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他所猜想的那般,他們是第一批,但正因為這樣,所以他才感覺這其中很古怪。
“我觀這萬花谷的傳承大殿開啟非常容易,但這無數年來,為什么會沒有人來此呢?”
只見那萬花谷祖師輕笑一聲道:“你以為是誰都有資格尋到這座大殿嗎?沒有醫師體質的人根本就沒有可能尋到這座大殿,或者說這座大殿是間接的指引著醫師前來!”
忘塵聽了微微皺眉,不過很快就明白了。這也難怪,一般而言,醫師都是處于輔助位置,能夠成為一個隊伍中領頭的醫師是非常稀有的。而且醫師一般都攻擊力比較差,可能第一關都過不了,那更不可能來到這荒城了。
而這次,死無邪他們默認以忘塵為首,那自然在無意間受到了這座大殿的指引,所以忘塵等人來到了此處。那同樣的道理,谷沁竹等人自然也能夠來到此處,而冥蝶則是在谷沁竹手下身上留下印記,自然也能夠到達這里,這并不奇怪。
“好了,閑話就說這么多了,那接下來,小家伙你準備好了嗎?”突然,萬花谷祖師咧嘴一笑。忘塵見了,頓時大感不妙。
果然,下一刻,他就直接掉進一個碧潭中,并且在這瞬間萬千銀針向他射來。
忘塵頓時感覺心中一凜,手握雪月花,瞬間挽了數個劍花,無數冰層凝結在四周,可幾乎沒有任何作用,那些銀針竟然直接洞穿冰層,連一息的時間都沒有阻擋。
叮叮叮叮!
瞬間密密麻麻的銀針就與忘塵的劍相撞,發出陣陣清鳴。此刻忘塵的劍法渾圓無比,時快時慢,圓融循環,生生不息,無綻可尋,無處可破!那般密集的銀針,無死角的攻擊就這般被擋了下來。
“喲,還不耐嘛!”這個時候,萬花谷祖師的聲音出現了,贊賞的看了忘塵一眼。
“劍招圓潤,已經達到了生生不息之境,不錯不錯!看不出嘛,你小子的劍法馬馬虎虎,還看得過眼!不過……”
“可惜什么,還請前輩告知!”忘塵客氣的問道,語氣中帶著迫切之感。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劍法一直都缺少了一樣東西,與獨孤和北冥相比,缺少了一樣東西。那并不是劍之意,那是一種感覺,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他知道,如果自己能夠找到答案的話,他的戰力將更上一層樓。因此,此刻他有點急切了。
“心!”萬花谷祖師只是淡淡的說出一個字。
這個字瞬間就讓忘塵呆滯住了,陷入沉思。
“心?什么心?劍心嗎?不可能,我的劍心我一直都很明確,從未有過懷疑,也從不懷疑!”
“那究竟是什么心?”
“小子,發什么愣!”
忘塵眉頭緊皺,看著萬花谷祖師道:“還請前輩告知,我的劍究竟缺少了什么‘心’?那個心只的究竟是什么?”
“小子,這個只能夠你自己想,我可幫不你!不過,特訓倒是可以!”萬花谷祖師話一說完,忘塵頓時深感不妙,因為他看見萬花谷祖師那嘴角勾起,露出了一個邪異的笑容。
只見他隨手一揮,密密麻麻的銀針直接正面向他襲來,忘塵動作絲毫不慢,迎面阻擊。
叮叮叮叮!
忘塵的劍法依舊是那般圓潤,防御的滴水不漏,即便如此,依舊是有無數銀針穿過他的防御。
“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還會有銀針穿過來?按道理這些針都應該被我的劍給擋下才對。為什么感覺明明可以擋下那些銀針,但實際情況卻是那些銀針穿過了我的防御,與我的劍根本就沒有相碰!”忘塵眉頭緊皺,因為這種現象太過詭異,此刻他的身上已經被扎了數針,這些針都在時刻的提醒他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前輩,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忘塵不明白,他并沒有發現萬花谷祖師中途突然用無上法力控制這些針,并且他也不認為萬花谷祖師會這么做,因為直覺。他能夠感覺到,萬花谷祖師所射出的針中,那些穿過他防御的針與其他一同射出的針微微有些不同。
沒錯,就是與其他一同射出的針有些不同,就是是有什么不同,他不明白,但他能夠感覺的出來,這與那北冥,獨孤所使用的劍招中所蘊含的東西是一樣的,那就是自己劍中所缺少的東西!
“小子,不是跟你說了嗎?自己悟!”萬花谷祖師玩世不恭的咧嘴一笑,這個樣子很欠扁,哪里有什么前輩高人的氣度!
“那么接下來,看清楚了!”萬花谷祖師再次揮手,這次只有一根銀針。
銀針的速度很慢,忘塵自然一切都看得很清楚,他的表情也很嚴肅,緊緊地盯著這根向他飛來發針。
抬手,舞劍!
