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泰的功夫,幾乎全在那一柄大刀上,對于樸刀的使喚,以李顯估計,這小子絕對是有著什么密不可傳的刀法,而且還是相當(dāng)利害的那種。
所以,在黃泰進入三十二強之后,李顯就知道,這步兵三個營之一的營長之位,怕是就得非這位莫屬了。
果然,結(jié)果上還是應(yīng)驗了李顯的眼光,黃泰的刀法,絕對是崗崗的,那一片刀光兒使出來,舞得臺上這一幫全靠把子力氣加經(jīng)驗過活的小弟們那是心驚膽顫不已。
而黃泰奪得這三營之一的營長之位,那也就成為了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前幾天那弓手營和長槍營的各級基礎(chǔ)軍官那早就已經(jīng)被李顯給選了出來,所以,如今這剩下了后一場的,也就是騎卒了。
~~~~~~~~~~~~~~~~~~~~~~~~~~~~~~~~~~~~~~~~~~~~~~~~~~~~~~~~~~~~~~場地上這會兒,確只有四個人。
這應(yīng)該算是騎兵營里最后的一場戰(zhàn)斗了。
得勝出的兩位,直接就晉級為騎兵營兩個營的營長,而輸?shù)膬蓚€人,則直接就是個百夫長。
百夫長和千夫長,這之間不說其它,光管的人,就多了十倍,而餉銀,亦是整整的多了十倍。
這就是赤果果的金錢誘惑和權(quán)利誘惑。
而為了這一刻,幾乎所有人,都在拼了命的在斗,不留半點余地。
場地中,四個漢子,從左手邊起,分別是合陽項延,莆郡柳尚,宜縣王平,以及武威的馬啟。
四個漢子,騎得全都是高頭大馬,身著革甲,左手執(zhí)韁右手擎根無頭的長槍。
四個漢子當(dāng)中,當(dāng)屬那項延最為壯實,那熊糾糾,氣昂昂的樣子,那一身的健子路,便是連那緊束著的革甲亦是遮攔不住。
那里面,所蘊含著的力量,絕對是恐怖的,非人般的。
而場上這四人里頭,生得最為英俊帥氣的,當(dāng)屬那武威的馬起。
這小伙子,也就二十出頭,生得眉如刀削,目似點睛,那一張小臉蛋兒,絕對當(dāng)?shù)闷鹩衩嫘“埖姆Q號。
特別是這家伙穿的還不是什么革甲,而是純粹的鐵線葉子甲,這一聲鐵甲穿在身上,要造型有造型,要款式有款式,配上這家伙那虎背熊腰的超好身材,那強健而有力的手臂,那絕對是個帥得一塌糊涂的小白臉。
便是李顯這個號稱已經(jīng)有副好皮囊的人物,在面對這等樣一個絕世小白臉,那也是要自慚形愧的緊。
不過,好在這家伙還算地道,自少人家還長著個喉結(jié)不是,要不然李顯一準(zhǔn)會大喊一聲,你個兔爺們兒,瞎跑到這男人堆里打啥子滾?
當(dāng)然,這馬起小白臉歸小白臉吧,可是他手上那一桿槍,那絕對是桿好槍,使的那一手槍法,那亦是叫個一絕。
而且,別看這家伙長的白白靜靜的,像個小白臉樣,可是,人家那手上的力道確是大得出奇啊。
不出其它,就說三十二強晉十六強那一場,這小白臉面對一個壯漢兇猛的反撲,這小白臉當(dāng)時是直接以單手揮起手中的實木棍,把對面那兇漢,是連人帶馬一塊兒一桿子給拍翻。
一匹疾速奔跑而來的快馬,上面還坐著位亦是勇猛相當(dāng)?shù)膲褲h子,而馬起手上只是拿了條彈性并不是太好的實木棍,就一棍子,把這高速奔跑中的快馬,連人帶馬的一起給拍翻掉……這是什么個怪力?你可以考慮考慮……
再還有,八進四那一場,場下已經(jīng)有人知道這叫馬起的家伙,看著像是個小白臉,其實力氣確是大得出奇的,可是八進四那一場,確是有個家伙不信邪,非要占著自己長得壯實,要跟這小白臉較量較量力氣。
這不,這家伙以兩根實木棍為支點,然后雙方開始比拼起純力量來。
馬起在力量上,那絕對是個變態(tài)級的人物,要知道,當(dāng)時那漢子,那力氣絕對是正常人的三五倍都不止,可是,就這般個人物,跟這馬起比拼純力氣,竟然被這馬起是連人帶馬的一起給推出十?dāng)?shù)步外。
當(dāng)時這壯漢是打也不打了,就直接扔了棍子,下馬投降了。
四進二,這一場斗,那是最關(guān)鍵的一場,也是最后的一場。
今天這場上的四位參與者,在這之前,那都是連著戰(zhàn)了四五場之?dāng)?shù)的超級猛人。個頂個兒手頭上那都是有一手絕活的。
這一刻,場地上四個人各站在一個角上,是瞪著四雙牛眼兒,誰也不讓誰的看著對方。只等抽簽一結(jié)束,那就往對家奔殺而去。
“馬啟對王平,項延對柳尚。最后一場比斗,現(xiàn)在開始。”裁判的聲音剛落,這四個已經(jīng)是斗出經(jīng)驗來的猛漢子,皆是猛然間一拍座下戰(zhàn)馬,往對方?jīng)_去。
