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神教大殿。
離炎勤癱坐在皇位上,離殤坐在他旁邊。而溯和青女則同圣教其他長老一樣,坐在下面。
這讓溯多少有些不太適應(yīng),因為以前,離炎勤是不會允許他進到主殿里的,而且群臣因為他身世成謎,來歷不明,所以也不太喜歡他。
他偷偷的對青女說道:“不是要討論如何給冕下慶生嗎?我怎么感覺氣氛那么嚴(yán)肅呢?”
“噓…”青女回答道:“情況復(fù)雜,別說話!”
“哦,好吧…”溯說道。
溯看向眼前的離殤,離殤表情嚴(yán)肅,氣場十足,不過這樣的他讓溯感到十分陌生,心中也不免對離殤有一絲敬畏。
離殤笑著說道:“冕下大人壽辰將至,所以本王的師尊修羅神君也派來我這位師弟前來祝賀,到時候大皇兄也會回來,真是可喜可賀!不過這次壽辰該如何慶賀,各位長老可有什么提議?”
柳奕秋見無人說話,便站起身來,走到正中央,行了禮,說道:“幾位公主為了我龍神教與各大神袛之間的聯(lián)盟已經(jīng)好久沒有回來看看了,老臣提議讓各位公主和駙馬一同前來,也好讓冕下大人放心。”
離殤想了想,點點頭,笑著說道:“大長老說的好,本王也好久沒見到各位皇姐了,也正好讓我們能好好敘敘,父皇也一定很開心。”
“此外…”柳奕秋接著說道:“三殿下、六殿下也已在外鎮(zhèn)守多年,從未回過圣教,冕下大人現(xiàn)在又身染重病,臣以為,眾皇子應(yīng)該共同為冕下賀壽!讓冕下大人得享天倫。”
“不妥!”一個聲音響起。
說話的人,正是離殤的親舅舅,佘寒義。乃是龍神教二長老。
佘寒義走到柳奕秋的旁邊,向離炎勤和離殤行了禮,說道:“二位殿下鎮(zhèn)守四方,職責(zé)重大,怎能輕易調(diào)回?”
柳奕秋反駁道:“冕下如今重病不起,讓各位皇子回來為冕下慶生,以表孝道,有何不可?若是他們不回來探望,傳出去豈不是讓外界笑話我圣教皇子沒有孝心?”
佘寒義說道:“世人皆知冕下大人大公無私,若是此時調(diào)回二位皇子,這才會被天下人恥笑吧!你到底是為我圣教聲譽,還是另有圖謀…”
話音未落,離炎勤便口吐鮮血,從皇位上倒下了。
“父皇!”離殤立刻將離炎勤扶了起來。
“冕下大人…”眾長老也焦急的喊道。
溯和青女也立刻站起身來。溯的性格即便在猖狂,在浮夸,也不敢在這種場合放肆。
柳奕秋大聲對離殤說道:“太子殿下,老臣認(rèn)為,應(yīng)當(dāng)即可封鎖消息!冕下大人病重之事絕不可外傳。”
離殤點點頭,喊道:“傳本王口諭,即刻封鎖圣教,任何人不可隨意離教,冕下大人重病之事更不可外傳,違令者,殺!”
“是!”
接著,柳奕秋對佘寒義說道:“二長老,即可帶兵,看守三座城門,加強守備,嚴(yán)密防守!”
“你這就做上主了?”佘寒義說道:“太子殿下還坐在那兒吶!”
柳奕秋說道:“我是圣教大長老!更是禁軍大統(tǒng)領(lǐng)。這個時候我不說話,難不成要你越俎代庖?如果此時,有人趁機想要對我圣教不利,責(zé)任,你來擔(dān)當(dāng)嗎?”
佘寒義被懟的啞口無聲。
溯小聲對青女說道:“這大長老和二長老關(guān)系似乎不太好啊!”
青女點點頭,說道:“皇后娘娘是二長老的姐姐,因此他對冕下大人也一直有些不滿,在加上長老閣里的那幫長老一直都是明爭暗斗,正因如此,冕下之前也狠狠教訓(xùn)了那幫長老。現(xiàn)在冕下大人倒下了,他們自然也就開始肆無忌憚的斗下去了。皇后娘娘貴為羽蛇神,如果娘娘還在,柳家自然不敢張狂,可惜皇后娘娘仙逝后,九霄蛇族也逐漸衰敗…”
而此時,大殿上的長老們分成三派,一派站柳奕秋的,一派站佘寒義的,好有一派就是倆面討好,都不得罪的。
“夠了!”離殤厲聲喝道:“冕下大人如今重病在身,你們這幫老不死的東西居然敢如此放肆!”
說罷,眾長老便跪在離殤面前,一同說道:“臣不敢!”
“冕下大人要好好休息,退朝!”
“是!”
一聽退朝二字,溯終于松了一口氣。天庭、龍神教,對于溯來說,呆在這倆個地方那是及其煎熬。
……
此時,龍神教遠(yuǎn)處的涼亭里站著三個人。
為首的是一位身穿紫色披風(fēng),身材挺拔,樣貌俊美的男子。
另外倆位女子,身著黑衣,站在男人身后。
這時,琉璃走了過來,跪在男人面前,對男人說道:“奴婢參見殿下!”
男人開口對他說道:“父皇的病如何了?”
琉璃回答道:“回殿下的話,方才在大殿吐了口血,便一直昏迷不醒。”
“現(xiàn)在老八已是太子?”男人又問道。
琉璃點點頭,回答道:“是的。”
男人點點頭,露出笑容,說道:“太好了,這我便放心了。你先回去吧,莫要和老八說我回來了。”
“是!”
說罷,琉璃便離開了。
見琉璃離開,男人身后其中一位身著黑衣的女人說道:“殿下,我們什么時候去見主人?”
男人想了想,回答道:“不急。父皇昏迷,長老閣的那幫老不死的又一直內(nèi)斗,我怕阿離應(yīng)付不來…我先暗中觀察,你們先去找阿離!”
“是!”二人齊聲說道。
……
“你身體也恢復(fù)的差不多了。”離殤對溯說道:”是時候該在你身體里種暗香了。”
溯點點頭,說道:“阿離,種完暗香之后我是不是就可以離開這兒了?”
離殤說道:“還需要在我這兒待上一段時間,你想要完全消化可沒那么容易,種下暗香后,每天晚上我都必須用凈心香來幫你吸收,差不多需要一年左右的時間,你才能走。”
溯點點頭,問道:“那到時候你和青女會和我一起走嗎?”
離殤嘆了口氣,回答道:“我嗎…還不行,我還有很多事要做。”
“你無需瞞著我。青女都和我說了。”溯說道:“我知道你恨你父親,但…但你…”
離殤笑了笑,對他說道:“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放心,只要我把我的事做完,我就回去。”
溯沒有說話。
離殤接著說道:“在你走的時候…答應(yīng)我,把青女也一起帶走。”
“可你不走,她也不會走的。”
“我知道。”離殤說道:“到時候我會想辦法的…好了,我要開始了。”
溯點點頭。
“盤腿坐好,閉上雙眼,氣沉丹田,什么都不要想。”
離殤伸出左手,離殤左手食指的血螭指環(huán)發(fā)出淡淡的清香。
離殤對溯說道:“大口吸氣,暗香入體是及其痛苦的過程,這香可以緩解你的痛苦。”
溯按照離殤的話,大口的吸氣。果然,這香有麻痹身體的作用。
“那…開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