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心一顫,“你,你先別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他好看的眉蹙著,看著站在他面前,有些茫然無措的她,他心里是有千言萬語也無法說。
深深的嘆息蕩在空氣中。
“冷然,你別氣我了你,這么晚了別在外面瞎逛蕩,趕快回去,讓何晉陽送你回去。”他道,沉冷的聲音中,不難捕捉到一絲隱忍與無奈。
冷然吸吸鼻子,“我說,你這人是怎么回事啊,我來找你是你的福氣好不好?不去拉倒。”她說道,身上的自然而然的傲氣讓她看起來像是一個高貴的公主。
“好了,回去吧。”
冷然幾乎沒想,拉住他德爾衣袖,“不行,你要跟我走,要不你回來我回加拿大了。”
他蹙起眉頭,怪不得呢,怪不得他是找了她四年多,都沒尋著她的影子,她是躲加拿大去了。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去哪?”
冷然一怔,臉上總算是有了一份笑容。
海城,原本,是他比較熟悉的城市,多年沒回來,自然,發展如此迅速的時代來說,幾年,就是一個太大的改變。
也很璀璨,霓虹燈閃耀,絢爛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他坐在副駕駛座上,她白色的小跑車,對于高大的他來說有些擁擠。
冷然也沒說話,車子行駛了好一段時間,才停下。
是海邊一座別墅,他瞇起眼睛,看了她一會兒,“怎么來這里?”
冷然下了車,“你知道這是我家?”
“大概也就除了你,不知道我誰罷了,我好歹……”他打住,懶得跟她說一以前的事兒。
冷然瞇起眼睛,用力掐了他胳膊一把,要讓她知道了他是誰,看她怎么發威。
“媽,冷然呢……我沒回來之前就嚷嚷,回來了,倒不見人了。”冷悠是狼吞虎咽的吃著老媽下的面,冷之奕攬著洛兒在電視上看電視,蜜兒在偏廳看動畫片。
“這呢!”有氣無力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冷悠吞下一口面,看著站在旁邊的男人,嗆住了。
吃著蘋果的秋映塵也咳兩聲。
冷然一看這架勢,頓時心里有了譜,倒也不動聲色。
“晉遠,進來坐吧。”秋映塵道,何晉遠點點頭,身上的霸氣斂了斂。
“叔叔——”蜜兒跑過來,抱住他的腿。
他彎腰將蜜兒抱起來,親了親她的小臉蛋,“蜜兒真乖。”
“叔叔,很高興你能來我家,這是我的小姑姑,還有大姑姑,我的爺爺奶奶,還有我的爸爸,跟我未來的媽媽。”蜜兒很熱情地一一介紹。
“秋映塵!”冷冷的聲音傳來,秋映塵微微蹙眉,看了丈夫一眼。
名叫“秋映塵“的的女人,很識相的坐到丈夫的身邊,男人環住她的肩膀,眼神里帶著濃濃的質問。
其實媽媽被爸爸護的很好,就算是到了這個年紀了,還會撒嬌。
冷悠端著面走到一旁,“好,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
冷然一把拎起冷悠的衣領,“我有話問你。”
冷悠被迫跟著上樓,冷然是卯足了勁,將她甩在沙發上,冷悠咳嗽了聲,“你瘋了呀,你給我的見面禮也大了點吧,你。”
“他誰?”
“你不知道他誰?”冷悠翻了個白眼。“冷然,你是不是人呀,人教你數學一年多呢,你好意思嗎你?”
“我家教?”她基本上一年氣跑好幾十個家教的,他,怎么可能有印象呢?
“幾年級的時候?”
“你十歲的時候開始吧,應該。”當時家里來一個俊朗的新家教,是來教中學數學跟英語的,只是那時儒雅英俊的少年此時成了英俊霸氣的男人,只是臉上的輪廓依然是讓人印象深刻。
冷然小時候就調皮已整家教為樂,畢竟那時候小,這么多年過去了,何況那人比老哥都大四歲,那時候的事情,冷然記不得自然不為過。
后來,她才知道,她才知道何晉遠原本是海城大學后的酒吧里打過工,而媽媽當時是他家里的代理律師。
官司雖為落敗,何父在獄中早已死亡,何母經受不住打擊,也就跟著去了。
就剩下家里兩兄弟。
家道中落,弟弟要養,學要上,他一天要做十分兼職。
自然,這些是她漸漸長大,老媽說的。
冷悠沒忘記他,是因為沒良心的冷然對何晉遠說過,他是最好的家教老師,從不逼她學她不喜歡學的。
也就是從那時候慣著她,冷然嚷嚷著長大了要他來娶她。
他用那種怪異的眼神望著冷然,一直沒說話。
直到老媽資助何晉遠去美國念哈佛大學,那天,她放學,無意間聽到何晉遠與老媽的對話。
他對老媽說,等冷然長大了要娶她。
當時老媽的的聲音沒有情緒,只是說“世上那么多大好男兒,冷然為什么要獨獨跟你,他爸爸的朋友人中龍鳳,能跟冷然幸福的人,不止你一人。”
他蹙眉,道:“我知道,我什么都沒有,娶她,是我的目標,十年之后,她要沒心儀對象,十里紅妝,我娶她回家。”
說完這話,他頭也不回的離去。
十年后,他有自己的事業,只是來找冷然的時候,冷然卻出了事兒。
那時候雖小,大富大貴的家庭,自然將孩子的安全看的極為重要。
他不知,秋映塵就是那對雙胞胎的母親,也不知那家就是海城市有名的冷家。
當有了能力,才覺得,知道的太少,來這里時,他待了好幾天,只看見冷之奕出入,找人是也沒多少線索。
何晉遠抱著蜜兒陪著一塊看動畫片,冷然是用那種眼神看著何晉遠的。
冷然走到老爸的面前,“爸,這世上怎么可能有比你更傻的男人呢?”
