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鬼,滄鬼!請你們先回避一下,好嗎?我很快就好。”在安置病人的醫(yī)務室內(nèi),一個身材矯瘦,穿著白色外套的中年男人如是向著他身邊的醫(yī)護人員們說道。
“這是沒什么問題,不過,請一定要安靜一些,那么,米修大人,我們先離開了!”
“咔擦”一聲,門被慢慢的關死了。
米修老師打量著還昏迷不醒的滄鬼,心里別提多難受了,因為失血太多的關系,臉色也蒼白了許多,他微張著嘴巴,通過旁邊的儀器可以看的出來,滄鬼的心跳很慢,米修掀起了蓋在他身上的被子,他穿著一身乳白色的病人服。
“尾巴真的已經(jīng)是不在了嗎?放心好了,這個仇我一定會幫你報的!”說著,他便把淺藍色的被子放了下來,頭也不回的離開這里了。
賽場上的人也比原先增加了好多,畢竟是到了最后一輪比賽的,作為壓軸人物,實力通常是高深莫測的。
“那么!流以及銀狼,請出來比試吧!”隨著阿修的解說,那兩位壓軸的考生便沿著賽場的階梯走到臺上去了,他們對目而視,有一種說不出口的違和感。
“那么,你就是這場比賽里面要和我對戰(zhàn)的流了嗎?”他這句話里的“流”字說的聲音很重,就像是在向挑釁一樣。
“是,那又怎么樣!”因為流戴著面罩的緣故,所以看不清他的表情到底有著那種意圖。
“那么,如果我說我要棄權呢?你該不會現(xiàn)在就廢了我吧?”對于眼前的這個戴著面罩的少年,銀狼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底細了,但又無奈于使命的原因,不能與其交戰(zhàn)。
本以為那個少年會說什么,沒想到,他竟然已經(jīng)跑到自己的后面去了,在那種僅限于一瞬間的動作,完全看不清楚流到底是從哪個方向進攻的,隱隱約約中,銀狼感覺到了他的背后正被一把不知道染了多少血的十字刃頂著背部,“看來,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身份,如果你還想繼續(xù)活下去的,或者說是,如果你還打算留住靈魂的話,那么就不要再讓我聽到你的認輸這種話!”
“如果我放棄的話,你不是就能輕松的贏得這次的考試了嗎?何樂而不為呢……”
“你這個沒有任何夢想的影人,不配與我在這里說教。”流手中的十字刃又向前動了動,銀狼的皮膚也因此被十字刃劃出了一個不算大的傷口,“我需要的是要變強,而不是這種虛榮榮耀!”
“果然……那么我明白該怎么做了,就讓我把你打到起不來吧!讓你明白什么是敗北!”無奈,畢竟對方是操控自己自由的主人,既然命令在身,又怎能不去執(zhí)行?
“求之不得!”說著,流便又隱現(xiàn)到了剛才待過的地方。
影流,原本是暗影閣的一旁系家族,但后來這個家族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了分裂,從而導致了原本的暗影閣分裂成了暗生門和影流,他們的術法也一并的被分裂成了暗形令和影形令,雖然在術法上被分裂成了兩個部分,但它們的具體上還是略有相同的,影流的第一任主人是一個叫做夏的女人,也就是由于她的煽風點火,才使得暗影閣變成了今天的這副模樣。影流自獨立至今,一共誕生了五位影流之主,分別是夏、嗔,、顛、克以及今日的劫,劫,一個使影的異術遠遠的超越了暗的異術的人。
經(jīng)過了好幾個回合的比試依然不見分曉,怎么說流也是繼承了劫的唯一意志的人,身為影流的少主,體內(nèi)的力量有多么強大不得而知,這也正是他作為影流少主的神秘之處,而銀狼呢,雖然身為影人,但是當面對自己需要用自己的生命去保護的宗主時,卻又陷入了左右為難的境界,雖說普通的攻擊是傷害不到銀狼的身體,但是那種愈合也是有限度,倘若被爆頭的話 也就談不上復原了。
“我的少主就只有這點實力嗎?哼,我還真是為你感到疼心啊!”流不像是銀狼,他還不是影人,所以十字刃傷到他的話,他還是會流血的,因此,這場比賽還是銀狼的勝算更高一些。
“刷刷刷”
