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鴆楓憑借實力贏得了滅魂、轉魄姐妹的尊重。
“你們很不錯!確實可以勝任這次的任務。”左鴆楓滿意道。
兩人點頭稱是,于昊正給兩人交代了任務細節之后,就和左鴆楓一起去了操場上。
“滅魂、轉魄兩姐妹看起來也和咱們一樣的年紀,但好像經歷了什么,讓她們變得如此冷血。”左鴆楓說道。
“你可知滅魂手腕上那道割痕是怎么來的嗎?”于昊正眼簾低垂說道。
“那道割痕非常利落,而且方向是朝外的,不像她自己割的,但手法力道卻是女人所為,難道,是她的妹妹?”左鴆楓憑著他掌握的蛛絲馬跡推測道。
“那倒不是,是她的媽媽干的,他的爸爸從活著的時候就嗜酒如命,喝醉了酒就對母女三人進行凌虐,最后她媽媽忍無可忍給她爸爸的下酒菜里放了毒藥,但是因為內心矛盾,劑量并沒有放夠,所以并沒有馬上死去,爸爸用刀捅了媽媽,最后藥性發作毒死了,她媽媽臨死前擔心兩個孩子以后孤苦伶仃,就想帶著她們一起死,只是在一刀割了姐姐的手腕后就傷重死掉了,也幸虧她的狀態讓她用不出太大的力氣,否則……”
于昊正的口氣帶著一絲沉重,畢竟這個故事太過凄慘。
說完他轉身去了廁所。
左鴆楓默然,他曾回憶過往的經歷,得出了一條結論:憎恨和愛都是讓人強大的最強動力,內中有深刻愛的人,失去愛的那份憎恨就會越深刻。
滅魂、轉魄的故事讓他不禁聯想到了自己,曾經這個世界都是自己的敵人,連最親近的人也不例外,無處容身的他只能墮入內心的黑暗世界。
好在在他完全沉淪之前,那細微的破曉晨光撕裂了黑暗,挽救了他的內心。
后來自己身邊多了那么多肝膽相照的兄弟,自己內心的黑暗早就被凈化干凈,曾經因為憎恨而戰的他變為為愛而戰,也許他剛開始崛起時的確想過向這個世界報仇。
但現在,他只想保護自己愛的人,還有愛自己的人。
他喃喃道:“滅魂,轉魄,還有我不知道名字的瞳組兄弟,我一定會帶領你們登上頂點,不讓這世間任何力量能束縛你們,能傷害你們!”
“同學!你剛才又是說力量,又是說傷害的,是你傷害了別人,還是別人傷害了你?”一聲慵懶粗獷的男聲突兀的響起,將左鴆楓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他轉頭看向那聲音的來源,只見那人人高馬大,虎背熊腰,皮膚黝黑,毛寸頭,一身黃色體恤衫,一條牛仔七分褲,一雙人字拖,懶散悠哉地向他走了過來。
“你有什么事?”左鴆楓冷漠道。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趙翔,是一名國家級體育教師,我來這所學校工作就是為了網羅天才的。”這人赫然是趙翔!
“哦,我們見過嗎?你網羅天才和我有什么關系?”左鴆楓對他的話不以為意道。
“嘿!我正要說這事,我看你骨骼驚奇,是萬中無一的籃球天才,你放棄學業,跟我學打籃球如何?我保證你進國家隊,不是跟你吹,華夏在NMB聯盟打球的籃球巨星李義大帝就是我一手調教出……”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左鴆楓見這人滿嘴跑火車皮,不愿和他廢話,直接打斷了他。
“騷年,先不要過早的下定論,恕我直言,你現在正處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上,有時選擇比努力更重要,努力的方向不
對,還不如原地打轉,而……等等,先別走,你聽我說完……”
左鴆楓嫌他聒噪,直接掉頭走了,那人還跟在后面喋喋不休,讓左鴆楓不勝其煩,好在于昊正這時從廁所里出來了,趙翔才轉身向別的地方走去。
左鴆楓很少罵人,但這次他在心里默默罵了趙翔一句:傻貨。
于昊正一出來就看到左鴆楓皺著眉頭,問道:“怎么了?”
