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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暗地想:難道她想把精雕細刻的白書包一起帶在身邊不成?把她的書包拿來一試,問題不就是解決了嗎?
對,趕快打電話給家裡的思橋,叫她明天託人把書包帶過來一試。
“你好,老闆娘,我是肖工程師。好久沒聽到你的聲音了,生意還好嗎?有急事麻煩你給我叫一下思橋好嗎?”
我把電話打到一個離思橋最近的一家小食雜店裡,說最近其實也有三百多米遠。
她聽到我的聲音,馬上放下手上的刺繡,喜笑顏開地說:“哎喲,你好呀,肖工程師,好久沒聽到你聲音了,我好想你喲,你想我嗎?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你的美女思秋好一點了嗎?”
我也挑了點甜言蜜語來搪塞她:“漂亮的老闆娘,我也好想你。思秋的傷勢比以前好一點點,相信很快要回去了。”
“你的聲音不對,是不是重感了?老婆不在身邊,一個人在外面過也挺不容易的,要注意保重喲,要不要我出來看你,順便殺一頭小母雞蒸蔘湯給你補補?”
我暗想:她就是這樣的生意人,一出口嘴巴像吃了蜜一樣甜。可是,心裡又怎麼想呢,問客殺雞。如果是真心愛我,把雞燉好給我端來就是。雖然她只是一句話而已,像塗了蜜的話音在仍我的心田流淌。俗語說得好:“良言一句三冬暖,惡意傷人六月寒”人就是這樣,有時一句好話勝過多少物質財富。
我咳嗽了幾聲回答她:“重感倒沒有,身體可能很虛弱,咳…咳咳…。謝謝你的關心,小母雞蔘湯就免了,還是留給自己吃吧,你開店也挺辛苦的,要保重身體喲。”
電話這頭還聽到她在向誰發脾氣,“叫什麼叫,你不會看我在跟別人打電話,要買東西叫我女兒。”
估計來買東西的人不是帥哥,要不然老闆娘的嘴就像灌了蜜,一張口就是香噴噴,甜蜜蜜的。
看來老闆娘很喜歡給我打電話,怪不得這麼生氣,把顧客都罵得狗血噴頭的。她待人接物很好,又年青漂亮,打扮
入時,特別很會疼惜我們出遠門的人。我們常在她的店鋪買東西,有事沒事也會在那多駐足一會兒,一來二往就熟悉了。加上我又喜歡海闊天空地閒聊,憑我的三寸不爛之舌常常把她聊得眉飛色舞的,久而久之我們的關係就比別人更上一層樓了……
偶有休息日時,我還喜歡在她那裡和另外一個老公在外做生意的美女一起‘鬥地主’。如果我贏了,我會很大方地在店鋪買東西吃(三人一起吃),甚至買很多的東西帶回去給同事們吃,讓他們一起分享我的快樂。如果我輸了,我則很豪爽地掏出錢,一分不少地給她們。說起來真奇怪,跟女人打牌,我的運氣、手氣都會很好,牌技也會發揮得淋漓盡致,就是再爛的牌我總能逢兇化吉,化險爲夷,所以贏多輸少。
直到有一天,我到隔壁房間小便,拖出東西正要放時我又縮了回去。無意中聽到有兩個在店部買東西的老百姓在交頭接耳說:“肖總是不簡單的人,不論走到那裡,總能左右逢源,處處走桃花運。他其實不是在這裡打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騙錢騙色。”
我‘操!’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是陪老闆娘做生意,陪小少婦虛度時光,怎麼說我是騙錢騙色呢?我騙了她們什麼呢?我又得到了什麼呢?真是世俗偏見。這就是落後的悲劇,貧窮的見證。
爲保持“名節”,從此我就金盆洗手,再也沒有到她那裡打過牌。儘管老闆娘感到事情很蹊蹺,常打電話給我問是非曲直,都被我婉言掩飾過去。
……
過了好久才聽到思橋打過來的聲音:“大爹,我是思橋。快告訴我,你是不是想告訴我小妹沒問題啦。”
能聽到她急不可待的氣喘與心跳,同時能感受到她的渴望,顯然她也是從好遠的地方跑步過來的。
我一時無語。很平靜地說:“橋橋,不要激動,請聽我把話說完,好嗎?思秋的那個血染的白書包還在家嗎?明天請人帶過來,好嗎?也許對思秋會有幫助的,她的傷情還跟以前差不
多。”
她的眸子裡閃爍著淚珠,心靈深處掠過一絲的陰影。說:“大爹,你又要搞什麼名堂,莫非我小妹見到她最愛的書包就沒事了?我明天剛好放假,一早就把洗得乾乾淨淨的白書包帶給你。”
“那謝謝你了,路上小心點,明天見。”
我聽到電話那頭“咔”的一聲掛斷聲,我才木然地收起手機。
……
我看了一下表,二十一點整。在農村,在偏僻的鄉村旮旯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們也許早就進入了夢鄉。
可在縣城裡就天壤之別了,滿街都燈火通明,燈紅酒綠,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像荒野的鬼火在閃爍,這個時候夜生活都還沒開始呢。
儘管夜間的氣溫還是比較低的,要風度不要溫度的美眉依然我行我素,一羣羣穿著超短裙,超短褲的美女組成了一幅美麗的風景,那誘人的美腿使匆匆過路的男士目不暇接,評頭品足,甚至有人吹起了“流氓”口哨。
儘管我也是男士,而且是個見了美女就挪不開步的人。可是今日卻無暇顧及美女組成的美麗的風景,我徑直去了圖書館。經再三挑選,分別買了思秋一直以來就很喜歡看的少兒科普讀物和動畫片(碟片),及特別酷愛閱讀的文學小說,還買了一個盒面有動畫卡通的筆盒。還到隔壁商店買了一條鮮紅的紅領巾和她平時最喜歡戴的潔白太陽帽。
今夜皓月當空,星光燦爛。照得大地蓬壁生輝,城市更加輝煌燦爛,照得人們心裡亮堂。可我依然心事重重,明天白書包拿來時也許是最後一張牌了,又將是怎樣一個局面呢?多希望思秋看到心愛的白書包時突然間醒了過來,從此我們又過著平時那種幸福而溫馨的生活。
夜深人靜,我再次一人走到九樓最頂層的陽臺上,對著夜空深深向上帝、菩薩祈禱祝福:“上帝,菩薩,請您睜大眼看看吧,請救救我的思秋吧。”
我面對南方雙手合十,口中唸唸有詞:“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