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獸變成了少年啟霓,而那只丑陋的大蜥蜴卻變成了妖美的少女媚兒,這兩個人又是一對情侶,這個離奇的相遇讓多多浮想聯(lián)翩了。
在烏海的草地上,這個狄龍國境內(nèi),也是他們聽說棱珀公主被監(jiān)禁的地方,多多問倒在草地上休息的小道士無題,這個奇跡可是他創(chuàng)造的嗎?
小道士無題哪里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可礙于面子,他還是承認(rèn)了那是自己所為。
這可讓多多大喜過望了,她對著無題大喊起來:“原來你還有這么多大家不知道的本事,快一點(diǎn)兒把水晶球的封印也解開,這還用得著我到處跑著去求人嗎?!?
她的話一出口,那些燭龍國的將士都將目光轉(zhuǎn)向了無題,這讓無題可是無地自容了。
他知道,這些將士們中的任何一個法術(shù)都在他之上,如果不是水晶球的力量,他現(xiàn)在不過就是一個到處去招搖撞騙的混混兒而已。
而這些燭龍國的士兵卻沒有將多多的話當(dāng)成玩笑,他們現(xiàn)在可是極其認(rèn)真的,要知道,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有道術(shù)高超的人來對付狄龍國的大國師。
無題尷尬地對著那些投來羨慕與覬覦的目光,他真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再說。
可現(xiàn)在,他就是找到地縫鉆進(jìn)去也會被這些士兵們給拉回來的,他們是絕對不會讓他逃掉的。
看著無題那一臉的尷尬,水晶球里的無名笑得是前仰后合的,無題有多大的本事他是清楚的,現(xiàn)在吹出這樣的牛來,只怕他是要騎虎難下了。
無題聽到多多袖子里無名的笑聲氣得真想將他從多多的袖子里取出來,砸個粉碎。
他無名憑什么笑話人啊,要不是因?yàn)樗?,會出這么大的事情嗎,他無題也不用丟這樣的人啊,可他沒有想一想,要不是他自己裝大了,哪里會有這樣的尷尬事情發(fā)生。
天奇公主的耳朵也是很靈的,她沖了過來,一定要小道士無題說個明白,他是怎么辦到的。
看著她那瘋瘋癲癲的樣子,小道士無題倒真是恨自己本事不夠,要不一定要將這個女孩子變得正常一點(diǎn)兒,說不定,她沒有這樣可惡。
見小道士無題盯著自己看,就是不說話,天奇公主可了急了,她搖著無題的肩膀,纏著他快點(diǎn)兒說,她這是好奇,當(dāng)故事聽呢。
不遠(yuǎn)處的啟霓拉著媚兒的手,低低的聲音對她道著謝:“謝謝你的心頭之血。”
媚兒淡淡一笑,也拉著啟霓的手,柔聲地說:“也謝謝你的無敵之火。
兩個人焉然一笑,手拉著手又向遠(yuǎn)處走去,面他們的身后,總是有那么幾個燭龍二兵在默默地跟隨著,象是在保護(hù)著他們的安全。
哈棱托來到老將軍朱晃的身邊,低聲地跟他交談著,好半天才抬起頭來看著那對少年男女,默默地走開了。
夕陽的余輝映得人臉都變成金色的時候,天嘯將軍又將大家集中了起來,他想聽聽大家的意見,怎么在這烏海將棱珀公主救出來。
而多多卻首先問了一個誰也不想回答的傻問題:“棱珀公主真的在烏海嗎,這里怎么這樣的安靜,也看不出她到底是在哪里?”
在多多的心里,關(guān)押棱珀公主的地方,那應(yīng)該是戒備森嚴(yán),非常突出的一個地方,他們到了這里就應(yīng)該能找得到。
噬血夜叉已經(jīng)化成一只小黑狗,跟在多多的身邊,它仰著頭看著那些睬也不睬多多的士兵們,鼻子不由得皺了起來,兩排白森森的牙齒露出了唇外。
朱晃老將軍也坐在那里,他將士兵們分成了四隊(duì),以現(xiàn)在所在地為中心,放射裝向外伸展,五個人為一組,地毯式向外搜索。
這個方案一提出來,多多就明白了,自己那是問了多么白癡的一個問題,棱珀公主誰也不知道確切的位置在哪里啊,現(xiàn)在也只能是這樣一點(diǎn)兒點(diǎn)兒地去找了。
既然是這么個找法,為什么又不在白天找,現(xiàn)在黑天瞎火的,這不是給自己增加難度嗎,多多在心里抱怨著。
無題在一旁看了看嘟著嘴的多多:“你個傻丫頭,那個狄龍國的大國師在晚上都躲不過他去,你還想在白天找人,你這是想死啊?!?
多多的心不由得一動,臉紅了起來,嘴里嘟囔句:“找就找唄,誰想死啊。”
噬血夜叉在多多的腳邊開了口:“可是,地獄里已經(jīng)亂成一團(tuán),只怕是這夜里找也不太平了。”
他們夜里找人,這又跟那地獄有什么關(guān)系,燭龍國的將士們壓根就跟沒聽到噬血夜叉的話一般,分頭行動去了。
多多看著冷落她的燭龍國士兵們,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委屈感。
噬血夜叉卻在一旁提醒她,在這里,什么事情都有可能發(fā)生,一定不要輕易地相信別人,哪怕是過去非常信任的人。
多多看了噬血夜叉一眼,心里也好難受,不由得有些出言不遜了:“那,也包括你嗎?”
