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遇冬心頭一陣失落,但是,沒辦法,誰叫自己沒人家的能耐?現(xiàn)在,楊立銘帶人提著小木箱,上了客房,他也不便隨著去見吳淞。
他隨後離開了金品樓,迴歸自己的破民宅。
楊立銘帶人提著三十根金條,來到吳淞的大套房。
吳淞卻躺在臥榻上,呼呼大睡。
他醉了,滿臉通紅!
鬼刀會的師爺許正強(qiáng),年約三十歲,瘦高個子,見狀氣呼呼地說道:“總舵主,要不要叫人來做掉吳水木。他現(xiàn)在睡著了,正是最好動手的時候!這小子,有奶就是娘啊!這種人,就象三國的魏延,用不得。他後腦有反骨!”
楊立銘笑道:“我的師爺啊!要不得啊!咱們現(xiàn)在和日笨人在一起,風(fēng)險也很大。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牆!總有一天,咱們當(dāng)漢奸的事情,會敗露的!老子手下如果沒有一個能人,啥時候掉腦殼都不知道。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啊!這人嘛,得總有一個缺點。如果沒有缺點,吳水木能爲(wèi)老子所用嗎?他貪財,這對咱們來說,那是好事。去,替這小子找一個漂亮的雛來,老子除了用金錢,還得用美媚,把這小子拴得緊緊的。平素,咱們也許用他不著。但是,關(guān)鍵時刻,他就是老子的殺手鐗!另外,派人在房門口守住,沒有這姓吳的小子吩咐,任何人不得進(jìn)來。這錢要是丟失了一毛,老子就要誰的命!”
他說到後來,已經(jīng)是咬牙切齒。
他也心疼這三十根金條,而且,之前常遇冬已經(jīng)替他送了三根金條給吳淞的。
但是,他想起自己和日笨人暗中勾結(jié)的齷齪事,頗爲(wèi)擔(dān)心事情敗露,又咬牙高薪聘用吳淞。
他說罷,讓人放下這箱金條,帶隊出去,順手關(guān)上了房門,又派了兩個人守在房門外。
可是,他們一走,吳淞的呼嚕聲即停。
吳淞翻身而起,無聲地笑了。
他決定,大小通吃,無論是斧頭幫的錢,還是鬼刀會的錢,反正都不是乾淨(jìng)的錢,都要過來。自己要尋親,要找潘今蓮,要養(yǎng)媳婦,要孝敬恩師,要接濟(jì)師兄弟,這一切,都離不開錢!沒有錢,是不行的。
有了這三十多根金條,再向朱勁生要三十根金條,事情就好辦了。
他打開這箱金條,望著燦燦發(fā)光,無聲地開心地笑著,心裡美滋滋的。
然後,他合上蓋子,回臥榻上去睡了。他偷聽到了楊立銘和師爺?shù)膶υ挘啦粫腥藖砗ψ约海膊粫I自己的錢物,便放心地睡了。
今天,是他離開五峰城的第三百六十六天,也是他睡的最美的一天。
東方巴黎夜總會二樓董事長辦公室。
朱勁生接到阿貴的彙報,怒氣沖天,拍桌子,瞪眼珠,不停地吼道:“吳水木,你這個卑鄙小人,你這個人渣,你這個畜生,你見錢眼開,你不得好死。來人,跟蹤他,剁了他喂狗!”
“怎麼回事呀?”方蕓來了,她本來是想看看吳淞的,豈料,剛到達(dá)董事長辦公室,便聽到了朱勁生的憤怒無比的拍桌聲和怒吼聲,於是,她小心翼翼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