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灰白色平原上的莊嚴肅穆的妖族古殿,在縱橫排布的宮殿盡顯王道之氣,整座宮殿上面有無數的金黃色龍氣不斷流轉,防禦著敵人與保衛著妖族高層。在清冷的陽光下,黃色與灰色的古老的宮牆更加威嚴,整片宮殿像是遠古的巨大荒獸匍匐在九重三殿之外。
而這時,白遠冬單人策馬在一個兇獸谷的中央,此谷一眼望上去,大片的沼澤地上滿是污濁,而這裡可不是隻有泥巴,螃蟹和蚯蚓,更多的是各種強大魔獸,互相吞食著軀體,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
而那白遠冬身體上涌出了無數的白色螢火涌入了沼澤,瞬間後冷火就煮沸了沼澤,只看見沼澤冒出許多氣泡,突然間,一陣低沉的吼聲從沼澤下面傳來,一個巨大的九頭大蛇從沼澤底部涌了出來,濺起了無數泥漿,滿眼兇光,顯然是發怒了,九個大頭一起涌向了白遠冬。
白遠冬用左手握緊虛空,突然間,一把白色弓箭出現在白遠冬手上,用右手拉弓,九支靈力化成的白色羽箭一起射向了這個九頭大蛇。
這個九頭大蛇統治了這裡已經幾千年了,所有的兇獸都是九頭大蛇的下屬,九頭大蛇亦是像霸主一樣每日在沼澤裡進食,吃著最弱小的兇獸。古往今來的妖族大陸只有幾個最強者可以在他的面前試探與進攻,卻沒幾個人敢用靈壓這麼強的靈力羽箭射他的巨大頭顱。
如果說九頭大蛇在妖族大陸和其他妖族魔獸比較的話,那麼九頭大蛇可以算得上稱霸一方的最高霸主。
所以九頭大蛇一下子就怒了,山谷內的氣氛剎那間變得凜冽刺骨,用尾巴不斷攪動黑色的液體沼澤像大浪一樣一波一波地涌向了白遠冬,濺起的細小泥漿蕭瑟地飛舞在空中,卻在白遠冬乾淨的白衣前一寸處被白遠冬身上的冷火焚光,瞬間就消失於無形,白遠冬彷彿永遠一塵不染。
只見九個巨大頭顱伸出了九個頭顱,瞬間包裹住了白遠冬,在白遠冬周圍上下前後的一口一口咬動著白遠冬身體的上下左右,沒有給白遠冬一絲還手的機會,九頭大蛇一開始就是沒留一絲餘地,而且這個九頭大蛇嘴巴里的腥臭的口水帶著致命的毒液,不停地在大嘴巴上流淌著。
白遠冬身形向後飛掠,手中的長弓亦是白光大盛,形成了領域,保護著白遠冬,瞬間後,白遠冬停了下來,背後也有著無數的武器排列成一把極大的白色靈力黑色靈力扇形排列,無數的武器在長弓裡慢慢凝聚著白黑靈力,這白色靈力明亮無比,看上去強大又虛妄,而黑色靈力則漆黑無比,好像能把人的目光都吸進去一樣,瞬間後,無數白黑光一起射向了九頭大蛇。
九頭大蛇用自己的頭顱噴射出沼澤裡的黑色液體能量想擋住無數的黑白靈力武器,但還是射中了大多數靈箭,靈箭的威力看來不可小看,這是白遠冬最強大的必殺技,又豈是九頭大蛇可以承受的了的。
只見殘喘的九頭大蛇一下子便沉入了沼澤中,不斷涌動下面的沼澤,漸漸地,白遠冬周圍可以站的陸地都變成了黑色沼澤。
但此刻白遠冬背後的白馬揚起馬蹄,一下子便化成了一條英姿煞爽的白龍,在空氣中涌動著龍身,一聲帶著英氣的龍嘯聲讓人不禁涌起一種肅穆之意,白遠冬便自然從地上躍起,瞬間就看見有一身白龍甲披身,彷彿化爲神靈一樣,白遠冬站在白龍的頭顱上,目光如炬,戰意滔天。
白遠冬亦是用白色火焰在沼澤上面燃燒,再次煮沸了全部沼澤。
