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無題在情況緊急這下,無奈地喊出了讓多多想個辦法出來,可是這時候還能想個什么辦法出來,多多真是技窮了。
那個收鬼用的籃子被丟在了半空中,那個不知死活的魂魄繞著它是轉個不停,它發出的白光在那里形成了一道道白色的軌跡,正好給那找人找不到的狄龍國大國師做了個指明用的燈塔。
多多下意識地向袖子里摸了摸,能用的也只有那個玉璽和兵符了,水晶球在絲帕里哪敢讓它出來。這時的兵符給誰用去,難道鬼兵還怕這個嗎,多多一伸手,將兩個都取了出來,這回可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不管哪一個,只要好使就行。
玉璽是用過卻失敗了的,雖然還要再試試,可多多還是拿起了兵符來,不管這個好用不好用了,先下個命令再說。
一回手,多多去拉小道士無題的手,想用他一點兒血,好啟動這個兵符,可是那個小道士卻一把甩開她的手,對她吼著:“別拉著我。”說完,他已經跳下小白老虎的背去,跟那些鬼兵們撕殺在了一處。
多多無奈了,這是要她的血嗎,可是后果是什么,那可真是不可預料啊,雖然那方絲帕裹著水晶球,可真要是那水晶沖出來,現在能逃走的,可只有她馮多多和水晶球里的無名了。
用誰的血啊,多多向四周看著,一道道的黑影閃過,真心的不知道那都是些什么,可是她一個也捉不到,看著也是白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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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手輕輕地撫摸著還在東躲西閃的小白老虎,心里琢磨著怎么才能從那些鬼哭狼嚎著的羅剎或是鬼兵身上弄點兒血來。
忽然,她的手一抖,這小白老虎不是也有血的嗎,它的血可不可以啊,她摸著小白老虎那柔軟的皮毛,想著,反正只用一點兒,也不是將它給殺掉,用點兒又有什么關系。
可是用什么弄點兒血出來啊,總不能也是用牙去咬吧,這可是小白老虎,不管皮厚厚,那毛也夠了,就她那牙口,咬得出血來嗎。
她這回向穿在里面衣服的口袋里摸去,手機,飯卡,鑰匙……
鑰匙!多多摸到鑰匙停了下來,她清楚地記得,鑰匙上可是有個不小的指甲刀的,雖然別的女孩子用的都是小巧玲瓏的,可是宅在屋子里的她,只求有個好用的,所以,她有一個還算大的指甲刀。
她取出指甲刀來,擰好,對著小白老虎就剪了下去,當她興致勃勃地抬起手來時,一縷雪白的丟從她的臉上拂過,那毛茸茸的感覺,讓她大大地打了個噴嚏。
這可不行,這一下就剪下一縷毛來,那得什么時候剪到它出血啊。
多多將手里的兵符收好,騰出手來,將小白老虎后頸上的一大縷白毛擰在了一起,用指甲刀將那綹毛齊根剪了下來。
拼命躲閃的小白老虎只是甩了甩頭,來不及跟多多計較它那一綹毛的去向,就又去做它的事情了。
直到多多將那指甲刀夾到它的皮膚,將它后頸上的一塊皮剪開,出了血,它才低低地吼了一聲,可也沒有回過頭來,仍就努力地躲避著向它撞來的。
多多將兵符取了出來,放在那出血的地方,嘴里還連哄帶騙地說著:“小白白真乖。”
她相信,這小白老虎一但得出空閑來,一定會找她算帳的,現在連多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將小白老虎的后頸剪成什么樣子了,反正,反正是出血了。
兵符見了血,是貼上去就不肯下來,直到多多強行將它從小白老虎的后頸上取下來,兵符發出了幽幽的金色光芒。
看著兵符發出光來,多多可是激動了,她將手里的兵符向空中一舉,大喊地吼了起來。
“所有陰冥詛咒的鬼魂鬼兵聽著,從即時起,宮女獲新所設的陰冥詛咒由本王在些解除,聽到命令者皆各自歸位,再不得出來擾我羅剎子民。”
多多這話吼得響亮,吼得漂亮,吼得她自己嗓子眼兒都痛了,可是在她的耳邊,聽到的仍然是那不忍入耳的哭嚎之聲。
一道金光從兵符里發了出來,在那血色的夜空中劃出一道燦爛的金色大道。
看著那兵符發出的金光直指天宇,多多的心里打了個哆嗦,這兵符是起作用了還是起作用了,作用不會是將那狄龍國的大國師給招來吧,這不是給敵人指路呢嗎。
