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身後的牛錛傳來的一聲聲怒吼,墨白眼中寒光閃過,嘴角的露出了一絲冷意。加快身法的閃動,往來時的方向不斷的跳躍著。
一個時辰後,一個築基初期修士站在一棵巨樹下,手中掐著法訣。一把上品飛劍在他頭上一尺的地方懸浮著,雙眼警惕的看著四周。
忽然,一陣清風徐徐吹來,輕輕的撩動著他的長髮。築基初期修士眼中一陣疑惑,他扭頭看了看四周,只見這裡巨木林立,老樹盤根。可是並無山風吹動。可這一股清風又從何而來,神色頓時慌亂了起來。
他畢竟是築基初期修士,反應也算是快捷,手往儲物袋一拍,一個盾牌出現在他的手中。只見他手掐起法訣,心中默唸著口訣,手掌剛要往盾牌擊出法訣。
卻在這個時候,那一股柔和的清風驀然起了變化。清風繞著他的身子打了一圈,猶如一道無形的繩索一般,叫他身子捆綁了起來。
築基初期修士被這個忽如其來的狀況,嚇了一跳。急忙縱身躍起,嚮往旁邊不遠的樹上躍去。只見清風突變,在築基初期修士的腳下,一個十餘米高的颶風平地而起,將身在半空中築基初期修士捲入風中。
隨著躲在暗處的墨白手上的紙扇一抖,築基初期修士被颶風向一旁的巨樹甩了過去。只聽到"砰"一聲,修士的整個身子被砸進了巨樹樹幹裡。整個人深陷入一個人形的樹洞中。
“啪”的一聲,盾牌掉落在地上,打了幾個轉才停了下來。
墨白手持著紙扇,從暗處走了出來。嘴角帶著一抹笑意,冷眼看著從樹洞裡爬出來築基初期修士。揮了揮手中的扇子,此扇經過了墨白的祭煉,使用起來比蘇長青使用的時候變化多了許多。
此扇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秋水長舒。這是墨白在精煉的時候,紙扇呈現它原本玉質面貌的時候,在扇面所呈現出來的字跡。
這把名爲秋水長舒的扇子,乃是上古神通之士,將自身神通部分威力封存在此扇之內。當然這個也只是墨白的猜測。
望著對面嘴角流著鮮血的修士,墨白知道他方纔的被自己用紙扇神通偷襲的那一下,受傷可不清。從對方的眼神看得出來,此人並非懦弱之輩。只見他此刻已經從自己的儲物袋裡掏出了一把極品法器,雙眼死死的盯著墨白。手上的法訣已經掐起。
墨白微微一笑,一拍手中扇子,將它合上。手一翻,將扇子收回的同時,一道紅光已經從墨白手上閃現出來,往對方直刺而去。
墨白的右手在自己胸前不斷變幻著法訣,只見那一道紅光飛臨那名築基初期修士上空,抖了幾下,驀然變成了三道紅光同時朝著築基期修士直刺過來。
一直盯著那一道紅光朝著自己飛來的修士,頓時臉色大變,他原本看到紅光刺來,神識一直鎖定著,絲毫不敢放鬆,剛想祭出手上法器。卻沒想到,此時卻變成了三道,而且三道紅光的攻擊威力都是一樣的強。
他急忙將身形連閃,企圖跳出三道紅光的攻擊範圍。卻是不料,墨白將手訣一變,三道紅光已然往他身旁落下,一個三才陣勢出現,將築基初期修士圍困在劍陣之內。
墨白已經修煉《龍戩訣》已經有一些時日,這次也是他第一次嘗試施展劍訣對敵,他也是出於謹慎,將對方擊傷之後,才施展出《龍戩訣》,這樣有利於他對劍訣的練習。畢竟墨白不是單純的使用《龍戩訣》,他要將陣法與劍訣結合一起使用,這個是墨白從未嘗試過的事情。
只見,隨著墨白手訣的變幻,三才陣在不斷的變化著。可就在此時,築基初期修士卻突然長嘯一笑,手中法器威力陡然增大起來。瘋狂著朝著三才陣攻擊過來。
“糟糕,他在呼叫同伴。”墨白微微一怔,頓時醒悟過來,暗道:“看來不能再拖了。”他黑眸閃過一道厲色,手中連續變幻著。
三道紅光頓時紅光大作,連續變化幾個位置,直刺築基初期修士。“啊!”的一聲慘叫之後,築基初期修士便躺在了地上,一柄紅色小劍從他的胸口衝了出來。嗡鳴聲中帶著絲絲的興奮。
墨白將手一招,將紅色小劍收回儲物戒指中。躍身來到那名修士身旁,一抹他的腰間,直接將儲物袋拿在了手中。身形不做任何的停留,直接朝著密林的深處閃身而去。
片刻之後,另一名築基初期修士出現在他同伴的屍體旁,臉色鄭重地望著躺在地上的屍體。一道劍傷從後背刺入,直穿過心臟透體而出。他心裡暗暗吃驚,心道他談雄與此人同爲築基初期修士,也不見得能夠將他殺死。更不要說乃是一劍穿心了。
談雄想到這兒,心生出一股涼意。望著墨白離去的方向,不由的躊躇起來。正當他猶豫不決的時候,一道遁光在他身邊落下。談雄擡眼望去,卻見牛錛收起飛劍向自己快步走來。顯然他與談雄一樣,都是聽到築基初級修士的長嘯聲,才趕忙趕了過來。可是牛錛的模樣卻使得談雄暗暗吃驚。
此刻的牛錛完全沒有先前從容之色,極其的狼狽。全身的長袍已經被撕扯的破爛不堪,身上裸露的肌肉也是血跡斑斑。右腳處的一塊碗口大小的肌肉更是被生生挖掉,不過卻不見鮮血流出。顯然牛錛已經做過了簡單的處理。
他雙目盡叱,披頭散髮,面色鐵青。他對墨白已經恨之入骨,他的傷他的痛全部拜墨白所賜。
那一根該死的藤狀植物,幾次讓他處於死亡的邊緣,他怎麼也沒想到,那根不起眼的藤狀植物居然會是妖獸,並且有那麼大的威力。並且還會噴射出青紅色的液體,差點便把他的鐵錘給毀掉。這讓他一陣心疼。爲了挽救靈寶鐵錘,他一連犧牲了幾把法器,纔將鐵錘收回。
如果不是他最後將鐵錘威力發出。將圍困著他的那幾條藤條頂部砸斷,藤條其他部分微微往後退縮的時候,讓他乘機逃脫。看來還真的會死在那一條該死的藤狀植物上。
“談雄,這是怎麼回事?”牛錛走到談雄身邊,望了一眼地上的屍首,開口問道。
談雄聽到牛錛的問話,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是剛到,便看他躺在地上了,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談雄看得出牛錛在那小子手上吃了個暗虧,他自然也不好多問。以免觸了牛錛的黴頭。
所以他略微沉吟一下,朝著墨白消失的方向,繼續說道:“他應該朝著這個方向去了。”
“走了多久了?”牛錛眼中閃露著寒光,望了一眼墨白消失的方向,聲音低沉的問道。雖然此刻他已經是怒火中天,但是他畢竟謹慎狡詐之輩,自然是將情況瞭解清楚再做決定。
“應該沒有多久,我來的時候,還能察覺到靈氣的波動。”談雄看了一眼牛錛,說道。
“那我們追。”牛錛咬著牙根,惡狠狠的,說道。說完,便朝著墨白消失的方向追去。談雄搖了搖頭,輕嘆了一口氣,也施展出身法,緊跟著牛錛身後。一前一後,不斷的在密林中跳躍著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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