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千鈞現(xiàn)在的身體已經(jīng)完完全全不是普通地位期一階修者可以比擬的,雖然被突如其來的霸天神拳給震飛,但那李霸天的霸天神拳卻還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傷害他的本源。
在樊千鈞被震飛的剎那,他身子在半空中一個翻滾,雙手往地下一撐,人往后一仰,再次站立在比試場之中。
在靈霧谷兩邊的大德會與萬寶會眾人都是一驚,這李霸天悟性非凡,硬是在大德商會的大德心法之中自悟出了這一套霸天神拳,威力之大與李霸天的體內(nèi)命泉之力融合之默契那是顯爾易見的,就算是普通天位期強(qiáng)者站在那不動,硬接李霸天這一招霸天神拳的話,恐怕都不會好受,本來雙方以為這場比試就這樣將以樊千鈞的重傷落幕,但眼前的情況顯然是遠(yuǎn)超過了大家的預(yù)期。
李霸天一愣,本來以為的必殺之技,卻被這樊千鈞簡簡單單的給抗了下來。
“你,你沒事?”李霸天這時還不忘向樊千鈞問道。
樊千鈞現(xiàn)在是算徹底看清李霸天的為人了,這哥們,完全是個毛張飛,別人正在和你比斗,有事沒事,受的了受不了也不會跟你說啊。
樊千鈞突然來了再次戲弄李霸天的心思,突然一摸被李霸天擊中的部位,一下躺在地上,大聲叫道:“啊,好痛啊,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李霸天見樊千鈞如此,終于是松了口氣,要是樊千鈞不受傷,那李霸天還真就拿他沒轍了,最強(qiáng)槍招血龍鉆被其化解,最強(qiáng)拳法霸天神拳也被其輕易抗下,那他還真不知道接下來的比試該怎么進(jìn)行了。
“是嘛,本就該如此嘛,我產(chǎn)我這全力一擊的霸天神拳怎么就這么沒用了呢,原來你是硬撐著的。”李霸天看了看自己的拳頭,若有所思的道。
可就在這時,樊千鈞一個魚躍,再次站起,并且擺出以前世界拳擊手的姿勢比劃了兩下,然后哈哈大笑道:“媽的,你這爺們,真是個活寶,笑死我了,笑死我了,哈哈哈……”
李霸天一看樊千鈞如此,頓時恍然大悟,指著樊千鈞的鼻子道:“你他媽又玩我?”
樊千鈞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沒好氣的回道:“你個活寶這么可愛,不玩你玩誰?”
萬寶會一眾人等本來是為樊千鈞捏了一把冷汗,但轉(zhuǎn)眼間又見樊千鈞與李霸天如此搞笑的對話,頓時都哄然大笑起來。
樊千鈞笑后,也不再開玩笑,而時右手一伸,赫然是李霸天的那桿血屠槍。
“你,你抹了我的靈識烙印?”李霸天大驚,要知道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就輕易的把他的天一品血屠槍的靈識烙印完全湮滅,讓自己一點(diǎn)感應(yīng)都沒有,那除非是天位期的高手才能做到。
其實樊千鈞完全有能力在分分鐘時間類就把李霸天的血屠槍上的靈識烙印抹滅掉,但他卻沒那么做,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李霸天心眼并不壞,只不過是人有點(diǎn)活寶而已。
“抹沒抹掉,你自己接著不就知道了?”原來,樊千鈞并未把血屠之槍上的李霸天靈識烙印給抹去,而是把混沌光槍的威能完全覆蓋在血屠之槍上,有混沌氣息的混沌光槍覆蓋在血屠之槍上面,那李霸天能感應(yīng)到他的血屠之槍的氣息才怪呢。
“混沌光槍……”說著,樊千鈞右手與身子成弓狀,一下就把血屠槍給拋向李霸天。
身在高臺上的李元突然好像發(fā)現(xiàn)那血屠之槍上的不對勁,連忙向李霸天叫道:“天兒,不可接槍……”
李元話還沒說完,李霸天已經(jīng)迫不急待的抓向血屠之槍,“蓬…蓬蓬……”一連串的音爆之聲響起,李霸天直被那血屠之槍的沖勢給逼得飛快往后退。
“噗……”一大口精血從李霸天的口中噴出,而在混沌光槍下,李霸天的本命命泉之力也在不斷被樊千鈞拉扯過來。
“哇……”李霸天終于受不了混沌光槍的威能,一下被擊飛向山谷的崖壁上。
不待李霸天落下,樊千鈞一個飛奔,就把李霸天給提在了手上,看著身受重傷的李霸天,樊千鈞惡狠狠的道:“服不服?是認(rèn)輸還是要我把你這滿口黃牙給打下來?”
