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痛有可能會‘激’發人的斗志,也有可能讓人產生恐懼。
衛隊長屬于后者,他自知不敵,拔‘腿’‘欲’逃!
而在他準備逃跑之前,林月就已經從他慌‘亂’的神情上猜測到他準備跑了。
沒等衛隊長轉身逃走,林月就冷笑一聲,從契約者印記里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對著衛隊長的臉砸了過去!
當看到林月突然朝自己臉上砸了一個“暗器”,擅長使劍的衛隊長第一反應自然是用劍去把那“暗器”擋開。
但他萬萬想不到,林月扔出來的這一包東西,竟是一包面粉!
衛隊長的劍上附著著劍氣,這劍氣能如切割豆腐一般切開鋼鐵,之前林月寧可受傷,也根本不敢用自己的武器去格擋他的劍,就是因為懼怕那劍氣。
鋒銳的劍氣自然很容易就能把面粉包裝劃破,一斤重的面粉如同爆炸一般散開,化成一片白霧,讓衛隊長正前方的視線變得一片雪白。
趁著面粉遮蔽住衛隊長視線的一瞬間,林月一個箭步沖上前去,目‘露’兇光,左手的匕首從衛隊長肚臍處用力向下一劃!
這一刀,不但讓衛隊長頓時開膛破肚,還將他胯下之物一刀切成了兩半!
在這最后一擊之下,衛隊長慘叫著捂住自己的肚子和襠部,跪倒在了地上。
不管他多強大,凡人始終只是凡人,凡人之軀根本無力承受這么重的傷,他無助的捂著自己的肚子,企圖把流出來的內臟塞回去,但一切顯然都是徒勞。
衛隊長手中的劍已經由于疼痛而被他扔在了地上,沒有了劍的他,對林月來說完全不足為懼。
林月一步一步走到衛隊長面前,見他還沒有死,林月嘴角不禁‘露’出一絲冷笑。
這笑容讓衛隊長渾身每個‘毛’孔都為之一縮,他明白自己不可能有活路了,眼底透出一抹決絕。
趁著林月還沒有到自己面前,衛隊長忽然松開自己捂住肚子的雙手,快速抓向自己面前三米外的那把心愛的寶劍。
他想自殺。
林月看出來了,她當然不肯給他自殺的機會。
她振動背后的翅膀,幾步沖到那柄劍前,一腳踢在劍柄上,將那劍踢飛出十余米遠!
衛隊長此時還差五厘米就能‘摸’到劍了,他極不甘心,抬起頭瞪著林月,眼神怨憤。
林月轉動了一下手中的血月匕首,說出了一句讓衛隊長格外絕望的話:
“不會讓你死的那么輕松的。”
說著,林月抬起‘腿’,一腳將衛隊長踢翻在地,并踩住了衛隊長的咽喉。
她一條‘腿’踩著他的咽喉,另一只‘腿’緩緩蹲下,用膝蓋頂住衛隊長的腰側。
衛隊長因為傷勢過重,已經接近瀕死狀態了,完全沒有反擊的力氣,只能任由林月擺布。
林月從契約者印記里掏出針線,快速的將衛隊長被劃開的肚皮縫合起來,一邊縫合,她一邊用平靜的聲音對衛隊長說:
“我是一名法醫,光是上學的時候就和尸體打了五年‘交’道,畢業之后工作五年又是繼續和尸體打‘交’道。雖然命案不是時常發生,我接觸的尸體也不算特別多,但經我手解剖過的尸體也有兩百多具了。我知道怎么讓人死得最快,也知道怎么讓人死的既痛苦又緩慢。”
林月也不管衛隊長聽不聽得懂自己的話,說完之后,肚皮也縫好了,她左手重新拾起匕首,利落的割掉了衛隊長的左耳朵。
這一刀是斜著割下去的,切斷了衛隊長三分之二的耳朵,卻沒有傷及耳部的大血管,流血并不太多,但卻令衛隊長疼痛無比!
被剖開肚子的疼痛是常人無法想象的,沒有麻‘藥’的情況下被縫針也是一件雪上加霜的事,但衛隊長之前因為不懂林月為什么要幫他縫上,充滿了震驚,被縫肚皮的時候竟然忘記了疼痛和恐懼,一聲也沒有吭。
但當林月割掉了他的耳朵,衛隊長意識到了自己接下來將要受到很多苦難,他眼神中立刻被恐懼所塞滿,他張開嘴,發出了一聲絕望的慘叫!
