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空氣

跟著那些人，雷炎的心，活了過來。這些人的速度不是很快，可以掌控天地之間的能量。應該與他差不多的樣子。

如此一來，如果可以的話，能夠跟著他們，一起離開這個他不知道逗留了多久的次空間。

這失落界外虛空，不管是普通的空間，還是次空間，都要比失落界裡面的要堅固許多。在失落界之中，能夠撕裂次空間的，也未必能夠在這外面，撕裂普通的空間。

終於，前面的十幾個人發現了他們的目標，似乎也是一個人類。不過，那個人類，應該是受了重傷，速度不快。這個速度的存在，還需要十多人的追擊，幾乎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實力，要比這邊的這些人，要強大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那個逃跑的人自知無法逃掉，只得回身迎戰。

趁著他們戰鬥的餘波，雷炎悄悄地靠近。距離好幾百丈的的距離外，悄悄地觀察著。

只見那被追擊的人轉身迎戰十二人，雖然落了下風，卻極有氣勢，防守之餘，還可以抽空反擊。

戰鬥持續了許久，雷炎看得不是很清楚，不過那被追擊的人，體積猛然增大，變得似乎有丈許大小。戰鬥局勢瞬間扭轉了過來，那十二個人組成的包圍圈，被打得七零八落，好幾人被打得倒飛開來。除了中間的三人實力較爲強悍的，還能夠堅持一段時間，其餘的都退到外圍去了。

數百個呼吸過去，忽然看到那丈許多的人類，猛然一轉方向，朝著雷炎這邊衝了過來。

雷炎心中一驚，這個人類，可不是他所能夠抵擋的了的。

不過離近了，他纔看到，還有一個人也是被打的往這邊飛了過來。他開始後退，但是速度，顯然是比不過對方，很快便要拉近距離了。

那被打得倒飛開來的人再次擋了一次攻擊，倒飛的速度更加的快，如果估計不錯的話，應該會從他左邊十丈的位置擦過去。

追擊的那人距離他也不過幾十丈，定睛一看，便發現這人後背隆起，手腳短粗，說不上醜陋，但帶著一股兇殺之氣。

他看到對方，對方也已經看到他了，那漆黑的雙目之中，透露出了一絲殺意。很顯然，對方也已經把他列爲敵人一列了。

心道不好，那人似乎要朝他這裡衝過來，但是略微一轉，還是朝著那個被打飛的人類衝去。

逼近了，雷炎心念急轉，當下一側身，橫跨了一段距離，身後把那個被打飛的人接了下來。同時，一刀破風刃蓄力待發，御風訣催動，兩人快速的往後退了開來。左手摟著那人的腰肢，入手纖細，柔軟。他心中一驚，這竟然是一名女子。

側頭看了一下，便發現那人也看著自己，明亮的雙眼之中帶著一絲疑惑。可能他在這次空間之中的時間不短，所以眼睛已經適應了這裡的黑暗。他能夠看到對方眼中的疑惑，對方卻看不到他。

不等他們多想，前面的攻擊便已經傳了過來。他左手貼著那女子的腰，一掌推出，轉身一刀蓄力劈出，朝著那追來的人類打了過去。

沒有使用兵器，那丈許大小的人只不過是一巴掌拍了過來。拍打在血刃上面，破風刃的威力湮沒在那大手掌之中。只見那掌心一塊肉直接消失無蹤，完全看不到傷口，但是那些血肉卻可以清楚地看到，血液噴了出來，濺到兩人身上。

巨大的力量從刀身上傳遞過來，他身體一震，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了開來。

被那麼一阻隔，這丈許大的人便被身後的那些人追上了，也顧不得追擊雷炎了。

被打飛的雷炎身體被打得發麻，面色一紅，張嘴噴出了一口血液。身受重傷的他，也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只能著那股距離把自己打飛。等他緩過來之後，四周便是一片空間裂縫的存在之地。就那麼一瞬間，他便出了一身的冷汗。

一個閃避，一個裂縫出現，出現在他之前所在的位子。空間裂縫一閃而逝，黑漆漆的外面，就是那麼一眼，他便有些心涼。如果外面是光亮的地方，說不定他就一頭紮了出去。

閃避了好一段距離，那些裂縫延綿不知多少，他躲避許久，越來越難躲避。

直到一個巨大的空間裂縫出現在他的身邊，一股巨大吸力傳來，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往那邊靠了過去，然後被吸入其中。一陣天旋地轉一般的倒換，他便出現在了漫天星星點點的虛空之中。雖然依舊是冰冷的夜空，因爲多了許多的星點，多了許多的活力。

不過，由不得他多看幾眼，四周一陣陣碎裂的空間裂縫不斷地出現。他急忙躲避，好在次空間之中密集的裂縫在外界看來，要零散了許多。儘管身體還有帶著傷勢，他也可以躲避。

這一片的空間裂縫延綿無數裡，上千丈乃至數萬丈，纔會出現一大片的裂縫。這些裂縫，似乎是被一股無形的波動感染而至。雷炎在這一股波動之中，感覺暈乎乎的，好似隨時都可能沉睡過去一般。好在，他的意念極爲強，意念珠在次空間的這些時間裡，增大了一倍還多，倒也是堅持了下來。

好容易脫離那眩暈的範圍，雷炎才空出時間來觀看四周。後面是那延綿不知多少空間裂縫，好在他之前所在的地方，距離邊緣，不是很遠。不過現在想想，似乎在次空間之中，便可以判斷出，是他自己一頭扎入這一羣裂縫之中。