李霸天聳拉著的雙眼看向樊千鈞,無聲的說道:“服,服,小哥我服了你。”
靈霧谷眾人看著樊千鈞和李霸天兩人,猶如看見了兩個孩童爭糖果一般,一場好生生的比試,以李霸天的盛氣凌人開始,到樊千鈞問他服不服結(jié)束,怎么著都讓別人看著充滿了戲劇性。
這得虧是在商盟,商盟是群什么人?商人,商人重利,商人講究買賣不在仁意在,所以,當(dāng)李元也驚訝于樊千鈞的實力時,萬嘯天更是猶如撿到了一塊瑰寶。
雖然有幾絲對樊千鈞的恨意,但李元是商人,他也不可能去以得罪萬寶會為代價,和丟失大德商會的信譽(yù)為代價而去報復(fù)樊千鈞。
而李元的這幾絲恨意如果說為什么會在接下來的一剎就完全沒有的話,那得得益于他的毛張飛兒子。
雖然李霸天身體受傷嚴(yán)重,但他體格本就強(qiáng)壯,在服下數(shù)枚療傷圣藥之后,不一會就重新立了起來。
樊千鈞正準(zhǔn)備回萬寶商會的人群,可這時李霸天再次開口了。
“站住。”李霸天望著樊千鈞折背影道。
“哦,還要再比過一場?”樊千鈞心中寒意頓生,這家伙,本來自己對他還頗有好感,但輸了就是輸了,輸了之后還要糾纏,那就是下作了。
李霸天一愣,道:“還比個屁啊,我還嫌被你蹂躪得不夠?我是想問,你的名字。”
“劉謙!怎么著,以后想找我報仇?”樊千鈞眉頭一皺。
刷……李霸天以極快的速度飛奔到樊千鈞身前,樊千鈞正待招架,卻發(fā)現(xiàn)李霸天卻是兩腿一跪,說道:“長者為尊,我李霸天愿拜你為師。”
李元一聽這話,氣得要死,地位期頂階的李霸天要拜這地位期一階的小家伙為師?自己這兒子是真的腦殼少了根筯?
樊千鈞眉頭狂汗,這家伙,也忒,忒埋汰了吧,這么大個人要拜自己為師,他不臉紅樊千鈞自己都臉紅了。
伸手把李霸天扶了起來,看著李霸天堅毅的表情,樊千鈞一陣感慨,過了會才說道:“你這家伙,是不是誰把你打敗了,你就拜誰為師,那你的師傅不是滿天下都是了?”
李霸天大手一擺,道:“我誰都不服,比我強(qiáng)的人很多,但比我年紀(jì)輕,還比我強(qiáng)的人太少,并且你比我足足小了十多歲,你肯定是有什么不世的長處,所以,我要拜你為師。”
這理由還真說得通,想了想,樊千鈞道:“這樣,我也不可能收你為徒,我自己也是個愣小子,哪會教什么徒,我想了個折衷的辦法,如果你不嫌棄我的話,就和我結(jié)為兄弟。”
“兄弟?”李霸天一愣,終于哈哈大笑起來,一鼓豪邁之氣頓時再次在其胸中升起。
“你實力比我強(qiáng),那你是大哥,我做你小弟。”李霸天道。
樊千鈞搖了搖頭道:“實力不是恒定的,我現(xiàn)在實力比你強(qiáng)做你大哥,過幾天你實力比我強(qiáng),我又做你小弟,這樣換來換去不好,還是以年紀(jì)來論長幼,你比我年長,你是大哥。”
李元早就聽得清清楚楚,丟了靈霧谷,讓自己兒子得了一個實力這樣強(qiáng)悍的小弟,他不僅覺得沒虧,還覺得賺了。
“好,劉小哥確實爽快,你們結(jié)拜,我李元當(dāng)見證人。”李元生怕自己的兒子還要爭著做小弟,連忙拍板。
李霸天哈哈大笑,說道:“好,劉兄弟,我就做大哥,但有什么事,大哥還是聽你的。”
“媽的,這龜兒子,哪有大哥聽小弟的。”李元心中暗罵。
“算我一個。”一個聲音從半空中傳來。
樊千鈞一喜,失聲道:“萬銘大哥。”
“哈哈哈……李老哥,你可不厚道,這么便宜的干兒子你就自個偷偷的撿了?要不是我不惜耗費(fèi)自身神念把我兒子救醒,那今天這劉小哥就被你大德商會給拉攏過去了。”原來萬嘯天見李霸天要與樊千鈞結(jié)拜,連忙耗費(fèi)神念把自己兒子給救醒,他相信憑借萬銘與樊千鈞經(jīng)過生死與共之后,自然也能在這結(jié)拜之中摻上一腳。
商人,真是商人,無利不圖,見樊千鈞強(qiáng)悍如斯,大德商會與萬寶商會都生怕落后別人半分。
李元見萬銘出現(xiàn),自然知道是與這樊千鈞有關(guān)系,心中雖然有些遺憾,但也沒有辦法,只得瞪著萬嘯天說道:“你呀你呀,什么都不肯吃虧,連我兒子當(dāng)個大哥,結(jié)拜個兄弟你都硬要摻上一腳。”
萬銘身體剛剛好轉(zhuǎn),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恢復(fù)到以前的實力,這時,只見其蒼白的臉上露出一股玩味的意味,以極小的聲音說道:“李伯伯,我怕你知道劉兄弟的真實身份之后又要打退堂鼓哦……”
李元一驚,細(xì)細(xì)看了一眼樊千鈞,然后又看向萬銘的眼神,說道:“十六七歲,實力強(qiáng)悍如斯,這在整個南方大陸絕對都是最天才的人物,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