“這是怎么回事!?”忘塵震驚的看著這一幕,他的劍竟然舞空了,與那根銀針交錯而過,這怎么可能!
“不會有錯,就是這種感覺,那一瞬間究竟是怎么回事?幻覺嗎?不,不可能,那不是幻覺!但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如此慢速的針我的劍都沒有碰到?我剛剛的揮劍一切都非常正常,并沒有任何阻礙。那銀針的速度也是如此,感覺它并沒有任何變化。但為什么會交錯而過?”這不由得讓他更加疑惑了。
“這就是前輩所說的‘心’嗎?但‘心’究竟是什么?”
“小子,感覺到了嗎?”
“感覺到了,但是晚輩還是不懂!”忘塵微微有些氣餒的回道,畢竟接連兩次都這般,但他卻看不出其中奧秘。
萬花谷祖師呵呵一笑道:“呵呵,放心,挨打的次數多了,自然會明白的!”
如果不是這位萬花谷祖師臉上帶著戲虐,玩味的笑容,那自然很讓人信服。但一看到他臉上露出這般表情,忘塵怎么感覺都像是這位他在故意整自己。其目的僅僅是為了滿足他的某種興趣而已。
“小子,準備繼續挨打吧!”萬花谷祖師嘴裂得更開了,整個人如同崩壞了一般,因為這個笑容太過邪異。
“那么,這次會不會變成針人呢?”
看到萬花谷祖師這般病態的表情,那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忘塵心底升起了深深的不妙之感,就好似有數條蛇在自己身上纏繞爬行,冰涼的觸感,滑膩的感覺,并且還對著自己吐信子,發出“嘶嘶”的聲音,想想都不寒而栗。
瞬間,萬千細針向著忘塵爆射而來,與最初的場景相識,但忘塵卻明顯感覺到了不同。
一想到那萬花谷祖師剛剛所說的話語,還有前面那根與他長劍相錯而過的銀針。瞬間,那股濃濃的不安直接從心底開始蔓延。
“一定要擋住!一定要擋住!”忘塵眼神堅定,不知不覺間,連手握長劍的右手都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
長劍揮舞,無數劍影環繞,密不透風。
但現實依舊是那般的殘酷,沒有出任何意外,忘塵直接被扎成了一個針人,密密麻麻的細針扎得他全身上下到處都是。
忘塵的劍所擋下來的針只有一少部分,絕大多數都穿過了他的防御。
“小子,你還不行啊,還需要接著挨打!多被扎幾次,被扎的次數多了也就悟了!”萬花谷祖師咧著嘴笑著,還一邊搖搖頭。
“絕對是故意的!這家伙絕對只是單純的想看我笑話而已,難道這些所謂前輩高人的性格都是這般非常惡劣的嗎?”忘塵咬咬牙,直接靈力噴發,將那些細針瞬間彈飛。
不爽歸不爽,但他依舊還是非常認真的等待著萬花谷祖師繼續投射飛針,因為他能夠感覺到,雖然這位前輩是有心看他笑話,但也確實是在教導他。只要等他悟了,明白了,他的劍法絕對會更上一層樓,就不會再被這些飛針給扎了。
忘塵再次認真的做好準備,雙眸十分凝重的看著萬花谷祖師,等著他的下一輪攻擊。
叮叮叮叮!
雖然擋下了不少細針,但依舊是有著無數飛針穿過他那滴水不漏的防御,忘塵再一次成為了針人,他沒有逃脫再次全身被密密麻麻的針扎滿的命運。
一次又一次的這般被扎成針人,雖然并沒有受什么傷,但總是這般,自然也讓忘塵很不爽,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憋屈了,郁悶!
即便如此,忘塵依舊是再次調整好心態,等待著下一輪的攻擊。
“那個‘心’到底是什么?這些飛針就是因為有了‘心’之后,才會變得這般難以阻擋嗎?那究竟什么是‘心’?我該從哪方面入手呢?完全沒有絲毫頭緒啊!”
再一次,隨著密密麻麻的飛針襲來,忘塵依舊只是阻擋了一少部分,然后再次被無數銀針扎成針人。
“心,究竟什么是心?為什么感覺這些針好似隨心而動,無論我怎么阻擋,飛針都好似像他人心中所想的那般,能夠穿過我的防御。等等,隨心而動?心,難道指的是這個?”
忘塵很快就開始嘗試,這次他沒有用眼睛看,而是用心看,看到了,就是這種感覺!就這這時候,揮劍!
叮叮叮叮!
一陣密密麻麻的聲響,這一劍擋下了絕大部分的飛針,因為第一次這般用劍,不熟悉,所以還表現的非常生澀,但這也非常不錯了。
“哦?”萬花谷祖師輕咦一聲,但內心還是很震驚的。他不由的點了點頭道:“小子,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