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正一家人在山洞里躲著,不敢發出一絲的聲響,連呼吸聲也刻意的壓得很低。直到天漸漸的黑了下來,月色彌漫。方才聽到外邊一聲布谷鳥的叫聲,就知道有人來了,頓時心下很是忐忑。
榮正知道,既然來人了,那就一定不會是普通角色,這在這一直的傳聞就可以知道,劉禹要做什么事的時候,就一定會派出家里的好手來做的,不會派普通的角色,因為劉禹知道,自己或者是兒子搶的人或者是自己要辦的事情,一半就沒有簡單的。更何況,一般的平民家有幾個的女兒可以長的美若天仙呢?
說平民家出美女,那完全是扯淡。不想想,平民家的孩子都是異常的貧困,顧得上吃飽就十分不錯了,哪有時間來梳妝打扮呢,有時間打扮還不如做點女紅,織點布什么的,為家里賺點錢,這才是正道。除非這個家庭的日子過得去,就像肜正家,有兩個獵人,而且一個還是第一勇士,這樣的家庭才會不愁吃喝,這樣的家庭的女孩才不會做那些粗重的活,損傷自己的皮膚相貌。還有就是有點資本的家庭的女孩,這樣的女孩才可以生得美麗,長得漂亮。這樣的家庭才有最大的可能娶到好看的媳婦,生下好看的女兒的。所以劉禹就經常派家里的好手,而不是劉甲這樣的狗腿子家丁。因為劉禹知道,他們只是充場面,耀武揚威的,真到關鍵的時候,一個屁都打不出來。
所以榮正知道,這一次,被發現后,那是真的栽了。
正當榮正猶豫要不要出去和榮碩一起抵擋的時候,只聽見外邊傳來一個平淡的男聲:“出來吧,外邊的人已經被我殺了。”
榮正聽到這句話,心下一驚,他這才確定,這次來的人,不簡單。榮碩剛才一示警,就聽到外邊說榮碩已經被殺了,那來人到底有多強呢?榮正不知道,但他可以肯定一點,一定是很厲害的。因為榮碩的打獵經驗和一些打架的技巧是十分豐富的,更不要說獵人的隱匿技巧了。可是就這么悄無聲息的,連一點打斗的聲音都沒發出,就聽到別人這樣說了。
這樣的情況只有兩點,一是榮碩沒有被發現,那個人在詐自己,他沒有發現自己一行人。二就是榮碩真的死了。
可是不管是第一點,還是第二點,都已經明確的告訴榮正,人家應該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行蹤了。正當榮正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出去的時候。就聽見洞口發出砰的一聲,榮正就知道,被發現了,這次是真的,不是自己的懷疑。
話說劉高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等了一會,沒見動靜,就隨手又丟出一顆石子。
“砰!”石子打在榮正一家人躲避的洞穴的邊緣上,發出一絲火星。
“還要我再說一遍嗎?再不出來,下次就不是往洞口打了,而是往洞里打,我可看不到你們的身影,打死誰了也別怪我。”劉高還是那副淡淡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波瀾。
榮正頭皮一陣的發麻,這還是人嗎?雖然聽說劉禹家的好手很厲害,可是就這樣發現自己這個幾十年的老獵人的行蹤,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
其實這對于榮正來說是不可思議,可對于榮正的家人來說,此刻已經傻了。是嚇傻的。躲了這么長時間,最后還是被發現了,那么的輕松,好像人家本來就知道自己幾個人在這里一樣。
可這些小把戲對于劉高來說,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想自己這種修煉一些**的人來說,這些事情就是家常便飯,很是平常。
當榮哲聽到榮碩死了的時候,忽然一下子就懵了。那個很親自己的叔叔就這么悄無聲息的死了,甚至沒有發出一絲聲音。當第二顆石子打過來的時候,榮哲漸漸清醒,再聽到劉高的話后,一陣的憤怒。當時就一陣熱血沖上腦袋,什么都不顧的沖了出來。
榮哲沖出來的時候,瞬間就擺好了打獵的姿勢。他知道自己的本事,向劉高這樣輕易的找到自己一家人,可以說人家的能力對于自己來說,是非常厲害的。可是肜哲沒有辦法,已經被發現了,再多下去也是枉然。
榮正看到榮哲出去后,正要拉住他的時候,卻不想榮哲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就沖了出去,都沒來得及拉住他。無奈之下,對著自己的妻子和女兒說:“你們在這里躲好,我出去看看。”
說完之后,一貓腰,就迅速的走了出來,瞬間擺好戰斗姿勢。
榮哲看到父親出來,和自己站在一起,心里的緊張略微減少了,畢竟,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面對一個人,面對一個對于現在的自己來說的高手,要說不緊張是假的。只是他謹記父親榮正的話,無論何時何地,發生什么事情,要冷靜面對。
是的,從榮哲沖出來的那一刻,從他看到劉高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要冷靜。因為他發現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只兇殘的野獸。
所以,榮哲在這一刻,雖然有點緊張,但他絕對是冷靜的,他就那么的看著劉高,死死地看著。
榮碩叔叔死了,悄無聲息的死了。這對于榮哲來說,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雖然他就預料到會死人,可是他沒想到,死的是榮碩,是幫助自己家人的榮碩。
劉高看著榮哲,忽然就笑了:“呵呵,榮家村第一勇士,就是你這個小子嗎?我可以告訴你,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連螻蟻都不算,我一根手指頭就可以碾死你。”平靜的話,帶著一往無前的自信。
