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龍穿著一身白色粗布衣,黑色粗布鞋,手里玩著柳枝,口里吹著口哨,看著前面一只羊身上那被血染紅的羊毛,又看看趴在羊背上生死未卜的神秘男子,不禁嘀咕道:“這人身上的傷怎么看都不像一般人打的,該不會是得罪什么大人物,我救了他會不會惹禍上身呢?要不要把他拋下去?算了,反正他的傷八成是活不成了,就當是積陰德了。”
這么說著,道路的盡頭已經出現了一座簡陋的房舍,院子是用木樁子圍起來的,其內隱約傳來劈柴的聲音,只不過,當他走近的時候,那劈柴聲停了下來。
院子里,一個身穿破補丁大衣,一臉皺紋,頭上圍著一塊破頭巾,口里吊著旱煙的老頭放下了手中的斧頭,神色變得狐疑了起來,然后站起身來走出門去,走到羊群前看到滿身是血的人,神情并不驚訝,就如同早就知道了一般,對著王曉龍說道:“在哪里撿得?”
王曉龍漫步盡心地說道:“蘆葦蕩,發現時就這樣了,我澆了他一泡尿,怕遭報應,就帶回來讓你瞧瞧,就是沒得救了的話,我去挖個坑把他埋了。”
那老頭走上前去,探查了一下左鴆楓身上的傷,眉頭緊鎖了起來,對著王曉龍嚴肅道:“這兩天別出去放羊了,還有把那只染血的羊殺了吧……”
說完不理王曉龍,竟然一手提起了左鴆楓,健步如飛,化作一陣風,進入了那院落里,最后門關上……
種種跡象表明,這個老頭可能有點厲害…
…
老頭把左鴆楓平放在了床上,三下五除二的脫去了左鴆楓所有的衣物,枯瘦的手指在左鴆楓身上幾處點了點,自語道:“此子的身體經過改造,恐怕是從洋人那里引進的東西,一般人可用不起那玩意,他身體被人用難以想象的巨力毫不停歇地轟打了幾百次,經脈盡斷,骨骼盡碎,內臟俱裂,失血過多,如果不是遇到我,恐怕就是華佗再世,也救不了了,年輕人,你的命真好,接下來就看你的造化了……”
老頭說完后,一揮手,三丈外的破木柜竟然呼得打開,一個精致的木盒唰一下飛到了他的手中,他手輕震,幾百根銀針懸浮在他的身前,他眼神深邃,雙手運起,他的頭頂竟然出現了些許熱氣,這是氣功練到極致的人才能做到的事情,那些銀針隨著他的雙手而動,最后手掌拍在了左鴆楓的胸口,手掌上好似產生了無窮的吸力,吸著左鴆楓一百多斤的身體坐了起來,就如同吸一張紙一樣輕松。
只聽他說道:“你的傷勢太重,要救你只能用狠法子了,我點你少海、通里、神門、少沖四穴護住心脈,再用這108根銀針刺激你的108處要穴,再用內力幫你破碎的整合起來,如果這一關你能過,那么你就有救了!”
只見老者手一揮,那一百零八根銀針分散開來,從四面八方包圍左鴆楓,老者一聲喝:“鬼門一百零八針!!!”
唰!!隨著老者一聲喝,那一百零八根銀針瞬間射向左鴆楓,只是一瞬間,左鴆楓就被扎
成了刺猬,這一百零八根針,準確無誤地扎在了左鴆楓的穴位上,老者閃身上床,盤膝坐下,兩只枯瘦的手不停地點在左鴆楓的后背,快得像是殘影,后背點完了他一拍左鴆楓的肩膀,左鴆楓瞬間就轉過了身,老者再次點穴,左鴆楓的身體開始不停的旋轉,房間中都被他旋轉的身子帶起了風。
老者的手越來越快,身上的熱氣也越來越多,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周身三尺的空氣好似都被灼燒,竟然有一種扭曲和模糊的感覺,左鴆楓更是,他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火紅,再暗,再紅,熱得如同蒸籠,如此這般持續不斷地發功,從太陽高掛到日落黃昏,再到繁星點點,老者終于運了一口氣,做了個收功的手勢,神態非常地疲憊。
隨著他一拍手,左鴆楓身上的一百零八根銀針齊齊飛出一根根飛出,老者單手用真氣籠罩住這些銀針,他一般習慣每次施針后馬上消毒,下次直接拿出來用就行,雖然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施針了。
消毒結束,銀針回到了木盒內,他手一揮,木盒回到了柜子中,柜子關上,這個過程中,老者的眼睛都沒有睜開,他緩緩睜開疲憊地眼,手一揮,門上的鎖落下,對著門外說道:“進來吧。”
王曉龍進門后看了看疲憊的爺爺,又看了看床上的左鴆楓,問道:“怎么樣,還用不用埋了?”
老者低頭異樣地看了左鴆楓一眼,說道:“此子,不凡!他身體里隱藏的秘密,實在是太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