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要人還是要心?
春雨無聲。
細(xì)潤如煙。
當(dāng)姜姑娘接到杜琪的時候。
她正湊在保安室里,和大叔樂呵呵的嗑著瓜子聊著天。
看到姜姑娘來了以后。
這丫頭還開心的和人大叔擺手告別。
“聊什么呢?”
“大叔要給我介紹男朋友。”
“這么熱情?不會是他自己吧?”
聽到這話。
杜琪嘿嘿笑了一聲。
勾著姜姑娘的胳膊靠了靠。
“是你們學(xué)校的一個老師。”
“姓湯。”
“好像是個體育老師。”
“說個字很高,得有快一米九了。”
喲呵。
黑大個啊。
門衛(wèi)大叔這么體恤學(xué)校老師的情感情況嗎?
姜姑娘露出了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的確。”
“湯老師不光身高一米九,胳膊上還能跑馬。”
“像你這樣體重不過百的小娘們。”
“他能給你單手提起來。”
…
“那算了。”
杜琪拍了拍自己小有規(guī)模的胸脯。
“壓迫力太強(qiáng)。”
“我有點(diǎn)害怕。”
這話說的姜姑娘感同身受。
以前做小伙子的時候還沒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做小娘們了。
只要靠著個字高的人站一起,就總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這會。
眼看外面的雨下的有點(diǎn)大了。
姜姑娘把傘往身邊靠了靠。
聞著那莫名的清香。
她輕呢了一聲。
“找我啥事?”
“這么著急的。”
…
“不急。”
“先等我組織一下語言。”
說完。
杜琪發(fā)現(xiàn)姜姑娘并沒有把她往哪個店里走,而是徑直的走向馬路對面的一輛橘紅色的寶馬mini車。
“咱們這是去哪?”
“旗下藝人錄制新歌,我要去看一下。”
“哦…”
杜琪應(yīng)了應(yīng)。
但眼看在過馬路之前。
她卻忽然勾住了姜姑娘的胳膊。
“姜寧。”
“能不能借伱的名字用一下…”
名字?
姜姑娘錯愕住了。
駐步在街邊,側(cè)過頭,看著杜琪的眸光中,充滿了探究。
但也就一兩個呼吸時間。
她似乎就明白了這娘們說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一雙清眸微瞇。
紅唇微微吐出兩個字。
“理由。”
………
兩分鐘后。
看著街上的車來車往。
對上杜琪那一臉期待的目光,姜姑娘沉默了。
因?yàn)樗鴮?shí)沒想到。
這騰虹娛樂居然會拿自己公司整個歌手部門的一部分資源來做交易。
不。
不能算交易。
按照杜琪的意思。
騰虹娛樂需要借她‘姜姜’的名頭,去打一波期待營銷。
無論結(jié)果如何。
騰虹娛樂都把自己公司屬于歌手那塊的資源,割裂出一部分。
協(xié)助她們明生傳媒,在娛樂圈的三線娛樂公司中站穩(wěn)腳步。
要知道。
這個資源可不是那種空泛的概念。
而是實(shí)打?qū)嵉哪欠N。
歌曲的宣發(fā),唱片的制作這些。
甚至海外的資源都能分享。
這免不了的讓姜姑娘心動。
但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知道交易是建立在對等的情況下。
任何不平等的交易,背后都是有另外的套路。
姜姑娘不會因?yàn)檫@些把自己給折進(jìn)去的。
所以她直截了當(dāng)?shù)木芙^了一半。
至于為什么是一半…
…
“可以用‘姜姜’打廣告?”
“但不得和江州一中高二三班的姜寧牽扯起來?”
杜琪一時間有點(diǎn)沒明白面前這位漂亮女孩的意思。
經(jīng)過解釋。
她才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然后。
靜默兩秒。
杜琪皺著眉頭出聲問道:
“可以是可以…”
“只是…”
聞言。
姜姑娘打了個響指。
“我不要你們歌手部的資源。”
“我只要節(jié)目的冠名。”
“從今往后,每一場的【天秀女生】節(jié)目開頭冠名。”
“我,都,要!”
