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樹小區(qū)內(nèi),一號樓前人越擠越多,里三層外三層,而且還不斷有愛湊熱鬧的人往這里趕來。中國人向來愛湊熱鬧,而這里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上百人的械斗,還有好幾輛警車在場,這么大的動靜,足夠把附近所有的人都吸引過來了。
大金牙本打算快刀斬亂麻,速戰(zhàn)速決,沒想到我們反抗劇烈,事情一發(fā)而不可收拾,結(jié)果場面就變成這個樣子。在這么多雙眼睛的注視下,大金牙再冒然明搶已經(jīng)不太可能了,所以他不停地朝著張隊擠眉弄眼,那樣子就像是馬戲團(tuán)里的小丑一般。
張隊也是心里一陣發(fā)慌,畢竟他只是一個隊長,權(quán)力有限,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可能只手遮天,唯一的辦法就是用最小的代價,盡快解決問題,好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喂,你們商量好沒有,我們的時間很寶貴,沒得浪費,不然就跟我們上局子里走一趟?”張隊已經(jīng)表吸納的有點不耐煩了,他可不想我們把時間無限拖下去。
我們回過頭看了一樣大金牙和張隊,極不情愿地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商量好了,玉佩可以給你們,但是你們要保證,尤其是那個大金牙,保證以后不再找我們麻煩,否則,我們絕不會交出來。我想這么多人都看著呢,也算有個見證,如果我們幾個出了什么事,那肯定和你們脫不了干系!”
張隊和大金牙聽我的話,見我們松口了,也就大松一口氣。至于王雨晴和馬天韻的主意,他暫時不想打了,這個時候把玉佩拿到手才是上策,其他都可以后再說。
“行了,老子現(xiàn)在要的就是玉佩,你們是誰,老子一點興趣都沒有!把玉佩拿過來吧!老子保證,一定不會才找你們的麻煩!”大金牙說完就伸手就像我們討要玉佩。
因為玉佩在馬天韻的手里,而且她也是玉佩的主人,我們幾個都把目光對準(zhǔn)了馬天韻。只見馬天韻依依不舍的拿出那塊玉佩,猶豫了一會兒,扭頭把玉佩遞了出去。
大金牙迫不及待地?fù)屵^玉佩,仔細(xì)地端詳了起來,古樸的玉質(zhì)是不會騙人的。大金牙瞇著眼看了好一會,笑嘻嘻地說道:“沒錯,就是這塊玉佩,我終于拿到了!哈哈哈哈哈!”
看到大金牙那副嘴臉,我們幾個恨不得他出門馬上被車撞死,不過事情已經(jīng)這樣,我們也沒得選擇。不過圍堵我們的人并沒有第一時間散開,所以我有點賭氣地問道:“喂,玉佩你們拿到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你們可不能說話不算話??!”
“可以可以!讓開,都讓開,讓他們離開!”大金牙的眼里現(xiàn)在只有那塊玉佩,那里還會顧及我們。我們見狀馬上分開擁擠的人群,朝外走去。這個時候越早離開這里越好,萬一大金牙和張隊變卦,那我們就走不了了。
“其他人都散了吧?這里沒事了!各回各家,該干嘛就干嘛去!”張隊指揮著手底下的警察驅(qū)散圍觀的人群。而那些湊熱鬧的人見沒有熱鬧可以看,也就沒有再留下的理由了,人群也就漸漸地散開了。很快,一號樓底下很快就只剩下大金牙的人還有那些道貌岸然的警察。
“大金牙,今天我可是幫了你不小的忙,你可不要忘記嘍?”張隊有點不舍地看著大金牙手里那塊玉佩,直到那一定是個好東西。不過他知道大金牙出動這么多人,就是為了這塊玉佩,想要討要過來是不可能的。于是張隊有意無意地暗示著大金牙,向大金牙討要好處。
大金牙心滿意足地收起那塊剛搶到的玉佩,笑嘻嘻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個東西,塞到張隊的手里,說道:“張隊,您放心,我大金牙那是有恩必報,這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張隊攤開手一看,一根金條正躺在他的手里,臉色微微一變,裝模作樣地四處看看,趁沒有人發(fā)現(xiàn),趕緊塞入自己的口袋之中,還正聲說道:“嗯,大金牙,別這么說,為人民排憂解難是我們應(yīng)盡的職責(zé),我看今天就到這吧?全體都有,收隊!”
