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霸大人可否戀愛
總體來說楚祀白的演技還是不錯的,起碼許暖就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許暖急忙伸手去扶他,心里果然如楚祀白所料出現了些許愧疚之意,小聲的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就是隨手一推。”
這一解釋剛剛一說出口許暖自己都覺得不信,把人推成這樣,要用多大力氣才能辦到啊。隨手一推這個說法,太沒有可信度了。這樣一想,許暖臉上不禁多了幾分尷尬之色。
許暖這單純的孩子在心里獨自內疚,根本就沒去想,楚祀白一米八一個大男人哪里就那么脆弱了。
楚祀白看見許暖這個樣子,知道自己今天得到原諒這事,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成了,剩下百分之十就看他下面的表演了。他對自己很有信心。
楚祀白眼里閃過一絲喜意,轉瞬即逝。
“暖暖,沒事。”楚祀白反過來安慰她,臉上出現這樣笑容,只不過那笑容很勉強,當然這是許暖看到的。
楚祀白這么一說,許暖心里更加愧疚了。她就算再煩也不能動手推小白啊,小白對她那么好,她怎么就下的去手呢?
“我……”許暖看著楚祀白臉上出現些許歉意,吞吞吐吐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聽到許暖那句對不起,楚祀白這次是真被嚇到了,臉上的表情直接僵住了。心里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那震驚怎么是一句兩句說得清的。
他聽到了什么?他到底聽到了什么?他竟然聽到性格一向有些小任性,并且十分倔的許暖對他說對不起!
老天快來道雷劈他一下,讓他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做夢。
要知道許暖雖然看起來是個性子挺軟的姑娘,但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有一個特點。
那就是無論她做錯什么,就算她心里清楚的知道自己錯了,她也是不會認錯的。
用楚祀白的話說,許暖的優點就是能很快認識到自己的錯誤,缺點就是死活不覺得自己是錯的,更別提開口認錯了。
今天他楚祀白何德何能竟然能聽到許暖認錯,天上下紅雨了吧?
楚祀白心里這樣想著,身體也做出了相應的動作,果斷扭頭向外面看去。
注意到楚祀白這個動作的許暖,滿頭黑線,寂寞如雪的問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察覺到許暖的不悅,楚祀白連忙把視線從外面收回,十分正經的說道:“震驚的無以復加。”
許暖把他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疑惑的問道:“你不疼了?”
許暖一說,楚祀白才想起來自己正在裝通,但是現在他再裝下去就有點假了,所以他十分淡定的坐到旁邊的椅子上,“被嚇好了。”
也許是楚祀白的表情太過自然,許暖也沒怎么懷疑他,只是小聲嘀咕了一句,“這也可以?”
“當然。”楚祀白拿過她桌子上的筆在手里轉動,“本來是很疼,但是你帶給我的沖擊力太大,震驚的忘記了疼。當我回過神來時,疼已經過去了。”
楚祀白說著忽然把頭湊到她面前好奇地問道:“你怎么會認錯的?”
許暖一臉無語,“我很像不會認錯的人?”
楚祀白仔細端詳了許暖一會兒,認真的點了點頭,“不是一般的像,是根本就是。”
許暖也知道自己的性格,也沒好意思反駁,只是小聲嘟囔著,“知道錯了就認錯多正常啊。”
她是死也不會告訴楚祀白,她和三哥在一起時,每每都在三哥的低氣壓下主動認錯,不管她知不知道自己錯了。因為只要她認錯,三哥就不會太和她計較。這種情況從她剛剛認識三哥時就出現了,在絕對的暴力面前,個性什么的算個屁啊!〒_〒
誰用自己的個性挑戰三哥的脾氣,那絕對是可以死得很慘,她可是個很識時務的大俊杰!
不過這些事情她是不會告訴小白的,太特么丟人了。
雖然許暖不準備告訴楚祀白,并且決定打死也不說。但是楚祀白稍微一思索,便猜到了正確答案。只不過他顧及著許暖臉面,也就沒說出來。
好吧,其實他是怕許暖翻臉。畢竟這種事,說出來是有點丟人。
楚祀白忍著唇邊的笑意向慕子然辦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想除了慕子然,誰也沒法真的制住許暖。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天作之合?
