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十日后。
京城,包括整個夏國,所有人都洋溢著激動興奮的表情。
百年慶典,馬上就要來臨了!
而今日,就是競選花魁的日子!
數(shù)十名來自全國各地的女子,紛紛趕到了京城,包括槐月。
“先進宮吧,這幾日游玩的也夠了。”
翌龍一身白袍,身后跟著槐月慕冰二人,在京城街上毫無目的的走著。
幾日前,三人便到了京城,一邊打探其他女子的消息,一邊又在京城游玩,做為競選之人,槐月卻毫不緊張,甚至還想多玩幾天。
“慕冰姐,你怎么不早點帶我來京城呢,這里好玩太多了。”
槐月抱怨著,以前去的地方,哪有京城這么繁華。
慕冰則是無奈解釋起來。
“京城做為首都,你名聲不夠,貿(mào)然來到這里,卻是無法出頭。”
“好吧……”
槐月點了點頭。
“好了,現(xiàn)在就進宮,今日,會有很多人。”
翌龍轉(zhuǎn)過頭,白了一眼。
要不是為了槐月,翌龍早就回去尋他父母親去了。
隨即,三人便步行至皇宮。
對于這里,翌龍已經(jīng)來過,唯一覺得驚訝的,便是槐月了。
皇宮做為夏國最重要的地方,自然是最宏偉最驚艷的建筑。
“皇宮,就像是城中城,里面自成一界,外人若想進入,只能從側(cè)門進。”
翌龍邊看邊解釋,槐月隨之看去,果然,皇宮大門緊閉,只有兩邊的側(cè)門可以進入。
而慕冰則是點點頭,皇宮的大門,除非是皇族人員出入,就算是全朝官員,也只能走側(cè)門。
此時的側(cè)門,人并不多。
“來者何人。”
門口的護衛(wèi)軍看到翌龍三人后,立馬欄住。
而慕冰手疾眼快,立馬上前解釋道。
“我等是為了花魁競選,這是競選令牌。”
說著,掏出懷里的一塊令牌。
那護衛(wèi)軍面色嚴肅,仔細看了看令牌后,又盯著三人看了好久。
畢竟是皇宮,若是出了閃失,殺頭都是小罪。
“好,進去吧。”
再三確認后,三人總算是進了皇宮。
“這門口的護衛(wèi)軍氣息雄厚,看起來,倒是像白金軍。”
翌龍暗自想著,而槐月卻東張西望,好像看到了什么。
“嗯?那邊也有一堆人。”槐月輕聲道。
翌龍看去,另一邊的側(cè)門,也走進一群人。
“應該也是競選花魁吧。”
一群人華麗的服飾,有仆人,也有護衛(wèi),而人群中央,圍著一位女子。
這女子一身紅衣,臉上微微淡妝,一副高冷模樣,氣質(zhì)與槐月卻是截然相反。
慕冰在仔細看了一眼后,輕聲說道。
“此人就是佛城那位女子,名為紅水,她父親是朝廷高官。”
“哦?”
翌龍眉頭一挑,這女子美貌確實不俗,眉間的氣勢是從小便培養(yǎng)起來的,在富貴人家的熏陶下,有一種獨特的高貴冷艷。
正想著,紅水也看到了翌龍等人,相比之下,翌龍這邊卻是磕磣了許多。
“小姐,走吧。”
看到紅水愣了一下,身邊的護衛(wèi)輕聲提醒道。
此時的槐月和紅水卻是四目相對,無形中,斗爭已經(jīng)開始。
“這女子,有點威脅。”
紅水低頭,慢步走去,輕聲對著身邊的護衛(wèi)說道。
“小姐多慮了,此次花魁,非小姐莫屬。”
護衛(wèi)回頭看了看槐月,不屑道。
論美色,二人氣質(zhì)不同,各有千秋,論才華,比拼的可是背后勢力,這護衛(wèi)十分自信,家中的老爺,可是朝廷高官,誰人能比。
而翌龍這邊,槐月也收回目光。
“怎么,有自信嗎?”
翌龍看著槐月道,姿色上,二人的確不分上下。
“哼,當然有。”
槐月皺皺鼻子,頭也不回的走向皇宮側(cè)殿,那里,便是競選大堂。
大堂內(nèi),中間有著一坐木臺,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落坐一人,而此時的整個四周,都已經(jīng)坐滿了評審人員。
這些評審人員大部分都是官員,也有少數(shù)來自百姓的普通人,而最顯眼的位置上,落座的便是高大人無疑。
至于那些姑娘,包括槐月,卻被慕冰帶去后臺,匆忙準備著,只留翌龍一人,隨意找了個位置,靜靜的等待。
按規(guī)定,等夜幕降臨,花魁競選便開始。
“還有數(shù)個時辰,快了。”
翌龍觀察著四周,包括那高大人身邊的護衛(wèi)軍,各個實力不俗,而高大人的身邊,卻還有一個空位。
“難道還有重要的人要來?”
