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吧,笑吧,你們就笑個夠吧。”龍吟鼓起腮幫子站在珠子前面,生氣的說道。
墨白一臉奇怪的看著三小,不知道所謂何事。既然會讓鶴望如此,他自從認識鶴望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如此大笑。此刻,鶴望已經直不起腰來。
“好啦,好啦。我們不笑了,這樣總可以吧。”鶴望看到龍吟生氣了,急忙直起身子,強忍著笑意,走到龍吟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說道。
“你嘴裡雖然不笑,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肯定會在肚子裡笑。”龍吟瞥了一眼鶴望,惡狠狠的說道,可是神情卻是十分之無奈。
“你們,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墨白忍不住好奇,開口說道,目光在三小身上掃過。
“不許說。”龍吟急忙說道。
“龍吟的技能裡有一項便是吞噬別人的寶物,不過每一次吞噬完之後,他都要經過一段時間去消化。而且每次消化完,他的身形便會變得很肥胖。”紫玉輕掩著小嘴,在墨白身邊說道。
“對對對,而且這個傢伙又特別的注意身材,所以很不喜歡主人使用它的這個技能。”鶴望在一旁急忙補充說道:“這下可好了,一下子吞噬了那麼多古寶。看來有一段時間,他連動都不願動了。”
“鶴望,你再說,再說的話,我也把你的醜事抖出來。”龍吟在一旁著急起來,對鶴望大聲叫道。
“好了,我不說,我不說總可以吧。”鶴望連忙擺手,說道。
看著眼前不斷打鬧的二小,墨白心中那份擔憂,也被沖淡了不少。
過了好一會兒,看到龍吟與鶴望停止了打鬧,墨白摸了摸鼻子,對他們說道:“我想現在出去了,你們看如何?”
聽到墨白的話語,三小不覺的一怔,他們沒想到墨白會剛剛清醒過來,便要急著走出這個空間。
“墨白怎麼那麼急著要出去,再待上一段時間不行嗎?你這樣的狀態,畢竟不是太好。”鶴望遲疑了一下,對墨白說道。
墨白淡淡的搖了搖頭,說道:“我要出去尋找一個人。所以我想盡快出去。”
“那...”鶴望還想說些什麼。
站在一旁的紫玉,說道:“既然你如此堅持,那我們就一起出去吧。”說完,紫玉朝著龍吟望了一眼,走到鶴望身旁,拉起鶴望,就要化作遁光進入墨白體內。
“等等,那我呢?”這時,龍吟看到又只是剩下他一人,急忙喊道。
“那你動作還不快點。”鶴望回過頭來,對龍吟說道。
“那他不祭煉,我怎麼進去。”此刻,龍吟也不再猶豫,對著鶴望喊道。
“那倒是。”說著。鶴望轉過頭來,衝著墨白眨了眨眼。
“那我們出了這個空間再說吧。”墨白將手往外一攤,點了點頭,說道。
即便是龍吟一直對墨白不滿,不過此刻他願意成爲自己的寶物,那墨白也沒有理由拒絕。
墨白語音剛落,身上便閃爍一陣白光,出現在了九層玲瓏塔外面。
鶴望和紫玉瞬間進入了他的體內。墨白擡頭看向九層玲瓏塔,目光一陣閃爍,知道這九層玲瓏塔有吞噬法寶的功能,他的內心中,也對這件寶貝,有著一絲的期盼。
.....
此刻,巫昌正在他的屋舍內盤膝而坐。自從從上古洞府回來,巫昌就很少出行。畢竟十年前的那一幕,依舊曆歷在目。
巫昌睜開緊閉的雙眼,嘆息了一聲,輕輕搖了搖頭後,站了起來。這十年裡,他修爲半分沒有長進。在洞府中的那一幕令他的心魔頓生,讓他根本無法突破現在的修爲。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屋舍門外一股強大的神識,往他身上探視過來。
巫昌心中大驚,急忙一拍儲物袋。飛劍剛要祭出,一股強大的威壓向著自己壓了過來,令他無法動彈。
這時,墨白正站在巫昌所住的屋舍門前。
走出九層玲瓏塔的傳送陣之後,墨白來到了當年他與宗政斌生死相搏的地方。看到了一堆骸骨靜靜的躺在深坑處,從它身上已經破爛不堪的服飾上,可以認得出這便是宗政斌。
掃視了一眼,便看到他腰間的儲物袋。一揮衣袖將儲物袋拿在手上,墨白目光一陣閃爍。隨即收入自己的儲物戒指中。
旋即又看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發現其他人的痕跡。結合現場發現宗政斌的儲物袋,看來他們走的時候,十分之匆忙。