這慘叫聲劃破夜空,衛隊長的叫聲比之前被殺的所有NPC都凄厲,無比瘆人。
林月狠狠瞪著衛隊長,她的神情相當冰冷,她的表情和語氣不含一絲憤怒,但說出的話卻讓人覺得她憤怒到了極致:
“你還有臉喊疼?你對七歲的小‘女’孩做出那些殘忍的事,當那個小‘女’孩哭著求你住手的時候,你怎么沒想過她也會疼?!你喜歡吃新鮮的人‘肉’是嗎?我讓你吃個夠!”
說罷,林月一刀將衛隊長那根本就被劈成兩半的胯下之物徹底切下,然后把那臟東西用力塞進了衛隊長的嘴里!
衛隊長嘴里塞著自己的那玩意兒,此時連一句嚎叫聲也發不出來了,他瞪大絕望的眼睛,低聲嗚咽著,眼角不停有淚水流出。
林月原本想要將最殘忍的手段都用在這個****身上,把他生生折磨致死,但進行到此時,她發現自己終究不是衛隊長那種以施虐為樂的人,即便是對這個****,她也無法做出太殘忍的事。
她覺得那樣做是褻瀆了自己的雙手和靈魂。
忽然之間,她所有的暴虐之心都消失了,她覺得很沒勁,動手斬斷了衛隊長的手筋腳筋之后,她轉身離去,不再施虐。
衛隊長還沒死,但他現在的狀態也只能是含著自己的**,望天等死了。
林月退到欄桿旁,取出一根煙,默默吞云吐霧起來,借此平復自己的心情。
而查爾斯的戰斗,還在繼續著,不過也將進入尾聲了。
那頭由王子變成的野獸此時已經傷痕累累,查爾斯幻化出的冰劍、冰箭、冰矛將野獸打的跟篩子一樣,血也流了一地,但它還是頑強的持續著戰斗。
林月默默觀戰,她發現,那野獸的頭頂懸著一支發光的紅玫瑰,每當野獸王子受傷到一定程度,紅玫瑰就會掉下一枚‘花’瓣,野獸王子的傷勢就會隨之恢復不少。
他擁有恢復生命值的道具,怪不得以查爾斯那么高的戰斗力,現在居然也還沒有打死它。
蘿拉則早就被查爾斯收了起來,野獸王子的實力似乎和查爾斯勢均力敵,所以查爾斯反倒起了興致,收回蘿拉,自己單挑起野獸王子來。
而現在,野獸王子頭頂上那支玫瑰‘花’只剩下孤零零的一片‘花’瓣了,用光這最后一片之后,他就死定了。
野獸王子發現了林月已經結束戰斗,正在貌似悠閑地旁觀,他有些慌‘亂’,趁著查爾斯‘吟’唱咒文的空當,他瞥了一眼衛隊長的方向。
而一看到衛隊長那副垂死的慘狀,野獸王子頓時更加驚恐,他快速的看了一眼林月,又看了一眼查爾斯,在電光火石間做出一個他認為最完美的決定——逃走!
野獸王子放棄攻擊,狂奔了幾步,沖向附近的平臺圍欄,準備從十一樓跳下去!
他敢跳樓,就代表他肯定有跳了不會死的自信。
查爾斯眉頭一皺,對這個臨陣脫逃的對手感到相當不快,可憑他的速度又追不上對方,查爾斯只好無奈的又把蘿拉放了出來,讓蘿拉將那野獸王子攔住。
無奈,查爾斯低估了野獸王子的力量,蘿拉雖然看上去比野獸王子強壯許多,但它卻是高速系的魔法寵物,力量不夠,野獸王子竟一頭將蘿拉撞飛了!
一獸一狗,同時從十一樓掉了下去!
