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鶴鳴雖然表面上說得很大氣,那意思就是說,只要忘塵交出貫星炮,他才懶得跟忘塵計較,但心底卻深深的鄙視:“區區一個聚星境的廢物,即便是皇族又怎麼樣!我要殺你如屠狗,等我拿到貫星炮,哼哼!雖然我不計較你殺了那幾個人,但你先前得罪了我,我找面子總可以吧!而且……”
“我可是從未想過要放過你啊!總之,你忘塵必須死!這可是早就已經決定好的事啊!”想到這裡,展鶴鳴的嘴角不由微微勾起。等忘塵將貫星炮交給他的時候,他決定好好的戲弄一下。看忘塵那絕望的表情,哼?還敢在他面前囂張!
這一切自然被忘塵盡收眼底,心底更是不屑,對展鶴鳴頓時看輕了幾分。還真是小屁孩一個,連自己的情緒都不能夠完美的控制好,就想著騙人,也不看看他是誰?
相對於展鶴鳴而言,無疑這位尋天落就要做得好多了,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什麼,而且也多少有一些心機,懂得恐嚇,說話軟中帶硬,真中帶假,讓人心生疑慮,舉棋不定,然後再趁機拋出誘餌。
不過用這招對付忘塵,那還是太嫩了些,耍心機,他即便不練,都可以運用自如,這就是那所謂的天賦!
“呵呵,兩位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啊!空手套白狼,將我手中威脅到你們的貫星炮套走之後,是不是接著就是直接殺人了呢?”忘塵玩味的看著兩人隨意道:“還有,尋天落是吧,你的文字遊戲玩的不錯,不過用這種招數對付我是不是有些太小看人了。”
“忘塵,你在說什麼,我怎麼玩文字遊戲了?”尋天落依舊是那般的微笑,要不是他臉上的微笑有那麼一瞬間的崩潰,恐怕還以爲是忘塵冤枉他了吧。
“不管你是真的聽不懂,還是裝出來的,那都與我無關。並且,我從一開始就從未相信過你們,即便你們說得天花亂墜,那又如何?我只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除了雪族,你們所有人都想我死,對吧!”
“雪族勢大,而我卻偏偏是雪族皇族,而且還是一個甚至連雪族自己都不知道流落在外的雪族皇族。隨便想想,你們會放過這次機會嗎?等我回到雪族你們就沒有任何機會,那雪族無疑會更加輝煌,壓得你們更加喘不過氣來。但這次卻給了你們一次機會,一個殺我的絕佳機會,你們會放棄嗎?”
忘塵依舊是那般隨意,好似根本就不是在說自己,而是在討論他人。
“你!”忘塵這般的玩弄無疑讓展鶴鳴更加憤怒了。
此刻就連尋天落的臉色都十分不好看,因爲他知道自己等人一開始就被對方給玩弄了。虧自己還長篇大論,以爲局勢一直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可沒想到這一切都是別人識破了他的小伎倆,一直在陪他玩過家家。等到自己以爲成熟的時候,突然被人會心一擊,打得措手不及,這反差也太大了。
還好尋天落的心理承受能力強,不然要是一般人被忘塵這般玩弄恐怕早就怒了。
其實忘塵也不是沒事無聊,故意戲弄他們。他也有著自己的打算,他本來就因爲給死無邪,宣萱,襄映雪三人治療,消耗有些大,雖然及時吞了些回覆靈力的丹藥,但精神力方面就只能夠慢慢恢復了。所以就有了這麼一出,戲耍展鶴鳴和尋天落這些人。其目的是僅僅只是拖延時間罷了。
現在忘塵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那自然不介意噁心噁心展鶴鳴和尋天落這些人,更何況即便他如此做了,那展鶴鳴和尋天落這些人也不敢亂來,因爲他手上可是有著這件大殺器啊!這震懾力量可是非常厲害的。
一時間,雙方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平衡之中,因爲誰也不會率先打破。如果這裡只有忘塵一人的話,他絕對早就已經直接開炮殺人了,而且還是殺完人就直接逃之夭夭的那種,但此刻他身後還有三人,這就不一樣了。
因爲他這麼一做,就等於將他們三人再次逼入絕境。他自己是絕對可以逃走的,但身後三人,那隻能說,完全是聽天由命,逃出去的概率低得幾乎爲零。
忘塵在糾結,展鶴鳴和尋天落又何嘗不是一樣呢?他們也在糾結啊,因爲這貫星炮的威力,他們是清楚了,何爲貫星?就是連星辰都可打穿,打爆的意思,可想而知,這威力有多麼恐怖。即便貫星炮的能量沒有匯聚圓滿,但那威力依舊是不可小瞧。
這一炮落下,他們這些人,能夠存活下來的人寥寥無幾,絕對是損失慘重,他們可承受不起。
其實雙方都不知道此刻的貫星炮早就已經沒有能量了,因爲那能量在擊打石門的時候就已經耗光了,不然也就不會出現這般情況了。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動靜,這無疑是引起了此刻敵對雙方的注意,因爲這新來的一批人可能會打破這個平衡。他們自然會注意。不過比起尋天落,展鶴鳴他們,無疑是忘塵更加在意,因爲在這荒城之中,除了雪族,其他勢力都是敵人!