站在當場,墨白沉吟了一會兒,將目光轉向“瓊玉閣”中,便展開身形往閣樓方向閃去。
來到閣樓空間處,現在已經是罡風陣陣,幾處細小的裂縫透露著猙獰,不斷的吞噬著。經過了這幾年時間,這些裂縫好像有擴大的勢頭。
墨白麪無表情,冷眼看著不斷被裂縫吸入的沙石。這次他來到這裡,便是想找回宗政斌遺留在此地八卦鏡。墨白心中仍舊記得這個奇特的法寶。
可是現在看到這樣的情形,墨白便已經覺得能夠找尋得到的希望不大。
可既然已經來到此地,無論如何也要嘗試一下。墨白的神識瞬間散發了出去,自從無盡虛空內的小圓球閃爍起紅光之後,他的神識範圍比原來的擴大了一倍有餘。
不過不管怎樣,墨白也不敢將神識接觸這些空間裂縫。
神識掃視過一遍之後,墨白微微感到失望,他並沒有任何的發現。他輕嘆一聲,轉身便要離去。可就在轉身的瞬間,心念一轉,便閃身到了他曾經與宗政斌爭鬥過的地方。
衣袖向前一揮,一股勁風颳過,將地上覆蓋的塵土吹了起來。墨白目光緊盯著,一眨不眨的看著。
一個巴掌大的鏡子出現在他的黑眸之中,墨白身形閃過之後,手掌上多了一面鏡子。他端詳了一下,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隨著右手翻動,手上的鏡子便被他收入了儲物戒子之中。
在“瓊玉閣”的空間內取得八卦鏡之後,墨白出了上古洞府。來到了“香垣城”,他要尋找當年的一起進入洞府中的人,詢問墨妍兒的下落。
經過他的打探,發現黃冰香垣城內,想來已經離開有一段時間了。
倒是巫昌深居簡出。墨白曾經到過巫昌屋舍內。所以他並不花費太多的時間,便來到了他的屋舍外。
隨著墨白衣袖的微微飄動,屋舍門便被緩緩打開來。
看到屋舍門口打開,巫昌小心的戒備著。從方纔的威壓看來,來人的修爲比他高的太多。巫昌心道,自己近十年來,一直小心翼翼,並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這究竟是誰會來找自己的麻煩,要知道,他的屋舍可是在香垣城巫家家族內,一般人是不會敢來此鬧事。即便是當年回到城內,宗政家族的人曾經找過自己,可最後也沒敢對自己如何。
一道人影從屋舍門口緩緩的走了進來,巫昌急忙擡眼望去。
待到他看清楚來人的模樣的時候,不由的吃了一驚,聲音略微顫抖的說道:“你...你沒死?”
旋即,巫昌知道自己失言,急忙拱手說道:“前輩,你沒死啊,那真是太好了。”巫昌曾經在洞府中見識過墨白的修爲,再加上方纔那一股強勁的威壓,讓他從心底打著顫。
墨白麪無表情的掃了他一眼,走到一張椅子前,坐了下來,並沒有說話。墨白對於此人也算是瞭解,在沒有其他強勢勢力在的情況之下,他必定會有所想法。
看到墨白的模樣,巫昌知道來者不善,急忙倒了一杯茶水,雙手恭敬的遞到墨白麪前,低聲說道:“不知道前輩前來,到底是爲了什麼事情?”
“不必如此緊張,畢竟我們也相識一場。”墨白斜眼看了一眼,搖了搖手,對他說道。
“是,是。有什麼事情,還請前輩多多指點。”巫昌連聲說道。
“我來此,只是想了解一下,當日我離開之後,所發生的事情。”墨白臉上並無表情,像是在問一件無關的事情一樣,神情頗爲隨意。
“是,是。”巫昌略微想了一下,急忙對墨白說道:“我當時醒過來的時候,黃冰已經在我身旁,對了,還有那個魔煞門的黑袍人,不過她當時還在昏迷之中。”
“之後呢?”墨白用一根手指在茶杯沿邊上輕輕的滑動著,淡淡的說道。
“之後,我便先行離去了。當時我走的時候,魔煞門的那個人,還沒有醒過來。黃冰當時也在場,你可以問問她。”巫昌小心的回答著,不敢有半點的差池。
“這麼說來,你後來的事情是一概不知了?”墨白黑眸一凝,望著巫昌說道。
“是...是的。晚輩回來到城裡,一天之後,黃冰纔回來。”巫昌看到墨白不善的眼神,戰戰兢兢的說道:“而且後來我們一直也沒有有過照面。所以至於他們怎樣了,晚輩真的不知道。”
“那你這麼不等人醒過來之後,再行離開?”墨白語氣依舊平淡,不過巫昌卻從他的語氣之中聽出了一絲殺意。
“不是晚輩不願意等,而是黃冰一直防備著我。所以我也只有先行離去。”巫昌急忙解釋,說道。
“那麼你可知道黃冰現在人在何處?”墨白擡起頭來,看了一眼巫昌,接著問道。
巫昌想了一下,對墨白說道:“好像五年前便隨著他的父親離開了香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