噬血夜叉看了看多多,沒有再跟她多說些什么,倒是走到小道士無題的身邊向他要些可以使人心神安定的符咒。
小道士無題驚訝地看了看它,忽然笑出聲來,這家伙可是地獄里的使者啊,還有什么能讓它心神不寧的人嗎。
可噬血夜叉已經(jīng)向他討要了,哪里有不給的道理,小道士無題是拿出了一大把的符咒來,送給噬血夜叉,告訴它,這可不僅是可以安神的符咒,還可能讓邪穢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
噬血夜叉伸著兩只小爪子,將那些符咒一張張地疊了起來,放在了小白老虎的背上的籃子里,它知道,那是多多的籃子。
裝東西用的馱子已經(jīng)被小白老虎丟進(jìn)水里,現(xiàn)在它可是一身的輕松,可是大家都已經(jīng)開始挨餓了。
多多可沒有看到噬血夜叉做這些,她也在忙著給自己裝備一下,好在夜里去尋找棱珀公主。
多多想著,要是現(xiàn)在再有一雙運(yùn)動鞋就好了,這些鞋哪一雙都沒有運(yùn)動鞋穿上輕便,現(xiàn)在她開始懷念自己原來生活的地方。
她長這么大,都是在城市里生活著,雖然生活上比較拮據(jù),可還從來沒有受過這些苦呢,再在想一想,自己以前真是生在福里了。
夜色降臨,多多跟在那些士兵的后面,她還真是佩服那些士兵,他們是怎么練就的一身夜行本事,這么黑的夜,他們竟然還會認(rèn)得準(zhǔn)身邊的事物。
無題干脆坐在小白老虎的背上就沒有下來,多多沒走多久也不逞強(qiáng)了,轉(zhuǎn)身來到小白老虎的背上坐著,她是沒有那么好的夜戰(zhàn)經(jīng)驗(yàn)的,再走下去,只怕她會給大家填亂。
啟霓和媚兒走在老將軍朱晃的身邊,與他邊走邊說著話,很是親近,而朱晃卻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看著他們,多多是怎么看怎么感覺奇怪,這兩個人到底是個什么來頭,能讓老將軍這樣上心的人,絕對不會是普通的人。
“你還在奇怪他們兩個是不是?”小道士無題低聲地問多多。
多多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她不奇怪那才是怪事,難道他無題就不感覺到怪怪的嗎。
“其實(shí)我也感覺挺奇怪的。”小道士無題仍就是低低的聲音說著。
雖然聽不到多多的回答,可他心里明白,有些話不可以說出來,更不能讓別人聽到。
一陣風(fēng)吹過,無題忽然坐了起來,手伸向了腰間的寶劍。
多多被他這一舉動給驚到了,也忙坐好了身體,警惕地向四周看著。
“他是燭龍國的王子!”天奇公主一溜風(fēng)兒似地跑了過來。
“原來是你帶來的風(fēng),你的病是越來越重了,這身上都帶著陰風(fēng)了?!毙〉朗繜o題沒有理會天奇公主再說些什么,倒是放松了起來。
“他是燭龍國的王子!”天奇公主還在喊著。
“誰,誰是燭龍國的王子,你把話說得清楚一點(diǎn)兒好不好。”無題懶洋洋地問天奇公主。
“啟霓啊,啟霓是燭龍國的王子!”天奇公主喊著,她那驚慌的聲音在夜風(fēng)里飄散開去。
什么,啟霓原來是燭龍國的王子,多多不由得就是一驚,原來他還真就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可誰也沒有想到他就是燭龍國的王子啊。
那媚兒是誰,是王子的妃子嗎,看他們的樣子,那一定是了,不會錯的。
可是,燭龍國的王子和他的妃子怎么會變成神獸和大蜥蜴呢,莫非這也是狄龍國的大國師做的好事嗎,多多心里胡亂地猜疑著。
“啟霓是燭龍國的王子!”天奇公主重復(fù)著自己的話,向后面飄去。
“不好,這丫頭真的瘋了?!毙〉朗繜o題丟下這么一句,一拍小白老虎,轉(zhuǎn)身去追天奇公主。
多多聽小道士無題說天奇公主瘋了,不由得大吃一驚,慌忙向天奇公主飄去的方向看去,是啊,那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她還向那里去做什么。
小白老虎沒走多遠(yuǎn),就看到變得高大的噬血夜叉手里提著已經(jīng)昏昏欲睡的天奇公主向他們走來。
“她這是怎么了?”多多離得老遠(yuǎn)就問噬血夜叉。
“主人,她在夢游?!笔裳共嫖寺曃藲獾貙Χ喽嗾f道。
夢游,多多聽到這個回答就是一楞。
“主人,這里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夢游呢?!笔裳共嫒跃臀寺曃藲獾貙Χ喽嗾f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