“嘿,你這怎么說話呢?”
聽到冷悠告訴他的那些,冷然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樣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舒適,很讓人感動。
她瞥眼,看見他摟著女兒坐在沙發上,女兒笑著倒在他的懷里。
蜜兒一直是個不認生的孩子,或許是父女的天性吧,對他,她是格外的親近。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好了,蜜兒,叔叔要走了,改天,叔叔來看你,好不好?”
“好,叔叔,坐在我們家住一晚上,不好嗎?我們家又很多的房間。”蜜兒有幾分戀戀不舍。
“叔叔,有事呢,改天,改天,叔叔一定不食言,好不好?”
他起身,“秋阿姨,冷先生,有事先走了,今日相見,很是唐突,何晉遠很是抱歉。”
“你就要走了?”冷然從老爸身邊坐起來。
他看她一眼,點點頭。
“好吧,我送你。”
禮貌的告別,言行舉止彬彬有禮,實在無法挑剔。
走出門口,“你去機場,是吧,我送你好了。”
“司機回來接我的,你回去吧。”再說,她晚上一個人出門,他也不放心。
“你時間來不來的及,還是我送你吧。”
冷然去取車。
他打開車門,冷然發動車子。
他依舊如來時那般沉默的看著窗外。
“不好意思,我是真的忘了,而且,我小時候,很怕家教的!而且,我腦子不想事情的,你別在意呵!”許久,冷然才打破了沉寂。
其實,他早就料到了。
她小時候只知道玩,怎么會記住那么多了,畢竟十四年沒見,不記得,他心里只不過有些失落罷了。
“嗯。”他只是應了聲,大手優雅支起下顎,眼卻沒看他。
車子等紅綠燈的空擋,冷然停穩了車子,看了他好一會兒,他一直保持剛剛的姿勢,看清來慵懶卻蓄著無比的力量。
“那,等你回來,我們試試,行不行?”她輕聲問。
他英睿幽深的眸落在她清雅的小臉上,“試什么?”
“試試,談戀愛呀!”她嘟嘟嘴。
他展臂,大手撫著她柔軟的發,不說話。
直到車子停到機場的停車場,她停穩車子,“你是不是已經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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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
高大的身子前傾,展臂,便將她攬在懷里,霸氣他低頭,深深吮住她嫣紅的唇,冷然毫無防備,羽睫顫然,就承受他***的吻。
那吻,好似奪走了她的呼吸,他的手并未閑著,扯掉她的圍巾,解著她的扣子。
該抗拒的手挽上他的肩。
他幾乎是將所有的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冷然呼吸淺促,衣服扯開,他就如此放肆的吻著她,深深的挑起她所有的感官。
冷然覺得自己快要斷氣了,他才放開她,他喘息著。
撫著她嫣紅的唇,“等我回來,記住,你答應過的。”
她冷冷的點頭,他低下頭,再次深深吮著她紅腫的唇。
“我弟弟會送你回去,回去早些睡,你這些天并未睡好。”明眸下是一片暗影,他知道,這些日子,他困擾了她。
冷然臉色一紅,“你再說,你就走不了了。”
他笑,推開車門,何晉陽站在機場門口,不停的踱來踱去。
冷然跟著他下車,“大哥,你時間算計的可真準,你不要期待,有什么意外,五分鐘呢,安檢,換登機牌,快點吧你。”
“把她送回家。”他頭也不回的沖進機場。
何晉陽吊兒郎當的走到冷然的車子旁邊,雙手抱胸,“小妞,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有什么魅力。”
冷然高傲的仰頭,哼了一聲。
“切,什么嘛,一點都不淑女,我就搞不懂了,他干嘛就非看上你呢!”他也不客氣的對著這位未來大嫂,打開車門,坐在副駕駛座上。
冷然沒說話,“他,他回去干什么?”
“呦,沒跟你說呀,公司有事兒唄,這不是怕他那些三妻四妾鬧到你這正宮娘娘這里來唄,回去處理了。”冷然臉色一白。“你什么意思?”
何晉陽聳肩,“等他回來,你自己問吧。”
“我不問,愛怎么樣,怎么樣。”她哼了聲,轉出機場,上了高速,她加大了油門。
她踩了下剎車,輕輕蹙眉,“我,我的剎車怎么不管用了!”
“不是吧,你別嚇我!”
“喂,喂,大小姐,你會不會開車,你看車啊——”何晉陽臉色一僵,一輛車就生生朝他們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