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用一句流行語：一次放縱，后悔一生。
如有雷同，實(shí)屬抄襲。
送給昭王爺，勉強(qiáng)適合。
他手扶住額頭，好看的劍眉緊皺，目光游移不定，旁邊的女人纏過來，手摸上他的腰間，嗲聲地叫：“王爺……”余韻裊裊，仿佛引誘的聲調(diào)，纏著他。
霍地從床上跳到地上，將女人的手拂開，春山回頭，瞪著夏妃。
夏妃吃驚，半撐著身子在床上回看他，卻見春山臉色鐵青，嘴唇抖了抖，卻沒有發(fā)聲出來，她遲疑地叫一聲：“王爺，您怎么了，不舒服么？”
她慌忙起身，想來探看他。
“你別動！”春山厲聲喝道。
夏妃聽他聲音不同尋常，跟他兩年，不曾見他如此疾言厲色，略帶氣極敗壞地模樣。
春山喝一聲之后，望見夏妃薄薄毯子之下不著寸縷的身子，雪白嬌軟，誘人的女性身體，雙峰微顫，風(fēng)景多好，從頸間到酥胸，點(diǎn)點(diǎn)都是可疑的紅色痕跡，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而這些映入眼簾，仿佛強(qiáng)光一樣，戳的他雙目刺痛。
春山倒退一步，有點(diǎn)不能呼吸。
他漫無意識地移開目光，不去看那犯案現(xiàn)場，心頭慌亂地，一些荒唐場景自腦中一一掠過，是他，闖到了夏妃居住。是他，將她緊緊地抱入懷中，還是他。將她壓倒身下，耳畔響起些銷魂地呻吟聲，告饒聲與滿足的聲，他仿佛靈魂出竅，望見某個(gè)自己，正做著些叫他現(xiàn)在無法面對無法正視連回想都不敢的不堪入目地事。
“王爺……”身后的女人輕聲呼喚。
春山想迅速鎮(zhèn)靜下來，說上一兩句話，卻終究不能。喉嚨里好像嵌了什么，叫他覺得說每一個(gè)字都沉重萬分，那東西堵得他的胸口難受，眼睛忽然潮潮的。
門口的丫鬟聽到聲響，疑心夫人要她們進(jìn)去伺候，腳步微動掀開簾子要向內(nèi)走，春山驀地發(fā)現(xiàn)有人進(jìn)來，幾乎想都沒想，慌慌張張地將敞開的衣袍掩在一起，下意識地躲開臉去。
那些丫鬟們見狀。個(gè)個(gè)詫異，卻都迅速低頭行禮下去：“奴婢們參見王爺。”
春山眼睛瞪大，他聽得這句話，果然是清清楚楚，并非做夢，他心頭更是絕望。
木然站了一會，手指一抖，終于攥緊腰間袍子，一聲不發(fā)地向前，從滿地的丫鬟叢中極快地匆匆出門離去。逃也似的。
春山出了院門。春風(fēng)撲面，煞是冰冷，吹地他遍體生寒，略站定了腳步。將衣裳匆匆整理妥當(dāng)，這才邁步向前又走。
他回到了居處，一路且行且看，避著人怕見到一樣，匆匆地喚人燒水，洗了個(gè)澡又換了身衣裳，出來之后喝了一壺?zé)岵瑁麄€(gè)人才鎮(zhèn)定下來。
“小……寶呢？”遲疑地。問旁邊人。
“回王爺。小寶姑娘跟寧少爺出去了。”
春山握著茶杯，定定不語。不知為什么。說出這個(gè)名字來的時(shí)候，都會覺得心虛的感覺。
這感覺……在以前沒想到。
“咦，小寶姑娘回來了。”管事驚喜地叫一聲。
春山急忙抬眼，果然見門口處人影一晃，那小小身影已經(jīng)邁步進(jìn)門來了。
春山目光微熱，望著微寶。
微寶半垂著眼皮，并不抬頭看他，緩步走到他的跟前，畢恭畢敬行了個(gè)禮，說道：“奴婢參見王爺。”
聲調(diào)平和之極，并無什么異樣。
春山卻覺得有點(diǎn)微妙的不同。他疑心只是自己的錯(cuò)覺罷了，強(qiáng)笑一笑，問：“小寶去了哪里？你跟子詹出去了么？”
微寶點(diǎn)頭：“回王爺，奴婢是跟寧少爺出去了。”
春山答應(yīng)一聲，望著她始終都半低著頭，只能看到她齊齊的流海，長長的睫毛，翹著的秀氣鼻頭，以及粉紅的唇，側(cè)影，他心頭一熱，溫聲說：“你過來。”
微寶身形一晃，旋即站著不動，沉默了一會，問：“王爺有什么吩咐么？”
春山眉頭一動：“怎么了？嗯……”忽然明白什么似地，瞅了一眼旁邊的管事，悄悄地使了個(gè)眼色，管事自然是聰明之極，心神領(lǐng)會，立刻行了個(gè)禮，說道：“小的先出去了。”
春山點(diǎn)頭，管事大人轉(zhuǎn)身出門。
微寶卻自始至終都定定地站著，一動未動。
“好啦，快點(diǎn)過來吧。”管事的一出門，春山笑著說。
微寶仍舊不抬頭：“王爺有什么吩咐，奴婢聽得到，王爺請說吧。”
春山這才真正詫異，臉上的笑微微地一僵。
“怎么了？”他瞧出不妥，輕聲地問。
“回王爺，奴婢沒什么。”微寶回答。
春山雙眉皺起，抬手，毫無意識地將桌上的茶杯拿起來，雙目卻只是盯著微寶，探究地看著。過了一會卻又將茶杯放回去，人站起身：“怎么不高興似的？”
微寶不出聲。
春山邁步向著她身邊走去，走到她跟前，伸手拉向她的手：“怎么啦？”