——————
其實(shí)姜姑娘很久之前就考慮過。
自己應(yīng)該在什么時候,把‘姜姜‘這個身份推出去。
原本。
她的計(jì)劃是在高中畢業(yè)以后。
在那年夏天。
找個合適的契機(jī),突然公布一下。
既能有爆炸性的新聞,又能給公司帶來流量。
但今天聽著杜琪這娘們的一頓勸說。
姜姑娘忽然覺得。
要是真等到那個時候。
怕是黃花菜都涼了。
還不如從現(xiàn)在開始。
以溫水煮青蛙的形式,把自己那‘姜姜’的身份,先從二次元的世界里剝離出來。
這樣的話。
相當(dāng)于是給了許多二次元的死忠粉一個緩沖的余地。
不至于出現(xiàn)大面積脫粉的情況。
對于這一點(diǎn)。
李明玉也是贊同的。
……
半小時后。
在橘子音樂的錄音室里。
看著外面正在調(diào)節(jié)音樂的其他人。
聽著姜寧把剛剛和杜琪的交易說出來后。
李明玉點(diǎn)了點(diǎn)頭。
發(fā)表了自己的觀點(diǎn)。
“之前我就和廖廖探討過這方面的問題。”
“本來還預(yù)設(shè)的幾種可能出現(xiàn)的情況。”
“做了相對的預(yù)案措施。”
“現(xiàn)在你既然準(zhǔn)備軟著陸。”
“那我們的顧慮也就少了很多了。”
聞言。
姜姑娘也是呼了口氣。
“還是以前在頂部娛樂掛名的時候養(yǎng)成的習(xí)慣。”
“讓我下意識的就想把自己的名字給埋起來。”
“以至于差點(diǎn)錯過了一個非常好的時機(jī)。”
說著。
她把目光轉(zhuǎn)向身旁坐著的輕熟女。
“明玉姐。”
“要是下次還有類似的想法。”
“你一定要和我商量一下。”
“畢竟我一個人就算再厲害,也沒辦法面面俱到。”
對此。
李明玉沒有回應(yīng),只是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眼眸中充滿了呼之欲出的情感。
看得姜某人是心中一蕩。
但就在她準(zhǔn)備有點(diǎn)什么操作的時候。
一個開門聲傳到了她們耳中。
回頭一看。
紅色的短發(fā)尤為顯眼。
“嗨,二位。”
“是不是打擾到你們的歡樂時光了?”
一聽這話。
李明玉的臉色少有的一紅。
回過頭,白了廖廖一眼。
后者則呵呵笑了笑。
然后目光看向另一頭的姜寧。
“小老板。”
“一切完畢。”
“你要不要先來試一遍?”
試?
姜姑娘剛想拒絕。
結(jié)果就撞上了某位輕熟女那柔情似水的眸光。
頓時眉頭一挑。
“好啊。”
“等著。”
………
姜姑娘不知道自己唱的怎么樣。
但應(yīng)該來說還不錯。
最起碼她自己在聽試音光盤的時候,都能聽出歌曲里面所孕育的感情。
當(dāng)然。
她能聽出來。
別人也能聽出來。
特別是她的那位大媳婦。
在聽完她唱歌以后。
整個人的表情就變得非常的奇怪。
雙眼充斥著氤氳之氣。
好似哭過了一樣。
“明玉姐?”
ωwш?тTk an?c○
回到錄音室的姜姑娘,伸出手在李熟女的面前晃了晃。
“嗯?怎么了?”
后者聞聲,展顏一笑。
那笑容如同雨后的牡丹。
嬌艷的同時,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破碎感。
“你哭了?”
“沒有。”
“那你的眼睛。”
聽到這個疑問的李明玉,伸出手,在眼角一抹。
然后手指在姜姑娘面前晃了晃。
的確沒有任何的水漬。
哦。
那就看錯了。
姜姑娘的男兒心就這樣把這個事情給忽視了過去。
事實(shí)上。
等半小時后。
等車即將到達(dá)學(xué)校門口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大。
……
“姜寧。”
“如果以后我成為了你的累贅。”
“你會不會想解脫?”
???
當(dāng)姜姑娘聽到這句話的一瞬間。
腦子里是懵的。
但隨即,她就醒悟了過來。
敢情李熟女是被她唱的那首歌里的歌詞給代入了。
解脫…
《解脫》…
姜姑娘回憶了一下歌詞。
腦仁子瞬間有些抽抽的疼。
忍不住就想給自己一個腦瓜子。
明明阿妹有那么多成名曲,怎么自己就好好的選了這一首?
真是…
“明玉姐。”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故事?
