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上來后,老魏才發(fā)現(xiàn)這里原來是個大平臺,占地面積還不小,足足有一個足球場那么大,上面雜草眾生,樹木繁茂,不時有不知名的動物竄過。
那個老胡手下親信指著前面說道:“魏長官,就是那條小路,只能一個個的爬上去,山勢很陡,要兄弟們注意安全。”
老魏走過去一看,這哪里是什么路啊,都是亂石和雜草,連羊腸小道都算不上的,這要是叫路,那下面的那條土路就算得上高規(guī)格公路了。
但都既然來了,那就跟著那個老胡親信走吧,于是老胡的親信在前面帶路,老魏和手下兄弟們跟著爬山上來,這條小路上到處都是荊棘,不時有毒蛇和毒蟲出沒,但為防止開火驚醒敵人,老魏嚴(yán)令手下兄弟們都用匕首和刺刀解決,不要開槍。
好在這一路上除了竄出來幾條小蛇以外,沒碰到其他嚇人的東西,那些小蛇當(dāng)然威脅不了老魏和手下的那些精干的手下的,刺刀和匕首以及每人隨身帶著的那些樹枝就是最好的對付蛇類的武器。
足足爬了有一個鐘頭,老魏都有些頭暈了,兄弟們的體力消耗極大,這是在熱帶雨林中,氣溫相當(dāng)?shù)母撸砩蠋е臇|西不少,一路走來,老魏和秀才他們汗水揮灑了一路,口渴得很,喝光了水壺里的水,老魏和秀才都覺得解不了渴。
就在這時,密林上方突然暗了下來,老魏抬頭朝上面一瞧,之間樹冠縫隙中間,毒辣的太陽光不見了,一朵黑云遮住了太陽,那個帶路的老胡親信臉色大變,急忙對老魏說道:“不好,要下暴雨了!”
“啊,這段時期不是旱季嗎?怎么還會下雨?”老魏問道。
“快要進入雨季了,這里的旱季很短,只有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其余時候幾乎天天下雨,有時候甚至一天之內(nèi)下好幾場暴雨的,我們得加快行進速度了,要不然暴雨一來,走不出這個山頭,那就要被困死在密林里了。”老胡的親信說道。
老魏當(dāng)然看得出來,他不是危言聳聽的,他們在這里呆了小二十年了,對于這里的氣候肯定是了如指掌的。
老魏急忙吩咐手下兄弟們加快速度,老魏和秀才在前面跑了起來,三十來個兄弟們當(dāng)然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輩,都是李國民手下的骨干,當(dāng)然也緊緊跟著跑了上來。
密林里荊棘遍布,毒蛇橫行,但老魏和秀才他們可顧不得這些了,一口氣跑出了好幾里地,終于跑出來了密林,就在一個懸崖邊上看到了下面的一排木結(jié)構(gòu)平房的時候,天上一個炸雷“轟隆隆”的炸響起來,頓時黑漆漆的天空中劃出來一道異常耀眼的白光,閃閃發(fā)亮,照亮了整個大地,緊接著雨水傾倒了下來,狂風(fēng)也卷了起來,將那些細(xì)小山石給吹散了,飛沙走石,雷鳴電閃,天空在嗚咽,大地在顫抖,雨水在傾倒奔騰,整個世界好像要末日來臨了一
般。
老魏他們被雨水淋了個落湯雞,但慶幸終于跑出來了密林,要知道在閃電打雷的時候,要是在密林的那些大樹下,那絕對就是被雷劈的節(jié)奏,那些樹干挺拔的大樹就是一支支超好的避雷針,人要是呆在那里,那還不被給雷給劈得焦糊糊的?
暴雨越下越大,跟天上倒水似的,老魏他們幾乎都睜不開眼,透過那一道道白亮的閃電,老魏和秀才發(fā)現(xiàn)懸崖下面那一排平房四周崗樓上的機槍手不見了,估計是怕被雷給劈死,躲到下面的房子里去了吧?
老魏決定立即趁著這個時候爬下懸崖突擊進去,這個雷鳴電閃,暴雨傾盆的時候正是敵人防守松懈的當(dāng)口,此刻不發(fā)起襲擊,更待何時?
兄弟們立即將那些藤條放下懸崖去,一個個的順著懸崖溜了下去,下來很快,不到幾分鐘就全部下來了,老魏清點了一下人數(shù),一個不少,便讓那個老胡的親信在前面帶路,隊伍迅速向那一排木質(zhì)平房這邊摸上來!
平房分成了三排,以東西方向落成,沿著南北而建,前后兩排的平房有十多間,中間的那排只有區(qū)區(qū)幾間房子,老胡的親信告訴老魏,指揮部就設(shè)在中間的那幾間房子里,那個姓周的叛徒現(xiàn)在到底在什么地方不曉得。
老魏急忙將隊伍分成了三隊,除了正面那個口子由老胡和秀才他們來搞定外,其余的出口都給封住了!
