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此刻完全的寂靜下來,沒有一個人說話,都在看著空中的兩人,他們都跳的太高了。
風無語很清楚自己的實力和力量,完全可以正面與準備封蓋我的余波來個空中大碰撞,把他撞翻之后再做下面的動作,不過那不是風無語的作風,而且那樣會有危險,容易受傷。
腰部一扭,身子一側,身體依然還在上升,余波見風無語想在空中躲開他,忙用手阻攔。
此刻風無語的身體完全的展開來,空中躲開余波,他的手沒有對起到任何作用,滑行了一小段之后,身體已經是正對著籃筐,身子向后張開,形成一個弓形。
雙手突然發力,身子也從剛才的后弓形變成了前弓形。
砰,籃球被我狠狠的砸進籃筐。
雙手灌籃,而且是標準的黑人動作。
全場悄無聲息。
但每個人的心中卻響著同一個聲音,漂亮。
掛在籃筐上,風無語沒有立刻下來,一只手吊著就這么懸在籃筐上,另一只手松開,掛在籃筐上指向傳球給的呂劍,后者完全的呆立在那里。
收回食指,豎起了大拇指。松開另一只手,穩穩落下。
所有動作做完,場下依然很安靜。
只有籃筐的震動聲在響著,那嗡嗡聲,好象在述說著什么,還有籃球落地后不斷彈起落下的擊地聲。
呂劍忽然明白了什么,沖到風無語面前,風無語兩都挺著胸膛跳了起來,胸口在空中撞在了一起,落地后,兩人面對面雙手平擺握拳。
醞釀了一下,同時大吼了起來,“喝啊,吼……”滿場都是的吼叫聲。
藝術班的家伙們終于被風無語倆人的吼叫聲驚醒。
“天哪,那是我們的老大嗎?”林東海有些朦朧感。
“風無語總是出人意料,我也要叫他老大。老大,我愛你,為你尖叫,啊……強,帥,酷,牛B。”方靜高聲呼喊道。
“等等,你剛才說什么?牛B?”林西海拉著方靜的胳膊說道。
方靜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不再理會林西海。
“你還有多少秘密我不知道。”蘇晴微笑著看著場中的風無語,自語道。
余波呆站在籃筐下面,他想起了,比賽之前他說過的話,不會扣籃的不得參加比賽。那時候風無語無所謂的表情,此時成了最大的諷刺。
莫大的恥辱,這絕對是校籃球隊的悲哀。
五個東復大學的主力隊員,面上沒有說什么,心中卻都爆發出強烈的吶喊。
之前除了藝術班的學生之外,其他學生都沒有為兩個陌生的年輕人叫好,因為他們也鄙視不自量力的人,現在不一樣了,開始有人為他們叫好,開始為他們加油,甚至有陌生的女生為之尖叫,當你把實力展現在別人面前時,那你也就征服了他們。
老大,原來你這么厲害,以前是專業選手啊!”呂劍激動了。
“打過幾年,后來因為一些原因停止了,本來還怕丟人呢,還好沒全忘了,幸虧這幾年球沒打,但都有做運動。”
“剛才的灌籃簡直太棒了,就是我也不能做到,你的彈跳力太驚人了,你這么好的條件為什么不打籃球?”
“原因很多啊,說不清楚,比賽還沒有結束。”撿起籃球走到中線。
呂劍卻伸手道,“這次我來發。”
風無語笑了笑,把球給了他。
張濤和余波面色凝重的看著風無語,高大的身影幾乎把他們壓的無法呼吸,似乎比賽沒他們想象的那么簡單了,也許會輸的很慘,在這之前他們是不可能這么想的。
三個回合下來,第一次換作風無語來首先進攻。
拍了幾下籃球,一點也不急著進攻,風無語得稍微熟悉一下球感。
“那小子,不就是上次來報名,讓你輸掉晚飯的風無語嗎?”站在人群里的方鴻宇認出了剛剛掛在籃筐上的風無語。
“是的,確實是他。”
“我可是很喜歡籃球的,他剛才跳的可真高,看來這次你們班有望在校運會上取得好成績了。”方鴻宇笑道。
“你不覺得他很有意思嗎?”梁欣涵第一次對自己的學生產生了一絲好奇,她總覺得這個學生不簡單,也許該好好的調查一下。
也許是剛才那記精彩灌籃,所有人都盯著拍球的風無語,都在期待另一個精彩的動作。
在小山莊打籃球比賽的時候,風無語都有一個習慣就是在有強烈的進攻欲望之前,會把右手豎直的舉起來,食指戳天,這個動作會停留三到五秒,正規比賽中這也許是個暗號,但當風無語用上時,是在提醒對手,要小心了。