蘿拉和地獄三頭犬經過了合成,可以重生,但重生的代價是相當高昂的。
而召喚召回蘿拉需要三分鐘的冷卻時間,查爾斯沒辦法立即召回蘿拉,他連忙改變其正在‘吟’唱的咒文,轉而‘吟’唱起制造寒冰羽翼的咒文,想要在蘿拉落地之前為它造出一對翅膀。
但林月卻感覺時間恐怕不夠用,她距離蘿拉跌落的位置較近,當看到這情況,她二話不說扔掉手里的香煙,振動雙翅,以全速飛向蘿拉。
蘿拉與野獸王子正在****中。
野獸王子有那朵可以恢復生命值的玫瑰,他好像并不在乎自己的安危,只是苦于無法甩脫蘿拉。
蘿拉則依舊衷心的讓人心疼,它死死咬住野獸王子的咽喉不放,任憑野獸王子在它的身上撕抓,哪怕此時它已經被抓的傷痕累累,鮮血直流,它也不肯放開野獸王子。
好在,被惡魔附體后的林月敏捷屬‘性’大漲,全速飛行時的速度比這兩只巨獸的降落速度快上幾分。
在蘿拉距離地面還有五米的時候,林月及時的抓住了蘿拉脖子上的皮。
但林月的力量還是有限,這一下并沒有徹底拉住蘿拉,只是讓蘿拉下墜的速度減緩了一半。
因為蘿拉一直沒松開野獸王子,他們兩個的體重疊加在一起讓林月的胳膊很是吃不消,被那體重猛地一墜,竟把林月的右胳膊給扯的脫了臼!
林月吃痛,松手,蘿拉和野獸王子再度跌向地面。
這次,蘿拉不再死心眼了,它松開嘴巴,放開了野獸王子,自己則努力在空中保持了幾下平衡,最終穩穩落在了地面,幾乎沒受到傷害。
野獸王子也因此得了好處,林月在半空中的那一撈成功作為緩沖,讓野獸王子也跌的沒那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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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蘿拉一落地,就發狂般的沖向野獸王子,接連對野獸王子使出了“寒冰爪襲”、“寒冰墜”、“冰凍吐息”三個寒冰魔法!
在這連番魔法的轟炸之下,野獸王子再度身負重傷,頭頂最后一片玫瑰‘花’瓣也隨之枯萎凋零了。
趁蘿拉和野獸王子糾纏時,林月飛在空中,鎮定的‘摸’索著自己的骨頭,把脫臼的右胳膊給用力接了回去。
接好胳膊后,林月看向蘿拉。
蘿拉和野獸王子正兇狠的纏斗在一起,蘿拉一邊撕咬一邊狂吠,野獸王子怒吼著發出反擊,兩只野獸之間的較量充滿了最原始的力量也野‘性’之美,相當震撼人心。
此時,林月要是上前幫幾下忙,野獸王子肯定不到兩分鐘就會被殺死。
但林月發現,她連一秒都無法多做停留!
因為在附近有很多變化成惡魔的契約者,當這些契約者們發現了蘿拉和野獸王子之后,他們便開始虎視眈眈地盯著蘿拉它們,眼里都閃動著掠奪之光。
林月連忙在隊伍信息中提醒查爾斯——
(1088808)林月:“召回蘿拉的冷卻時間還有三分鐘對吧?既然沒辦法召回去,你就快取消蘿拉的戰斗形態!”
發出這條信息的同時,林月也疾速飛向蘿拉。
位于十一樓的查爾斯正趴在欄桿上向下觀望,他也發現了形勢不妙,一見林月的提示,他立刻照做。
解除了戰斗形態的蘿拉頓時變回一條大白熊犬的正常身材,即便是這樣的形態它也還是很高大,但已經能夠讓林月輕松拎起來了。
而突然被解除了戰斗形態,蘿拉顯得相當‘迷’茫,吐著舌頭愣在了原地。
野獸王子見狀,立即見縫‘插’針的向蘿拉揮過去一爪子。
眼看那個野獸王子就要把這只呆狗給一爪子拍死了,林月及時沖到蘿拉身邊,一把拎著蘿拉的后頸皮,把它拽到了空中。
林月帶著蘿拉就向十一樓飛去,當她剛飛到四樓的高度時,她聽到下面有契約者大喊了一嗓子——
“我之前下這個戰場遇到過他!他是美‘女’與野獸里面的主角!殺了他!”
那名契約者的聲音極為興奮,興奮的都有些癲狂。
頓時,附近的三名惡魔契約者一齊撲向野獸王子,一個用惡魔化的爪子和牙齒撕咬,一個用武器,一個使用惡魔技能,幾下就將那野獸王子打翻在地。
又有一個契約者聞風趕到,那契約者指著正在飛走的林月大嚷起來:
“那個‘女’人和那條狗又是誰?是NPC嗎?”
有一個正在拿惡魔尖爪狠狠抓扯野獸王子眼球的契約者冷哼一聲,罵道:
“管她們是NPC還是契約者!反正我沒在舞會大廳見過她們!就算是契約者也八成是不干活光想著占便宜的貨‘色’,一起殺了算了!”
