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子、亞子看到那可怕的女孩,整個身子上下不但掛滿了血跡斑斑的痕跡,而且她那手中的緊緊握著的話筒上面更加是鮮血淋漓,她步步向兩個女孩逼近,而旁邊的男人居然全身痙攣然后長大嘴巴倒在了地上。
“先生你怎么了?”月子驚恐地把男人要攙扶起來,可是卻發現那他重得如同磐石一般,讓其根本就無法移動她,更加不要說扶起他了,此刻,我在房間大聲地叫喊,卻發現四周依然是平靜的房間,月子好奇地坐直身子詢問道:
“你怎么了?現在剛剛天亮,你昨天晚上不會又做噩夢了吧?”月子詢問著,臉上露出了關切的神色。
我沒有立刻回答,一個人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盤坐在自己的床鋪上,頭抵著好像在思考什么問題,過了幾分鐘后,亞子都起來了,她看到我們在議論著什么不禁也湊了過來。
“你們在干什么?”亞子好奇地盯著我的頭,我正在看著地板,呆呆地看著沒有任何反應,這讓亞子看著就但擔憂了起來。
“發生了什么事了嗎?她怎么會變成這樣?”亞子發現月子剛才聊著,可是現在不出聲了,所以她再次問了起來。
在亞子百般追問之下,月子終于慢慢地輕啟嘴巴:“他好像很不對勁的樣子,比如說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
“是的!不知道他怎么了,剛才他做噩夢了嗎?”
月子沒有回答,此刻我卻突然轉過了頭說道:“不要再在這個屋子呆下去了好嗎?這個地方,我覺得很不對勁!”
啊!亞子小聲地喊了出來,隨即感受到我的臉色好像多變的天氣一樣發生了驟然的變化,剛才冷靜的模樣現在變得極其的憂郁和驚恐。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亞子急切而生氣地叫嚷,她不知道為什么好像在嚇唬我。
我的嘴巴僵硬地顫抖了一下,她雙手無力地趴在了枕頭上,全身使不出一點力氣,月子握著她的肩膀認真地和我對視著,她說道:“沒事的!要不我們現在就離開這里吧!”
我點頭答應,可是亞子卻不怎么愿意了,她想呆到晚上左右,然后再去我家拜祭姐姐,現在那么早,不如在這里多玩下。
可是月子沒有容許她孩子氣了,在這個地方雖然她不知道有什么秘密,但是自從我進了之后所出現的多種反常的狀態,都證明了這里的不一樣,也許是我的神經過于敏感,但是無論如何選擇前者都是不會有錯的,如果真的出事了,不知道爸爸會怎么責備我和姐姐的同學,所以走吧!
月子這樣想著,沉默地拿起自己的衣服,用行動證明給亞子看她一定要離開這里的堅決態度。
亞子嘟起嘴巴,把臉背對著我們,自己悶悶不樂地走出了房間,背后的月子點了點頭,雖然整個過程都沒有和亞子說什么,但是其表現足以可以肯定她不想那么快離開這里。
她拍了拍我的后背安慰道:“沒事的,亞子還是個不懂事的女孩,我們不能放任她,走吧!”
“恩!”我的心情微微平復了一些,現在她跟著月子走出了房間,來到大廳,正好這個時候男人從廚房里面慢慢地走了出來,拿著一些紅番薯、腐竹等各種農家美食。
“謝謝你,先生,我們要走了,不過我們會吃這頓早餐的,真的很謝謝你的接待啊!”月子和我坐了下來,恭敬地道謝男人的幫助。
男人頷首,不過她隨后低沉地說道:“你的朋友怎么不來吃呢?”
亞子?剛才看見她明明往大廳跑啊!月子往屋子四下里看看,見沒有人,她以為亞子一定是在生氣所以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于是她不好意思地和男人說道:“她大概在生氣吧!”
“呵呵,你們女孩的心情就是陰晴不定嗎?”
“恩?你怎么這樣說呢?”我低聲應了一句。
“我剛才看到她走進了雜物房的位置!”男人的話音剛落,我的心臟劇烈咯噔了一下:“雜物房”難道是夢中曾經出現過的那個可怕的地方嗎?
看到我的臉上閃現出了一絲詫異,男人又陰郁地說道:“你們還不快去找她?說不定就遲了!”
什么遲了?月子的把頭轉過來的一剎那,我突然站了起來,恐懼地喊道:“亞子有危險!”說畢往大廳外面跑了出去!
月子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看著我已經走遠,她也顫巍巍地站了起來,發生了什么事情?難道……月子跟在我后面,步伐有點蹣跚,終于她看到我在雜物房的門外站立著,她也停了下來。
“我?你到哪里干什么?”