在銀狼的超速行動下,流的身體已經(jīng)被銀狼用十字刃劃下了好多的傷痕了,衣服也有一些地方碎掉了,手上也還在滴著血。突然流的雙腿一軟,便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說,少主,您可不要讓我失望啊!”銀狼沒有給流可以反應的機會,便再次向著自己的少主流沖了過去,流雙膝跪地,膝蓋上也流出了一絲血來。
本以為可以就此將手中的十字刃架在流的脖子上,卻發(fā)現(xiàn)他竟然在這一瞬間憑空消失了,人也不見了蹤影,等他發(fā)現(xiàn)流就在他身后的時候,他的十字刃就已經(jīng)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而他臉上的神情更是陰險的有些恐怖。
“我該不該讓我的十字刃劃過你的脖子呢?這樣的話,你就必死無疑了,我說的沒錯吧!”影人最致命的地方便是割首了,倘若頭部都沒有了,影人也就沒有了能夠再次愈合的能力。
“如果這樣認為的話,那你也太天真了吧!”隨即,銀狼順著刀口的方向轉(zhuǎn)了過去,以擒拿的方式將流手執(zhí)十字刃的那只手掰向了指著他自己,而那把十字刃也已經(jīng)架在了流的脖子上了,刀尖正指著流的脖子。
“抱歉了,少主,看來我已經(jīng)……什么……”本以為就此可以威脅到流,卻沒想到身體竟被他的拳頭打飛到了身后的墻上去了,墻面也因此而凹了下去。
“可惡,完全感受不到那種力量存在的氣息,他到底是從什么時候?qū)⑷^伸向過我的,明明差一點就會成功的啊。”銀狼臥倒在墻根處,渾身散發(fā)著黑色的氣息。
“哪能輕易被你這個影人給打敗!就憑著你這樣的,該怎么守護影流。”流握緊了手中的十字刃,不屑的望了望躺在那邊墻角下的銀狼,影人對于他來說,從來都只是不會在意的奴隸,雖然他們身上肩負著保護影流之主的使命,但是流卻絲毫沒有繼承他父親王座的意愿。
“既然少主都這樣想的話,那么我也沒有什么辦法了,只有通過這次的考試,來讓少主改變對我們的看法了。”銀狼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身邊的黑色氣息也越來越濃厚了,他微微的抬起頭,望了望待在座位上的妹妹銀月,笑了笑。對于身為影人的痛苦,外人又怎能知道。
“哦?打算要翻盤了嗎?可不要因為你是影人,就能像你的妹妹一樣贏得比賽!”
“在說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會像她一樣失敗,別說笑了。”聽到這,銀狼大怒。
這時,流握著手中的十字刃向著銀狼的方向沖了過去,銀狼也舉起了十字刃奮力還擊,最后在幾個回合之下,銀狼還是被少主流的幾番毫無破綻的攻擊下打了回來,臉上、腿上、臂膀上也因此被劃上了幾道長長的傷痕,雖然不會致死,也不會流血,但它留下的疼痛還是在的,是無法避免的。
本以為流會就此收手,可他根本就不給銀狼任何的可以喘息的機會,而是再一次向著銀狼沖了過去,銀狼以為流又會像是剛才那樣,使用他手中的十字刃對自己發(fā)起一陣強而有力的刺殺,可是,他并沒有,相反,他竟然向著一個原本就無法使用靈術的人使用了靈術,說銀狼不能使用靈術,那是因為,由于影人特殊的身體構造,奪走了他們的靈魂,因而無法使用任何靈術。
“先階——影首!”忽然,在流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由他的靈魂所幻化成的怪物,這個怪物與先前禾子澗召喚出來的影首截然不同,它通身散發(fā)著暗紫色的光芒,皮膚泛紫,面容**肅穆,身披著鎧甲如戰(zhàn)士一般,長長的尾巴在后面甩來甩去,它的兩顆巨大的獠牙頂著上嘴唇。
“什么,竟然使用靈術,可惡,毫無招架之力!”還沒等銀狼清醒的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jīng)被那影首所帶來的沖擊再一次撞在了后面的墻上去了,那影首頂著銀狼的腹部,毫不給他動彈的機會,它對待面前的銀狼,就像是貓對待自己的獵物一樣,又怎能讓他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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