離開槐樹小區(qū),我們幾個心里都憋著一股悶氣,每個人的臉上都是臭臭的。突然看見前面路面上有一個空的易拉罐,劉祥猛地往前垮了一步,卯足力氣一腳踹了過去,“啪”,轉(zhuǎn)眼間易拉罐被踹進(jìn)路邊的草叢里沒影了,“真他奶奶的憋屈,長這么大還沒有受過這種鳥氣!”
“行了,人沒事就好,俗話說得好,留著青山在,哪怕沒柴燒,現(xiàn)在分輸贏,還為時尚早!”我心里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趕在卸嶺一派之前找到三王墓,好讓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至少干將莫邪兩把寶劍不能落到他們的手上!
“對,阿升說的沒錯,我們不要氣餒,等我爸趕來,說不定我們就能把局面扳過來!”王雨晴對他父親的實力還是挺有把握的??墒俏覀儧]想到的是現(xiàn)在只是見到卸嶺的冰山一角,大金牙只能算得上卸嶺的二流角色,真正的BOSS還沒有出現(xiàn)了,而那真正的BOSS就連王宗漢也要忌憚三分。
沿著公路走了一小段,突然前面冒出一伙來歷不明的人,攔住了我們的去路,我們一看來者不善,馬上就掉頭走,可是不知什么時候后面也出現(xiàn)一伙人,同樣攔住我們的去路。
劉祥一見火大了,大聲地吼道:“靠,早就知道你們野狗幫,肯定不守信義,要打就來吧,你祥爺今天要是皺一下眉頭,我就是你孫子!”
我見劉祥又要魯莽行事,趕緊攔住劉祥,阻止道:“死胖子,先別亂動手,你仔細(xì)看看,這伙人和剛才那伙人并不是一伙的!”
對面突然傳來“啪啪啪”的鼓掌聲,一個高亢的聲音笑道:“小兄弟,果然好眼力,不知道怎么稱呼,混那條道上的?”
我一看,說話的人是一個高個子,梳著一個中分頭,怎么看都有點像抗戰(zhàn)劇里的漢奸,不過他的眼里藏著一道精光,這可不是漢奸能有的,而且這個人身上帶的陰氣頗重,很明顯是長期在地下走動的人。我見對方似乎沒有什么惡意,但是也沒有帶什么好意,所以就敲山震虎,抱拳回答道:“在下花沐升,籍籍無名,并不在道上,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容我猜一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閣下應(yīng)該是搬山一派的人物吧?”
高個子臉色一變,隨即露出一副牲畜無害的笑容,說道:“有點意思,無門無派?你怎么知道我們是搬山一派的人,然道我們臉上有寫字嗎?”
我笑了笑,說道:“這位大哥,具體的我就不說了,你們這么多人攔住我們,不會就想知道我是怎么認(rèn)出你們的身份吧?大家都是聰明人,打開天窗說亮話,你們究竟想干什么?”
“好,爽快!我喜歡,”高個子又走進(jìn)兩步,探頭靠近我,幾乎快貼到我的臉上,說道:“把那塊玉佩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我,我就不為難你們,放你們走!”
“靠,玉佩已經(jīng)被野狼幫搶走了,有種你們?nèi)尠?,攔住我們干嘛?”劉祥一聽到玉佩兩個字,臉上就開始抽抽,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我示意劉祥冷靜下來,回頭對著高個子說道:“怎么,你們也對玉佩感興趣?”
“那是當(dāng)然,”高個子圍著我們走了幾步,繼續(xù)說道:“卸嶺一派搞出這么大動作,我搬山不可能無動于衷吧?說吧,這件事因你們而起,我不找你們又去找誰呢?”
我心里盤算了一會兒,暗道:“早就聽說卸嶺和搬山勢如水火,我何不在他們之間加上一把火,讓他們兩派狗咬狗,而我們則從中取利呢?”想好了說辭,我就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上一遍,尤其重點突出古墓里的寶藏之多足以富可敵國。
高個子聽了我的話,臉上陰晴不定,從他的眼中,我看出了一絲的貪婪。人只要萌生貪念,就極易受人蠱惑,被人利用,所以我又加了幾句,徹底把高個子的欲望點燃了?!斑@位大哥,我們無權(quán)無勢,無門無派,卸嶺又如此勢大,和卸嶺爭肯定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忍氣吞聲,不過我勸兄臺一句,卸嶺不是好惹的,你們還是不要去的好?”