左鴆楓搖搖頭,平淡道:“沒事,遇到一只蒼蠅,已經飛走了。”
于昊正一搖頭,和左鴆楓一起回了教室。
左鴆楓之所以皺眉,是因為那神經質的家伙在臨走前,對自己悄聲道:“左鴆楓同學,我還會找你的。”
而趙翔遠遠看著左鴆楓遠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哎,本來想讓他知道我很厲害,沒想到嘴上沒把住,吹破了天了,這下不好忽悠了,他天賦很好,要是被別的老師挑去,培育成可用之才,那就麻煩了,畢竟親手毀滅好苗子才是我當老師最大的樂趣……”
說完他搖搖頭,心事重重地走了。
這個小插曲很快過去。臨近教室,左鴆楓看見在陰暗的松樹下面,看似隨意徘徊的校服女生,遠了看,根本分不出她到底是滅魂,還是轉魄。
左鴆楓給韶華音安排的是二十四小時輪流保護,所以得有兩個女子交替倒班才行。
“那是妹妹轉魄,我給她安排的是白天。”于昊正說道。
左鴆楓點頭,和于昊正進了教室。
高二(五)班,程小華收到了一條短信:左鴆楓調查清楚了,打架厲害,但是沒人罩著,也不混,家住在望海小區,那里沒有特別有錢的人,還有個在三中上學的妹妹,他和于昊正只是認識的關系,韶華音,家境貧寒,每星期都要去一次縣醫院,她的弟弟是個殘疾人,住在那,平時和同班穆煙煙一起,如果要動手,最好選在她去醫院探望的路上。
程小華,回了一句話:密切留意韶華音動向,最好總結出她行動的規律。
放下手機,他自語道:“哼,一個有點蠻力的窮B而已,跟我裝什么逼,很快我就讓你付出代價,韶華音家境貧寒,那么從錢上入手,或許能讓她乖乖就范,就算你不識相,我也有兩手準備,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幾天后,韶華音突然接到了父母的電話,電話里父母告訴她一個聲稱她朋友的人給他弟弟墊付了1萬元醫療費,托她謝謝那個朋友,但是韶華音說她不認識什么朋友,更不知道這件事,她父母說如果哪天知道了,一定要登門拜謝。
放下電話后,韶華音無法平靜,到底是誰會干這種事情,自己在高中里一心一意學習,根本沒交什么特別的朋友。
是左鴆楓?不可能,他就算是這么干也會提前告訴自己,再說他的家庭情況比她強不了多少。
難道是張錫銘嗎?他對自己圖謀不軌,被左鴆楓教訓了,自己還欠他幾萬塊錢,按理說他如果出現應該也是要債,怎么可能明知道白費錢也要做沒意義的事情。
心煩意亂的她搖了搖腦袋,強行壓下心中的疑惑,開始學習,但是淡淡的不安一直縈繞心間。
沒過多久,她就收到一封匿名信:韶華音同學,首先我要為我的冒昧道個歉,我偷偷的調查了你的家庭情況。
但是我絕對沒有惡意,我只是聽我一個住在醫院附近的同學說你經常跑去醫院,從而擔心你,事出有因,再次
懇請你的原諒。
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被你恬靜的氣質深深吸引了,這世間怎么會有這么純潔的女孩。
我想追求你,但是卻又沒有信心,因為我聽說你在實驗班,而我只是個除了錢什么都沒有的富二代而已。
每天我開著家里給買的瑪莎拉蒂穿行在這喧嘩的校園,父母在我的戶頭里打了20萬,還有一張額度50萬的信用卡。
但是我卻過得并不快樂,我揮金如土,企圖用金錢慰藉我寂寞的心靈,但卻徒增空虛。
直到我遇到了你,我才知道我需要的不是錢,而是一個你這樣完美的女孩,為了你,我愿意和你分享我的金錢。
我的瑪莎拉蒂永遠有你的位置,你會是第一個知道我銀行卡密碼的人。
這1萬塊錢只是一個見面禮,如果你想見到我,今天晚上下了晚自習,我在學校湖邊最西邊那棵柳樹下面等你,當然,是開著我的瑪莎拉蒂。
看完這封信,韶華音秀眉緊蹙,她此刻的感覺,不是感動和欣喜,而是惡心,除了惡心,還有厭惡和不安。
她生平最厭惡的,就是以為用錢就能買到一切,處處把有多少錢掛在嘴上的人。
她不安的是這種有錢的人往往手段特別多,就像他先入為主的送上1萬塊錢,讓自己先虧欠他的,好占據主動權。
這種行為,其實是非常卑鄙的行為。
但是這件事必須盡快解決,而且不能讓左鴆楓知道,想到這里,她起身去教室外,悄悄給自己的父母打個電話,讓他們將那1萬塊錢匯過來了。
晚自習結束后,韶華音用黑色塑料袋裝了一摞鈔票向著校園河邊走去,那寧靜的河邊此刻人聲鼎沸,因為那里停著一輛常人夢寐以求的豪華座駕——瑪莎拉蒂。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瑪莎拉蒂是花錢租來的,第二天就得還回去。
在韶華音接近那里后,瑪莎拉蒂的示廓燈和遠光燈都亮了起來,絢爛的燈光在黑夜的湖邊閃爍著,為夜晚的湖水穿上一件銀色的紗幔,這紗幔在晚風下泛起褶皺,如同艷麗的裙擺,那是漣漪。
韶華音面無表情地走上前去,這時車門打開,程小華穿著一身燕尾服慢條斯理地走下車來。
他整理了一下打底白色襯衣上的蝴蝶結,手中捧著一蹙絢爛的玫瑰,他帶著和煦的笑容迎著韶華音走了上去。
在圍觀男生的驚呼,圍觀女生的艷羨中對著韶華音深情地說道:“華音,多謝你能來,我美麗的公主,只有你能配得上這么嬌艷的玫瑰,你的騎士誠心邀請你共進晚宴。”
程小華對自己今晚的扮相和說辭十分有信心,他相信韶華音已經被自己的甜言和金錢攻陷了芳心。
“答應他!答應他!”不少男生開始喊了起來,那是程小華找來的托。
“答應他!答應他!”這是跟著起哄湊熱鬧的男生。
“好羨慕,我想給他生孩子!”
“要是我,別說是共進晚餐,今晚進洞房都行!”這是拜金的花癡女生。
聽到這里,程小華笑容更深。
韶華音此時內心已經惡心到了極點,她一刻都不想呆在這個讓她作嘔的地方。
她加快了步履,在程小華的期待,看客的哄鬧中走上去,將袋子放在了地上。
冷聲道說道:“你的錢,拿回去,我不需要!”
程小華的笑僵在了臉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