“混蛋!”許暖一抬頭,目光便捕捉到楚祀白嘴邊來不及收好的笑意,瞬間覺得自尊心受損,一秒鐘內進入了炸毛階段。
“咳咳……”被抓包的楚祀白也覺得有些尷尬,手放在唇邊假咳了兩聲。
“咳咳咳你妹啊!不怕咳成肺炎么?”許暖卻一點不給他面子的,下意識說出了口。
楚祀白發現許暖又進入了胡亂攻擊狀態,生怕她再次生氣,急忙轉移了話題,“那個……暖暖,你剛剛去找慕子然干什么去了?”
上次的事許暖還沒說原諒他呢,剛剛緩和了一下,許暖再次暴走。楚祀白表示壓力很大,只得在心里默默祈禱轉移話題能成功。
畢竟許暖剛剛從辦公室出來時,那小表情很耐人尋味啊……
還真別說,經楚祀白這么隱晦的一提醒,本來已經被許暖忘到九天外的疑惑,再次卷土重來。甚至比剛開始對許暖的吸引力又多了幾分,許暖也沒空去搭理楚祀白了,兀自陷入了沉思。
楚祀白見狀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被急出的汗水,心里暗嘆,幸好自己機智,逃過了一劫。
這邊楚祀白在慶幸不已,卻不曾想他已經被許暖暗暗惦記上了。
因為許暖發現,她知道的信息就那么多,再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二三四五來。楚祀白應該會比她知道的多,畢竟慕家和楚家地位差不多,知道的信息總會多一點。
想到這,許暖也不摧殘自己的腦細胞了。有人知道不去問,偏偏自己去想,那是sb才干得事。
許暖定定的看著楚祀白,想著怎么對他開口。
楚祀白忽然覺得心里一陣發涼,感覺自己好像被什么盯上了似的。他默默的把額頭擦汗的手放下,順著自己感受到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不當緊,楚祀白正好看見許暖雙眼發綠光的看著他,仿佛下一秒就會上前咬他一口似的。
楚祀白被許暖看的很沒有安全感,他咽了咽口水,問道:“你想干什么?”
說著他拉了拉自己的衣服,一副小媳婦似的樣子看著許暖。
許暖一陣惡寒,只覺得身上瞬間起了無數的雞皮疙瘩。她稍稍調了下自己的視線,盡量不去看楚祀白那足以惡心死她的表情,快速的表明自己的力場,”我對你沒興趣,也沒性、趣。”
聽到她的話,楚祀白身體放松了些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早說啊,嚇我一跳。畢竟我長得太好看了,總是會擔心被一些男的女的撲倒。”
許暖黑線,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自戀的人。
吐槽歸吐槽,事情還是要問得。不過經過楚祀白這么一攪和,許暖也就沒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說道:“小白,你見過慕家老大么?”
許暖不知道慕家那位是男還是女的,只好就這么稱呼了。
可是這樣落盡楚祀白耳朵里意思就變了,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慕家目前管事的人應該是慕源吧,就是那個說話囂張的暴發戶,畢竟他手里掌握著流光。”
許暖看著楚祀白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然后突然踹了他一腳,怒聲說道:“誰問你這兒了?腦子進水了還是進豆腐腦了?我是問慕家老大啊?三哥的大哥或者大姐!”
“流年”眾禽獸看到了這一幕,紛紛捂臉不忍直視,作孽哦,妹子越來越暴力了。
楚祀白被許暖這么一吼,這才明白過來兩人的理解出現了偏差。當他想通許暖問得是什么后,臉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你問這個干什么?”
如果說許暖問這個問題的話,那么也就不怪他會理解錯誤了。畢竟很久沒有人提過這件事了,而且這件事說出來實在會讓慕子夜和慕子然難堪。
許暖看楚祀白表情有些不對,心頭的好奇更盛,她把臉向楚祀白那邊湊近了些許,“怎么?這個不能問么?”
楚祀白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也不是不能問,只是你竟然在這問有些不好。”
在他們那個圈里,這件事雖然不算秘密,但是敢談論的也不多。尤其是在慕子然學業有成,并且強勢創建“流年”之后,更是沒有人說這些事了。
一是慕家本來就挺有勢力,慕源不喜歡別人說這個,他們實在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和慕家交惡。
二是慕子夜入了部隊,而且年紀輕輕已經混到了上校,前途無量。慕子然又是有名的計算機天才,以后肯定也有大作為。
為那些事去得罪他們兩個,還是那么年輕的兩個人,這種行為十分不明智。
所以圈里的人能不提就不提,每天新鮮事兒那么多,干嘛非得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