裂縫那一片，黑漆漆的一片，只能看到就近的一些裂縫，那黑漆漆的一片，擋住了他整個後方。

如此一來，他便只能夠往另一邊離去了。這一邊，倒是星光璀璨，而且，距離最近的一個亮著光亮的恆星，不是很遠。

順著光亮看過去，中間有數十顆大小不一的星球不斷地旋轉著。

他按捺住內心的激動，循著最近的一顆星體飛了過去。可能，過去了有六個月的時間，在兩隻乾坤蟻輪流以最快的速度趕路之下，終於到了距離他最近的一個星體。

這個星體上面，冰寒無比，滿是冰塊，沒有發現有生物。並且，這星體不是很大，僅僅三天的時間，他與兩隻乾坤蟻，便將整個星體表面給探查完了。星體的表面，除了冰塊，還是冰塊。也不知道凝結了多少萬年，堅硬無比，他全力，也只不過是敲碎了一塊拳頭大小的寒冰。

體外氤氳著一圈火焰，抵禦著四周的冰寒。雖然沒有生物存在，但還是雷炎還是在這裡逗留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纔出前往下一個星體。

如此不斷前進，即便是以乾坤蟻極快的速度，他花了三年的時間，不過是前進了兩顆星體，還是以最近的星體爲目標。再往前的話，可能好幾年的時間，才能夠抵達下一顆星體。

星空之中，一人，一隻丈許大小的帶翅黑紅色螞蟻，朝這一羣繞著巨大的太陽緩慢旋轉的隕石飛去。

距離下一顆星體，還有兩年左右的距離，雷炎打算在這羣隕石上面休息一段時間，再繼續前進。

這一羣隕石一眼看不到邊，大小的差別也是極爲大。

他選了一顆直徑足有數百里的隕石飛了上去，感受著那絲絲的引力，心中略微踏實了那麼一些。

雖然是休息，但只不過是讓乾坤蟻去沉睡。他自己則是沿著這隕石飛了一遍，一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危險。二來，則是希望能夠找到有人類的存在，哪怕只是一絲痕跡，也好。

可惜，依舊沒有人類活動的痕跡。他也有心理準備，只不過是抱著僥倖的心裡罷了。

任由隕石帶著他飛行了好幾天的時間，當兩隻乾坤蟻恢復到巔峰之後，他纔將其中一隻召了出來，準備離開。

然而出來的乾坤蟻，卻是朝著隕石深處看了好一段時間，然後轉頭，看向雷炎，一股意念波動傳來，雷炎心領神會。裡面是有異樣，具體是什麼，乾坤蟻也不是很清楚。畢竟，與他一起在次空間呆了那麼久的時間，一些天賦本能，地降弱了許多。

沒有考慮多久，雷炎便點頭了，讓乾坤蟻往它有所感應的地方飛去。

也沒有讓他擔心多少時間，前面很快便出現了戰鬥。

放眼望去，前面一顆巨大的隕石上面，數十名人族，與數只巨大的生物戰鬥。依舊是沒有見過的生物，身體類似土狗一般，但是渾身鱗甲，數丈大小的身體，沒有鼻子，嘴巴細長，爪子鋒利無比，沒有尾巴，身體瘦小，好像大的只是骨架而已。

雖然數量佔據優勢，但是那幾只類似獵狗一般的生物力量強大，任由一些攻擊打在自己的身上，沒有什麼傷勢出現。倒是被它們打中了的，非死即傷。

靠近了一些之後，雷炎也沒有參與戰鬥，只是在那裡靜靜地看著。

戰鬥接近尾聲，兩隻生物趕著十來名人類往這邊來。那些人催動能量飛了過來，看速度，只有九級十級戰士的模樣。

看到他的存在，那些人一喜，趕緊靠了過來，好似沒有人發現，他並不是他們的同伴。

不過，有機會能夠給自己融入這些人的話，雷炎自然不會放過，當下拔出血刃，迎頭一刀朝著一隻生物劈砍了過去。那生物並沒有將他放在眼裡，一伸利爪，拍了過來。

手臂一顫，雷炎借力快速退了開來，卻看到那生物的六根利爪，斷了兩根。還好，這生物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可怕。當下一個閃身，衝了過去，血刃揮舞，一陣攻擊，逼退兩隻生物，在他們的身上，帶出了一些傷痕。似乎是感受到了生命的威脅，兩隻生物轉頭就離開。

其餘的生物似乎是受到了召喚，也開始後退。

拉開了一些距離之後，這些生物對著隕石，雙爪快速挖掘起來，挖出了一個個不過是五六尺大小的石洞，把那丈許大小的身體擠了進去。

這些生物逃走了，這些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看到一名男子朝雷炎走了過來。這人的實力，在這些人之中，最強，是一個破空階。而且還不是紫夜族培育出來戰鬥的那些破空階存在。這是一名貨真價實的破空階，具體的實力，他也不敢確定。

那名男子走到他身前，比了幾個手勢。他不懂，搖了搖頭。

見他不懂手語，那男子也不著急，取下了腰間的一個半個拳頭大小的瓶子，打了開來。能量從這人的身體內涌了出來，他心中一緊，橫過血刃走腳後退，做出了防禦的準備。

能量蔓延過來，速度不快，沒有敵意。能量將兩人包裹在內，他忽然發現，體息術吸進來的，還有空氣。久違的感覺，他心中一喜，嘴角一揚，露出了孩童一般的笑容。不過他一張口，卻是發出了咿呀哎呀的聲音，許久不曾開口說話，他似乎忘記了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