果然,很快這隊人進來了,看著兩邊的對峙,微微一愣,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了,因爲他看到了雙方都十分警惕,而忘塵一方雖然處於絕對的劣勢,但忘塵手上有著那件武器,貫星炮,這無疑是一件大殺器。
很顯然展鶴鳴和尋天落這些人也不想就這樣放棄,因爲好不容易堵上忘塵,怎麼可以這般輕易的就放過,就這樣,雙方都不肯退讓一步,也就形成了這般詭異的平衡。
這剛來的這隊人還是忘塵認識的,但絕對不會是友好的,因爲這剛來的這對人是炎族,忘塵可是一上來就掃過炎族的面子,雖然這也有著炎陵的慫恿成分,但也避免不了他們結仇。特別是炎赤火,此刻還憤恨的看著忘塵。畢竟那一戰,他是最倒黴的一個,從各方面來說都是如此。
“喲,這不是雪族的那位被遺棄的皇族嗎?怎麼,在這兒開宴會嗎?”炎陵嘴角勾起,看似隨意的說著,其實他真正想幹什麼誰又知道呢?
“炎陵兄,那位雪族皇族可是高傲得很啊,在城外可是一上來就掃了炎族的面子,而現在又妄自尊大,完全不將我和展鶴鳴放在眼底。不如我們一起對付這位雪族皇族如何?”尋天落微微笑著,拉攏戰友。
“想拉我下水嗎?”炎陵心底不屑,雙眸微瞇,嘴角微微勾起道:“我可不想踏這趟渾水,沒看見人家有著貫星炮嗎?我可不想我的族人莫名其妙的死了。”
“炎陵,你這般怕死嗎?”說話的展鶴鳴,此刻他已經很憤怒了,雖然一直壓抑著脾氣,但畢竟是年輕氣盛,而且他又有一股那種唯我獨尊的中二性格,總認爲自己高人一等,因此他說話時候的語氣,總免不了有些妄自尊大,指使他人的意味。
說得好聽一點,他這種人如果不是因爲身世的緣故,恐怕早就死了千萬次了。
炎陵嘴角勾得更高,他對這展鶴鳴也算是有些耳聞,多少也知道一點這人的性格。但沒想到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甚聞名。他還是低估了這人唯我獨尊的性格。
按照他的理解,青霄展家也是非常有名的家族,傳承悠久,可以追溯到仙古時代,那麼作爲這種大家族的年青一代,最基本的道理應該知道吧。在一般人面前他們確實有資格囂張,但在面對與他們身份平等,甚至比他們身份高一等的人面前,還這般目中無人,唯我獨尊不就是等著找抽嗎?
“展家沒落了!”炎陵看著展鶴鳴這般,心底就已經給展家下了個定義,因爲他們年輕人多少都代表著家族,一個家族是否沒落從年輕一代人的身上多少都能夠看出一點。
“展鶴鳴,我本來以爲有關你的傳聞只是誇大其實而已,看來是我太高看你了,你比傳聞中的更加不堪。就憑你區區一個展家,有何資格到我面前如此囂張,真當我炎族是那麼好欺負的!雪族我炎族確實惹不起,但對付你展家,還是綽綽有餘的!”
炎陵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從他們的族名就可以看出,雙火成炎,那脾氣有幾個會好的,自然個個都是火爆脾氣。他們可從來不怕戰鬥,不然他們也不會經常挑逗雪族,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屬性相剋,天生不和的緣故。
雖然整體實力不如雪族,但年輕一輩的爭鬥卻還是經常發生的,而且常常越打越激烈,經常有著傷亡出現,但那些高層也不會在意這些。畢竟這也是一種磨練,對兩族未來的發展都是有好處的。
炎陵向來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欺我一分,我數倍還之。總之他就是這種人,說白了一點,就是比較直吧,這也是他們炎族的特點,愛憎分明。因此他們炎族在天外口碑還是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