有暴風(fēng)雨掩護,老魏他們的行動沒有被那些敵人發(fā)覺,姓周的手下竟然連在外面放些暗哨都沒有,看來這次那個姓周的是絕不會想到老胡會帶著救兵來偷襲算賬的。
老魏決定讓老胡那邊開始行動,以引誘出來那個姓周的,否則貿(mào)然闖進去,找不到那個姓周的藏身之處也是白搭。
只聽得“啪”的一聲,一顆紅色信號彈在雨幕中冉冉升起,這是老魏跟秀才約定的攻擊型號,看到這個信號后,秀才和老胡就要開始向營地正面發(fā)起攻擊了!
那個姓周的在綁了老胡后,覺得不能留著,想斬草除根以絕后患,要不然自己肯定掌控不了老胡的那些手下的,就連剛剛被老胡收編的那些老劉的手下也不會聽從自己的。雖然老胡一向?qū)ψ约翰诲e的,但無毒不丈夫,既然都已經(jīng)動手了,那就不能再畏畏縮縮的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將老胡一家子全部殺掉得了。
但這個姓周的他自己不想干這事,主要是他怕老胡罵,這么多年來,他在老胡手下也就怕老胡一個人的,現(xiàn)在突然間要他去殺掉老胡和他的一家子,這個姓周的還真是不敢動手。
于是他派了兩個手下去干這事,并且交代他們,活兒要干的干凈,干成后重重有賞,給個三把手,四把手的干干。
沒曾想,這兩個手下卻還老胡的心腹,是老胡十多年前就安插到姓周的手下的,老胡是個老江湖了,在國軍
中干了幾十年了,對國軍部隊里的那一套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的套路在就爛熟于心,當(dāng)初他確實是想把這個姓周的當(dāng)做接班人來培養(yǎng)的,但覺得他某些地方有些不太對勁,于是便放了這兩枚棋子過去當(dāng)姓周的手下,當(dāng)然這些操作他是絕不會讓姓周的看出來任何破綻的。
現(xiàn)在這兩枚十多年前放下的棋子終于派上了大用場,那兩個手下接受槍決老胡的命令后,急忙帶著幾個手下過來,在進門前將那幾個手下給弄暈了,帶著老胡一家子跑了出來,找到了李國民這里。
自從老胡被手下?lián)屪吆螅罩艿木筒栾埐凰迹缱樚海X得老胡肯定要來找自己的麻煩的,所以他槍斃了幾個自己認(rèn)為是老胡那一邊的手下后,就嚴(yán)令手下加強營地和外面各個關(guān)卡的防守,嚴(yán)防老胡帶著救兵卷土重來找自己算賬。
后來姓周的冷靜下來一想,覺得老胡這次已經(jīng)是沒有地方可以找到救兵的了,野人山這里的那幾家山頭,姓仇的肯定跟老胡不對付的了,姓劉的已經(jīng)被老胡滅掉了,李國民上次差點要是在老胡的手里,那他除了想緬甸人求救或者向大陸方向投靠才能搬來救兵的,但這兩邊都不好搞,即便能夠搞來救兵,由于路途遙遠(yuǎn),那也最起碼得十來天后的事情了。
本來這個姓周的已經(jīng)有這個想法了,再加上那些隱藏得很深的老胡親信為了保命,拼命的吹噓姓周的牛逼,老胡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孤家寡人,四面楚歌了,即便跑出去了,那也不用心急的。老胡肯定是翻不了身的。
其實說這些話的老胡親信已經(jīng)暗地里打算著要對付這個姓周的了,只不過上次老胡救出去后,姓周的胡亂殺掉了幾個他認(rèn)為的老胡親信后,這些人為了自保便合起來騙他的。
在這些手下的合伙忽悠下,姓周的也就想當(dāng)然的認(rèn)為老胡一時間是搬不來救兵的了,剛好又突然遭遇了狂風(fēng)暴雨,電閃雷鳴的,于是他便命令崗樓上的機槍手嚇撤下來,外面布置的暗哨本來沒有接到撤崗的命令的,但老胡的親信卻以愛護手下兄弟們?yōu)槔碛桑闪俗约喝藢⒛切┬罩艿氖窒陆o替換了下來,這些家伙本來就不太愿意在這個時候在外面當(dāng)落湯雞,一看有人來接替,求之不得,連連表示感謝屁顛顛的就回去了。
外面突然亮起來一顆信號彈,姓周的立即從椅子上跳起來,沖到門外一瞧,是可紅色信號彈,這個時候有誰會發(fā)信號彈呢?難道是老胡帶著人馬來算賬來了?
姓周的畢竟是做賊心虛,一看這個信號彈升起,便意識到大麻煩來了,便急忙喊手下趕緊去外面看看,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立即開火阻擊!
其實這個時候,那個帶著老魏他們摸上來的老胡親信已經(jīng)爬上了那個崗樓,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那個姓周的出現(xiàn)的時候,立即就拔出信號槍,朝姓周的那個位置打出去了一個曵光彈,以指示方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