“卸嶺算什么玩意,我們搬山什么時候怕過他們,花兄弟,你放心,你們受的鳥氣,我們一定能夠幫你們一起討回來,告辭了!”高個子朝我一拱手,轉(zhuǎn)身帶著手下離去。
看著搬山的人馬走遠(yuǎn)了,王雨晴靠到我身邊,輕聲地對我說道:“阿升,你越來越壞了,你是不是想借刀殺人啊?”
“???”我故意裝作大驚失色道,“我有那么狠毒嗎?頂多我只能算是一個漁翁。我只是想讓事情變得更加的復(fù)雜,有多方勢力角逐,這樣才有利于我們接下來的行動!”
野狼幫的老窩里,幽冥二老早早就等在大廳里,除了大金牙,其他的頭頭都已經(jīng)到場了。“大金牙呢?怎么還沒有回來?”脾氣暴躁的幽鬼詢問道。
“不會是沒找到人,跑路了吧?”天鷹幫的幫主素來與大金牙不和,所以有此良機(jī)數(shù)落一下大金牙,實在是再痛快不過的事情了。
天鷹幫幫主的話,惹來廳里一陣的嘲笑聲??墒撬麄兊男β曔€沒有停止,就聽到門口一陣躁動,接著大金牙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從外面趕進(jìn)來,一邊跑,一邊興奮地喊道:“二老,二老,我大金牙幸不辱命,把玉佩奪回來了!”
“哦!”幽鬼這下坐不住了,趕緊上前幾步接過大金牙手里的玉佩,端詳了一會,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金老板。金老板馬上前出一步,戴上他鑒定古物的專用眼睛,接過玉佩查驗一番,笑著點點頭,說道:“沒錯,就是這一塊玉佩,大金牙,這一回你可是功不可沒呀!”
“嘿嘿,那還不是仰仗二老和金老板的指點嗎?”大金牙馬上奉承道。
“軍師,這玉佩里的秘密,你是否已經(jīng)知曉?”一直坐懷不亂的冥魂開口問道。
“回冥老,這玉佩我只是見過一回,還不是非常的清楚,要破解其中的奧秘,恐怕需要點時間,請冥老先給我一天的時間!”金老板恭敬地回答道。
“好,軍師,老夫就給你一天的時間,”冥魂說完之后,又把頭轉(zhuǎn)向大金牙所在的位置,幽幽地說道:“大金牙,這件事你辦得好,不過,尾巴處理干凈了嗎?”
大金牙一聽,心里一冷,磕磕巴巴地回道:“回冥老,當(dāng)時人太多,兄弟們不好下手,但是據(jù)我所知,這些人無權(quán)無勢,應(yīng)該不足為患。”大金牙心里十分忐忑,不知道冥魂會不會借題發(fā)揮,不過想來,玉佩已經(jīng)到手,應(yīng)該不會為難他吧?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吧?量他們一群宵小也掀不起什么大的風(fēng)浪,免得說我卸嶺一派以大欺小。我們要擔(dān)心的還是我們的老對手,搬山!”
“什么?大哥,你是說搬山想渾水摸魚?”幽鬼詫異地問道。
“不無可能,這幾天汝南來了不少陌生人,所以我們要多留點心!”冥魂雖然沒有眼睛,可是心里比誰都清楚,要不然,他怎么能做到卸嶺的頭把交椅。
“怕什么,我們卸嶺從來就沒有怕過,再說這里是我們的地盤,只要搬山敢來,我一定讓他們有來無回!”幽鬼瘋狂地叫囂道。
“胡鬧,你以為還是三十年前嗎?此一時,彼一時,動靜搞大了,誰都扛不?。±隙?,做事不要沖動,要多動動腦子!”
“是,大哥!”幽鬼雖然狂妄,但是對冥魂卻畢恭畢敬。不過他的心里還是有自己的想法,只要有人敢打他的主意,他一定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正因為幽鬼的沖動,卸嶺和搬山的對決變得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