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嘯天現(xiàn)在也不管別人的看法,而是看向柳素素道:“素素,把你的靈脂玉船借我一用。”
萬嘯天把靈脂玉船迎空一甩,玉船頓時變大,“嗖嗖”兩聲,萬嘯天與樊千鈞就出現(xiàn)在靈脂玉船的船倉之中。
樊千鈞心中愕然,連柳素素都有宮殿寶貝,難道這萬嘯天沒有,還需要向柳素素藉?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滿眼期待的萬嘯天看著樊千鈞不見怎麼動作,一個個的甲神隊隊員就被其從空間七星之中攝了出來。
李隊、老肖、老馬……
萬嘯天臉色沉重的看著一個個明顯是身受重傷的甲神隊隊員,心中現(xiàn)在是七上八下,直到樊千鈞攝出萬銘之後,他才心中略安。
萬銘因爲沒有參與召出黑光甲神的緣故,所以受的傷雖然也重,但明顯比甲神隊衆(zhòng)隊員所受的傷要略微輕些。
“他們先是被魔笛尊者所馭使的橫行蟹擊傷,後又被萬蟹領主的神識巨螯所震,所以受傷頗爲嚴重,但既然如此見到了萬會長,我想您應該有辦法讓他們好轉過來。”樊千鈞簡單的說了一下具體情況。
而萬嘯天更是聽得心驚肉跳,雖然他遇上魔笛尊者也可以全然不懼,但萬蟹領主卻是個讓人頭疼的主,而且甲神隊與萬銘等人的實力他也心中有數(shù),完全沒有和他們抗衡的實力,那麼他們能活著回來的唯一原因就只是因爲眼前的這個半大小子的緣故了,當下,又對樊千鈞的實力多了幾份信心,心想這小娃說的上場應戰(zhàn)也並不是信口開河,不自量力。
萬嘯天喚上柳素素來照顧昏迷的衆(zhòng)人,自己帶著樊千鈞再次躍下玉船。
“李元老哥,讓你久等,接下來的比試我們就拭目以待吧。”經過樊千鈞剛剛一段表現(xiàn),現(xiàn)在的萬嘯天明顯說話底氣都足了一些。
李元見萬嘯天的豪情再次迸發(fā),不免心中咯登一下,但也只是一閃而過,因爲他實在想不出萬嘯天是從哪裡來的信心。
“少說多做,手底下見真章吧。”李元現(xiàn)在迫不急待的想把靈霧谷這塊地界收入麾下。
萬嘯天朝樊千鈞投出信任的目光,然後點了點頭。
“嗖……”樊千鈞一下躍入比試場空地。
“哈哈哈……萬老兒,你,你萬寶會的年輕一輩都死絕了麼?竟然派出這麼一個小娃娃過來,若是讓這小娃娃再長個十多年還差不多,現(xiàn)在,現(xiàn)在連給本大爺塞牙縫都不夠啊。”李霸天顯然是年輕人,完全沒有其父的城府,起碼他父親與萬嘯天在明面上都是你一句老哥他一句大哥的,這李霸天卻是嘴上沒毛,就是不知道辦事牢不牢了。
樊千鈞雙眼一凝,沉聲喝道:“夠不夠你塞牙縫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你的滿口黃牙今天算是全沒了。”
李霸天一陣錯愕,在商盟年輕一輩中,他可是出了名的暴躁狠辣,可眼前這傢伙現(xiàn)在明顯是要惹怒他。
李霸天雖然嘴上沒毛,說話沒譜,但能在三十歲前就踏上地位期最後階段的天才級人物,就沒有一個是傻瓜,倒是被樊千鈞這麼沉著的一罵,心反而更靜了。
“小子,你不會連兵器都沒有吧?諾,你李大爺我手上這桿玄鐵神槍是天一品,名喚血屠之槍,這血屠之名就是靠我李霸天一步步拼殺得來的,因爲我這槍一出必然見血,見血這槍就發(fā)狂,會瘋狂的屠殺敵人,直到敵人倒下,所以這槍才能配得上血屠之名。”李霸天雖然是個毛張飛,但毛張飛也有心思慎密之時,他倒先玩起了心理攻勢了。
說完李霸天又張狂的指了指樊千鈞,道:“你,報上名字,亮出武器,你家李爺槍下不殺無名之鬼。”
樊千鈞什麼人?紈絝,紈絝的標準就是流裡流氣,李霸天在他跟前玩心理攻勢?沒效。
“你臊不臊?我一上來你就沒完沒了,像個娘們,你管我用不用武器,我看你還是管好你那一口黃牙吧。”樊千鈞索性雙臂環(huán)抱,完全一幅把李霸天當戲子一樣看待。
李霸天本來還在得意自己透著狠意的言辭,以爲自已的血屠之槍的威名一出,對面這小娃娃就算不被嚇到尿褲子,也要腿肚子發(fā)軟,哪裡知道這傢伙還罵自己像個娘們,這可把李霸天給氣壞了,他再也顧不上他的那點小慎密之心,一聲大吼,道:“媽的,我問你名字,你快快說給你李爺聽,你李爺槍下不死無名之鬼。”