還是余波防風無語,余波此刻有些緊張了,就是在聯賽的時候,他也不曾有過這種感覺,似乎回到了初學籃球時與人打比賽時的情況,沒怎么跑動臉頰卻流著汗水。
一向對自己彈跳和速度自信的余波,現在那種優越感已經當然無存。
‘不會扣籃的不得參加比賽。’這句話,現在看來是多么的可笑與無知。
現在張濤也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風無語的身上,情況同開場的時候完全變了樣,如果真的要拼速度,其實我不見得能勝余波,他剛才攔我的那球就可以看出來,這小子百米跑肯定在十一秒以內,不過風無語有信心在力量上勝過他,這要感謝雪兒和她的龍鳳晶人。
就在所有人認為風無語是那種強力快速突破類型球員的時候,風無語采取了標準中鋒式的打法。
進了三分線就開始背對著余波運球,時不時的小撞一下,一步一步的靠近籃筐,余波幾次想從后面搗掉我的球,不過風無語保護的很好,他都沒有得逞,進了三秒區突然左右晃了一下,讓余波無法判斷我想從那邊進攻,以余波為圓心,貼著他的身體轉了過來,手輕輕的一挑,籃球空心入筐。
“他很狡猾。”許陽有些看不下去了。
“媽的,張濤剛才為什么不協防一下”黃小飛幾乎吼道。
“注意用詞,我們代表的可是籃球隊。”華志言冷聲道。
5比0。
“呂劍,你的三分球怎么樣?”風無語突然問正在發球的呂劍。
“一般。”
“投一個吧!”風無語一接到球就傳給了呂劍,“現在就投。”
呂劍有些猶豫,不過還是照做了,在外圍,張濤明顯沒有呂劍靈活,很輕松就被甩開,張濤到也識象,見被甩開,也不管呂劍了,直往籃下跑,意思很明顯,放你三分,你投進是你的,投不進就是我的。
黃小飛突然看到了希望,“張濤可是聯賽中的絕對籃板王。”
許陽和華志言都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
“槽糕,輕了”呂劍在球一出手的時候就感覺到手腕軟了一下,這球肯定進不了,連忙往籃下跑。
果然,球打在了籃筐的前沿,咚,的一聲,高高彈起。
張濤和余波都看見了希望,張濤認準了籃球移動的方向,跨起一步高高跳起,寶貝,我來了,回來吧!這里才是你的家,張濤在心中大聲的吶喊著。
突然一個身影橫空出現,與張濤在空中撞在了一起,兩人似乎勢均力敵都沒有被撞開,幾乎同時碰到了籃球,啪,下落的籃球又被外力頂了上去。張濤一落地,什么也不管又跳了起來,而那個黑影以更快的速度起跳,又一次兩人同時摸到了籃球,籃球再一次被頂起。
又來一次,又來一次,五次兩人都沒有搶到,呂劍和余波成了旁觀者,竟然如場下的學生般成了看客。
風無語有些急了,他比我高,沒辦法,只能用那招了。
這一次跳起,風無語也不打算搶球了,輪起胳膊朝籃球打去,但是方向是被風無語控制的,就是向另外一個半場打。余波和呂劍看見籃球飛了,都追著籃球而去。
風無語一落地,右腿一蹬,嗖,跑了出去,很快趕上了在風無語之前跑的呂劍和余波,超長發揮了,第一時間拿到籃球。
全場又一次沸騰了,一個身高一米八五的家伙竟然能與兩米多的大個連搶六次籃板,最后還成功搶到手。
“他是個天才。”華志言看著場中說道。
許陽和黃小飛默不作聲,因為他們無話可說。
回場之后,與呂劍打了個小配合,呂劍上籃成功,接下來的球都是呂劍投進的,贏了五球之后,對方已經完全的喪失斗志。
10比0,贏得比賽。
結束時,全場爆發出熱烈的掌聲。
方靜蹦蹦跳跳的拿來兩瓶可樂,“老大,你是真人不露像,露像不真人啊,太帥了。”大拇指一個勁的晃。
“別夸我,我很容易沾沾自喜的。”風無語接過可樂道。
“那你也有那個資本啊!”蘇晴拿著風無語的褲子走過來道。
球場上的人漸漸散去,而輸了球的張濤和余波似乎有些精神恍惚直到現在還目光呆滯的看著地面,不知在想著什么。
“老大,你以前是不是打職業聯賽的。”林東海跑過來嚷嚷道。
“我要是打職業聯賽,還來上學干什么?”風無語喝著可樂說道。
“風無語。”
