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水牢中的凌一凡靜靜的等待著,他在等待空陌塵給他消息。方纔,他與空陌塵早已商量妥當,在破壞了那祭煉魂珠的法陣之後,他的神識便立即收回。
在凌一凡的算計中,那法陣出現意外,那中年人是一定會趕過來的,而對方卻是無法發現空陌塵的神識,所以,接下來,便是讓空陌塵監視對方的舉動。
而凌一凡便會根據對方的舉止做出相應的對策和行動,這時,在凌一凡將那煉製魂珠的陣法破壞之後,那收取衆人力量的詭異能量也是消失了。
這一次,卻是比任何抽取的時間都要短,許多人不由的心中詫異,尤其是凌一凡身旁的牧河,而耐不住開口道:“最近這段時間裡,這裡的怪事倒是不少,今天這力量的抽取卻是比以往要少得多,這纔剛開始沒有一會兒就停止了,真不知道這是搞的什麼鬼!”
凌一凡聞言,苦笑道:“也許是出了什麼問題吧!”
牧河點了點頭,自語道:“說不定還真是,不過究竟如何卻是猜測不透,不知道這暗殿又要搞什麼鬼!”
就在這時,空陌塵已經發現那中年人來到了祭煉魂珠的法陣之前,此時,正在控制法陣不會崩潰。
空陌塵的神識已經回到了水牢之中,凌一凡從空陌塵那裡得知了那中年人眼下的境況,當下心中一動,那人被陣法牽制著,對於凌一凡來說卻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當下,凌一凡神識一動,便準備離開這水牢,當然,對於這處空間的掌握。還是需要空陌塵來協助的,如今,空陌塵就好比是凌一凡的眼睛,幫助他無聲的注視著這裡的一舉一動。
就在凌一凡準備破開這圍欄衝出水牢之際,突然轉頭看向了一旁的牧河,對於牧河。凌一凡是有心幫助他逃出這裡的,但是眼下自己能否逃出還是未知,卻是很難帶著他了。
想到這裡,凌一凡開口道:“如果你現在身上的禁錮被解除,你的修爲會恢復多少?”
牧河聞言,心中一怔,看著凌一凡猶豫的道:“這些年還真不好說,估計能有一半就不錯了,好在這些年我有丹藥的支撐。否則還不知道會什麼樣子呢,不過,早在數年前身上的丹藥便已經被消耗乾淨了。”
說著,牧河心中一陣的傷感,凌一凡聽到這裡,暗暗點頭,這裡的修士大多身上都是有丹藥的,在進來的初期。身體的力量被抽取,大多都會依靠自己身上的丹藥來恢復支撐的。
只是時間一久。即便身上有許多丹藥也是支撐不了長時間的,因爲這抽取修爲力量,根本就是個無底洞,縱然你有多少丹藥也只是爲暗殿抽取力量服務的。
而這牧河,本身便是丹宗長老,身上的丹藥自然是不用說的。要多出常人無數,而品階極高的丹藥也不在少數,即便如此也是被消耗的一顆不剩。
凌一凡反手取出數顆丹藥,有恢復元力的,有療傷的。都不是凡品,在對方驚訝的目光中,將其遞給了牧河。
看著凌一凡手中的丹藥,牧河心中一陣劇烈的跳動,怔怔的看著凌一凡,不敢相信的道:“你這是?”
要知道,在這水牢中每一顆丹藥都是極其重要的,每多擁有一顆丹藥,便意味著可以多生存一點時間,便多一點逃生的希望,而這段時間裡以來,他並沒有看到凌一凡取出丹藥來恢復過元力。
在牧河看來,凌一凡身上的丹藥定然不多,所以纔會如此的珍重,而眼下卻是拿出好幾顆高品階的丹藥遞到自己的面前。
凌一凡看著一臉驚訝的牧河,微笑道:“這些是給你的,不要推辭,一會兒你將這丹藥服用了,能否逃的出去便看各人的造化了,我能做的就是這些了,以後有緣希望還會再見到!
