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師大統領彭祖以及神廟大祭司寒浞覲見!”宮奴的聲音嘹亮悠遠,回蕩在偌大的宮殿內,不斷刺激著昊英的每根神經.
聽到這話,昊英的眼中一絲絕然一閃而過,忽的起身,‘B宮’這個詞語在他的腦中猛然閃現,他怒視著宮門,如果眼神有熱量的話,我想此時此刻,在昊英眼前的一切都將會在一瞬間化為灰燼.
“哈哈哈哈!我王昊英,老臣冒犯了,”還未等昊英宣召,彭祖和寒浞就已經徑直走進了昊英的寢宮.
“孤王還未宣召,爾等為何擅自入宮?”昊英怒道.
“我王息怒,臣等因為有急事覲見,所以等不急宣召就擅自入宮,還望我王恕罪!”寒浞一席話說的十分中肯,但是在他的臉上,卻根本看不到一絲身為臣子的表情,有的,只有那代表著勝利者的高傲.
“什么事?”昊英黑著臉說,他并未在一個問題上糾纏不放,因為他明白自己目前的處境,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除了隱忍,還能如何呢?
“剛剛在王師營地內發生了一起嚴重的叛亂事件,不知我王可否知曉?”這一次說話的彭祖,雖然身為開朝元老的他對待歷代天子都是桀驁不馴,但是今天這樣的氣勢卻是更加,直教昊英想當場劈了他.
“噢?還有這等事?”昊英冷冷道,但從他臉上卻看不出任何一絲驚訝的表情.
“正是!”彭祖接著說道,“不過所幸在神廟大祭司寒浞率領的神軍部隊的幫助下,并未釀成大禍,不過此次事件也嚴重的暴露出了天子身邊一些近臣的嚴重問題,希望我王能以社稷為重,在重整天下之前,先肅清一下朝中的重臣才是.”
彭祖的話中的每一個字都仿佛金針一般的扎在了昊英的心里,由此照彭祖的話來說,仿佛自己的每一件事都在對方的掌握之中,而且聽他的話,似乎還想要把自己架空,當個傀儡天子,所以只見昊英滿頭的青筋暴凸,強忍著內心暴走的沖動,咬牙切齒的說道:“那么,依照大統領的意思,該當如何?”
這一次,說話的是寒浞,只見他饒有興致的看著葛天說道:“葛公子,聽說王師的統兵都督高琚和公子的關系非同尋常,那么,只是不知道葛公子事先是否知道高琚這叛賊的情況呢?可否告知一下?”
“不...我不知道!”葛天哆嗦道.
“得了吧,別裝了,葛天睿智天下,是我王身邊的第一幕僚,朝中上下誰人不知啊?”寒浞玩味的笑道.
聽到這話,葛天慌張的臉色頓時變得沉穩了起來,雙眼閃著精芒毫不避諱的直視著寒浞道:“好吧,明眼人不說暗話,這里也沒有外人,你們想怎么樣就直說吧.”
“好,爽快!既然葛公子都這樣說了,那么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寒浞接著說道,“我和大統領此次前來,是為了我太昊王朝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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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怎講?”昊英道.
“是這樣的,”寒浞說,“在我太昊王朝內,王權與神權的爭斗由來已久,也正是因為這樣的不斷內耗,才導致王朝的實力停滯不前,很早就聽聞西大陸那邊,神權早已占據了統治地位,而現在我們神廟也占據了絕對的上風,所以...”
“你想怎么樣?”昊英的臉色愈發難看了起來.
“呵呵!天子不要急,我們神職人員對政權可沒有任何的興趣,”寒浞笑道,“我們只想守在神廟里侍奉上蒼之神,所以,天子只需要參照西大陸的教會制度制定對我神廟紫微宮的律法就行了.”
“這不可能!”昊英怒道,“我太昊王室奉天承運,是天之驕子,要我像西大陸那些沒種的人一樣對你們這些神棍卑躬屈膝的,讓神權凌駕于王權之上,要我們王室永遠在神廟的*威下生活,我做不到!”
“好!”寒浞贊道,對于昊英的侮辱性話語,寒浞并未感到任何的不快,反而十分的贊賞,“天子昊英不愧為太昊一代英主,寒浞佩服,不過為了天下蒼生,即使你昊英再怎么英明神武,我也只能要求你退位讓賢.”
退位讓賢!
這四個字就仿佛一聲驚雷一般,直劈得昊英全身的肌肉都在瞬間變得異常的僵硬了起來,看到這樣的情況,寒浞接著說道:“不過天子昊英你不用急,我可以給你一晚上的考慮時間,希望明天早上,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
說完,寒浞和彭祖便轉身離開了昊英的寢宮,只留下了身后如同石雕一般的昊英和葛天,而與此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西涼國都龐貝城內,蕭晨手中的新生孽譜又赫然出現了一個新的名字.
這個名字,不禁讓蕭晨,伏顯和洛楓一陣的驚訝,不過伏顯和洛楓還稍微好一些,而蕭晨,卻是當場蹦了起來,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大叫道:“這不可能!”
這不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呢?
因為這新生孽譜的這個新名字,赫然是一一羅秦.
而在太昊王宮內,無限頹然的昊英癱坐在椅子上,兩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嘴里喃喃的不知道在自言自語些什么,此時,一向機靈詭辯的葛天也是一言不發的垂手立于一旁,連大氣也不敢出,生怕驚擾了這位將不久矣的太昊天子.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昊英最最頹然的時刻已經過去的時候,葛天這才小心翼翼的對昊英輕聲說道:“天子,如果我告訴你,今夜高琚的行動結果我早已料到,你一定不信吧?”
“什么?”昊英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葛天道,“你料到了這個結果?那你為什么不早說?那你為什么還要我動用我最后的底牌?為什么為什么?難道我太昊滅亡了對你葛天有什么好處不成?”
“不,天子你先別著急,聽我慢慢和你說,”葛天安慰昊英道,“今天下午祭天大典的情況天子你也看到了,面對神廟寒浞那種咄咄*人的態勢,難道我們能一直隱忍下去嗎?天子,你已經不是當年的殿下了,現在的你代表的是王室的尊嚴,如果今天不已雷霆之勢加以反擊,繼續隱忍下去,那么西大陸的態勢,就會是我們唯一的結果,難道這樣的結果,就是天子你希望看到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