舒月的聲音,風無語有些興奮的掉過頭來。
“舒月!”本想說些什么的,但是看見她身后一位有著俊朗堅毅面孔的青年時,把話又咽了下去,表情也冷了下來,強烈的占有欲,是不容許風無語看上的女人身邊有任何男人的,這也是風無語性格真正的一面,何況是自己的女朋友,雖然倆人沒提出分手的話,但不代表倆人不再相愛。
“剛才球打的真好,以前怎么沒見過你打球?”三個多月沒怎么見面舒月顯然有些生疏了。
“因為沒有打球的理由”風無語淡淡的說道,情緒有些冷漠。
“晚上一起吃飯吧!”舒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風無語對她的性格很了解,她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主動邀請風無語吃飯,說明早就不生自己的氣了。但在她說這話的時候,風無語實際上注意力全部在她身后那個人的身上,那家伙臉上即使出現最不意察覺的變化,風無語也看得清清楚楚,這個人不簡單,可惜對手是風無語,現在的風無語已經把他當成是敵人了,因為舒月在邀請吃飯的時候,他臉上寫著不悅和嫉妒兩個詞,他的表情并沒有任何的變化,不過眼睛深處的某種東西在閃爍。
“好吧!現在也五點多了,一會就去吧!”拿起蘇晴的手看了看,因為只有她手上有手表。
舒月盯著風無語握住蘇晴的手,直到風無語松開。
華志言一只手拍在舒月的肩膀上,說道,“舒月,你去吧,把傳單給我,也沒多少事情的,我一個人能行。”
這招欲擒故縱使的還不錯嘛,風無語心中冷笑。
接過蘇晴手里的褲子,對他們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拉起舒月的手從華志言的身邊走過。
“這三個多月,你都跟她在一起嗎?”舒月做了掙扎之后還是問道。
風無語滿意的叉了塊牛排在嘴里,“嗯,味道真不錯。”這是一家西餐廳,地方不是很大,也就一百多平米,不過裝潢的很雅致,非常適合情侶用餐,方形的桌子中間還放著細長的紅蠟燭,“誰?和誰在一起?”風無語嚼了幾下,不明白的反問。
“你知道我說的誰。”舒月盤子里的食物一下也沒動。
“我不知道。”又吃了口牛排道。
“你變了。”
“人都在變,但是有一樣不會變,那就是心。”風無語一直是邊吃邊說,時不時擦擦嘴,一副我很爽的樣子,說話很冷漠,但那是真心話,只是態度不是很好。
“是嗎?我覺得心也在變,你就說吧!蘇晴和我,你到底想要那個?”舒月的眼睛在嘆息,口氣有些強硬了起來。
“你問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沒意思,就是想知道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沒意思。”風無語突然有些惱火。
舒月冷靜了下來,聲音平靜的說道,“也就是說,跟我在一起,你覺得沒意思嘍,那好辦,我退出,其實我們也沒有開始過,以后還是做朋友吧!謝謝你以前那么照顧我,再見。”舒月掏出兩百塊放在桌子上轉身離去。
看著舒月的背影風無語的心中很亂,手上的刀叉重重的摔了出去,剛才風無語一直
裝著無所謂的樣子,但心中卻很痛,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是態度好不起來,因為自己也想問啊,那人是誰?你們都在一起的嗎?舒月是風無語長這么大第一個喜歡的女孩子,她很純很甜,自己認識她到現在從來沒有用像今天這樣沒有任何感情的強硬口氣跟她說過話,從來沒有,今天我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是一種惱怒的感覺迫使自己失控的,或許還有一些嫉妒。
舒月強忍著哭的沖動,穩住搖搖欲墜的身體,盡量平靜的走出了餐廳的門,心如刀割精神恍惚的在商業區內行走著,眼睛里什么也裝不下就這么無厘頭的走著,忽然兩個醒目的紅字印入眼簾,酒吧!
