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幫會之間又開戰(zhàn)了!”
“姥姥的,咋回事呀?老在街頭打?”
“整天打打殺殺,還讓不讓人活了?”
“唉,城市套路深,我還是回農(nóng)村去吧!”
“當當當……”
“哎喲……啊……砰砰砰……”
就在此時,街頭路人惶恐大喊,亂糟糟的一片。
吳淞茫茫然的站在街邊,不知所措。
巨大而混亂的人群擠著吳淞,也擠著其他一些斯文、體力較弱的人。
不遠處,兩伙黑衫短打打扮的人,各握著大刀和斧頭,在撕拼。刀斧碰擊之聲,越來越剌耳,雙方不時有人負傷倒下,有人血濺而亡,慘叫聲甚是令人揪心。
“咣……”
“哎喲……”
就在此時,一輛黃包車的車夫被倒在地上的人絆了一下,黃包車夫撲倒在地上,車上的一名乘客摔倒下來,兩人都慘叫了一聲。
吳淞反應過來,一手扶起黃包車夫,一手扶著那位乘客,黃包車夫年約四十,面黃饑瘦,雙手擦破皮,擦出血來。
這黃包車夫名叫杜勝昆,與吳淞同租一處民宅,兩人認識已經(jīng)有十幾天,但是,兩人沒啥交情,沒說過幾句話。
乘客卻是一位摩登女郎。
她出落得楚楚動人,身材頎長,鵝蛋形的臉龐,一雙鳳眼晶亮有神,年約二十歲左右,一身淺藍旗袍,上半截被著貂襖,手握著一只小皮包,只是頭發(fā)燙成波、浪、型。
吳淞脫口而出:“今蓮,是你嗎?”
他不由一陣眼淚汪汪的,張開雙臂,就抱那女郎入懷。
那女郎一怔,分開了吳淞,俏臉通紅,訕訕地說道:“不是,你認錯人了!不過,謝謝你!”
就在此時,兩幫人馬殺到。
杜勝昆惶恐喊道:“吳水木,快跑啊!不要命了?”便抓起黃包車就跑。為了保命,杜勝昆也顧不及那摩登女郎了。
“吳水木”即是吳淞的化名,水木是從他的名字淞的三點水和一個木字化名過來的。
摩登女郎想上車,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一名黑衫人握刀格攔不住一名黑衫人的斧頭,倒跌而來,又撞倒了摩登女郎。
“砰……哎喲……”
那摩登女郎正好背對著兩群打殺的人幫會中人,被撞得跌入?yún)卿恋膽阎小?
吳淞本能地抱起她,旋身一個側(cè)踢。
“砰……砰砰砰……”
“啊……啊啊啊……”
持斧頭的黑衫人被他踢得倒跌丈余,連撞三人,三人一起倒地,一起慘叫,俱是骨折。
摩登女郎一陣目眩頭暈,嚇得俏臉蒼白,雙目合上,渾身顫抖。
“好啊!原來這小子也是鬼刀會的人。殺了他!”
持斧追殺大刀匪徒的人群中,為首一壯漢握斧一揚,指著吳淞,罵了一句,喝令一下。
持斧的黑衫人,紛紛揚斧劈向吳淞和摩登女郎。
吳淞放下摩登女郎,用腳一撩,撩起一把鋼刀。
摩登女郎雙腳著地,睜開眼睛,跌跌撞撞就跑。豈料,她只顧低頭跑,沒注意看路標。她沒跑兩步,側(cè)肩撞在路邊的電線桿上,“哎喲”慘叫一聲,暈頭轉(zhuǎn)向,跌倒在路邊。
吳淞握刀大吼一聲:“老子是來找工作的,不是什么幫會的人!”便握刀縱身一躍,握刀反手一刀,凌空掃去一腿。
“咔嚓……”
“哎喲,我的老娘……”
“咣……”
“砰……”
一名黑衫人從吳淞褲檔下面揮斧而過,反被吳淞削去了頭皮,登時禿頂,頭發(fā)紛飛,嚇得蹲倒在地上,棄斧一扔,雙手抱頭,冷汗直冒,渾身哆嗦。
另一名從側(cè)旁而來的黑衫人,側(cè)額被吳淞踹了一腳,側(cè)跌在地上,登時就暈死過去。
吳淞身子落地,一個后擺腿,一腳蹬在身后舉斧劈來的一名黑衫人的小腹上,又握刀撩、格、挑、橫,格開了幾把劈來的斧頭,逼退兩名黑衫人,再拄刀下扎,一刀剌入一名黑衫人的腳背上。
“砰”的一聲,那名黑衫人腹部中腿,仰天而倒,登時慘叫連連,口吐鮮血,斧頭甩出老遠。
“嗤……啊……撲通!”
那名黑衫人腳背被吳淞鋼刀剌中,血水柱濺,慘叫一聲,跪倒在吳淞跟前。
吳淞一腳踹去,那人仰天而倒,腔骨即斷,暈死在地上。
瞬息之間,吳淞握刀兩招,擊退了十余名黑衫人,傷了四名黑衫人。
“殺!”
“滅了斧頭幫!”
握刀的黑衫人借勢反攻,持斧的黑衫人不敵,紛紛拖著傷者,或是扶著傷者,跑開了。
握刀的黑衫人追殺而去。
他們追了一會,警察出動,迎面而來。
握刀的黑衫人又紛紛跑回來。
其中,一名黑衫人渾身染血,握刀來到吳淞面前,抱拳拱手,說道:“小兄弟,謝謝你出手相助!不然,敝會今天定當傷亡慘重!哦,敝人楊立萬,乃鬼刀會副總舵主!小兄弟尊姓大名?請隨敝人回總舵領賞去!”
吳淞正愁沒工作,沒飯吃,沒地方住,聞言便趕緊的抱拳拱手,說道:“小人吳水木,落難人,無意出手,愧不敢當。”他說罷,便一手握刀,大跨步去扶那名摩登女郎。
那摩登女郎已經(jīng)嚇得渾身發(fā)抖,全身是汗,無力起身。吳淞單手扶她起來,她哆嗦著艱難起身,顫聲說道:“謝謝!”
“嘎唧……嘎唧……”
忽然,幾輛轎車馳聘而至,并緊急剎車,紛紛推開了車門。楊立萬過來,對吳淞說道:“水木兄弟,快隨楊某上車,警察就到,不然,你會很麻煩的。”
吳淞松開那女郎,便趕緊的隨楊立萬鉆進了一輛轎車里。鬼刀會的其他人,則一起擠在其他兩輛轎車里,駕車而去。那摩登女郎一瘸一拐的扶著街邊的商鋪墻壁而走。
一批警察趕到現(xiàn)場,吩咐街邊商鋪打掃血水,隨便看看,便又驅(qū)車而去。
他們裝模作樣而去,只待斧頭幫和鬼刀會的人打完了,才出現(xiàn)的。兩大黑幫,都給警察局交了保護費和管理費的。警察局不可能抓斧頭幫和鬼刀會的人,滅了這兩幫,警察會少收很多錢。所謂警匪一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