不久之後,當你感覺到身上的禁錮被解開的時候,便是你逃出這裡的機會,後會有期!”
凌一凡說完,便將丹藥塞在了牧河的手中,然後在牧河目瞪口呆的目光中,取出一把靈劍,體內元力運轉,法則之力涌動,向著身前的圍欄一劍斬去。
只見一道綠色劍芒閃過,凌厲的劍氣唰的一聲斬在身前的圍欄之上,只聽噹的一聲,那看似牢不可破的圍欄被凌一凡齊聲斬斷。
這一聲金鐵交鳴的斬擊聲,在這沉寂已久的水牢中顯得那麼的刺耳,所有被禁錮在水牢中已經麻木的神經在這一刻突然變得敏銳了起來。
一雙雙空洞的眼神被這一聲斬擊刺激的,漸漸的恢復了生機和神采,許久以來,從來沒有人能走出這水牢,而眼下,在他們的同類之中,竟是有人奇蹟般的將身前那牢籠給生生破開。
此時,這裡的衆人頓時感覺到了希望,凌一凡的舉動,讓他們早已經絕望的思緒再次燃起了希望。
這時,心中最爲激動震驚的便要屬牧河了,原本蒼白的臉色頓時浮現出了紅潤,心中之激動已是難以言表,他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和他一牢之隔的白髮青年竟然如此深藏不漏。
幾個月的相處,在他眼中這個普通的青年只是運氣極差的闖入了這鬼地方,但是眼下,看來事情並不是像自己想象的那樣。
這時,只見凌一凡破開身前的牢籠,身體一動,嗖的飛到了水牢上空。
激動的牧河毫不猶疑的將手中的丹藥吞服了下去,他相信,這個青年定然會成功,定然會逃出這裡,想到這裡,牧河不由的心中一陣欣喜。
堅持了這麼久,沒想到自己還真的有逃出這裡的希望,看著水牢上空的凌一凡,牧河心中暗道:“不論這次你能否成功,也不管我能否逃出這裡,我都會記住你的!”
隨即,牧河便雙目微閉,慢慢靜下心來,開始吸收體內丹藥釋放的力量,這是他唯一的一次機會,是凌一凡給他的,眼下每多吸收一點丹藥的力量,修爲便會多恢復一分,逃出這裡的希望便會多上一絲。
這一刻,凌一凡虛立在水牢上空,在他的腳下,密佈著數百的牢籠,此時,水牢中近百雙眼睛同時擡起了僵硬的頭顱,眼神中滿是神采的注視著凌一凡。
凌一凡掃了眼這水牢中的衆修士,這些人都是受暗殿迫害的可憐人,暗殿的仇人,便是自己的朋友,本想就此離去的凌一凡,突然間,反手一劍,向著水牢中心的一點揮出一道劍芒。
這水牢是一個連接那祭煉魂珠之處的一個陣法,而凌一凡揮劍斬落的那一點,正是這陣法的核心,只見劍芒氣勢如虹,直奔水牢中心落下。
凌一凡並沒有去看那劍芒落下之後的結果,因爲他沒有時間,這一劍,只是爲了將這法陣破壞掉,至少在修復之前不會再收取衆人的力量,同時,對於解開衆人身上的禁錮也起到很重要的一點。
凌一凡身影迅速的向著這處空間的中心大殿飛去,他的身影剛剛離開水牢,便聽到身後傳來一聲轟然巨響,卻是那劍芒將水牢中心那法陣的陣基擊潰。
當凌一凡將那陣基擊潰的瞬間,水牢中的誰有人都不由的感到身體一輕,彷彿壓迫?...
在自己身上無數年的大山被人推到了一般,頓時輕鬆了許多。
這水牢距離大殿的方向卻是要比那祭煉魂珠之處近上不少,一路上,凌一凡不敢有絲毫的停頓,用出了十二分的力量向著大殿的密室趕去。
雖然那中年人被牽制在那祭煉魂珠的法陣處,但是,這裡還有許多看守的弟子和黑衣人,要想順利的抵達密室的所在,並沒有想像中的那般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