李明玉不知道副駕駛的這位小可人想說一個什么樣的故事。
但她還是把車停在了路邊。
然后做出了一個洗耳恭聽的姿態(tài)。
隨后。
那個清泉流水般的聲音,就開始講述起了一段愛而不得,最后卻不得不分手的故事。
不長。
也就幾百個字的篇幅。
但讓李明玉十分震驚的,是面前這個女孩,在說起這個故事的時候。
居然無比的投入。
仿佛是一個切身發(fā)生過的事情一樣。
等著故事講完。
李明玉沉默了許久,才喃喃問了一句。
“愛情真的打不贏現(xiàn)實(shí)嗎…?”
“不知道。”姜姑娘說這話的時候,笑的很淡然。
李明玉張了張嘴。
遲疑片刻才問道:
“所以,這個故事…”
“夢里的…”
聽到這話,李明玉莫名其妙的松了口氣。
然后握住小可人的手。
“答應(yīng)我。”
“以后如果我的存在,給你帶來了壓力。”
“請你一定要告訴我。”
“我不想……”
結(jié)果不等李明玉的話說完。
小可人就解開了安全帶,帶著那三千青絲,迎了上來…
剎那間。
芬香四溢…
然而。
就在幾米的開外的正路上。
一輛藍(lán)色寶馬車,在越過的時候。
親眼看到了這一幕…
——————
與此同時。
東郊的度假中心。
徐凱正在射擊場內(nèi),端著一把手槍,對著不遠(yuǎn)處的移動靶,肆意的開著槍。
“啪啪啪啪”的。
等一梭子子彈打完以后。
他又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換了一個彈夾。
接著對著另一邊的飛行靶,開始射擊。
“啪!啪!啪!啪!”
間斷性的射擊。
六個全中。
打完。
一旁傳來了‘啪啪啪‘的鼓掌聲,以及一個柔和的贊美。
“徐大哥這槍法是真的厲害。”
“幾乎包攬了我們這邊前十中一半的幾率。”
然而。
面對這樣的贊美。
徐凱只是一臉平靜的放下了手上。
“都是后面的名次,有什么用?”
說著。
他轉(zhuǎn)過身。
目光放在身后的一位長相秀美的年輕女孩身上。
“我記得你們家以前不是有步槍靶。”
“怎么現(xiàn)在只有這幾把手槍了?”
“而且子彈還要限量?”
對于這個問題。
段莎莎輕輕的嘆了口氣,然后把其中的緣由,簡單說了一下。
結(jié)果當(dāng)徐凱聽說牽扯人物里面有二把手的女兒時。
一雙丹鳳眼微微瞇了瞇。
“你家那位運(yùn)營經(jīng)理怎么處理的?”
聞言。
段莎莎沉默了一下。
“送到潤州船廠了。”
但徐凱似乎不太滿意。
搖了搖頭。
“如果我家有這樣的親戚。”
“我會打斷他的手,你信不信?”
如此具有沖擊力的話語,讓段莎莎的眸光失了神。
恍惚的愣了愣,然后還是低下頭,臉色微紅的應(yīng)和了一聲。
“徐大哥教育的是。”
“有空我會和我爸媽他們建議的…”
眼見面前的女孩如此乖巧。
徐凱腦海里忍不住的還是會浮現(xiàn)出那一個搖曳的身姿,以及她那不拘一格的性格。
正準(zhǔn)備開口。
結(jié)果他的手機(jī)忽然響了。
拿出來一看。
看到號碼時,他皺了皺眉頭,思索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鄭小六,我今天有事。”
“喝酒過天再說吧。”
可話音剛落。
電話那頭就傳來了一個急促的聲音。
“哎等等等等!”
“徐哥!不是喊你喝酒的。”
…
不喝酒?
徐凱對這幾個酒肉朋友的了解。
他們白天基本都是睡覺,一到太陽下山以后,才會出來活動。
猶如吸血鬼的作息時間。
所以徐凱給他們的定義,有時候就是吸血鬼朋友。
可今天。
自己這位吸血鬼朋友居然說找他不是喝酒。
這讓徐凱難得來了興致。
“說說看。”
“找我啥事?”
……
兩分鐘后。
看著徐凱的臉色宛如豬肝。
一旁的段莎莎忍不住的好奇問了一句。
“徐大哥,怎么了?”