我緩步走進了那個深不見底的雜物房,只見房間里面只有一個低矮的落地窗,四周散落著凌亂的報紙,還有一些已經很久沒有用以前損壞了的家電,玻璃碎片等,雜亂的廢棄物下面有零碎的玻璃碎片,而碎片下方好像有一些烏黑粘稠之物,滋生在這里使得原本漆黑的空間變得更加詭異。
走到了里面,我并沒有發現亞子的身影,卻發現了另一種很可怕的東西,一個貼著黃色符文的長木箱還有一個已經斷掉手臂的關公的石像在長木箱的上面,關公像上滿是蜘蛛網和灰塵,還有一盤被老鼠糟蹋過的長壽包擺放在那里。
幾個陳舊的杯子里面裝滿了灰色的茶水,幾根還沒有完全被焚燒掉的蠟燭無力地插在燭壇上,同樣是厚厚的一疊灰塵。
那長木箱上面好像還有什么東西在站立著,我用手機上的備用照明功能往里面照去,一個低頭的長發女孩正穿著深藍色的短裙校服,手中和夢境一樣還有一把血淋淋的話筒!
難道那不是夢嗎?我的全身劇烈地抽搐了一下,可是發現那女孩并沒有動作,而是慢慢地燃燒了起來。
怎么回事?她退后了幾步看著那火光在漆黑的雜物房中游動,層層烏黑的濃霧緩慢地升了起來,因為房間空氣不流通,一下子熏得我的鼻子極其難受,她想往外面跑去,可是砰的一聲,雜物房的門被關上了!
與此同時,在外面的月子驚恐地拍打著那緊閉的雜物房門,無濟于事……
這時,我蹲下身子看到有一團黏稠稠的烏黑物體,在一個玻璃碎片的下面壓著,我小心地翻開了它隨即我不得不捂住鼻子,因為一股劇烈的腐臭向著我撲了過來,直插鼻翼,我感到一陣暈眩卻沒有立刻倒下……
我定了定神,腦海里面開始清醒過來,我抬起頭卻看見不遠處有一雙手無力地搭在屋子側面的窗臺上,在那里僵直地搭著,根本沒有任何反應,我緩慢地走到那雙手的前面,只見透明的玻璃窗后面是一個雙目無神的女孩,那剛才看見穿著深藍色校服的女孩是誰呢?怎么不見了?而且看起來那校服那么臉熟?
女孩的半個身子伏在了窗臺上并沒有絲毫的反應,我小心地詢問一句:“你怎么了?這個雜物房還有人住嗎?”
她沒有反應,只是呆呆地看著我,面容相當慘白,烏黑的眼睛里面好像沒有一絲血色。
因為她好像不想理會我,我又再次好奇地詢問道:“這個地方怎么住了那么多人?”
女孩依然對我的疑問沒有絲毫反應,這時我急了,根本不想和她浪費時間,于是我微微發怒地叫道:“你怎么了?你難道沒有父母嗎?又或者說他們都不在雜物房?還是你認識外面的那男人和女孩?”
不知道是不是我說她沒有父母,只見她的嘴巴微微挪動了一下,卻后來又沒有反應了,還是趴在窗臺上一動不動的,跟個死人沒有任何區別,只是她的眼睛會轉動。
我無奈下只好推開門,因為我對凌紫雪姐姐的想念,我不得不去尋找她死亡的原因,平日里整個校園都傳說我是個不吉利的家伙,經常會遇到可怕的事情,就在上一年,我一個人進入到這里,結果把爸媽和陳老師都嚇了一大跳,最后還是出動了警察和消防隊才把我從狹窄的玻璃縫隙中救了出來。
因為當時我太調皮了,進入鬼屋后到處亂竄,而且還不小心鉆進了玻璃窗的碎片里面,結果我的腳底被刺傷,所以動彈不了,加上劇烈的痛楚讓我暈倒了過去。
后來還是姐姐到豐語小學向同學們嚴刑逼供后才知道我在鬼屋,于是姐姐和爸媽夜里報警并把我救出來,雖然那件事讓他們很擔心,而且之后我上學啦,還被老師責備了好幾番,加倍的作業不說,還要在白色的田字格本里寫下:“我以后不到鬼屋啦!”
寫了大概999次老師才善罷甘休,是吃了很多苦頭,不過從那個時候開始,或者說那天晚上開始我就知道自己和一般人不一樣,因為我發現自己可以看到那不干凈的東西。
我想著想著,忽然想起了一年前的那天晚上我一個人來到這個雜物房的另一個房間,雖然這個雜物房外觀不大,而且看起來也很古典,不過內里卻有比較廣闊的空間,我進入到里面只見一圓形的木桌子放在正中間,四周并沒有其他東西,整個空蕩蕩的房間就這樣放著一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