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老甘這聲喊,我們立即圍了上去,果然在手電筒光照耀下,高臺外邊三十多米處有幾點黑乎乎的東西,老甘一臉嚴(yán)肅的對我說道:“連長,沒錯,這個肯定是血跡,你聞聞?!闭f完,老甘將手指伸到我的鼻子底下,果然一股濃重的帶有騷味的血腥傳來,當(dāng)真是血跡!
就在這時,藏獒“貢布”跑回來了,多吉急忙上前撫摸著它的后背,“貢布”顯得很是急躁不安,看樣子這次追擊沒有追上那個目標(biāo),要不然“貢布”是不會是這個樣子的。
突然,多吉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把奪過旁邊“秀才”拿著的那把手電筒,仔細的照著“貢布”的嘴巴,我被他的奇怪舉動吸引了過去,只見他小心翼翼的在貢布的嘴巴邊上弄下來了兩根毛!
“連長,你看,這是什么毛?”多吉舉著那兩根毛對我說道。
“這有什么?不就是狗毛嗎?多吉你也太那個了,藏獒雖然勇猛,但畢竟也有失手的時候,別研究那個狗毛了,還是老老實實的跟蹤地上的血跡過去找到出口吧?!薄靶悴拧睘閯偛哦嗉獩]跟他打招呼,突然搶走手中的手電筒感到有些惱火,發(fā)現(xiàn)多吉竟然拿著兩根從狗嘴里扒下來的毛問我,心里有氣,急忙沖口說道。
“你們再仔細看看,這肯定不是什么狗毛,“貢布”跟著我這么多年了,我還不知道這個?”多吉一臉不服氣。
聽得他們爭論,我和老甘圍上去,仔細一瞧多吉手里的那兩根黑乎乎的毛,覺得多吉說得沒錯,藏
獒雖然體型比一般狗要大些,但也不可能有這么長的體毛吧,這肯定不是藏獒“貢布”的,而是剛才那個從大殿這里一閃而過的那個黑影的!
老甘接過來仔細用手電筒一照,抬頭對我說道:“連長,咱們這次可能碰到野人了,我在云南老家的時候就曾經(jīng)聽說過在緬甸交界處有一座野人山,山里有野人出沒,這些野人體型很高大,但奔騰跳躍速度異常迅速,比山里的猴子差不多,我懷疑我們剛才看到的就是這個所謂的野人了。”
“啊,有這樣的事情?我們不是在藏南這里嗎?這里天寒地凍到處下雪的地方,怎么會有野人出沒?”我有些聽不懂老甘說的,我們小分隊是從藏南的察隅河一帶被漩渦卷進來的,雖然在地下穿行了三四天時間了,但也不至于穿行到了緬甸境內(nèi)吧,要是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們這次小分隊可算是越境了,而且還來到了跟這次邊界反擊戰(zhàn)毫不相干的第三方境內(nèi),出去被緬甸人發(fā)現(xiàn),估計又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的。
“也說不定,我們當(dāng)初的位置就在瓦弄附近,正是處在我們同印度和緬甸的三國交界之處,我們被漩渦沖進來后,在地下已經(jīng)行進了三四天了,是有可能來到緬甸境內(nèi)的,而且藏南地區(qū)屬于喜馬拉雅山脈以南的地區(qū),氣候條件比其他地方的藏區(qū)大不相同了,到了緬甸這里以后,是屬于亞熱帶叢林氣候了,亞熱帶叢林里發(fā)現(xiàn)野人呢也就不足為奇了,那里就有座山名字就叫“野人山”的,當(dāng)年抗戰(zhàn)時期,這里還發(fā)生過一些事情呢。”
“秀才”說著說著,突然吞吞吐吐起來。
“有什么話趕緊說,吞吞吐吐的干嘛?”我很不滿“秀才”這樣。
“連長,有些事情說不了的,我怕違反紀(jì)律?!痹瓉怼靶悴拧庇蓄檻]。
“沒事的,這里只有我們這些戰(zhàn)友,把你曉得的都說出來,咱們現(xiàn)在能不能出去還難說,別顧慮那么多了。”我鼓勵著“秀才”道。
“咳咳也是,在二十年前,野人山這里曾經(jīng)有一只部隊走過,四萬人馬進入野人山,最后走出去回到中國的卻只有五千多人,九成的人馬全部死在了野人山里,白骨遍野,慘不忍睹?!薄靶悴拧倍愣汩W閃的說著,那時候國民黨軍隊跟我們還是老對手,在我們的眼里,他們都是十惡不赦的壞蛋,有關(guān)抗戰(zhàn)期間遠征軍的資料我們是看不到的,不知道“秀才”從哪里搞到了這些資料的,這可真是要犯錯誤的啊。
“秀才,你是不是閑書看多了?”
“連長,這是真的,記得我小時候聽老人們說起過,在我們老家村子里就有一些青壯年參加了遠征軍的,但他們最后都沒回來?!崩细实脑捵C實了“秀才”看的“閑書”是正確的,不像是國民黨軍方面一貫的宣傳方式,而且國民黨軍方面要宣傳也是宣傳他們大勝仗的啊,四萬人馬通過一座野人山幾乎全軍覆沒,僅僅逃出來一成,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估計應(yīng)該是真實的,要是真是這個情況,而我們現(xiàn)在出去也是這個地方,那我們豈不是剛出龍?zhí)队秩牖⒀藛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