然而下一秒。
徐凱直接一腳踢爆了擺槍臺。
隨后一言不發(fā)的直接冷著臉,走了出去。
這…
段莎莎一臉畏懼的看著滿地的碎渣,錯愕了好一會。
還是選擇把手機(jī)拿了出來,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而這邊的徐凱。
在驅(qū)車離開光耀度假中心沒多久的時候,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那頭用著一個平靜的聲音,問道:
“你在哪?”
“外面。”
徐凱硬壓著怒氣,沉聲問道:
“爸你有什么事?”
“沒事我就先掛了,開車。”
說完。
電話那頭依然平靜道:
“來公司找我。”
“現(xiàn)在…”
然后不等徐凱有什么回應(yīng)。
電話就掛斷了。
這讓徐凱很是惱火。
但他根本做不到把這火氣撒到自己那位恐怖的父親身上。
只能憤怒的猛砸好幾下方向盤。
隨即猛的一踩油門。
向著公司的方向開去。
………
當(dāng)徐凱到達(dá)潤茂集團(tuán)的公司大樓時。
迎面就撞到了幾個金發(fā)碧眼的外國人。
但他并沒有在意什么。
一路無視了所有向他的招呼,陰沉著臉,走進(jìn)了自己父親的辦公室。
此刻的父親正坐在沙發(fā)椅上,一個人抽著雪茄,目光看著窗外的云朵。
“和莎莎玩的怎么樣?”他轉(zhuǎn)過身來,平靜的問道。
徐凱聽不出父親的情緒。
低應(yīng)了一聲。
“一般。”
“玩什么了?”
“騎馬,打靶…”
“沒有不開心的?”
“沒有。”
聽到這話。
徐武威沉默片刻,瞇著眼睛。
“那為什么,走的時候要發(fā)那么大脾氣?”
“差點(diǎn)把人家射擊場給拆了?”
一聽這話。
徐凱頓時來了脾氣。
“段莎莎給你打小報告?”
“不。”
徐武威敲了敲桌子。
“她關(guān)心你的情緒,怕你做出什么沖動的事情,所以打電話給我,讓我問你一下。”
“至于你打砸的事情。”
“你確定莎莎會告訴我?”
“說吧,什么事。”
這話說的徐凱沉默了。
畢竟以他對那個女孩的了解,的確不像是那種會打小報告的模樣。
不過…
“沒事。”他拒絕回答自己父親的這個問題。
因?yàn)檫@事關(guān)乎著他的尊嚴(yán)。
然而。
奇怪的是。
以往碰到這事情。
他的父親都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可今天卻不太一樣。
這位潤茂集團(tuán)的實(shí)際控制人,忽然笑了起來,問了一句讓他身心幾乎震顫的話。
“小凱。”
“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李明玉?”
于是乎。
徐凱用著一個非常肯定的姿態(tài),應(yīng)聲道:
“沒錯。”
“我就喜歡李明玉。”
“非她不娶的那種!”
…
“那好。”
“現(xiàn)在有一個方法,可以讓你有很大的機(jī)會得到她。”
“你做不做?”
…
頃刻間。
徐凱直接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目光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真,真的?”
“真的。”
徐武威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從抽屜里拿出一迭信封,放在桌上。
“下周。”
“省里將會有一個檢查組來到江州。”
“到時候你找個機(jī)會,把這個送到檢查組的手上。”
…
“這是什么?”
徐凱看著面前這封厚實(shí)的信件,眉頭皺的很深。
因?yàn)樗男牡滓呀?jīng)有了一些猜測。
結(jié)果。
徐武威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道:
“李明玉不理你的底氣就在于她父親。”
“如果你想讓她跟了你。”
“第一個需要解決的,就是她的父親…”
…
“可這樣做,她不會恨我?”
徐凱所表露的意思很明確。
身為父親的徐武威哪會不知道自己兒子在想什么。
搖了搖頭,露出了有些不屑的表情,點(diǎn)了點(diǎn)桌子,道:
“如果她的靠山?jīng)]有了。”
“她哪來的底氣去恨你?”
“到時候你先要了她的人。”
“還怕她的心不屬于你?”
要是以往。
徐凱肯定不會贊同自己父親的觀點(diǎn)。
可當(dāng)他聯(lián)想到今天聽到的那條消息時。
頓時沉默了下來。
然后…
鬼使神差的把手放在了那個信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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