白遠冬便乘著白龍潛了下去,白龍也用火焰包裹著自己,一口一口地咬著九頭大蛇的身體,九頭大蛇吃不住痛,連連哀嚎,特別是大團的濃稠泥漿不停涌動著,在巨大的翻動中,就像是濃稠泥漿也被煮沸了一樣。
而九頭大蛇在沼澤裡涌動得極快,因爲下方沼澤空氣更加稀少,九頭大蛇換氣時間也比白龍慢得多,所以沼澤裡對九頭蛇更加有利一些,九頭大蛇拼命地涌下去,想要逃到下方有利的地形去。
九頭大蛇就一邊向下逃竄,一邊也用著黑色能量包裹的九個大嘴用力地撕咬著白龍。
白龍卻因爲在白色火焰的包裹下,也全部化解了九頭大蛇的攻擊,沒有被咬到一口。
高貴強大的白遠冬還一一用巨大的白色靈力做成的巨大方天畫戟格擋著九頭大蛇的牙齒。
就這樣不停攻防了幾十個回合,正好在九頭大蛇最疲憊之時,白遠冬終於下了殺手,背後扇形排列裡的無數黑白靈力武器貫穿了九頭大蛇的身體,無數的肉體變成了破碎的肉塊,然後白龍的牙齒一下子撕碎了九頭大蛇最中間的一個頭顱。
但白遠冬還是用黑白靈力保存了九頭大蛇的元神,放在了自己黑色的器皿裡,裡面流淌著金色靈力液體,再用布包裹後貼身放在自己的胸前。
然後白遠冬便騎馬回到妖族宮殿中弟弟的長秋殿中,殿中四季都是一片清白的古木和枯黃的落葉。
白遠冬打量了一下白木秋,對著弟弟說道:“這麼多天過去了,白木秋你還是在這自己和自己下著圍棋,父親都叫你認真地練習白紫靈力和拳腳武術,怎麼就是不聽呢,縱然戰術可敵萬人,可你一人時如何防禦別人的進攻呢。”
那個下著圍棋的白衣少年白木秋轉頭看向了白遠冬:“我這幾天除了下棋和習讀兵法,也每天練了三個時辰拳腳武術,沒有荒廢時間,而且我還每天吃各種各樣的臭豆腐,吃的時候還配上一個生蒜。”
白遠冬欣慰又無奈的搖了搖頭,用著渾厚有力的聲音說道:“白木秋,你是白家老二卻老像個孩子一樣,你一直說自己坐騎不夠好,現在我把一個九頭大蛇的元神給你做成一個黑色戰馬,你要慢慢地馴服他,只要你認真地照顧他這個小的元神,再給他一個強大的戰馬肉身,他一定會忠誠於你,成爲你的一大戰力。四年一度的盛大演習就在七天後,此次你我聯手,一定要奪魁,去年我們敗給了三弟和四弟的方陣大軍,只敗了一點點,今年一定不能輸。”然後,白遠冬從胸口拿了一個白布包裹的黑色器皿放在了圍棋盤的旁邊。
在試煉場中,白木秋拿著一個白色包裹,白色包裹裡面的黑色器皿裡面有九頭大蛇的元神,白木秋左手握著包裹放在胸前,從馬廄裡面牽了自己最愛的一匹黑馬,然後白遠冬用黑白靈力把九頭蛇的元神通入那匹黑馬中,黑色的九頭蛇元神包裹著黑馬的腦子,慢慢融合成了一個生命,黑馬也沒有死去,合爲了一體成爲了強大的九頭大蛇的肉身。
而擁有嶄新黑馬身體的九頭大蛇腦海裡面涌入了黑馬不太多的記憶,也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不停地在原地快速踏著前鐵蹄,大聲地長嘯著,空氣中的空氣不停隨著黑馬的叫聲翻滾涌動著,黑馬活過來後,目光停留在白遠冬的身上,不禁發出一陣尖利的長嘯,一個鐵蹄就踢在了白遠冬身上。
白遠冬瞬間擡起右手,用右手食指和中指兩指刺向了黑馬的鐵蹄,手指中一下子放出無數冷火,無數冷火一下子凍住了黑馬前半身,黑馬**了一聲,在原地一動也動不了了,用空氣裡的氣浪不停涌向白遠冬,卻沒有任何的用處,但是白遠冬卻依舊站在原地小心地觀望著這匹黑馬。
