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剛走出沒多遠，身後陸傑陰魂不散的聲音又傳來。

有完沒完！

程諾狠狠的拽了一把程華，用行動無聲的警告程華：不許停！

“你就不想知道他怎麼樣了嗎？”

話是對程諾說的。

腳步幾不可見的一頓，又迅速恢復正常，頭也不回的大步走！

陸傑見此也不生氣，只是對著越走越遠的兩個背影，雙手攏成喇叭狀大喊：“他剛從戒毒所出來，身體恢復得不是很好，你好自爲之！”

好自爲之？

你纔好自爲之！

你全家都要好自爲之！

程諾胸口發悶，說不出是什麼情緒籠罩在心口，鈍鈍的疼！

洗過澡，換上乾爽的睡衣，程諾懶懶的躺在搖椅上，正拿著一本小說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偶爾瞄一下程華，此時的她正盤腿坐在牀上，眉頭皺的死死的，兩隻手也不安分，把睡衣的帶子纏在手指上，又鬆開，然後又纏上。

氣氛詭異得讓人窒息！

“小諾······?！?

“開口前最好先打好草稿，說話支支吾吾語無倫次可不是你的風格！”程諾毫不客氣的打斷她，說這話的時候連眼皮都沒擡一下。

······

“我還是放不下他！”許久，程華開口了，語不驚人死不休，帶著破罐子摔碎的決絕。

“所以呢？”程諾依然頭也不擡，索性將裝酷進行到底。

“他說他會在這邊找工作，方便照顧我，所以······”程華越說越小聲。

“所以你打算跟他和好？”程諾終於捨得把視線從書上移開：“然後再一起甜甜蜜蜜的戀愛，然後再同居，懷孕，天上憑空掉下個小三，然後被他打個半死，分手，做人流，撕心裂肺的哭！程華，你犯賤也要有個底線！”說到最後，話幾乎是用吼出來的。

“不會的······”毫無底氣的辯論，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切實際。

“呵！”程諾冷笑：“那你就抱著你的愛情變化石吧！只有你這種神經比鋼筋還粗的白癡纔會爲這種人渣付出！”

說完把手中的書‘啪’的一聲合上，丟到一旁，擠開程華，鑽進被窩用被子矇住頭，生悶氣！

安靜，很安靜！

時間好像沒有盡頭一樣，這方小小的空間裡，安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許久，程華起身關掉燈，鑽進被窩，雙手攬住背對著自己的程諾。

“小諾，對不起?！?

程諾象徵性的掙扎了一下以表□□，不理她！

“小諾，其實你懂我的心情的是嗎？你懂的，我愛他！勝過愛任何人，他曾經是我活著的精神支柱，是我的信仰，即使他變了，可我還是放不下他，愛他已經變成一種習慣，我習慣了有他在我的生命裡佔一個位置，即使我知道他是一把雙刃劍，讓我幸福的同時也讓我痛苦，可我心甘情願！這不是一場賭注，這是一場毫無退路的冒險，我知道，選擇了他就等於把所有轉圜的餘地給封死，可是我心甘情願！即使是前方是懸崖絕壁我也不後悔，沒有什麼，比失去他更讓人覺得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