“說你是娘們,你還真是娘們,你也不嫌嘴發(fā)麻?只有娘們纔像你一樣喋喋不休。”樊千鈞不動聲色的說道。
“啊呀,小爺要了你的小命。”李霸天在也受不了了,猛然一躍身,迎著陽光就是一槍刺向樊千鈞。
樊千鈞也不見怎麼動作,只是身體輕輕一晃,就躲過了李霸天的一槍。
“心靜點心靜點,你這樣一點章法都沒有,還血屠之槍?浪得虛名吧。”樊千鈞邊躲邊調侃道。
李霸天心中早已發(fā)狠,現(xiàn)在一招未成,又被樊千鈞教訓,更是心中越來越浮燥,一槍接一槍,連連刺出了十多槍,卻連樊千鈞的一點風都沒有摸道。
“你怎麼連賦甲都不撐起來,你也太瞧不起我了。”李霸天見樊千鈞不僅沒有武器,甚至連賦甲都沒撐起來,心中大怒。
樊千鈞好笑,這傢伙,哎,“你爺爺是地位期第一層,辟穀階的小人物,賦甲?我壓根就沒到賦甲的層次,你讓我賦什麼甲?我看你是氣糊塗了吧。”
李霸天再次大怒,大聲吼道:“萬老兒,你竟然派一個連賦甲階都沒到的小娃娃來調侃我,我李霸天和你沒完。”
萬嘯天幾時見過李霸天這般生氣,畢竟連他都覺著李元能有李霸天這樣的好兒子,也不愧爲他的福份,誰知樊千鈞上場才幾句話,幾個動作就把李霸天給激成這般。
他想了想,決定再加把火:“劉小哥,你就別再和他玩了,出點真章吧。”
李霸天連連刺出的血屠槍一定,呆立在當場,雙眼看著樊千鈞快要迸出火來,他咬牙切齒的說道:“你,你玩我?”
樊千鈞好笑,這李霸天完全就是溫室裡的花朵嘛,雖然剛剛有幾次樊千鈞都是險險的躲過了李霸天刺來的槍,並且血屠之槍槍槍都夾帶著無比的銳利槍風,幸虧是樊千鈞周身孔穴之中都融入了水母晶沙,要是換成以前的樊千鈞,雖然沒被血屠之槍刺著,也要被那血屠之槍的銳利槍風給刺成重傷。
所以,樊千鈞也不得不承認李霸天的強大,但就是這般強大的人物,卻是心性如此不堪,隨便幾個挑逗就心急火燎的,如果長此以往下去,終難成大事。
“對,我就玩你,你沒看我還沒出招麼,並且你很好玩,像猴子一樣亂蹦亂跳的,我看得非常有意思。”樊千鈞笑道。
“媽的,小爺和你拼了。”李霸天一聲暴喝,一股磅礴的水質精元一下凝聚在其血屠之槍上,地位期第三階,命泉之力。
“血龍鑽!”李霸天使出成名絕技,血龍鑽,這血龍鑽以槍速、霸道與力道而著稱,只要是年輕一輩,沒幾個人能接著李霸天這一招血龍鑽的。
樊千鈞一看這血龍鑽的架勢,就知道自己斷然再無閃躲的機會,這血龍鑽其速太快,雖然樊千鈞以水母晶沙之軀也能抗上一二,但肯定也要受上不小的傷。
一摸流光雙靈佩,樊千鈞口吐四字“胎息煉神”,對,就是胎息煉神,樊千鈞本就沒什麼手段,這胎息煉神帶來的效果他之前也有過兩次經歷,他當然知道這胎息煉神不是防禦也不是攻擊的秘法,只不過是修煉的法門而已,但樊千鈞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就是運用起了胎息煉神。
那血龍鑽一下就刺向了樊千鈞的身體,眼看就要一槍把樊千鈞穿透,可這時,樊千鈞身周異變突生,四周居然形成一片虛空黑洞。
那血屠之槍本就極其快速,等李霸天意識到不對之時,哪還能控制得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血屠之槍被樊千鈞身周的虛空黑洞給攝向天外,轉眼就消失不見。
李霸天一下就失去了武器,天一品的血屠之槍啊!這血屠之槍一丟失,本來火急火燎的李霸天反而是一下冷靜了下來。
這小娃娃不簡單,這是李霸天給樊千鈞下的定義。
現(xiàn)在樊千鈞還在極快的依靠自己強大的靈識與周身水母晶沙瘋狂吞噬來自虛空的天地精元之力,而李霸天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樊千鈞在那裡一動不動,血屠之槍的前車之鑑,要是自己現(xiàn)在冒冒然攻擊,一個不小心被其身周的黑色虛空給拉了進去,那可就真是有去無回了。
良久過後,樊千鈞終於完成胎息煉神的一息之功,也不得不說李霸天確實是個人物,只在這一當口,樊千鈞剛剛胎息煉神一息完畢,那李霸天驀然起身,喝道:“大德無邊,霸天神拳!”
一股飽含其命泉之力的霸天神拳一下重重的轟擊在樊千鈞身上,樊千鈞口中溢血,一下被那霸天神拳震飛出數(shù)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