然後白遠冬解凍,黑馬又攻,白遠冬再次凍住黑馬,黑馬在兩三次攻向白遠冬沒有結果後,然後垂頭喪氣在原地喘著大氣,只能發出嗚嗚的卑躬屈膝的聲音,在原地用脖子上的斌毛蹭了蹭白遠冬和白木秋的右手手掌,變得忠心於白遠冬和白木秋。
因爲黑馬中的九頭大蛇也瞭解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弱小就要成爲下屬,只有強大的生命才能成爲主宰,就像他統治著沼澤地一樣,九頭大蛇漸漸地擁有了一匹戰馬的所有習性。
只不過在平時在沼澤地裡作爲霸主的九頭大蛇被殺了一次,此時脾氣小了不知道多少,黑色身體上載著白木秋,不停地邁著步子,鼻孔裡喘著粗氣,還不停地嘶吼兩聲。
而白遠冬走到九頭大蛇的身邊,不停撫摸著九頭大蛇的身體,把自己的話變成黑白靈力通入了九頭蛇的腦海中,還不停說著簡單的命令語句告訴九頭大蛇,九頭大蛇緩緩從死亡後迴轉了過來,開始溫順下來,低下了頭嘶鳴了兩聲。
白木秋快速地騎著九頭大蛇,快速地在試煉場上跑著,只見九頭大蛇的步子厚重又利落,白木秋騎在九頭大蛇的黑馬上面盡情地跑著。
白木秋眼睛透著安靜平和的光芒,語氣高興地對九頭蛇說道:“大哥的那個小白龍的白馬坐騎的名字叫白阡陌,九頭大蛇,我以後就叫你墨夜深吧,這個名字可比九頭大蛇這個名字文雅多了,你喜歡嗎?”
九頭大蛇的黑馬聽完,高興地嘶鳴了一聲。
終於到了盛大演習這一天,清晨中白色的陽光灑入了巨大的試練戰場之中,一個極大的白色肅穆的廣場上有著十萬個士兵和幾百個將軍筆站著,此刻廣場周圍已經站滿了觀望的人羣,人羣看見所有士兵都嚴肅又莊重地挺直了身體,一動也不動,他們每個人都有著清澄的目光,板著嚴肅的面孔,把一切都視爲虛無,鐵甲閃爍著明亮的光芒,彷彿是鐵打的雕塑一樣機械地站著,空氣裡面有著肅穆又威嚴的氣氛。
順著人羣的目光看過去,便會看見**臺上面站著所有妖族高層,只見他們腳下的地上鋪滿的白色石磚像是白色玉石一樣發出晶瑩的光芒。
終於一陣低沉厚重的聲音從**臺上傳來。
原來是妖族白帝白九天做了一個開場白,不停說著話,只見此刻的妖族皇帝穿著一件白色皇室禮服,佩戴著白銀色長劍,端正的眉眼,方形的臉龐,星辰般的目光,總是一副滿臉自信端莊的樣子。
瞬間妖族皇帝的目光一瞬掃過了四位皇子,有一些欣慰,然後落在了十萬大軍身上,聲音渾厚低沉地說道:“四年一度的盛大演習就在今日開始,和往年一樣,又是我的大兒子白遠冬和二兒子白木秋統帥冬秋大軍,我的三兒子白樹夏和四兒子白近春統帥春夏大軍。兩方大戰,只有擊殺光所有敵方人員,消滅所有編制的軍隊,或者一方投降認輸,纔算終止。在這個巨大戰場裡,你們要不斷地防禦著自己的軍隊,也要不斷尋找著戰機,只有用戰術戰勝敵人一條路,沒有別的投機方法,戰場上沒有任何的感情和原則,只要是勝了,便是勝了,但輸了就是輸了,可以用盡一切手段,不要在乎自己的那善良與道德,真正的戰爭中裡面沒有任何的道理,只有弱肉強食的殘酷法則。下面請我四個兒子發表戰前演講。”
