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雅從來沒這么崩潰過,“孩子爸,這到底怎么回事?那孩子……那孩子到底誰啊?”
諾多是那種幾棍子也打不出個屁來的人,表情凝重,道:“這孩子不是一般人,有真本事。”
諾達(dá)也跟屁蟲道:“是呀,媽媽,劉晨兄弟看起來就是不一般。”
烏蘭雅怒了,“你們一個個現(xiàn)在都這么說,剛才為什么不說,他到底是什么人呀?怎么教授都來找他。”
哈哈哈……
爽朗的笑聲傳來,又有人來了,今天家里真夠熱鬧。
武澤掀開帳子走了進(jìn)來,笑得嘴都快掛在耳朵上了,“諾多大哥,烏蘭嫂子都在呢,我那小兄弟劉晨呢?我有個大喜訊要告訴他呢。”
烏蘭雅很尷尬。
諾多這漢子很疼老婆,中氣十足道:“武澤兄弟來啦,劉晨跟敏敏出去玩了,這是有什么大喜訊呀?”
武澤提著手里的包,笑道:“這小子第一天到咱們阿二山,背包就被偷了,我剛把那伙小賊連窩端了,這不追討回來了嘛,完璧歸趙嘍。”
烏蘭雅心中不詳?shù)念A(yù)感,她記得剛才劉晨就說過包被偷了,難道敏敏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天哪,我干了一件什么蠢事啊,那位教授先生真是罵得對呀。
“武叔叔,劉晨到底是什么人呀?”諾達(dá)好奇的不行。
武澤一豎大拇指,驕傲道:“我這兄弟那可了不得,江海大學(xué)的學(xué)生,徽省的頭名狀元,手頭里的技術(shù)也是一流,知道不?那天我媳婦難產(chǎn),醫(yī)院的鬼機(jī)器又壞了,眼看是保得了大報不了小,保得了小,保不得大,當(dāng)時給我愁的,真想一腦袋撞墻先把自己撞死算了,幸好當(dāng)時有個很有學(xué)問的教授去醫(yī)院看病,你們猜怎么著?”
幾人好奇,側(cè)耳去聽。
烏蘭雅更是聽得仔細(xì),心中那是驚濤駭浪,悔得腸子都青了,糾結(jié)得不行,這現(xiàn)成最好的老師被她給攆走了,得罪了武澤,還失去了機(jī)會,可怎么辦才好呀。
“話說當(dāng)時萬分危急,那么一個大教授在修機(jī)器,我心里那叫一個急啊,一分一秒都跟在油鍋里煎似的,掛在墻上那鐘表指針動一下,就跟捶打在我心里似的,可這機(jī)器就是修不好。”
武澤很有說書天分。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我兄弟出現(xiàn)了,咔咔咔,三下五除二,把機(jī)器給修好了,大家伙都是歡欣鼓舞,我媳婦的精神頭一來,直接生出來了,真是萬幸啊,我這兄弟真是我們武家的大恩人,大福星,一輩子都還不完這恩情,我這條命都能為他豁出去。”
烏蘭雅每聽一句,臉色就難看一分,萬沒想到這個小伙子竟這般厲害,跟武澤的交情這么深厚,要是知道被他們趕走,后果不堪設(shè)想呀。
“我兄弟去哪兒啦,啥時候回來呀?”
“他……他跟敏敏出去玩了,這兩孩子很投緣,說不得啥時候回來呢。”
烏蘭雅艱難地說道。
“烏蘭嫂子,你這額頭上怎么全是汗呀,是不是生病了?”
“沒,沒,不礙事的。”
武澤又等了會兒,治安大隊剛抓了這一伙人正在審呢,他還得回去主持大局,把包一放,“那行啦,我先回去了,晚上再過來,大哥,嫂子,我兄弟還得蒙你們多照顧哈,這份情,兄弟記心里了。”
等他一走,烏蘭雅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禁不住把包打開,里面果然找到了一張金燦燦的錄取通知書,封面是充滿美感的四個大字:江海大學(xué),下面八個小字:愛國榮校、飲水……
里面還夾了一份報考意向書,明確寫了劉晨同學(xué)為2003年徽省狀元,與江海大學(xué)達(dá)成報考意向,獎學(xué)金……出國游學(xué)等等。
哇哇哇……,烏蘭雅跟個孩子似的一下子嚎啕大哭起來,諾多雖也有點氣惱妻子,更多還是擔(dān)心,跪下來安撫著。
她緊緊地抓住丈夫的胳膊,喃喃道:“怎么辦呀,怎么辦呀,我趕他走,他要是記恨了怎么辦?老天可憐我,派了這么一個厲害的狀元來,我還沒留住,都怪我啊……”
那份懊惱讓她心里特別難受。
這簡直就像商家做活動免費送你一張彩票,隨手給扔了,才發(fā)現(xiàn)是一等獎,悔呀恨自己呀,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諾多抓著妻子的手,道:“你別自責(zé)了,這孩子本性純良,你那樣對他,他也沒惱,性子平和,一點也不想木托那樣張狂,只要我們誠懇地認(rèn)錯道歉,他一定會原諒我們的。”
諾達(dá)也跳起來,道:“是呀,媽媽,劉晨兄弟不會生你氣的,他跟敏敏相處好著呢。”
烏蘭雅心里的自責(zé)才減輕了些,突然想到什么。
“那還等什么,我們現(xiàn)在就去把他追回來,喬秀這丫頭太鬼了,肯定是知道了劉晨的身份,要不然就這丫頭眼睛長天上的勁頭,會巴巴地找過來嘛,肯定打著什么壞主意。”
喬秀現(xiàn)在正郁悶著呢,半道兒被張政帶著諾敏給截住了。
張政一看到劉晨就驚呼,“原來是你!”
劉晨再次看到他也很意外,何況諾敏還在車上,“哈哈,張教授,沒想到我們又見面啦,真是巧。”
大兵小盧叫道:“巧啥巧呀,我們是故意來找你的。”
“找我?”劉晨問,“有什么事嗎?”
張政這回學(xué)乖了,沉聲問:“三天前下午四點左右,你跟這丫頭一起去送食物,然后你在白板上畫了一幅圖,是這樣嗎?”
劉晨點了點頭,“是我畫的,我聽諾敏回來說,你還特意追出來問了這事,不好意思,看到那個拓?fù)洌乙粫r心癢就畫了,你可別介意。”
“那么你究竟畫了一幅什么圖呢?”他還要進(jìn)一步確認(rèn)。
“就是一幅簡單的諧振電流和電容器兩端電壓的對應(yīng)圖,還標(biāo)出了零點切換,我可沒在你的拓?fù)鋱D上涂改,找我就是為這事?那您一個教授這心眼可有點小了。”
完全對上了,張政差點老淚縱橫,緊緊地握住了劉晨的手,“總算找到你啦,今天無論如何你也跑不掉了,必須跟我走。”
幾個意思?
……
【馬上加快進(jìn)度,明天開始,再擔(dān)待下,該加更都會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