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北漠五宗走出的人,就如同是剛剛從殺場歸來,身上依然沾著鮮血一般,看起來極為駭人,有著強烈的視覺沖擊,隱隱間仿佛還有血腥味傳來。
北漠五宗內(nèi)有幾人皺了皺眉頭,但卻沒有多說什么,默認(rèn)了如血一般的人上場。
“他是誰?”敖凡主動問道,他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很不尋常的氣息。
金紋緊皺的眉頭,為自己的弟弟擔(dān)憂,同時說道:“那是獄神宗年輕一代的杰出弟子,此人的名字叫鬼獄,乃是獄神宗年輕一代的杰出弟子中排行第二的,擁有十分強大的實力,估計小隱并不是他的對手。”
百戰(zhàn)擂中,自鬼獄出現(xiàn)后,立即吸引了全場人的注意,因為他的外表實在太過駭人。天色本就陰沉,此刻他的出現(xiàn),所流傳出的氣息讓人感覺這片天地更加低沉。
金隱喘息了幾口氣,目視著身前的對手,眼中流露出凝重的色彩,不敢有絲毫大意。他亦是知道對方的身份,明白對方究竟有多么強大,縱是全盛時刻的他未必也能夠勝利,何況他適才剛剛經(jīng)過一場大戰(zhàn),尚未恢復(fù)過來。
這一場比斗,可以說金隱已經(jīng)輸了,即便是他自己都清楚而明白。所以,在鬼獄緩慢逼近后,他一開始便在鳴叫聲中化為了本體,呈現(xiàn)遮天蔽日的巨鳥形態(tài),帶著磅礴氣勢殺向鬼獄。
“呵呵呵,上階神獸。7Z小說?”鬼獄拖著一把血刀,一步一步地走來,每一步下去氣勢均會增加一分,數(shù)十步下來已是氣勢如虹,形成有實質(zhì)的狂風(fēng),向著四面八方席卷而去,沙飛石走。
金隱渾身都綻放出了金燦燦的光芒,像是披著一層金輝,帶有不可侵犯的氣息,猶如一尊妖神殺向了鬼獄,各式招法連綿展出,虛空扭曲,火焰寒冰如潮水般不斷涌出,鋪天蓋地襲向?qū)κ帧?
鬼獄莫名地笑著,就如同是一個瘋子般,在出場之后一直保持這個笑容,顯得很是詭異,讓人心神不寧。眼見攻擊即將到來,他沒有躲避,直面迎了上去,在攻擊即將落身前,做出了一個讓全場人倒吸一口冷氣的動作。
鬼獄橫刀斬向了自身,先是在胸腹上切出一道傷口,鮮血汨汨流出,染得紅衣更加深暗。隨即,他又在四肢上迅速地各劃一刀,血液噴涌,場景十分嚇人。
“血殺!”鬼獄的聲音猶如來自深淵,喊出之后,他全身發(fā)出一陣爆鳴之響,隨即各股凌厲的氣機在他身周閃動,血花飛濺,在他身上切割出了無數(shù)道傷口,全身完全被染紅。
鬼獄的動作只在一息間,隨后便迎來了金隱的攻擊,漫天的攻擊已臨面,他卻依然帶著詭異的笑容,揮出了手中沉重的血紅色巨刀,劈得虛空顫栗,放射出無盡威勢。
“轟轟轟。”強大的攻擊輸出,竟讓鬼獄一刀就把金隱的攻擊抵消,隨后他又揮出一刀,勢大力沉,劈出了一道血芒,呈彎月形殺向金隱。
“縱然敗落,我也不會讓你輕松。7Z小說?”金隱的目光金芒璀璨,他退避一定距離,懸浮在虛空中,雙翼極致地展開,渾身上的金色光輝在此刻顯得更加明亮。
金隱雙翼微顫,無數(shù)道光芒從雙翼上凝聚,隨之揮灑而出,化為漫天漫地的攻擊,猶如一把把金色的利劍般殺向了鬼獄,破空的聲音源源不絕,給了鬼獄相當(dāng)大的威脅感。
巨大的血色刀芒橫斬虛空,帶有強大的威勢,但在金隱鋪天蓋地?fù)]灑出的金芒攻擊中,瞬間就被洞穿破滅,消散于虛空中。而金隱施展出的攻擊卻未被阻擋,依然遮天蔽日地殺向鬼獄。
鬼獄猙獰的面龐上,笑容減少了一絲,他持著血色巨刀繼續(xù)上前,踏在了虛空上,一步一步走向金隱,面對迅速接近的攻擊,他在接近到一定距離后彎下了腰,隨之狠狠斬出一刀。