然後白遠冬穿著一件極厚重的鐵甲,鐵甲泛著黑光,有著殺伐之意,身後是白色的披風,披風在微風中涌動起各種皺褶,白遠冬臉上泛起了微笑,邁著穩健的步子,走到了**臺的中間,整個人都給人一種冬日陽光的溫暖感覺,沉穩幹練地說道:“勇敢的戰士們,我昨天就射殺了一個有九個巨大黑色頭顱的九頭大蛇,作爲戰馬送給了白木秋。雖然去年我和白木秋雖然敗了一次,但今年我不會讓冬秋大軍的榮耀之名再次受到一點點屈辱,因爲我和白木秋在之前已經勝了不知多少場了,我們兩個王牌的大軍將會所向披靡。而且我們的惡魔軍團和無限小隊集合的編制是一個最強的作戰單位,事實上幾百個小隊的合作可以擊潰任何方陣與大隊,再大的軍團也只是被切割的個人單位和小碎片罷了,而主戰場中最大的軍團也只不過是被強勢的惡魔軍團衝散的肉罷了,我們不可能因爲一點點挫折就會垂頭喪氣,而是會更加地自信飽滿。因爲有我白遠冬和白木秋兩個最強的強者來指揮冬秋大軍戰鬥,我們曾在任何邪惡與複雜的戰場裡,敢與面對所有的逆境和挑戰所有的硬仗,啃過了所有的硬骨頭,所以真正的強者會戰勝所有逆境的一切。”
白木秋臉上也掛著些許微笑,也沉穩的走上來,步子幹練地走到了**臺中央,只見此刻的白木秋全身穿著一件黑色鐵甲,身後是深紫色的披風隨風擺動著,目光落在了下面十萬雄壯大軍身上,然後用力深吸了一口氣,高貴地說道:“我對這場戰場有很大的信心,我覺得只要是強者,便是逆境也無所畏懼。我的戰馬可是九頭蛇,是大哥白遠冬送給我的,我們大軍也一定能取得勝利。我們的惡魔軍團和無限小隊就是不怕敵人中的將軍與強者,就是能衝散任何軍隊,就是打得過一塊大的肉,把他們分割成小的碎片,所以我們兩人必然會勝利的,讓我們的榮耀之名再次響徹妖族大陸。”
然後白樹夏一身白色鐵甲步子沉穩又快速地走到**臺中央,白樹夏英氣的臉上帶著夏日小溪一樣清澈的微笑,目光落在了前方的十萬大軍身上,沉穩又幹練地說道:“我是認爲我和白近春的戰略更加的有意義,我覺得我們的贏面更加大一些,因爲我們關心的都是大的主戰場,不會在意一些小的爭鬥,所以不見得他們的無限小隊集合在一些小地方勝了,就可以打得過我們的惡名軍團與死亡方陣,就算是塊肉,也看你們啃不啃得動。”
白近春穿著一件白色鐵甲,一步步走上來,走到了**臺的中央,瞳孔泛起了一陣漆黑冬夜一樣冷淡的光芒,嘴角帶著自信的微笑,沉穩又莊重地說道:“我覺得戰爭中只有軍隊的大小,沒有任何的小軍隊打得過大軍團的,所以大的就一定能打贏小的作戰單位,因爲大的作戰單位就是比小的有戰力,因爲大的人多就是覺得氣勢足,人多就是不怕小的壞人單位,我們的方陣軍隊和死亡軍團就是家族軍團裡的王牌軍團,永遠都必是敢於衝鋒的軍隊最多。”
妖族皇帝白九天嘴角泛起了一陣欣慰的笑容,輕輕拍了拍白遠冬四兄弟的肩膀,說道:“那現在,大戰可以開始了,我覺得勇敢的戰士們既然能參與四年一度的盛大演習,就一定要贏得勝利,不怕任何敵人的進攻,勇敢的戰士是不怕流血與犧牲的,讓家族的金色獅子的旗幟永遠飄蕩在空中。”
然後,兩旁的大鼓開始有節奏敲打,兩支大軍分成死亡軍團,方陣大軍與惡魔軍團,無限小隊集合的兩隊,走進了一個遠古戰場遺蹟,各自都由自己的將軍和校尉開向自己部隊選定的隱蔽區域,按照一開始定好的戰術和四位妖族皇子的指揮來對敵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