林月慶幸自己跑的夠快,不然要是被這群殺紅眼的契約者逮住,她還真不敢保證自己能安全逃走。
所幸野獸王子吸引走了他們所有的注意力,那些契約者只對林月議論了兩句,就不再理會林月,專注的攻擊起野獸王子。
林月拖著蘿拉安全的飛回到了十一層的平臺上。
她將蘿拉放在平臺的草坪上,蘿拉睜著‘迷’茫的大眼,想不通自己為什么突然被‘弄’上來,它看向林月的眼神還有一點埋怨,像是在責怪林月打擾了它的戰斗。
林月看了蘿拉一眼,懶得搭理它,反正它也只是一條狗而已,她救它只是為了賣給查爾斯人情罷了。
查爾斯還在向下張望著,不甘心的觀察著地面上的戰局。
而下面的那四名惡魔契約者只用了兩分鐘就把野獸王子殺死了。
看到野獸王子死了,查爾斯無比惋惜:
“那本來應該是我的戰利品的!被那群家伙占便宜了!這個戰場計算擊殺數的方式不合理!居然計算的是最后一擊,不是誰輸出最高。”
林月‘揉’捏著酸疼的胳膊:
“誰殺的都無所謂了,能少一個NPC就能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查爾斯滿臉不甘心:
“我才殺了十個人。”
林月無所謂道:
“我才殺了一個,你比我好太多了。”
一聽林月的話,查爾斯也想起來自己沒看見林月殺死衛隊長的團隊戰斗提示,他看了一眼二十幾米外躺在地上的衛隊長,問林月:
“他沒死?”
林月重新點起一根煙,叼在嘴里沒有點燃,叼著煙的她用含糊地聲音回答查爾斯:
“快死了。只要放在那不管的話,他再流十分鐘的血就死了。”
查爾斯像是找到了某種找回心理平衡的機會,眼睛一亮:
“那可不能再便宜了別的契約者!把他給我吧?”
林月剛好不想再看到衛隊長的那張惡心的臉,她沒有反對查爾斯的提議:
“隨便你。”
查爾斯笑瞇瞇的走向衛隊長,當走近之后,他才發現衛隊長此時的情況是多么凄慘。
看到衛隊長嘴里塞著的東西,同為男人的查爾斯不禁背后一涼,胯下也跟著隱隱作痛起來,他驚恐的回過頭看著林月:
“他做了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殘忍?”
林月把戰斗時衛隊長所說的那些話又重復了一遍給查爾斯聽。
查爾斯了解了因由之后,大大松了口氣:
“那就是他活該了!你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你有這種****的愛好……我剛才都在考慮要不要使用少校的特權和你解除合約關系了。”
林月聽出了貓膩,瞇眼質問查爾斯:
“少校還有毀約的特權?!”
查爾斯驕傲的笑道:
“有,升入少校之后,有三次毀約的機會,我還一次都沒用過呢。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那么隨便就和你簽合同了?我是那種不會給自己留后路的人嗎?”
林月用戒備的眼神看著查爾斯:
“那你還肯跟著我?你有什么目的?”
雖然林月心里知道,查爾斯八成是因為她長的和劉羅拉有點像,才會愿意繼續當他的隊友,但她不敢說,她怕會觸痛這個男人心里最脆弱的角落。
查爾斯自然也不會說出“劉羅拉”這三個會讓他難受的字眼,他聳聳肩,微笑道:
“互惠互利啊!你的實力也還可以,配得上當我的隊友,兩個人一起下戰場總比一個人強多了。而且,我雖然能毀約,你卻不能毀約,別忘了我們的合約關系里明確提出,你是不能加害我的,所以我不用擔心你被我的仇家收買來害我。”
一邊說著,查爾斯也還沒忘了處理衛隊長。
對待跟死豬沒多大差別的衛隊長,他也懶得‘浪’費自己的魔法值,他從契約者印記里掏出一柄瑞士軍刀,決定使用物理攻擊殺死衛隊長。
查爾斯打開瑞士軍刀里那一寸多長的小刀,在衛隊長的脖子上切了起來。
查爾斯是一個魔法師,力氣小的跟普通人沒什么差別,再加上這瑞士軍刀不是武器,只是一種工具,它只附加1點傷害,這導致查爾斯‘弄’死衛隊長的過程也極其漫長。
二十八刀。
查爾斯用瑞士軍刀切了衛隊長足足二十八刀,才終于把本就奄奄一息的衛隊長徹底‘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