梆梆兩聲,兩對鐵人兒已經(jīng)是殺到了一塊去了。
先說那項延,這項延,乃是合陽郡人,算起來也是這雍州人氏,進這咸陽城,也算是本鄉(xiāng)本土了,可是,這項延卻并不像個純正的咸陽人,而應(yīng)該是帶著點塞外匈奴人的血統(tǒng),因為這家伙的眼睛是灰褐色的,而頭發(fā)亦是有著一些稍微的卷曲。
特別是那塊頭,長的那叫一個熊樣兒,比之那呂莽還要壯上三分。
可見這家伙的塊頭有多大,也虧得他跨下那匹小馬兒,能馱得動這么一大坨肉山。
此時,只見得這家伙在那馬背上,發(fā)出一聲虎吼,以單手舉起手上的實木棍,雙腿一夾馬腹,那戰(zhàn)馬悲鳴一聲,就往對面那柳尚沖去。
隨著彭的一聲巨響,雙方在第一個回合交接之處,對面的柳尚就有些手臂發(fā)麻發(fā)顫的感覺。
這柳尚,莆郡人氏,也是這雍州里的,只是,這家伙長得可就偏向于一個純正的大秦人居多了。
七尺的個兒,偏瘦,而一直能走到現(xiàn)在這地步,也是多賴這家伙能使得一手好槍法。
本來,這家伙能進得四強,他還準(zhǔn)備著最好能與那叫馬起的小白臉比一比槍法,看誰的槍法更好來著,可是從六十四強開始,他們就一直沒有機會碰面。
而如今,進得四強決賽時,這天亦是不做美,偏讓他柳尚對上了項延這等樣一個熊樣的人物。
所謂一力降十慧,力量大到如項延這等地步,你就算再好的技巧,那也是頂不住人家的一棍的。
而此時的柳尚就有這種切身的體會。
這項延,仗著自己力大無窮,是一棍接著一棍,直往對方身上招呼,反正這木棍也沒槍頭的,也不怕你刺,他只是拿著根木棍往人家柳尚身上招呼,而對于柳尚回過來的木棍,他是理也懶得理會。
打就讓你打兩下好了,反正項延皮糙肉厚也不痛,可是,要是柳尚挨了這項延一棍,那可就是要人命的事兒了。
所以,這一場比賽,在場地上,只能看到那項延把個柳尚是追得哇哇亂叫的滿地跑。
而另一邊,武威馬起對陣宜縣的王平,這二位打得可就要精彩得多了。
王平,雖然手上使得仍然是一根實木棍,可是,看得出來,這王平平日里應(yīng)該是使刀的好手,如今使一根實木棍,確常使出劈,砍,拔等刀招來,根對面的馬起,是打得有聲有色,相信,若是能給這王平一把合適的樸刀的話,真與這馬起斗起來,一時半會間,怕是會更加的精彩。
一個使刀,一個使槍,二人在那小小的不足三丈見方的一塊小地方兒,如走馬燈般,那是殺得難解難分。
以李顯估計,這二位,就在那一個小圈子里最少亦是轉(zhuǎn)了二十五六圈有余,那馬起終是先一步踏出了這個圈子,而拍馬往后退去。
身后,那王平見得自己得了優(yōu)勢,自然是不肯舍得放棄,拍馬舞著那實力棍就追了上來。
好個馬起,只見得那馬起前頭那馬兒還在奔呢,卻猛不妨的卻見得這馬起以手執(zhí)棍,猛然間向后倒臥于馬背之上,而后上那一實木棍,亦是電一般,疾往身后打去。
這一招,有個名堂,叫拖刀斬,在三國里,是屬于關(guān)二爺?shù)谋貧⒓迹皇邱R起這施展的,并不是關(guān)二爺?shù)哪前亚帻堎仍碌叮皇且缘侗惩系囟穑R起這一招,應(yīng)該算是一招半成品的拖刀斬。
可是,饒是這一刀是個半成品,在這突然之間,亦是讓緊跟于馬起身后的王平嚇了一大跳,冷不防的這馬起竟然還給他來這一手,這一棍要是打?qū)嵙耍畟€腦袋并一起,那也是要被這一棍子當(dāng)成爛西瓜樣給拍碎了。
身后的王平,一聲驚呼,趕緊拖棍橫于頭頂,以求能擋住馬起這一擊。
畢竟雙方一個是在后面快馬相追,一個是在前面有意控制馬速,所以,此時的王平,確正好像是自己的頭,正在往那前面的棍子上鉆一樣。
前面說過,王平應(yīng)該是個使刀的好手,可確并不是個使棍的人,所以,這一招以棍代刀,又是在倉促之間,又哪能是馬起這個常年使槍的人的對方。
雖然他頭已經(jīng)努力在偏了過去,可是,肩膀上,卻還是沒有能夠躲過去這一擊的命運,肩膀中棍,而接著,就被馬起這個小白臉,以蠻橫的力道,直接把王平給用棍子捅下了馬去。
平躺于地上的王平,以手擊地,輕捶了幾下,以發(fā)泄心頭之悶氣之余,然后才一臉不情愿的站了起來。
而另一邊,那項延與楊尚二人之戰(zhàn),終是項延這個猛男在力量上強了一籌,那楊尚是連人帶馬的,一并兒被這長得跟頭棕熊樣的項延給抓了去。
騎兵營二位營長,項延,馬起勝……
~~~~~~~~~~~~~~~~~~~~~~~~~~~~~~第四更上來了,先欠一章,明天補吧,好困,先睡去了……各位晚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