“獄神一刀斬!”鬼獄低沉地吼道,聲音不大卻傳遍了全場。他目光冰冷,看似緩慢地斬出一刀,實則在身前卻已有一道凝結(jié)的血色刀芒攻擊轟向了前方。
不同與先前的血色刀芒,這一道刀芒有著先前那一道攻擊的所有特性,更是附帶漫天的血腥殺氣,撲鼻而來,讓人欲嘔,斬碎一切阻擋之物,金隱揮灑出的攻擊盡被轟散,血色刀芒威勢不減依然轟向金隱。
“呦!”高亢地鳴叫一聲,自身的驕傲不允許金隱后退,他孤傲而瘋狂,主動迎向了血色刀芒,展翼沖撞了上去。
全場的氣氛在這一刻緊張到了極點,圍觀者的目光一瞬不瞬,盯著百戰(zhàn)擂中間。鬼獄的可怕有目共睹,金隱無疑也是強大的存在,此刻是他們最終的一擊。
“轟!”巨大的撞擊之中,血芒崩碎,金隱亦是如落線的風(fēng)箏,飄蕩著從半空中掉落,身上血花四濺,已沒有了再戰(zhàn)的力量,敗在了恐怖的鬼獄手中。
“小隱。”金紋的神色焦急,立即沖了過去將金隱的身子接住,仔細(xì)探察了一番,發(fā)覺傷勢并不會危機到生命才放心。隨后他冰冷地掃過鬼獄一眼,將金隱帶了回來。
“你需不需要為你弟弟出氣,當(dāng)下一個戰(zhàn)斗者?”鬼獄大笑著道,舔了舔刀身,血跡斑斑,很是血腥。
金紋眸子中金光一閃,他就這么扶著金隱的身軀,自身化為一道金光,彈指間跨越過一大片距離,沖進百戰(zhàn)擂,來到了鬼獄的面前。樸實無華的拳頭帶著金光轟了下去。
“砰!”鬼獄將血刀橫在身前,抵擋金紋的攻擊。結(jié)果卻被強大的力道遠(yuǎn)遠(yuǎn)轟飛,刀身上都產(chǎn)生了龜裂的痕跡。他無法控制身形,被轟倒在地遠(yuǎn)遠(yuǎn)地劃行出,大地上出現(xiàn)了一道明顯的血跡。
“你!還沒有這個資格!”金紋冰冷地說道,弟弟的重傷讓他收起了溫和的笑容,尤其是面對打傷弟弟的人,他更是不會有好臉色。
全場嘩然,許多人震驚無比。先前還一副強勢模樣的鬼獄,竟在金紋的手中一招都無法支撐下,對方實在是太過可怕了,鳳凰族的強大讓大家真正認(rèn)識到了。
北漠五宗內(nèi),有幾人皺了皺眉頭,在他們的調(diào)查中,金紋應(yīng)該不會有如此強大戰(zhàn)斗能力才對,竟連鬼獄都能夠一招擊敗,這實在太過強大,根本不合理。
鬼獄緩緩從地面上爬起,感受著身體上的創(chuàng)傷,望向金紋的目光燃燒著火焰,道:“你很強大,但我總有一天會超越你,到時候自然會再來向你挑戰(zhàn)。”
“永遠(yuǎn)不會有這么一天。”金紋淡淡的話語傳出,顯得十分自負(fù)。
回到鳳凰族內(nèi)部,金隱被鳳凰族帶下去療傷,金紋依然站在敖凡的身旁,準(zhǔn)備看下一場比斗。
“獄神宗的人,他們是什么戰(zhàn)斗方式。”敖凡疑惑地問道,他非常不明白適才的戰(zhàn)斗中鬼獄為何要自殘。
金紋目光閃動,道:“人族本差我們神獸一族太多,但其中難免會有杰出的存在創(chuàng)作出驚天動地的法決拉平我們之間的差距。正如玄機宗以尸體為戰(zhàn),若是他們拿得出極境強者的尸體,誰與爭鋒?這是他們強大的資本。獄神宗亦是如此,他們以自殘的本,激發(fā)體內(nèi)的潛力,將戰(zhàn)斗力量幾倍地增長,故此才會變得可怕,能夠和神獸攖鋒。但在強大的同時,他們的壽命卻會因此而縮短,幾乎每一個獄神宗的人都無比強大,卻活不過百年。”
敖凡一嘆,道:“世間之大,無奇不有。”
金紋道:“沒錯,進入獄神宗的人,基本都是修煉天賦太差,所以才學(xué)習(xí)獄神宗的自殘法決,舍棄了自己的生命,追求短暫時光的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