翌龍疑惑了一聲,門口卻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隨聲看去,只見門口一人獨自走進,邊上的官員們卻是躲閃不急,臉色上有恭敬,也有害怕。
“此人是誰?”
翌龍仔細看了看,此人一身皇袍,看起來是皇族人員無疑,可周圍人的反應卻沒有那種真切的恭敬,更多的都是害怕。
正疑惑著,高大人也站了起來,看著來人,面色波瀾不驚,低聲道。
“恭迎二皇子。”
此人,正是杜逆。
杜逆撇了撇嘴,一副無奈的說道。
“唉,三弟他身子不適,本來他也想來看看的,只好我來代替下他的位置。”
說罷,一屁股就坐在了最中央的位置,也不顧高大人臉色,自顧自看著四周。
此時的高大人面色略微低沉,不過也沒有刻意表現(xiàn)出來,杜逆的出現(xiàn)是他意料之外的,原本邀請的三皇子卻不見蹤影,看來,杜逆也是用了些手段。
“上茶。”
高大人吩咐了一聲,畢竟杜逆是皇子,自己就算是高官也不管用,人家還是比自己大。
而在角落的翌龍,卻一幕不露的看著一切。
這些表情和語氣,翌龍全聽到了。
“看起來,這二皇子有點不受歡迎啊。”
暗自想著,杜逆的目光卻轉(zhuǎn)到了這邊。
二人四目相對,面色不變。
杜逆所修煉的,是魔道之法,為了不讓別人發(fā)現(xiàn),自然也學習了隱藏自己的手段,一般修行人也察覺不到,只會覺得他是普通人。
而翌龍一身正氣,從不曾隱匿自己的靈氣,普通人看去毫無差別,而同道中人看去,卻是氣息濃厚,修為深厚之人。
正如同此時,翌龍看杜逆,就是一個普通人,最多也就是皇族中人,可杜逆看翌龍,卻是滔天靈氣,修為上,就是前輩中的前輩。
杜逆不動聲色的轉(zhuǎn)開了目光,表面上微微一笑,看似冷靜,然而他的背后,卻已經(jīng)冒出絲絲冷汗,連手,都有些不自覺的顫抖。
“不會,不會發(fā)現(xiàn)我的,看他的反應,應該沒發(fā)現(xiàn)我。”
翌龍的臉上始終是平靜,這讓杜逆更加慌張。
“我這隱匿之術是宗內(nèi)秘訣,看他修為,應該是先天巔峰……應該發(fā)現(xiàn)不了我。”
“可,這人是誰?難道仙盟連花魁都要插一手?”
“難不成是發(fā)現(xiàn)了我,來抓我的?”
杜逆的思緒愈加凌亂,目光再也不敢看向翌龍,只能裝作冷靜的看著四周。
也不知過了多久,周圍慢慢的安靜下來,隨著燈火通明起來,所有人都知道,競選要開始了。
在眾目之下,一優(yōu)雅的女子漫步走上木臺,說話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所有人聽清,這也讓翌龍知道,今夜的競選之人,只有四人。
而其他的,幾乎都是棄權,或發(fā)病,無法參加。
這倒是讓翌龍疑惑起來,整個夏國將近數(shù)十坐城區(qū),按道理來說,就算沒有一城一人,可十幾人總有的,怎么諾大的夏國,只有四人?
其實除了翌龍,其他人倒是想到了什么,最明白的,也就是高大人。
這一切,可都是他安排的。
“我這人秉公無私,說了不能內(nèi)定,就是不能內(nèi)定,但是,卻也沒人說,我不能刷下人來。”
高大人喝了口茶,微微一笑,那佛城的女子,可是塞了不少好處,幾乎是定下了紅水就是花魁。
在幾個日思夜想后,高大人總算是沒忍住,一番手段下,刷下了數(shù)十位女子,那些略有威脅的,全都被高大人幕后解決了。
只留下幾個,全當走個形式。
然而,高大人卻也知道,有一人,惹不得。
“槐月這姑娘哪冒出來的,居然跟我說不能動她?”
高大人沒見過槐月,而且槐月的名聲也不大,當有人提醒他千萬不能動槐月時,他也只是一愣,想到應該不會威脅到花魁時,便不再多管。
“算了,宰相他親自傳信,估計這槐月來歷不小。”
搖了搖頭,高大人看向臺上。
第一位女子,已經(jīng)出來。
“第一位就是紅水?”
翌龍一愣,這花魁的競選和他想象的全然不同,本應百花齊放萬家掙鳴,可如今卻是截然相反,僅僅四人來到這京城競選?
無論說什么,翌龍都覺得不對勁。
只見紅水低頭,靜靜的坐在木臺上,在眾人的目光下,拿出一副笛子,隨后,便響起一陣悠然的曲子。
“二皇子,感覺如何?”
臺下的高大人試探性的問道,然杜逆卻是毫無興趣,撇了撇嘴道。
“僅僅十多歲就如此冷艷模樣,太刻意了不成,她不就是那紅家公主嗎?沒記錯的話,她比我小了五歲。”
杜逆說話間,還撇了一眼翌龍,見翌龍的目光全在臺上,暗自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