫他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