奇跡也就隨著這金光發生了,半空中圍著籃子轉的那道白光隨著那金光的指向,一下子沖進了那血色的云端。
金蓮藕飄飄地回到了那個籃子里,籃子也重重地摔了下來,而且是正好掉進了多多的懷里,砸得多多一咧嘴,差點兒沒將籃子扔出去。
就在這時,無數道白光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也不知道是有多么的遙遠,一道道地沖向了那血色的夜空,然后就消失在那血色當中了。
多多看著那從遙遠地方沖向天空的白光,心里是一陣的萬馬奔騰,這是陰冥詛咒解開的節奏嗎。
更讓她外的是,隨在那些白光之后的是數不清的黑影,成排成隊地奔向那血色的天空,可以看得出來,那白光是自己沖上去的,可是那些黑影可是被吸進去的,如同雨點一般向上沖去,直鉆進那血色之中。
多多看得都傻了,她活了這么大,還是頭一回看到雨是從地上向天上下的。
“你這是做了什么?”夜明王的聲音傳進多多的耳朵里。
噢,夜明王這是從哪里出來的,她現在這是正常了嗎,多多那遲鈍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要知道在這一片混亂中,要想讓自己感覺正常那有多么的不容易。
多多搖了搖手里的籃子,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將金蓮藕放出去,可是金蓮藕自己已經出去了,而且還放出了微弱的金光來。
這時每看到一點光亮,都會多多的神經緊張,那個狄龍國的大國師都快將她折磨瘋掉了。
一片瑩瑩的霧氣沖進了金蓮藕里,多多知道那一定就是夜明王了,看她回到金蓮藕的樣子,感覺她現在是恢復了正常狀態。
“你這是怎么做到的。”小道士無題一瘸一點走了過來,他那高大的身影,長長的秀發,在這血色的夜中,更加顯得鬼魅。
看到小道士無題,多多的心里這個高興啊,就跟多少年沒見面的親人一般,真想撲過去抱著他大喊兩聲,可是,可是……
“你這是死到哪里去了,丟下我一個人在這里,你不知道我手無寸鐵嗎,以后再把我一個人丟在這么可怕的地方,看我怎么扁你。”
多多都不知道這話是怎么脫口而出的,她原本可是打算說點慶賀的話的,怎么就變成這兩句了,說完,多多自己也呆在那里凌亂了。
“你當我想啊,我這不是想少死幾個嗎,你坐在老虎的身上還怕個屁。”小道士無題來到小白老虎的跟前,見多多沒有事情,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里的寶劍也丟在了一邊,那寶劍可是他最喜歡的,他竟然已經沒有力氣將它插進劍鞘里去了。
忽然一聲巨響從天空傳來,那血色的云霞向下一沉,多多和無題都緊張地向天上看去,真怕那天也塌下來。
可是天沒有塌下來,那云霞只是向下沉了幾沉,那遼闊的天空籠罩在一血紅色中,而且就在下沉的那一瞬間,越發的明亮,如燃燒的烈火一般,轉而,那著火了天空便又升了上去,漸漸的,那著了火似的紅色也遠去了,天空從血紅色,轉成了淺淺的深紅色,直到那紅色完全褪去,天空又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一彎月牙兒不知道從哪里鉆了出來,如推開夜幕的孩子,露出了窺視下面的眼睛。
晚風涼涼的撫動著多多的臉頰,她放眼向四周看去,不斷的有火光顯現出來,又不斷地傳來羅剎的哭聲,多多從那哭聲中聽出,那是有的羅剎找到傷亡的親人后發出的哀鳴。
小白老虎一個勁地甩動著它的腦袋,向是想回來頭來看看,卻怎么也看不到。
“它怎么了?”小道士無題坐在地上,看著小白老虎感覺它哪里不對勁,問多多它這是怎么了。
多多看著小白老虎,也感覺它好象是哪里不對勁,拍了拍它的后背,問它這是怎么了,可是小白老虎哪里會回答她啊,她這不是欺負不會說話的動物嗎。
“你倒是看看它是不是傷到了,你還問它,它要是會說話,還用得著你嗎。”小道士無題從地上一骨碌爬起來,來到小白老虎的跟前。
可是這里這么黑,他又能看得到什么,他伸手摸了摸,也沒有見到小白老虎有什么異樣。
“你能不能弄個亮兒出來,哪怕是將那金蓮藕拿出來,也算是個光兒啊。”小道士無題對多多說。
就在小道士的話音末落時,小白老虎一伸脖子,吐出了那個火球出來,那火球離小道士這個近啊,把小道士嚇了一跳,還以為那個火球來燒他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