微寶退后一步，雙手向著腰間一縮，躲開他的大手，這才抬眼看向他，防備的眼神，全是警惕。
春山怔住，望著她地大眼睛，說不出話來。
微寶看著他，沉默了一會才開口說：“王爺有什么事就吩咐奴婢。沒有地話奴婢就退下了。”
春山望著她的樣子，心頭的慌亂在擴(kuò)大：“你這是怎么了……干嗎這么見外？嗯？凈說這些莫名其妙地話？”
微寶低下頭：“奴婢只是做……做分內(nèi)之事罷了。”
“分----內(nèi)----之----事……”春山心一動，輕輕地重復(fù)。“這個(gè)詞，很新鮮，你從哪里學(xué)來的？”
雖然是半低著頭，他仍舊能看到她的小臉上一閃而過的慌張，卻忍不住說：“我……奴婢沒有跟誰學(xué)。”
他嘴角一挑，莞爾：“我只是問你從哪里學(xué)來的，并沒說你跟誰學(xué)來的。”
微寶的臉色更見慌亂，她的嘴唇動了又動。最后索性什么都不說，垂著眸子只是呆呆地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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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今日很奇怪。”春山上前一步，想捉住她看個(gè)明白。
微寶卻好像見到老虎一樣，猛地后退三兩步，重又驚恐地看著他。
春山站住腳，心頭宛如受到重?fù)簟Ｕ驹谠乜粗?
微寶望了他一會，才說：“王爺若是沒事，奴婢就……告退了。”
她說完之后，急急忙忙地行了個(gè)禮，便向外跑去。
春山定定看她身影。心慢慢沉下去。“站住！”春山冷冷地大喝一聲。
微寶站住腳，背對著他，臉上露出驚恐地表情。
“給我回來。”春山慢慢地說。
微寶咬著牙，不知道該怎么辦好。
“既然你這樣守禮，那該明白要聽誰地話吧？”春山說。
微寶緩緩地轉(zhuǎn)回頭，終于一步一步向著他走過去，走得很慢，好像慢慢地蹭動一樣。
春山雙目逼視著她，卻見她只是低著頭，不看他。雖然走得慢，畢竟兩人之間距離不長，不過一會，便已經(jīng)到了他跟前。
“發(fā)生了什么？”春山問。
心猛地跳了兩下。仿佛預(yù)感到什么不好。
“回王爺，什么也沒發(fā)生。”微寶低著頭回答。
“那你抬起頭，看著我，說這句話。”
“王爺……”
“怎么，這就不聽了？”
微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才慢慢抬頭看向他。
“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他一字一頓，讓她逃無可逃的樣子。
微寶看了他一會兒。又慌亂地躲開眼睛。春山伸手握著她地下巴，逼她轉(zhuǎn)過頭正對著他。
微寶掙扎了一下。眼睛閉了閉，耳旁是他冷冷的聲：“你不說？”
“沒什么，真的沒什么。”微寶顫聲回答，眼睛忽地有些濕潤。
春山看著她的大眼睛里氤氳的水汽，心頭一痛：“你不說，我……我也會查得到。”
微寶看了他一會，終于還是說：“那王爺就查吧。”
春山看著她，這么柔弱的她，在說這句話的時(shí)候，一點(diǎn)害怕，一點(diǎn)倔強(qiáng)。
他望著她這柔弱地倔強(qiáng)，忍不住遍體生寒。
“小寶姑娘都是跟寧公子在一起，他們好像……”管事遲疑了一會，說，“有人見到他們從后院夏夫人院里出來過。”
春山閉上眼睛。
管事的望見他的臉上露出一種無法形容的痛苦表情，心頭一緊，急忙低下頭去。
春山喃喃地：“果然……果然……”
他苦笑了笑，搖了搖頭。
以為她不知道，自己也努力地想忘記，當(dāng)作什么都沒發(fā)生，卻不知道她竟然……看了多少？
春山心底驚悚，他無法回想當(dāng)時(shí)的自己是什么樣兒的，她看到了什么？看了一幕，看了一點(diǎn)？看了一眼！
原來所有的掩飾都是白費(fèi)！
他努力地向好的方向想，內(nèi)心卻絕望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她一個(gè)人的話，是不會游蕩到夏妃那里。
跟寧子詹在一起地話，他已經(jīng)可以想到，這一切都是為什么會發(fā)生。
隱瞞無效，他的內(nèi)心有種沉重的無奈感。了好多，寒颯颯地，叫人無法承受，昭王府上上下下，不約而同地添了衣裳。
春山坐在床邊上，望著身邊的人。
微寶斂著手，站著不動，自從白日開始，她都沒主動再跟他說過一句話，小臉上也沒再見過笑容。他屢次三番偷看她，卻都見她半低著頭，恭敬宛如昭王府任何一個(gè)伺候他的丫鬟。
“過來伺候本王更衣。”他沉聲說，聲音壓得低低的，平靜無波。
微寶遲疑了一下，才回答：“是，王爺。”
她走上前，春山坐著不動。她伸出手，試圖去解他腰間的玉帶。