是的,是自信。在劉高這樣的修行者來說,像榮哲這樣的第一勇士的人,他見得多了,無非就是力量大一點,有什么用呢。的防御依然弱的跟紙一樣,一捅就爛,沒有一點的難度。
榮哲聽了劉高的話,他感覺到自己被侮辱了。劉高的話,還有他看著自己的樣子,好像自己真的就是一只螻蟻,沒有給劉高任何的威脅。
榮哲聽了劉高的話后,憤怒之余,迅速的彎弓搭箭,嗖的一下就射向了劉高的咽喉,這一箭的速度極快,不遠的距離瞬間抵達。可是劉高就好像沒看到一樣,就在箭快要到達他的咽喉的時候,他才不慌不忙的伸出手。
榮哲只覺得自己的眼一花,就看到劉高很是輕松的抓住自己射出的箭。是的,很輕松。這點力量對于劉高來說,沒有任何的難度,只要他愿意,肜家村的第十把,五千八百四十斤的弓,他可以很輕松的拉開到滿月的形狀,只要他愿意,甚至可以輕松的拉斷那把弓。所以榮哲以為自己的厲害的一箭,對于劉高來說,只是很平常的一箭。
榮哲不信邪,他不相信劉高真的有那么厲害。他又全力的很是迅速的射出一箭。可是結果讓他無言以對,那把箭仍然被劉高輕松的抓住了。
劉高看著榮哲呆了得樣子,不屑的一笑:“哼,就這點能耐嗎?那你就可以去死了。”
劉高剛一說完,還沒見有什么動作,就嗖的一下子,沖向榮哲,在空中伸出一只手,朝榮哲拍去,若是這一下擊實的話,榮哲的小命也就結束了。畢竟劉高也沒有耐心在這里繼續下去了,天已經黑了,他要考慮到劉真元的安危,雖然他自信有他在,劉真元不會發生什么事情的,可是他還是不敢絲毫的大意,這關系到以后他會師門后的獎懲情況。所以這一次,劉高出手沒有一絲的留情。
榮哲看著劉高這一掌離自己越來越近,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感覺自己的身子微微的動了一下,便閃過了劉高的這一掌。
劉高一擊不中,心中吃了一驚,咦,這小子兜里還有點貨色。
正要再出手的時候,只聽見一聲破空的聲音傳來,是榮正。在關鍵時刻,榮正抽出自己身上的開路刀,朝劉高劈去。
劉高不得已,只得反手一甩,抓住榮正劈來的開路刀,輕輕一扭,就奪下肜正手中的刀,反手一扔,正中榮正胸前。
“啊!”榮正一聲大叫,就被砍中自己的刀上的力道給帶飛出去。
“砰!”榮正重重的摔倒在洞前的地上,不知生死,沒了聲音。
榮哲眼看著父親被擊中,正要上前,就看見父親已經摔倒在洞前,沒了一絲聲音。頓時榮哲大叫一聲:“爹爹!”然后忽然覺得自己的心中異常的暴戾,什么都不顧的拿出自己身上的開路刀朝劉高砍去。
在洞里的秦月蘭母女聽到肜正一聲慘叫后,又聽到兒子的叫聲,頓知不好,就和女兒一起跑了出來,正好看見洞口躺著一個人,不是榮正還是誰?
“正哥!”秦月蘭一聲大叫,看著躺在地上,一下一下的吐著鮮血的肜正,然后趕緊跪在地上,慌忙的一只手抱著肜正,一只手壓在肜正的胸前,不停的喊著肜正。
榮青跟在秦月蘭的身后,看著自己的父親,什么都沒吭,已經嚇傻了。她何時見到過這樣的場景,活這么大,一直都是看著家人平安溫馨的生活,哪里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面,此刻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其余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劉真元和劉甲正津津有味的看著眼前的表演,劉甲邊看邊說:“少爺,怎么樣,還精彩吧。”
“嗯,不錯,很好。”劉真元看得十分的起勁。這樣的場景他已經見到過很多次了,眼前的景象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又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榮哲的開路刀眼看就要砍中劉高了,卻只見劉高的身子忽然扭曲了一下,就發現自己沒有砍中。剛要再砍的時候,只覺得自己拿刀的手一緊,下一刻,就感覺到自己如遭重擊。
“砰!”榮哲只覺得自己飛了起來,然后重重的掉在地上,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這是劉真元看到事情已經解決,就快步的跑向秦月蘭母女,劉高正要出聲阻攔,這時只見異變突起,只見在秦月蘭懷里不知是死是活的榮正突然跳起,拽出自己身上的開路刀,朝劉真元砍去。
劉真元哪里會想到有這么一出,嚇得呆立當場,也不知道躲閃,即便是他躲閃,以他的體質,還有他的動作,哪里躲得過去。
劉高看出來榮正的這一擊是強弩之末,只是憑著心中的一口怨氣發出來的而已。可是他也不能看著劉真元受傷,否則回去后,到師門里不好交代。于是身子一下彈起,其影如鬼魅,劉甲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呢。就看見劉高已經到了榮正面前,一把手奪過刀,一只手擊向榮正的頭部。
“嘭!”榮正的腦袋瞬間開花,四分八裂,歪歪的掛在脖子上。
秦月蘭看著榮正那凄慘的死相,一聲大叫,然后就不顧一切的朝劉高撲去。
“砰!”秦月蘭的身子飛了出去。
這個時候,劉真元才緩過來,恨恨的走到榮正的尸體前,使勁的踹到,一邊踹,一邊罵:“媽的,竟然想殺本少爺,不知死活。”然后又狠狠的踹了幾下,這才解氣。
劉高看著劉真元的樣子,不屑的感覺越發的強烈了:“少爺,回去吧。”
說完之后,轉過身去,一手把肜青提起,大步的朝前走去。
榮青已經忘記了叫喊,只是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劉真元看到劉高已經開始走了,就趕緊跟著劉高身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