東復大學整個主校區占地一萬多畝,仿佛一座小型的城市,其中七成的土地是用來教學和供學生住宿運動使用的,有兩成土地是專門供給學校強項科目當研究所的地方以及一些別墅區,是讓外籍教師居住的,還有一成的土地,就是商業區,商業區的地點并不在圣明大學的中心地段,甚至在邊角,但卻是圣明最繁華的地方,這里有四條成十字的街道,里面都是商鋪、酒吧、飯店、服裝店、甚至還有一家娛樂城,總之一個城市里應該有的消費場所那里都有,只是規模上稍微的小一點,數量上少一點而已,所以學生有時圖個近,也就不出校門了,這里在管理上是比較嚴格的,比外面安全許多。
在商業區的一個叫理想的三層樓飯店內二樓的一個包廂里坐了六個人,這個飯店的上面兩層是包廂,一樓是一個小型的酒吧,其中五個正是圣明籃球隊的主力隊員,還有一個看上去慈眉善目的年輕人,只是在他的額頭上有一道兩厘米左右的刀疤,不過那并不影響他樣貌的和善,反而讓他多了份滄桑和穩重,就算你看見他主動殺了人,然后他對你說,‘他為什么會自殺呢?’你都會不由自主的被他的樣子迷惑,而有了相信他的沖動。或許你真的就相信他了。
他是誰呢?他為什么會和籃球隊的五個人坐在一起?難道他也是打籃球的,替補?他壓根就不會打籃球,不過他確實是籃球社的人,而且是最大的那個,對了,社長,他就是東復籃球社的社長,從他上大一下學期開始一直到現在,已經兩年半了,把籃球社管理得井井有條,并讓以前在人數和威望上一直排在第三的籃球社,發展成為現在的第一,連擁有廣大生援的足球社也被他給壓了下去,正好國足不爭氣,足球社已經從以前的大社團成為現在的中型社團了。他姓郝,單名一個仁,連起來就叫做郝仁,絕對是人如其名,‘好人一個’,成龍好象拍過一部電影叫‘一個好人’,應該讓他演,可能票房會更好。
一個多小時下來了,飯桌上的氣氛一直很沉悶,幾乎沒人說話,特別是張濤和余波,受到的打擊太大了,幾乎沒臉再在圣明籃球隊混下去了。他們今天深深的體會到,什么叫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做人有時候真的不能太囂張,會吃苦頭的。
“嘶嘶,勝敗乃兵家常事,你們也不用放在心上,這也是一個好事啊,起碼這兩個人在我們東復大學,而不是其他的大學,去年華老弟沒上場,你們能拿第三,今年要是加上華老弟和那兩人,我們不是穩拿冠軍。”郝仁安慰性質的說道。
“社長,我和張濤想退出籃球隊。”余波顯然做了充分的考慮,一臉平靜的說道。
許陽完全的愣住了,他知道余波是多么的熱愛籃球,他們一個宿舍因為籃球讓他們成為了最要好的哥們,余波曾經跟他說過希望以后能打職業聯賽,為國家效力,為中國的籃球事業出一份力,也為自己的夢想奮斗,甚至要為籃球事業而獻身,同樣對籃球狂熱的許陽也沒余波想的那么遠,那么徹底,自己不過是圖個愉快,所以許陽很是佩服余波。
“退出,我沒聽錯吧!余波,一場毫無意義的二對二,就把你的所有燃燒的夢想全部澆滅了嗎?真正的籃球賽是全場,是五對五。”許陽有些激動。
“可是今天那么多人看見我和余波被兩個不相干的人剃了光頭,我們還有什么臉面代表東復出賽。”張濤哭喪著臉道。
“我對你們太失望了,這么一點小小的挫折就把你們打垮了嗎?你們就這么輸不起嗎?今天這場比賽也許可以讓你們更加的強大,你們卻要放棄,你們根本不配做一名籃球運動員。”華志言氣憤的說道。
“嘶嘶,好了,都別說了,退隊的事情,我不批準,今天就到這,余波和張濤批你們一個星期的假,好好的想想,一個星期之后必須歸隊訓練,就這樣,解散。”郝仁說完站起來,出了包廂。
華志言和其他四人也跟著出了包廂,“隊長,要不要到下面的酒吧喝兩杯?”黃小飛下樓的時候說道。
“你們還是早點回去吧!明天還要訓練,喝酒對身體不好,回去勸勸張濤和余波。”華志言邊下樓梯邊說道。
華志言的心情也很郁悶,自己看上的女孩就這么成了人家的女朋友,在東復也算號強人,從來沒這么感覺不爽過,在球場的時候,他可以感覺出,那家伙的眼神帶有強烈的敵意。
突然一個熟悉的背影進入華志言的視野,那不是舒月嗎?她怎么會在這里?她不是和她的男朋友去吃飯了嗎?
突然一個熟悉的背影進入華志言的視野,那不是舒月嗎?她怎么會在這里?她不是和她的男朋友去吃飯了嗎?
“再來一杯。”舒月拿著空酒杯敲擊著吧臺的桌面說道。
“小姐,你這已經是第五杯了,學校有規定,不能賣給學生超過三杯的白酒,你已經超過兩杯了,如果被學校檢查人員發現的話,我們很難做的,可能還會被罰款。”酒保有些為難的說道。
“學校敢…找你,你就說…就說是我強…強迫你…你的,要…要他們來找我罰款,快,快點,再來一杯,我的心好痛,你…你,你不給我酒喝,我就死在你這。”舒月本來就不會喝酒,這一下子喝了五杯,意識已經有些模糊,口齒也不清起來,說話更是不著邊際。
“這位同學,你還是走吧!我真的不能再拿酒給你了,只要你走你剛才喝的酒算我們店里贈送的。”酒保拿舒月沒轍,幾乎哀求的說道。東復雖然允許學生喝酒,但不允許酒吧無限量的買賣,在這方面管的非常嚴格,畢竟酒多了是非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